第32章 章節
哀,但抓住對方的手卻更加用力,他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時郁張張嘴,看起來像是想反駁。
但厲逍打斷了他:“那麽如果接下來的一年365天,每天早晚一個吻,叫你無數聲寶貝,說很多我愛你——
“或許你會重新開始相信我一點嗎?”
然而時郁還是沒來得及做反應,厲逍已經湊上來,貼住他的嘴唇,說話時呼吸抵進他的唇縫,仿佛是把自己的心送進他的嘴裏。
“寶貝,我愛你。”
16.1
被告白的人遲鈍似的,只微微張大了眼睛,厲逍要親他,他才溫順而乖巧地張開嘴,接納對方進來。
他還是一如之前地,接受了厲逍給他的一切,并不因為厲逍說了特別的話,而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厲逍察覺到了這點,于是他按住時郁的後腦勺,更用力地吮/吸,時郁漸漸喘不過氣,急促地想從他嘴裏獲取呼吸,求生似的,緊緊地揪住了他的衣服。
厲逍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但仍然不肯松開他,只含住他的嘴唇,一口一口地換氣給他。
到下午的時候,有人來敲門,時郁顯得有些困惑,厲逍拍拍他的手背,去開門。
門外沒有人,但是腳底下有個籠子,肥貓就被關在裏面,不太高興似的,正在籠子裏打轉,看到厲逍了,就擡起頭來,沖他咪咪地叫。
裏面的時郁也聽到貓叫聲了,他站起身,快步地也走過來,肥貓見自己成功吸引了兩個鏟屎官的注意,叫得更大聲了。
時郁驚訝地說:“貓怎麽在這裏?”
籠子上還貼了張紙條,厲逍撕下來看,上面寫着物歸原主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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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嘴唇,說:“大概是發現快不好收場了吧。”
時郁看見那幾個字,也隐約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貓就在這棟樓裏走丢的,又是一輩子沒出過門沒見過世面的嬌氣家貓,不可能跑得太遠,他還在樓道裏貼了啓事,兩天的時間,樓裏的住戶都是很有可能看見那張啓事的,但是沒有任何人聯系他。那麽一個可能是貓不小心進了電梯,出了電梯後就真的跑丢了,第二個可能是貓被附近的哪家住戶給撿到了,卻不知出于什麽原因,沒有聯系他。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後者無疑了。
但是前面兩天對方都沒有反應,現在卻匿名主動地将貓咪送了回來,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使對方改變了想法,時郁就又不是很明白了。
厲逍說:“可能是對方良心發現了呢?”
時郁聞言,便看向他,後者被他注視,臉上露出一點笑來,依稀還有點少年時期的明朗痕跡,但細看時,又很不一樣了。
時郁心裏微微一動,他點了點頭,說:“可能吧。”
他沒有再追問下去。
肥貓失蹤兩天,看着倒也沒受什麽苦,依舊油光水滑,厲逍還在他下巴毛上摸到一點沾上去的罐頭肉,看來這家夥出門在外,倒也很能靠臉吃飯。
時郁卻有些不安心,先是把貓全身上下摸了一遍,貓跟碰瓷兒似的,時郁一伸手,還沒摸到它,它就先往地上一倒,攤開肚子求撫摸,舒服得直哼哼,時郁确認了它沒什麽受傷痕跡,毫不留戀地收回手,貓一個打滾爬起來,又跟着他腳底下轉。
時郁又從冰箱裏拿了凍好的三文魚,解凍完了再拌點貓糧,給放進貓飯盆裏。
貓一臉栽進飯盆裏,吃得風卷殘雲。
厲逍在旁邊看着一人一貓鬧騰,時郁看着面無表情,對貓十分冷淡,但動物天性靈敏,誰是真的不可親近,不是沒有直覺。肥貓雖然看着沒心沒肺對誰都愛撒嬌,好像有奶便是娘,但是也從不見它對做飯阿姨多麽親昵。
其實仔細回想的話,就算是六年前,貓也是很黏時郁的,雖然有段時間大概的确是被時郁關房間裏關得太多,貓對他心生怨氣,也經常撓時郁的衣服,故意往時郁枕頭上撒尿的惡劣行徑也不是沒有。但是時郁不再把貓關小黑屋之後,貓就跟失憶似的,又開始重新黏起了時郁。貓的報複心一向很重,這只肥貓也就看着乖巧,其實本質貓性惡劣,比起別貓也不遑多讓,所以厲逍還曾經納悶了一陣子。
但如今想來,大概從以前開始,明确說過讨厭這只貓的人,其實不曾對它做過惡事,他的嫉妒和偏執,最終讓他下了一個壞決心,但也只到偷偷把貓送走的地步。而且就厲逍所知的,那個領養貓的家庭,還是和時郁接觸了半個多月,才讓時郁點了頭。
但他還是自覺做了壞事,既不懂得如何為自己分辨,那時的他也不願意聽。
貓把飯盆舔得幹幹淨淨,時郁去拿碗,貓還戀戀不舍,試圖用自己滿是魚味的舌頭來舔他,被時郁給縮了回去。
當着厲逍的面,時郁不敢對貓怎麽樣,等厲逍不注意,他突然伸手,握了下貓的前爪子,小聲地罵他說:“煩人的小東西。”
貓咪歪着頭,完全沒發現自己被罵了,還撒嬌地沖他咪了一聲。
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貓咪在別人家只呆了兩天,就養成了壞習慣,非要進到卧室裏來,把它關在門外面,就很凄慘地嚎,順帶還要撓門。
時郁神色有些猶豫,厲逍卻對此無動于衷:“讓它自己外面呆着,這個不能慣。”
時郁就不再說什麽,他剛洗完澡出來,正坐在床邊擦頭發,厲逍走過來,取了他的毛巾,時郁便擡起頭來,有些困惑地望他。
厲逍摸摸他的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然後他俯下|身,扶着人的肩膀,把人壓住躺到床上,時郁知道他想做什麽了,便放松了身體。
厲逍解開他的睡衣,細密的親吻落下來,聲音含糊地說:“讓它進來也不合适。”
時郁正在被進入,聽到對方的話,抿住嘴唇,還是有些臉紅,厲逍親了親他的嘴角,手下倒是不見溫柔地掐住人的腰部,又往裏更深入一些。
室內漸漸發出喘息的聲音,擋住了門外可憐的貓叫聲。
事後兩人都汗涔涔的,厲逍把人摟在懷裏,也不嫌熱汗膩人,半天不肯去洗澡,有下沒下地親吻時郁的眼睛,嘴唇,還有耳朵,沒那麽重的情|色意味了,就是濕漉漉的,像是動物往自己的配偶舔上一身的口水,宣示所有權一樣。
時郁被舔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也覺得困倦,他努力張嘴回應對方的親吻,但頭腦昏昏沉沉,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時郁腰酸背痛,又累又困,差點兒沒起得來床,厲逍倒是精神抖擻,還興致很好地,把時郁抱到了衛生間,讓他坐在洗漱臺上。
時郁總覺得自己沒睡醒,有些呆呆的,看着厲逍将毛巾濕了水,擰幹後幫自己擦臉。
然後聽到對方很震驚似的說:“寶貝,你眼裏有好大一坨眼屎。”
讓時郁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羞愧萬分地說:“……我,我自己來。”
他基本上都會比厲逍早起,很少讓厲逍看到自己不整潔的一面。
厲逍發出了一點笑聲:“騙你的,這下有清醒一點嗎?”
時郁:“……”
“放輕松一點,”厲逍說着,手指捏住時郁的下巴,看着他通紅的臉,“你每天早上先起床,看到我睡得千奇百怪,再不好看的樣子都有,有嫌棄過我嗎?”
時郁抿着嘴唇看他,眼神裏都是不認同,像是想說:你沒有不好看。
厲逍被他這樣的目光注視着,就忍不住又想親他,于是他真的就湊上去,又親了親他的眼皮,說:“你沒有嫌棄我,是因為喜歡我,對不對?”
時郁不吭聲,但他不說,眼神裏也已經充滿了答案。
好像厲逍每次向他問這個問題,從來沒有得到過第二個回答,這讓他心頭發熱,又覺得有種好運——因他喜歡自己,自己再說喜歡,就不會怕遭到拒絕。
他說:“那我也不會嫌棄你。”
時郁看着他,好像這樣的邏輯對他來說還是有些不太容易理解,厲逍按住對方的嘴唇,上面還留有昨晚的痕跡。
不過那已經是昨晚的了。
他這樣想着,又光明正大地傾身過去,看着對方微微張大的瞳孔,他含住對方的嘴唇,說:“寶貝,這是今天的份。”
最後時郁換了一件高領的衣服,去公司上班,他能感覺到辦公室裏的流言氛圍還沒有消失,他一進來,能感覺到一種微妙的,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然後又馬上別開。
自從上次厲逍上了熱搜,接着沒多久又是出差,最近都是時郁一個人上下班,他不知道他們背地裏又是怎麽談論他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真要說的話,就上次他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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