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我魔教頭上,真是好不要臉。

柳姑娘看着我,說:“你實在是個不尋常的人。”

我以為自己隐瞞的秘密被發現了,便坦誠道:“是啊,不瞞你說,我比常人要聰明許多。”

柳姑娘嘆了口氣,說:“看來你還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66.

這天夜裏柳姑娘沒來,來的是柳厭。

他也是來給我送糕點的。

但我拒絕了他的糕點。

柳厭笑着坐到我身旁,說:“我妹妹的糕點就吃得,我的就吃不得麽?”

我說:“我近日來吃太多,肚子上長了肉,怕再吃下去就飛不起來了。”

以前我的夥食不咋樣,又常常出去通過殺人來鍛煉身體,所以體型一直控制得剛好……胖了的話,運輕功恐怕會比較吃力罷。

他側過頭看了看我的肚子,說:“你身量這麽瘦弱,也會顧忌這種事麽?”

我說:“我不瘦弱,我很結實。”

柳厭還是一臉不信的神情。

我抓了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小腹上,道:“我這裏原本是硬的,這些日子吃得多又動得少,才會摸起來覺得軟。”

他溫熱的手掌在我腹上揉了揉,又輕輕地笑了,說:“雖是胖了些,但再吃些糕點也不礙事罷?”

Advertisement

我說:“柳兄,不必再說,我已下定決心不吃了。”

夜風涼涼。

柳厭輕輕嘆了聲,揭開了裹着糕點的布帶,道:“可惜了這從老字號糕點鋪買來的限量桂花水晶糕和蟹膏餅……”

他說話的時候,風就把糕點的味道吹到了我這頭。

我控制住了我的嘴,但沒能控制住我的肚子。它忍耐了片刻,就咕咕地發出渴望的聲音。

罷遼,人生在世,假若連吃都不能如願,還有什麽意思。

我咬着蟹膏餅,坐在屋檐上看黑雲密布的天。看來明日會下雨,不如把去大漠的事再推推,我再多在這蹭點吃的罷。

柳厭問我:“你當真不會娶我妹妹?”

我說:“我娶不了她。”

刺客生來就要如雲漂泊,注定是不能落地生根的。

我以為柳厭會因我的回答失望,但他沒有。

他只是笑着看我。

他眼角略微有些下垂,看人時總是目光溫和,是很能讓人心生親近之意的長相,與教主那張冷冰冰的臉渾然不同。

我正打量他的臉打量得入神,他忽然俯身在我唇角一舔,又很快退開了。

柳厭輕聲道:“阿妹說你不同尋常,我卻覺得你不止不同尋常,還十分的有意思。”

他呼吸中帶着淡淡的茶香。

他頓了會,又微微地笑起來,說:“你就是魔教的左護法兼明……對罷?”

| 二十二

67.

我點了點頭,摸了摸被他舔過的唇角,說:“我是,不過前些日子辭職了。”

說來我都沒有刻意隐瞞過這件事,他到現在才知道也是難得。

柳厭說:“為何就不做了?”

我說:“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能靠殺人來過一輩子。待盟主把劉海留回來,我就可以去考科舉了。”

柳厭面色有些奇怪,他似乎是想笑,但又刻意地把笑憋了回去。

他說:“難不成先前盟主的頭發也是你削的?”

我說:“是我。”

除了我,誰能一刀把晏重削成齊劉海?雖然他很嫌棄那個發型,但我覺得還蠻可愛的。

柳厭垂下頭沉默了會,突然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他再擡頭看我時,眼中亮晶晶的,道:“我就說他原先那麽愛惜額上那兩撇毛,怎麽……左護法,你真是厲害啊。”

他輕輕捏了捏我的臉,說:“長得這般人畜無害模樣,真叫人想不到。”

我眯起眼,板着臉對他說:“我很兇,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

他一邊笑,一邊眼神亮亮地看我:“你來同我比試比試。”

說罷,他就出手向我打來。我眼神一凝,把剩下的一塊水晶糕塞進嘴裏後,就擡手接住了他這一招。

柳厭不停手,又出掌劈向我腰側。

我翻身在他肩上一按,單膝跪在他面前後,又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嚨。教主說過,打蛇打七寸,殺人若是能扼住敵手的喉嚨,便算贏了七分了。

柳厭被我掐住了脖子,臉上卻還在笑,他說:“不愧是魔教左護法。”

我自得地朝他咧嘴一笑,松了手,正要坐回原來的位置時,柳厭忽然伸手環住了我的腰。他垂頭在我唇上啄了啄,笑眼彎彎道:“桂花味的。”

我說:“你親我?”

柳厭說:“你這幾日吃了我柳府多少東西,親一下也不行麽?”

我說:“?”

我以為他們不介意的。

沒想到這柳公子一副光風霁月的模樣,內裏卻是小肚雞腸。罷遼,他愛親就親罷,反正我也沒有損失甚麽。

68.

柳喜有些疑惑地瞅了兩眼對面一臉春風得意的兄長,又看了看那頭正埋頭認真掰花生的少年,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發生了甚麽她不知道的事。

兄長擡眼朝她笑笑。

柳喜說:“哥哥,昨日那個假護法被魔教的人帶走了。”

兄長說:“是麽?”

柳喜說:“魔教那些人,好像是來找他們的左護法的。”

兄長說:“阿妹,這是他們的事,與我們沒有幹系。”

柳喜說:“噢。”

她又偷偷瞥了那塞了一把花生米在嘴裏、腮幫子撐得圓鼓鼓的少年,心道這小傻子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就只有吃。

活得這般心大,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69.

昨天夜裏見不到月亮,陰雲厚重,今日果然就下大雨了。

泥土的腥味很是濃郁。

屋檐上雨珠彙成的水流嘩啦啦地往下淌着。

看來我留在這裏太久,魔教的人都追過來了。

教主當然不會因為抓我特地跑過來,他不來的話,其他人也抓不到我。我趴在桌案上,默默地想。

我正想着何時離開,柳厭就帶着一身水汽推門走了進來。

他将竹傘靠在門口,溫溫和和地看着我,道:“左護法小弟弟,你們教主還真追過來了。”

| 二十三

70.

這個确實情勢緊急了,我思來想去,還是取出了任仁兄給我的第二個錦囊。

上頭只有一句話:

[莫要留戀錦衣玉食。]

我:……

我是不是打開得有些晚了?

我将這紙條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确定任仁兄真的只寫了這麽一句話後。心裏拔涼拔涼的。

為何第一張他寫了那麽多字,這張就只寫了這麽一點點呢?

我本想将第三個錦囊也打開了,可這還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候,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它先收了起來。

柳厭見我滿臉憂愁,問我:“你怕他?”

我說:“也不是。”

仔細想想,教主待我算是不錯了的,以往我做錯事時,他也未曾用過那些嚴厲刑罰來懲戒我。我不是怕他,我是有些對不起他。

畢竟我先前承諾過做他最忠心的狗,現在雖是事出有因,但也算是背棄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我可以替你掩下行蹤,”柳厭說,“你在此再留半個月,他應當就走了。”

我想了想,說:“好。”

柳厭笑着看我:“你不問我為何要幫你麽?”

我說:“你說過,我們是朋友。”

柳厭說:“我當初那麽說,現在卻不想只同你做朋友了。”

我說:“我知道了。你想親我。”

他聽我這麽說,驀地一怔,半晌沒有說話。

我說:“還是你想我親你?”

柳厭愣着看我。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他這才回過神,猛地摟住了我的腰,将我壓在了木桌上。

我琢磨着他這個舉動的意思,虛心問道:“你不是想我親你?”

柳厭從我的下巴處吻起,吻到我的唇時,他停了一陣,咬了咬我的下唇,又伸出舌頭撬開了我的牙關,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我被他吻得有些透不過氣,又覺得底下有甚麽東西硌着我。我想伸手去摸那東西時,柳厭就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他湊在我耳邊輕聲地笑,說:“別亂動,小弟弟。”

我小聲對他說:“你那東西能拿開些嗎?抵得我腿裏酸酸軟軟的。”

柳厭解了我的腰帶,把我的亵褲扯到了膝蓋間,将手伸到了我兩腿之間撫了撫,說:“是這裏麽?”

我本能地用雙腿夾住了他伸進來的手,反應過來覺得不太好意思,又對他說:“是再上面一點。你不要捏……我覺得怪怪的。”

柳厭了然地笑了笑,說:“小弟弟,你低頭看看,你這裏也大起來了。”他說罷,一手握住了我的那東西撫弄了一番,一手滑過我的臀瓣,慢慢地把指頭探了進去。

我唔了一聲,撐着桌子想坐起來,把身子往他那頭靠了靠,想避開那侵入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