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節

解了,只是癟癟嘴,多少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厲遠看他們完全無視了旁人,兀自地打情罵俏起來,臉色也有些難看,對厲逍說:“一直打不通電話,也找不到你人,現在你終于肯來見我了?”

厲逍拉着時郁,把人護在了自己身後,這才看向厲遠,不耐煩地說:“我不是來見你的。”

厲遠被他這麽一噎,臉色更加難看,勉強忍住火氣地,說:“我勸你清醒一點,不要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你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嗎,就敢和整個董事局叫板?他們既然能扶你上去,照樣也能拖你下來,你以為這是鬧好玩的嗎?”

厲逍冷淡地說:“不勞你操心。”

厲遠終于氣急敗壞起來:“厲逍!我是你爸爸,我難道會害你嗎?”

厲逍卻仿佛油鹽不進,無動于衷地說:“這可就說不準了。”

這下厲遠臉色都青了,瞪着厲逍的目光裏卻顯過一絲陰戾的狠色。

“話說回來,”厲逍仿佛想起來什麽似的,漫不經心地說,“我媽現在不是在你手裏嗎,你不盡力地哄着我媽,跑過來騷擾我的人做什麽?”

“還是說,”厲逍眼睛微眯,神色裏有些意味不明地,說,“你把人弄丢了?”

厲遠神色一滞,面上顯過慌張,但又被他自己強壓下來,做出鎮定姿态,說:“你媽在我這裏好好的,比關在療養院裏開心多了,只是她很生你的氣,不想見到你。”

“哦,是嗎?”厲逍扯一扯嘴唇,仿佛是嘲弄地,說,“我還以為她早就忘記我這個人的存在了呢,沒想到居然還記得。”

“不過也無所謂了,”厲逍聳聳肩,蠻不在乎的神态,然後他擡一擡下巴,身後的那位高大司機立時往前一步,和厲遠對峙起來。

厲遠被逼得倒退半步,咬住牙,臉色難看地呵斥厲逍:“你要幹什麽?!”

厲逍說:“放心,我沒興趣請你到我家喝茶,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這個人最恨受別人威脅,你屢次挑釁,現在還把手伸到我的人這裏——”

“今天這是最後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說得緩慢,一字一頓,盯着厲遠的目光裏有一種陰狠,厲遠被他的眼神給蜇住了,一時覺得脊背發涼,幾乎不能動彈,眼睜睜地看着厲逍拉着時郁往門口走。

直到清脆的風鈴聲又響起來,兩人快要走出去了,厲遠突然拔高聲音,尖銳地說:“厲逍!不要後悔!你會後悔的!”

他面容扭曲,眼睛發紅,裏面也有種貪婪而瘋狂的,像是恨意的東西,他惡鬼一樣地盯着厲逍的背影,像是要把他吞吃了。

但後者沒有停步,也沒有回頭,很快消失在了厲遠的面前。

時郁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癫狂尖銳,又歇斯底裏,不由得心驚,但因為被厲逍緊緊地拉扯住,他無法回頭,只能偏過臉,看見厲逍繃得緊緊的,又冷冰冰的一張臉。

兩人走出咖啡廳,一直到上了車,厲逍臉上還是陰雲未散。

時郁以為他還在因為厲遠的事情而不高興,便試圖安慰他:“你不要生氣了,他可能也是因為擔心你,所以說話比較急。”

他說得很委婉,沒有提厲遠說的那些難聽話,免得再雪上加霜,但厲逍絲毫沒有被安撫到的樣子,臉色仍然是難看,反問他:“我究竟為什麽生氣,你不知道嗎?”

時郁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地:“什麽?”

厲逍轉過頭來,盯着他,說:“我說過,讓你下班馬上回家,為什麽不聽我的?”

時郁一時睜大眼,沒想到自己解釋過後,對方還在對這個事情耿耿于懷,覺得莫名的同時,也有種從剛才開始就積累起來的情緒,現在有些頂着他,讓他一時抿住嘴唇,一直到進家門,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厲逍氣了一路,到現在其實也還沒有消氣,尤其時郁從頭到尾不打算認錯,也一點都不準備哄自己的樣子,就更覺得憤憤不平起來。

時郁一進屋,先是回卧室換衣服,并沒有刻意關門,結果剛把襯衣脫下來,開始往頭上套在家裏穿的T恤的時候,厲逍也走了進來。

時郁穿到一半,衣服都在脖子上堆疊着,上半身赤裸,上面還殘留着很多的暧昧痕跡,不是齒印就是吻痕,時郁本身皮膚很白,留一個印子都特別地明顯,何況這一堆密密麻麻,顏色還新舊不一的,只是看看都能想象當時場景多麽激烈。

厲逍一頓,莫名氣消了大半,他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時郁的腰身。

時郁正在穿衣,裸露在外的皮膚陡然接觸到對方溫熱的手指,激得身體一顫,他把腦袋從衣服領口裏鑽出來,頭發被壓得有些亂,他擡起毛茸茸的腦袋,看一眼厲逍,又別開目光,把衣服拉了下來。

厲逍摟住他,語氣已經稍微緩和下來,說:“以後如果他再找你,不要再理他,更不要擅自答應見他。”

時郁被他摟在懷裏,低着頭,沒有動。

“這次是我來得及時,他也只是想借你見我一面,并不是真的想對你怎麽樣,但是誰也料不到下次會是什麽情況,如果發生意外怎麽辦?”厲逍摟緊他,低聲地說,“我讓你下班馬上回家,就是因為這個,我會擔心你。”

厲逍這麽一說,時郁就很容易地被哄好了,只是對他話裏隐含的內容下意識感到心驚,但又覺得有些誇張,他小聲地說:“……可他不是你的父親嗎?”

厲逍聽到他的話,仿佛是覺得好笑,果然冷冷地笑了一聲,說:“是啊,他的确是我的父親。”

他的那種語氣,仿佛對方是他的父親這回事,是個無法破除的詛咒一樣的東西,終身都無法擺脫,時郁聯想到最後厲遠那把尖厲的聲音,一時竟也有些脊背發涼起來。

但是厲逍只是這麽提了一句,卻并不打算多說,反而目光一沉,追問起時郁:“所以今天他來找你,和你說什麽了?”

時郁一頓,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在厲逍的目光下,最後還是老實說:“他和我說,你最近在公司遇上了麻煩,公司的董事局要動你。”

“但是江家的人可以幫你,”抿抿唇,時郁又說,“所以他想讓我離開你。”

厲逍這下臉色也沉下來了,他咬住牙齒,說:“神經病,我早知道他不會那麽容易善罷甘休。”

然後又皺起眉頭,問時郁:“那你怎麽回他的?”

時郁看着他,一時沒有說話。

厲逍瞪起眼睛,幾乎立刻發急了起來:“你不會答應了吧?!”

他臉上是一種焦慮暴躁,好像還混雜了一點不安的神情,時郁卻沒有直接回應,只是看着厲逍,像是實在感到困惑,他忍不住輕聲地問:“你如果擔心的話,為什麽不和我說呢?”

你在公司并不順利,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你的爸爸是這樣的人,他一直想要威脅控制你,這些事情,你為什麽都不肯和我說呢?為什麽要讓別人找到我面前,我才知道呢?

厲逍一愣,明白了時郁的意思後,好像被戳中軟肋似的,他臉色下意識僵硬起來,硬邦邦地說:“有什麽好說的,這些事你不用知道,也不用管。”

他的态度明确,以一種絕對強硬的姿态回避時郁的問題,将時郁想說的話全都一口堵死,時郁停了停,感覺到剛才被按下去的情緒又冒出了頭來,簡直讓他有些生起了氣。

但是他還是記得分寸,自知沒有生氣的餘地,于是默默吸了口氣,也沒有再死纏爛打地追問下去,只是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他聲音平靜,好像并不在意,也毫無情緒,好說話到讓厲逍也有些驚奇,他看了時郁一眼,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時又摸不到頭緒,只好繞回原點,不依不饒地說:“你還沒說你怎麽回應他的呢。”

時郁面無表情,還是有些忍不住,他憋着氣地說了一句:“随便你。”

31.4

厲逍瞪起眼睛,大聲嚷嚷起來:“随便我?什麽叫做随便我?怎麽能說随便我?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他連聲發問,問號一個比一個大,語氣一句比一句震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滿眼都是對時郁的控訴。

時郁:“……”你戲好多啊。

他試圖解釋:“我的意思是,畢竟那是你的事情,我是沒辦法幫你做決定的。叔叔問我,我也只能這樣說,我不會主動離開你,但是如果你想走,或者是想留,我也都可以接受,我不會攔着你的。”

他說得認真,臉上也一片誠懇,然而厲逍卻被點着一樣,頓時更生氣了:“你還說這樣的話!”

“難道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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