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二回了
“……你可真是個人才,從不叫人失望!”
又不說話了。
問她:“又怎麽了?”
“我在想辦法。”
“什麽辦法?”
“我覺得還是得給鑰匙套個繩兒挂脖子上,那樣就不會掉了。”問鄭雪,“你也套一個吧?你不是也老找不着鑰匙麽。”
“你是嫌人不知道你智商低還怎麽着?”
“那怎麽辦,鄭雷為這事兒都生氣了。”
“他那人氣性大,不生氣就不得勁,過兩天就好了。”
“這回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讓他氣吧,氣消了不就主動找你了麽,哪回不是這樣。挂了啊,忙着呢。”
挂了。
鄭雷壓根兒顧不上消不消氣這回事兒,頭一天在蘭夏的引薦下說服那中間人幫忙,聚生那邊終于順利簽了字撥了款。
心中石頭剛落下,又趕回學校忙發布會的事兒。
就那金融方面的新系統,定在下午三點發布。
媒體一來,領導一發言,挂一匹紅布揭了牌,再回答記者幾個問題,這事兒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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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耗時将近倆小時。
冷餐宴上鄭雷并無胃口,靠窗戶站着翻手機。
老師走近,問他:“你想好了要幹什麽?”
他收了手機,沖老師點頭。
“要是想好了我也不勸你,但有一點你得清楚,你要是走了原先的位置會有別人頂替,你要再想回來基本就不可能了。”
他還是點頭:“我想好了。”
老師也不多說了,端着酒杯去應酬別人。
蘭夏又走近:“我聽說你單獨約了聚生生産部的人吃飯?”
他沒說話。
“這就好了,終于開竅了,多吃吃飯什麽都好幹。”
他放下酒杯往外走。
“你去哪兒?”
“菜市場。”
蘭夏納悶,放下酒杯跟了出去。
真去了菜市場,還是剛才手機搜索出最近的菜市場。
蘭夏:“你是要買菜回家做飯嗎?”
“不是。”
進去市場走很快,并不是買菜的樣子,直走左拐又右拐,終于在一攤位停下。
原來是配鑰匙。
配好後往回走。
蘭夏指指旁邊的菠蘿:“我想吃這個。”
鄭雷看了看她:“你喝醉了?”
“喝了點兒,但不至于醉,我酒量還不錯。”
眼神已經迷茫。
四周都有淡淡的酒味兒。
鄭雷掏錢買了塊兒菠蘿遞給她,再出去時天已經黑了。
他走在前,她跟在後,跟了老半天。
鄭雷回頭:“你不回家?”
她頓了頓,看了左邊看右邊,不知該往哪邊走。
問他:“你不送我?”
他沒出聲。
“我幫了你多少忙啊,你連送我一趟都不願意嗎?”
他頓了頓,返回去送她。
那會兒的宋唐正和同事聚餐,一會兒看一下表,一會兒又看一下表。
一問:“你有事兒呢?”
“沒啊。”
“那你老盯着表看。”
另一人笑:“你說這我突然想起來,下午301不是兩場會麽,頭一場四點結束,第二場四點一刻開,但上一場的人慢了,四點五分還不散會。宋唐在門口急的跟這會兒一樣,不停的看表,後來擅自做主,把第二場會挪去502了。”
“什麽叫擅自做主,這叫靈機一動,不耽誤事兒。”
“是啊,胡主管也這麽表揚她,但這一挪又挪出了新問題。”
“啥問題?”
“502是大型多功能廳,費用比301高了去了,錢的事兒沒提前談呢。”
那人便問宋唐:“最後你怎麽辦的?”
“八折接了主辦方下一場活兒。”
“我去!有你的!牛啊,事兒辦成了還接了一樁生意!”
幾人都笑,高興的喝起了酒。
宋唐沒敢多喝,一是不愛喝,二是不勝酒力。家裏那個還生着氣呢,再喝醉了更不高興了。
好容易後來吃完了飯,終于能回家了,便提了包速速往外走。
那一塊兒離家近,也沒打車,踩着高跟鞋回的。
走到半中間卻忽然愣住,因為迎面走來了倆人。
是鄭雷扶着蘭夏,蘭夏圍着很厚的圍巾,雙頰酡紅,重心不穩站不直。
宋唐睜着一雙圓眼動也不動看着他。
鄭雷扶着蘭夏走近:“她喝醉了,送她一程。”
“……你們一起吃的飯?”
“很多人一起。”
不說話了,站那兒沒動,一會兒後轉身,跟了上去。
倆人一塊兒把蘭夏送回宿舍。
再出來時宋唐看了看他。
“你們很多人一起吃飯,為什麽是你送她?”
“聚生的事她幫了很多忙。”
她突然想起來:“你決定了要去聚生嗎?不搞專業研究了?他們都說你放棄了很可惜。”
最近太多人跟他說這,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
“別人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
便不說了。
這口氣也讓人服不了軟,慢吞吞跟在身後,再也不開口說話。
那地磚不平,沒走幾步便踉跄着,險些摔倒。人高大腿長啊,走起路來又快又不費勁。她也沒意追,心不在焉走了幾步腳下一歪,險些崴了腳脖子,便脫了高跟鞋查看,手還扶着幹枯的樹。
還沒看出個究竟,那高大的人回來了,扶着她去路邊的花壇坐下。她眉毛一皺不服從,沒犟贏,敗陣下來被挾了過去。
他蹲下替她揉腳:“辦公室沒放換的鞋?”
“忘了。”
口氣又快又狠。
他也沒說話,知道故意拿忘了嗆他呢。
從兜裏掏出鑰匙遞給她。
不接。
“以後買房就裝密碼鎖,不帶鑰匙也能進。”
還不接。
講道理:“我昨天找不着你差點兒報警,你是不是也有不對的地方?”
“……我也沒說我對啊。”
“那你不接?”
“你的手剛才摸過腳了。”
鄭雷哭笑不得:“那是你的腳。”
“那也是腳。”
有錯認錯,給臺階就下,也是一項本事。
因為先前的不愉快,倆人都沒好好兒吃晚飯。
這會兒和好了又去吃一遍。
吃飯時宋唐問他:“蘭夏也去聚生嗎?”
“不去。”
“那她幹什麽?”
“應該留在實驗室吧。”
“留實驗室還幫你那麽多……”
“都是同學,互相幫助很正常。”
“你這麽想她不一定這麽想。”
鄭雷看着他:“徐洋有困難你幫嗎?”
“關徐洋什麽事,他都有女朋友了,蘭夏可一直單身。”
“我問你他要是有困難找到你,你會幫忙嗎?”
“都是朋友嘛。”
“那不就行了,我對蘭夏也一樣,她知道我倆的事兒不會怎麽樣的,想怎麽樣我也不會給機會。”頓了頓。“徐洋交女朋友了?”
“嗯,就舞蹈培訓班的老師,他老去接送外甥女認識的。”
鄭雷沒說什麽,面部神态放松許多。
宋唐問他:“你怎麽老逮住徐洋不放?”
“誰有功夫管他。”
“怎麽不是,以前的張雲濤郭源,從來不聽你說什麽。”
“徐洋不一樣。”
“哪不一樣?”
他擡頭看着她:“你說呢?”
便笑了,眨眨亮晶晶的眼睛:“你吃醋呢?”
不說話,但臉上帶着被揭穿的笑意。
晚上回家,寬敞的沙發不躺,非躺懷裏。
一人一顆水果不吃,非要一人一口。
看電視呢,有人搗亂,捏捏耳朵摸摸下巴。由着她,不理。
便勾了脖子親嘴巴。
親一口,再被反親一口,眼睛還盯着電視。
她從懷裏爬起來,跨坐在他腿上,半垮的吊帶裙松闊着貼身。身子骨細小,被圈在懷裏,柔柔弱弱的貼着胸膛,再仰了脖子啃嘴巴,胡亂的舔。
有人便繃不住了,掐了腰狠狠親起來。
親着親着又不對勁了,撩了裙子為所欲為,還撩不利落,摞成一團堆在那兒。
嬌人兒還面朝胸膛埋了頭,哼哼唧唧喘着,頭都不敢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