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番外
“都說讓你別來了,你怎麽還是來了!”姜明愛嘴裏抱怨着,卻小心的把蔣文熙迎到沙發上。
蔣文熙摸了摸凸起的肚子,笑道,“你要是前兩月結婚,那我肯定不能來的,現在已經很穩啦,沒事兒的,你舅舅都放心帶我出來了,你還不放心什麽。”
姜明愛想到她舅舅小心翼翼攬着蔣文熙,又啰啰嗦嗦的叮囑着注意事項的模樣就發笑,“小舅現在整個就是一妻奴,你是怎麽調.教的呀!”
蔣文熙在心裏默默反駁,是喵奴好麽!不是叫她喵喵喵,就是讓她搖尾巴,“我們那是老夫老妻了,再說了就算有法子,你也不需要啊,這兩年,你跟葉三的關系簡直是突飛猛進。”
原本姜明愛和葉骁是定在三年前結婚的,應該是跟蔣文熙一年的,結果葉骁的父親突發腦梗死亡,婚事便推到了今年,她和葉骁這兩年也經歷了很多,如今跟葉骁終于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可別這麽說,你和小舅的感情可比人家蜜戀中的還要甜,要不是喜歡過二人世界,怎麽會結婚三年才懷!要是我小舅再年輕個幾歲,恐怕你們還不會要孩子吧!”
蔣文熙竟然覺得無言以對,她跟晏廷南的感情确實非常好,三年如一日的是蜜裏調油,其實原本晏廷南還不想要小孩子,只是某天她說了個別人家的笑話,才讓他決定現在要孩子。
話說蘇江有個富豪包養了個二.奶,那個富豪快四十多歲,二.奶二十來歲,為富豪生了個孩子,富豪得意就帶着孩子出去炫耀,沒想到大家都以為那孩子是富豪的孫子,一時都成了那個圈子的笑話。
晏廷南再對比一下自己和蔣文熙,他雖看着一點都不老,但是自身氣勢在那,一眼看上去都是大叔型,可蔣文熙完全是明豔照人的年輕女人,甚至有時候看上去就像個少女,他頓時覺得要孩子是迫在眉睫,他可不想被誤認為孩子爺爺。。。所以,蔣文熙很快就懷上了,這效率還真不是蓋得。
婚禮很盛大,蔣文熙看着葉骁和姜明愛相擁的畫面,她想到了因為柳思的離開,而越來越陰晴不定的葉承東。想到了因為宴阮的死,而消失的宴向輝。想到了錯失自己所愛的蔣兆北。因為在其他方面都是佼佼者,唯獨在愛情碰了壁,才會那麽讓人難以忘懷嗎?
蔣文熙看見臺上說話的晏廷南,又不由想起了當初自己和晏廷南的婚禮,那場可以說是蘇江最為轟動的婚禮,蔣文熙還清楚的記得,晏廷南當衆下跪與她求婚的樣子,他對她說着婚禮的誓言,雖然是很常用的誓言,但她卻感受到了那份認真,而現在他在臺上的樣子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可也更加不怒自威,兩人的目光一對視,蔣文熙沖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他的神色頓時柔軟了許多。
蔣文熙覺得如果有一天他們夫妻間形同陌路,這場婚姻也是值得的。
姜明越看着蔣文熙和晏廷南的眼神交流,面上仍舊是冷冰冰的模樣,這三年他們除了過年的時候見到,彼此生疏的打了招呼,旁的時候仍然是沒有接觸的,但是他從旁人包括他的外公外婆口中聽到的都是對她的稱贊,他也不得不承認,一個能把吃喝玩樂都能弄出名堂來的女人,确實不一般。以往他心底對她的偏見,究竟是因為什麽?姜明越竟然覺得那些都模糊了。
“明越。”
溫柔的聲音讓姜明越回了神,他冷漠的神色松動了些,盛了碗湯放到秦清面前,“上午也沒怎麽吃,喝點湯。”
秦清溫柔的低下頭喝湯,可是心裏卻有些複雜,姜家人是不同意他們來往的,可是他們都沒有放棄,一直在為這份感情努力,這份努力終于得到了回報,姜母雖然對她不像對蔣文熙那麽熱情喜愛,但也是不差的,可是現在秦清卻茫然了,姜明越對別的女人都是一視同仁,可是每次見到蔣文熙這個小舅媽,她總能感覺到他的态度有細微的不同,這個小舅媽和姜明愛是好朋友,年齡又一般大,難道。。
“這是涼性的,少吃為妙。”
蔣文熙有些奇怪的看着姜明越,覺得姜明越有些奇怪,這人對她一向就是面子情,向來喊了聲小舅媽就沒有多餘話的那種,今天居然破天荒的關心她,姜明越被蔣文熙的眼神看的有些別扭,他直接移開了視線,看向了臺上。
蔣文熙不明白他想什麽,便也不想了,安心吃別的菜。
姜明越的餘光瞥見她的模樣,想到自己舅舅寶貝她的模樣,心裏卻有些釋然了,神色自然也柔和些。
一旁的秦清看到這一幕,卻覺得手腳冰冷,心慌意亂。
晏廷南下來瞧見蔣文熙碗裏的大閘蟹,眼角跳了跳,誰知蔣文熙立馬乖巧的說道,“在上面說話說累了吧,來喝口湯潤潤嗓子,這個大閘蟹看着就肥美,你嘗嘗。”
晏廷南的眼神頓時就柔和了,他喝了口湯,壓低了聲音笑道,“嬌嬌盛的湯就是好喝,大閘蟹我也不吃了,可不能饞着你。”
說完夾了蝦,又剝好了蝦仁放到蔣文熙的盤子裏,帶着哄小孩兒的語氣,“乖,多吃點兒。”
蔣文熙笑眯眯的說道,“原本是不想吃的,可是經了你的手,實在是食欲大開。”
姜明越聽了這兩人對話,都覺得肉麻,這都結婚三年了,甜言蜜語也沒個盡頭。可實際上,這兩人就是這種說話模式,簡直是樂在其中。
婚宴結束,晏廷南也不能在這裏多留,下午便要回蘇江,蔣文熙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了,只是沒想到秦清卻說有些女人家的問題,想向她請教,看着面前只沉默的看着她的女人,蔣文熙覺得這對今天真是很奇怪,雙雙抽風?
“秦小姐,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因為她和姜明越還沒結婚,而且彼此真的很不熟,所以稱呼還是比較生疏的。
“我一直以為明越的心裏只有我,可是到今天,我才發現明越他,”秦清有些慘淡的看着蔣文熙,“您是他的舅媽,你們,”
蔣文熙神色冷淡的打斷了她,“秦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雖然我的年齡與你們相差無幾,但我卻是長輩,你這樣胡言亂語,是對我們夫妻感情得不滿嗎?”
“我,”
“我與秦小姐雖然接觸不多,可從明愛的口中,卻也知道秦小姐是個明事理,胸懷坦蕩又努力上進的聰慧女人,但你今天所說的話,實在讓我懷疑你明愛口中的你和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不是同一個人。”
秦清的面色蒼白,“對不起,我并不是想做什麽,我只是,只是,”
“我跟姜明越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有懷疑,你可以去問姜明越,而不是來問我。”
蔣文熙無語的走了,這個秦清居然能問出這種問題?她要是問,他們兩之間有什麽仇才正常吧!
回到蘇江之後,蔣文熙以為自己的生活跟以前一樣,事實上看起來也确實一樣,只是不一樣的是晏廷南,要說女人也确實敏感,晏廷南對她向來很好,現在也是,但是蔣文熙總覺得少了些什麽,想了許久,她終于感覺到這兩天怎麽不對勁兒了。
晏廷南回家的時候,家裏的阿姨不在,蔣文熙也不在,打了電話過去,蔣文熙說在爺爺那邊住兩天,晏廷南照例叮囑了一番,最後只說正好自己這兩天有幾個飯局,她在那邊住兩天也好。
挂了電話,蔣文熙的臉就冷下來了,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飯局,但是只要不是出差,他必然是要跟她睡在一起的,而且每天兩個人都要說些不正經的私密話,可是從平江回來之後,他依然體貼關心,但是卻少了那份親密,現在她不回去,他好像也不在乎了。
男人心海底針,要是放在以往,蔣文熙可能不去理會,可是現在卻是撓心撓肺的不舒服,尤其肚子裏還揣着一個的時候,在家呆了兩天後,晏廷南上門了。
晏廷南見蔣文熙的氣色有些差,立馬摸了摸她的頭,“怎麽了?”
眼神總騙不了人,晏廷南緊張的樣子不是假的,蔣文熙推開他,躺了下去,轉身背對着晏廷南,“你來幹什麽。”
那語氣尤其的委屈,晏廷南在心底嘆了口氣,卻還是上了床,從背後攬住了她,“嬌嬌,這是怎麽了?不想見到我?”
“是你不想見到我。”
“我這兩天想你想的都睡不着,怎麽會不想見到你。”晏廷南伸手搭在她的肚子上,柔和的說道。
蔣文熙原本不見,只覺得撓心撓肺,這會兒見了,又覺得自己特別委屈,莫名其妙的就被冷落,她還是個孕婦了,于是一個沒忍住,眼淚就吧嗒吧嗒的落下去了。
晏廷南這會兒是後悔不已,趕忙好聲好氣的哄人,“嬌嬌乖,都是我的錯,快別哭了,我回去跪搓衣板好不好?”
“誰要你跪搓衣板,”蔣文熙抽抽噎噎的看着他,“你沒錯,錯的是我,不然你怎麽會不理我。”
“我怎麽會不理你,愛你都來不及。”
“騙子。”蔣文熙又轉過身去不看他。
晏廷南伸手擦了擦她的臉,“乖,別哭了,我有多喜歡你,你也不是感覺不出來。”
“那天,你和秦清說的話,我聽見了一些。”感覺到懷裏的人僵了一下,晏廷南苦笑了一聲,“嬌嬌,我是吃醋了。”
“可我和姜明輝什麽關系都沒有,你連問都不問我,就認定了我和他有什麽,你就這麽想我嗎?要是這樣不信我,我們還在一起過什麽。”蔣文熙說完,就哭了起來。
“乖啊,別哭,我沒不信你。”
“你就是不信我。”
“嬌嬌乖,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不亂吃醋,是我小心眼,好不好?別哭了,再哭寶寶要笑你了。”
“他敢!”
晏廷南擦了擦她的眼淚,又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別哭了,我真的不是懷疑你,只是聽到她說的話,心裏氣惱自己的外甥。”
“姜明越一直不喜歡我,要不是我比他高了輩分,他壓根都不會和我多說一句,真不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
“那是因為我的嬌嬌太好了。”
“騙子。”
“小喵喵。”
看着晏廷南寵溺的神色,蔣文熙終于露出了笑容,伸手戳了戳他的嘴唇,“以後不可以再不信我。”
“好。”
“要疼我、愛我。”蔣文熙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我也會疼你、愛你。”
晏廷南執起她的手,親了親,又與她十指交握。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