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很大了。”半夏微笑着說。

“唔,一定會比那棵被砍掉的高吧。”莉莉回憶道,“只是很可惜呢,我記得白越叔叔很喜歡那棵樹的。”

“一定會的,比那棵樹更高。”半夏拿出了一個蘋果遞給了莉莉,“那棵樹沒了,所以就只能在外面買了。”

“謝謝夏姐姐!”莉莉接過蘋果給了半夏一個大大的擁抱。

“差不多選好了,我們走吧。”月隐終于開口打斷,這兩個孩子之間的相處真的讓人格外的驚訝啊。

又逛了幾間貴得讓人覺得望而卻步的服飾店,南宮時仟那可憐的背包裏已經塞進了一年四季的各種衣服鞋子首飾還有一些正式的禮服,然後月隐就直接熟門熟路的帶着人拐進了一間珠寶店。

各式的珠寶分類放在櫃臺裏,被柔和的燈光照得光彩奪目,但是這些都不是他們的目的。

蒼瞳時常會在這裏代賣一些東西,所以那才是他們的目的。

一個單獨的櫃臺之中以四葉草為主題的首飾擺放得整整齊齊,樣式是各種各樣的,類型從日常到舞會,什麽都有。

數量至少有上百件。

然而後面放着的價格全是一。

“當這件東西被打開的時候,這個系列就真的能夠出售了。”月隐看這裏面的一樣東西示意道。

那是一條看起來完全是失敗品的手串,黑色的外表凹凸不平,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美麗之處。

甚至已經到了放在這一堆東西之中格格不入了。

“夏姐姐,這些四葉草好漂亮啊。”莉莉趴在櫃臺邊眼睛都已經亮了。

半夏下意識的看向了右手,在拿到指環之後她并沒有戴,因為她覺得她不應該戴那個有些違和的指環,可是現在看着這些東西,代表着幸福的四葉草她真的覺得很熟悉,也很親近。

“這位小姐,把那條手钏拿給我們看一下。”月隐直接對走過來的服務員說道。

穿着套裝的服務員一聽有人問那條一直被放在一邊無人問津的手钏立刻把東西拿了出來雙手遞給了月隐,臉上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期待。

這些東西拿來的時候蒼瞳就說過如果沒人決定帶走這條手钏就沒有資格帶走這些東西。

可是鑒于這條手钏那慘烈的外表根本就沒人問過,就好像是這條手钏完全就是不小心混進來的一樣。

月隐将手傳遞給了半夏,“帶上看看吧。”

半夏接過,剛想詢問為什麽這條手钏會是黑色的,手上就突然間落上了疑似煤渣的東西,她下意識的低頭,手钏表面那層粗糙的黑色物質竟然悉數脫落,露出了手钏原本的樣子。

這竟然是一條由封了四葉草的琥珀串成的手钏!

“呵,看起來這個系列是歸我們了。”月隐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幫我們把東西全部拿出來吧,我去結賬。”

服務員小姐簡直已經是欣喜若狂了,有人收了這個系列就意味着他們能夠上新的系列了,而且這個的業績是記在她身上的啊!

東西全部被拿了出來,對了一大堆。

或者說這效果叫做,東西根本就沒有全拿出來。

“這個也在是想提前确定拿到這個系列的人一定能找到另一半嗎?”南宮時仟打開一個盒子之後已經無力吐槽了,“簡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半夏看了一眼,一副對戒。

真是迷之尴尬啊。

“考慮的真是很周全啊。”半夏只能這麽說了。

服務員小姐在旁邊很适時地開始介紹,“這是洛鏡閣極少見的主題系列,以四葉草作為設計的主題,寓意着幸福。同時這個系列有着極佳的自由性,寶石等東西大多可以随意搭配,而且适應場合極多,不論是日常使用還是參加舞會等場合都極其上檔次……”

“想要找到這麽多的四葉草也是很費功夫的吧。”半夏放下那條手钏唇角彎起,“但是,很漂亮啊,就像是再告訴得到這個的人也許在不久之後就能找到幸福。”

“別這麽悲觀吧,我們都是等待幸福很久的人啊。”南宮時仟很無奈的攤手,“然而現在,連冰月都有真愛了,我還是一個人。”

此內容信息過大,半夏有點理解不能。

“你今後會明白的。”南宮時仟嘆氣,“如果不是有個女人一直不消停的話冰月也不至于出現在這裏,她最煩的就是那些不安分的女人,成天都是拼了命想要往上面爬,可是也不看看自己還有沒有那個資格。”

“資格?”半夏牽着差點跑沒的莉莉一臉無語。

“嗯,就像是在一個很大的家族裏面,一個女人嫁給了一個旁系的男人,然後她不甘心,拼了命的想要搭上直系,也就是現在的當家人你覺得是什麽情況。”南宮時仟已經很委婉了。

“于是?”半夏真的理解不了了。

“想要勾搭上直系就必須要确定自己沒那麽多競争對手,偏偏沒有多少人的直系裏面還有幾個女的,冰月是其中最正經的一個,也是她認為威脅最大的一個。”南宮時仟嘆氣,“如果不是冰月沒有興趣管這些事情的話她早死八百遍了。”

“哦,這真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啊。”服務員小姐明白了。

“然而偏偏她猜對了。”南宮時仟一臉淡定,“冰月雖然自己不說但是我們都看出來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半夏默默的嘆了口氣,“人多了就是事情多。”

然後下一秒她就應驗了。

“喂,把四葉草系列給我,我出雙倍價錢。”一個嬌蠻的女聲響起。

半夏連嘆氣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個觀點我也很贊同,人多事情就多。”南宮時仟淡定的笑。

作為目前整套首飾的擁有者,半夏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了那個女生。

和裝扮以季節為主題的他們不同,這位小姐真的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細帶露背花苞裙加十厘米高跟鞋,就算有一件毛絨坎肩也真是夠冷的。再加上那纖瘦的身材,那可真的是美麗“凍”人。

“這真是冷得腦子不好了。”半夏完全沒有任何留情的打算,“随随便便開口說這樣的話是想顯示一下你是哪家暴發戶的女兒嗎。”

女生顯然沒有想到穿着一身看起來簡簡單單的半夏轉身就直接嗆了這麽一句狠的不由得皺了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半夏身上的衣服,雖然看起來簡單,可是細節之處都透露出這是出自某些奢侈品品牌的衣服。而且一個奢侈品品牌能夠這樣的低調本身的價值就絕對不低了。

還有那些首飾,提包更是看款式就知道是什麽時候的經典款,絕對的價值不菲。

普通人看不出來就算了,可是那個紅色的提包可是限量款的,她想要的時候都沒有趕上。

能穿上這身打扮的人絕對不會簡單,所以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

女生才發現自己的魯莽,可是話已經說出來就不能再說什麽了。

“這個系列我很喜歡,所以之前說話也不禮貌了一些,能不能請這位小姐讓給我。”女生放軟了語氣,“我出雙倍的價錢。”

“不用了,這些東西我也很喜歡。”半夏完全是一口回絕,“況且,你如果能夠拿走的話早就已經拿走了,現在又為什麽想要從別人手上拿到呢,這原本就不是該屬于你的東西。”

女生狠狠的咬牙,還想再說些什麽就被月隐打斷了。

“拿上東西走吧,該回去了。”

☆、過年前。。。。

大年三十充滿了忙碌的氣氛,大樓的院子被卡車卸下來的東西活生生的堆沒了一半的地方。

順利的拉開了一天的序幕。

半夏牽着正在啃燒餅的莉莉站在門口看着那一筐筐從蔬菜到肉類到海鮮再到調味料被放到院子裏。

“莉莉的父母風惘塵已經去接了,晚上之前應該就會到了。”夕顏勾着清單突然間回頭說道,“我們是不用交錢的,可以放心玩。”

“唔,夏姐姐我能去玩嗎?”莉莉仰頭。

“去吧,記得別亂跑。”半夏點頭,“別跑出院子了。”

莉莉笑着跑了出去。

“我麽也去幫忙處理東西吧,今晚的年夜飯可是很豐盛的。我們是在這邊。”夕顏笑着說,“我們之中也許也會有家人會來的。”

半夏扭頭看了看,然後認真的保持沉默了三秒。

最後只剩下了呵呵。

直接把院子的那個屠宰場用你們也真的是要上天了啊,男女參半你們就直接按照性別分工簡直是分分鐘鄙視那些人好嗎。

那些人指的自然就是某些人了。

“啊,我總覺得我看見的是一個很大的工程。”亓官遠蹲在一筐蔥面前,“全弄完的話至少是晚上了吧,我也來幫忙。”

“好啊,反正我們是在這邊洗菜切菜,做飯的反正不是我們啊,沒月姐那個手藝真心不忍心浪費。”夕顏在嘆氣,“在這方面我就是這個渣渣,家裏做飯都是哥哥來着。”

“原來夕顏你還有哥哥嗎?”亓官遠很驚訝,“一直沒有聽你提過啊。”

“= =”夕顏只能這個表情了。

“沒有試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們對夕顏的哥哥究竟是哪裏來的心理陰影。”雲輕寂遠目。

“你當年是怎麽把人家妹妹挖出來的啊。”渙央對着淩寒夜嘆氣,“最後他差點沒把組裏僅存的幾個人搞死了。”

“嗯,夕顏的能力很好啊,放在一邊也很浪費嘛。”淩寒夜很淡定的說,“況且你看看在半夏來之前全組的女性構成……有這麽一個妹子已經很不錯了啊。”

“也對。”渙央看了一眼之後嘆了口氣,“能不能找幾個正常人出來啊。”

一把菜刀貼着他的臉頰飛過。

亓官遠妹子表示自己已經被吓得懵逼了。

“都說沒幾個正常的了副組你還出來找死。”夕顏也嘆了口氣。

半夏确定這種程度的智商真的有待商榷。

菜刀被月隐淡定的拔走了,夕顏倒是更淡定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一把飛刀不知從何處被摸了出來,綁上串了菜單的細繩直接手腕用力将飛刀丢了出去,直接貼着月隐的臉刺進了之前的刀痕裏。

正在殺豬的月隐很淡定的戳死最後一頭豬,然後面無表情的去做別的事情了。

“像月隐這麽兇殘的女人,我真的對她的未婚夫很感興趣。”林陽只能這麽說了。

“只是出了些事情暫時離開了而已,以後還是能夠見到的。”韓琳月微笑着說,“只是希望到時候隐手下留情別直接把他砍死了。”

一陣寒風……

“啊,真是一個讓人覺得可怕的關系啊。”冷煙似乎是知道什麽十分淡定的笑着,“不過要是真的被揭出來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月隐一臉平靜地看着她。

“別去追究我的年紀,那玩意兒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冷煙很純良的說,“不過可惜到現在都還是個苦逼的單身狗。”

“那是因為成為你的男人多半會被你搞死。”月隐毫不留情的插刀。

“他們上一代的恩怨啊。”黯靈嘆了口氣,“不過冷煙你的年紀的确是挺驚人的。”

“幹活吧,今天還有得忙呢。”韓琳月打斷之後微笑着說,“這些東西需要細心,所以就我們來了。至于那邊那個,讓她去吧,她那神經不适合這邊。”

半夏坐在一堆酸蘿蔔前看了一眼那邊,果然,一直沒看見的燭焱在那邊分屍分得很開心。

“半夏,你切蘿蔔嗎,手上有傷口就不要去了。”夕顏關心的說。

“傷口……”半夏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果然是夠慘烈的,“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什麽?”

有時候,不知道真相也是好的。

馬蛋,睡一晚上起來之後滿手傷口你們是要上天了啊!

“還是過來切菜吧,這些東西就交給她了。”夕顏把人拉走了,“嗯,好多菜,已經離把人逼瘋不遠了。”

半夏沒有任何的異議,反正那邊倒真的是和肉挂在一起了,這邊倒是有葷有素。

鋪平閃寒光的一堆刀具看得人心中發寒。

半夏選了一把菜刀面無表情的理了一把小蔥開始切蔥花。

那淡定的樣子顯然是已經用刀用習慣的了,蔥花的長度都差不多了。

然後,刀剁在菜板上的聲音明顯在為那邊的血腥做背景配音。

那邊血腥得閃瞎狗眼,這邊……

半夏真的被濺了一臉血。

“夕顏,你是如何做到削土豆把手削成這個樣子的?”半夏一臉無語的扭頭。

把最後一個土豆切成粗細一樣的土豆絲之後紫鳶不知從何處拿出了紗布和止血藥把夕顏的傷口包了起來。

“夕顏,你确定你要在這裏動刀?”半夏擦掉自己臉上被濺到的血實在是有些無奈了。

“好吧,我不小心走神了。”夕顏一臉苦逼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後果斷的換了一把刀另外開始削菠蘿。

這一次,完整的削完一個之後終于沒見血了。

“誰拎一桶姜絲過來。”月隐在那邊問,因為是做菜的她那邊人反而最少。

亓官遠到處看了看,找到了被放在一邊的姜絲問了一下之後就直接拎了過去。

那邊月隐和韓琳月還有疑似在打醬油的流螢正在處理一些需要腌制鹵制的東西。

“姜絲。”亓官遠把東西放下極其好奇的看着月隐正在處理的東西,“這麽多是要做什麽啊。”

“過年該有的菜都是要做的。”韓琳月微笑,“不過你不回家嗎,做這種危險的工作過年還不回家過年家裏人應該會很擔心的吧。”

“嗯,我是自己選擇來這裏的,都和家裏鬧翻了回去大概也只是被強迫着辭職,然後出去相親,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我一定要出去相親,明明我才剛畢業。還有成天都要見那些看着就讨厭的人,還不如在這裏待着。”

“家大業大有時候也很麻煩。”月隐淡淡的來了一句,“不是每個人都有像你的運氣的。”

“我這個真的是運氣,大概沒有幾個人能夠模仿吧,”韓琳月了然的笑笑,“有的東西被夾雜進來之後再好的感情都會變質的。”

“什麽像你一樣?”亓官遠一臉的不解。

“我和我未婚夫那才是真的娃娃親啊,還沒出生就定下來了。”韓琳月的嘴角抽了抽,“後來出了事,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現在的家裏,直到在一起了才有人告訴我這樣的關系。”

“這樣嗎。”亓官遠一臉的羨慕,“總覺得你們好像很幸福啊。”

“我們在一起的理由是感情,不是什麽利益,也不是什麽自以為是的幸福。”韓琳月微笑,“有的時候你們的父母總覺得自己做出的選擇就是對孩子最好的,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孩子本身的想法。到最後選擇對了還好,一旦錯了就是一輩子。”

“我爸媽就是那個樣子。”亓官遠嘟嘴,“成天看着他們說這個好那個好,這個合适那個合适,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我喜歡的是什麽。總覺得我不成熟,選擇的都是錯的(○` 3′○)”

“父母都想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孩子,只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最好的是不是就是最适合的。”流螢似乎也不驚訝,“雖然這麽說很不好,但是很多時候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

“對于我這樣的苦逼來說……”亓官遠表示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我能不能找個合适的都是問題啊。”

兩位已婚人士笑而不語,拿姜絲碼魚去了。

蹦跶完的亓官遠回到了切菜的區域,然而她發現就在她離開的這短短的時間裏這邊已經換了新的一輪東西啊。

之前的土豆之類的東西都消失了,現在都換成別的了!

“你們真的好快……”亓官遠一臉驚訝順便把之前的事情都丢在了腦後,“那麽多東西都切完了。”

“不少東西那邊都要用,要是慢了就不行了啊。”夕顏把手上的筍剝出來就遞給了半夏切片或者切絲切粒之類的。

半夏面無表情的切着,動作幾乎都是機械化了。

“半夏,還是換我來一會兒吧,你一直都在切東西應該很累了吧。”夕顏擔心地說。

“還好。”半夏很淡定的切着筍,“馬上就切完了。”

夕顏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桶,裏面已經只剩幾顆筍了。

亓官遠蹲在一邊不打算添亂,就這麽看着半夏面無表情的動手,這麽幹練的動作真的是很少見啊。

幾顆筍很快就沒了。

半夏站起身的時候身上的骨頭都發出了陣陣的脆響,“呼,終于切完了,現在可以換了。”

亓官遠呆萌的看着這兩個人攜手離去。

“……”

☆、夾竹桃

東西再多一群人在那裏忙忙了一上午也該忙完了。

之後的事情基本上就是給一幫子還在單身的人上課的時候了,一幫單身狗苦逼的看着下面不管是不是手殘的家夥都能做飯簡直是只能反思自己為什麽到現在還是單身。

人沒人家好看,現在連這個都問題了簡直是……

“我覺得我們完全就是在傷害上面那一幫家夥的心啊。”半夏很敏感的往上面看了一眼最後默默的嘆了口氣。

“我真的不覺得都已經一個人住了還不會做點簡單東西的人有什麽好的。”南宮冰月淡定的把手上的單子放在了旁邊表情淡淡,但是就是莫名的比平日裏還要冷。

被叫過來幫忙的半夏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覺得現在已經夠冷了而這個全組最冷的妹子還在不斷的降溫啊。

“為什麽在過年的時候單子上還有這些東西啊。”已經飽受打擊的妹子飄了過來,“感覺已經是明年的了。”

氣溫莫名的更低了。

“嗯,最近事情不少啊。”月隐看了一眼只留下了這麽一個評價。

“于是,到底是什麽情況?”半夏已經感覺到了莫名的更高程度的寒氣在蔓延。

“冰月不喜歡和那些麻煩的女人打交道,然而……”韓琳月攤手,“總是有人拼了命的準備作死啊。新生的孩子固然可貴,但是對于他們家而言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更何況,這裏面還有別的事情。”

“于是這些東西實際上是?”半夏已經猜到了一些內容。

“那女人要找死,我也不介意送她上路啊。”南宮冰月捏碎了手上的東西之後就淡定的修了修手上纖長的指甲,“看着就嫌礙眼,也不看看自己究竟算是什麽。”

亓官遠頓時腦補了一大堆大家族裏的愛恨情仇。

“冰月他們家是真的有些變态的那種,雖然原因和某些人脫不開關系,但是實際上他們家在很多時候都不歡迎有小孩子的誕生。”冷煙笑得妖嬈,“他們家分為兩個部分,就像是你們平時理解的那樣直系和旁系,但是走的路線簡直不讓人太坑爹了。”

“?”

一堆問號。

“他們家直系人數真的坑爹,永遠都是五十個人。”冷煙攤手,“于是他們家的直系在很多時候真的不适合有新生的孩子誕生,因為那意味着的結果可不是什麽好玩的。”

“這意思是,有新的就必須要離開一個嗎?”亓官遠仰望天空。

“不,離開了都算是好了。”冷煙笑,“他們家都是生死的替換了啊,很多時候,直系之中的夫妻有了孩子其中一個多半就會死去。很無奈的替換啊,也不知道是有什麽奇怪的問題,雖然我總覺得都是孩子太熊了,在懷孕的時候就基本上把自己的母親抽幹了。”

南宮時仟直接給她來了一腳。

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事情的人基本上就懵逼了。

“這和這些東西有什麽關系?”半夏一臉無語。

“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那個女人嗎。”南宮時仟嘆了口氣,“這些東西是那個女人要的,不管是什麽情況一個家裏對新生的孩子和孕婦總是有優待的,只不過,沒想到這次居然直接鬧到這裏來了。”

“于是……”亓官遠還在腦補。

“如果放在幾百年前這種事情拿出來那女人直接被整死都不會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南宮時仟嘆氣,“按照那個來說,冰月在家裏的地位,大約是老太太級別的了,家裏所有事情都要從她那裏過的那種。”

亓官遠看向南宮冰月的目光都萬分震驚了。

“冰月是家裏管事的人之一。”南宮時仟扭頭看向了身邊寒氣缭繞的南宮冰月無奈的笑了笑,“幾乎就是除了家裏最高的那個之外地位最高的人之一,而那個女人只是嫁給了旁系的,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的人而已。”

“可是?”亓官遠還是沒有理清楚。

“最重點的是那個女人懷的孩子根本就不能姓南宮。”羅琳坐在旁邊幹脆的來了一句,“那是那女人和別人的。”

“……”

“洛琳,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半夏一臉的複雜。

“冰月讓我去查的而已。”洛琳晃了晃腿,“因為那個女人太嚣張了,把野心放在了那些絕對沒資格碰的東西上。”

“論鬧騰程度這個女人絕對堪比某些出軌出成篩子的家夥。”清河抱起了在那裏有些多餘的洛琳微笑道,“我們去查的時候剛好看見了一場好戲,然後就發生了現在這些破事啊。”

“是她自己逼着我對她下手的啊。”南宮冰月把一罐子東西拿了出來,又往裏面倒了一些好像相同的東西冷笑了一聲,“比起她,紫陽他們更重要吧。”

“昂?這和紫陽有什麽關系?”韓琳月有些驚訝,“是出什麽事了嗎?”

“剛剛收到了雪櫻的消息,他們沒辦法來了。”南宮冰月淡定的把一樣東西上鍋了,“原因只能無語了,那女人完全就是在找死。”

“呵呵,我去。”韓琳月的反應已經是這麽的淡定了,淡定到把手上的東西都徹底的捏碎了,“這是真的不怕把雪櫻惹發飙了直接那什麽啊,本來紫陽的身份就特殊,雪櫻更特殊,她發飙了那女人還以為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呵,誰知道呢。”南宮冰月冷笑,“反正,她沒那個機會了。那麽,她的打算是什麽呢?過了六個月還沒有出現任何反應她基本上就不會有任何機會了,哪怕孩子與你們無關這件事情沒有被發現她也沒有接觸直系的機會了。”

“所以?”南宮時仟歪了歪頭,“拿那個孩子來對冰月下手?話說最近我們好像有必須要回去的事情啊。到時候僞造冰月殺了她的孩子既給自己造成了一個可憐的形象,又能夠造成冰月的某種不好的打算,比如冰月杜絕自己成為犧牲者之類的,然後還能夠順便毀掉一下冰月在小葬心中的形象,雖然最後一個完全就是渣渣。”

“分析得不錯。”洛琳抱着餅幹罐子摸着餅幹,“不過你猜錯了。她要對付的人不是冰月。”

“?”

又是一堆問號,主要來自組內。

“她要對付的人是琥珀。”清河攤手,“最近琥珀幾乎就是天天和冰月家那只黏在一起,事情多得連這邊都顧不上了,而冰月一直都呆在這邊,回去的機會少得除了必要都不存在了。”

“……”

“話說回來。”月隐默默的扭頭,“這是覺得隊長不存在了嗎。”

“別太高估那女人在這種事情上的智商了,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最麻煩的琥珀下手,她還真的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啊。”洛琳吹了吹手上的餅幹渣,“琥珀可是有資格叫她姐姐的人。”

“果然,琥珀還能活到現在不只是因為羽飛的決定,你們還是有自己的判斷吧。”夕顏戳了戳自己的指甲,“然後就是,你們繼續吧,冰月你完全能看着那女人自己作死被琥珀反算計到死啊。”

“可惜,我看她很不爽。”南宮冰月把一個盒子丢給了南宮時仟,“把這個帶回去吧,快去快回。”

南宮時仟嘆氣,“我就是個跑腿的。”

“你才發現。”南宮冰月直接堵了回去。

南宮時仟就那麽糾結無比的走掉了。

“你在裏面加了什麽?”半夏看向了面無表情的南宮冰月,這麽一個冰冷的女人居然會這麽擅長做糕點其實也是很令人驚訝的。

“夾竹桃花瓣,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南宮冰月準備起了別的東西,“夾竹桃,性具大寒毒,孕婦如果多吃的話很有可能會胎滑血崩,最後一屍兩命。”

半夏默默地撩了一把冷汗,“你這樣不會被發現嗎?”

“他們能說什麽呢。”南宮冰月面無表情的說,“每年都帶回去夾竹桃花醬做成的糕點是我的習慣,其實家裏會吃那個的人只有我和琥珀而已。”

“所以你篤定那女人會動你帶給另一個人的東西?”半夏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因為不能顯得太突兀,所以我們的東西一直都是和其他人放在一起的。”南宮冰月冷淡的笑了笑,“但是我們的東西都有自己的花紋,看起來會不會覺得有什麽地方很不一樣。有這種待遇的女人只有我們幾個而已。”

“這種莫名的優越感是哪裏來的。”半夏是真的領悟到了什麽。

“實際上是因為我們喜歡的東西都不怎麽正常,所以必須區分一下。”南宮冰月莫名的嘆了口氣,“比如之前,葉舞的蜘蛛。”

“啊,明白了。”半夏默默的扭頭直接略過,“現在要做什麽?好像有不少東西都已經做好了。”

“在你們廢話的時候月隐就差一個人把所有事情全部處理完了。”流螢從旁邊淡定的路過。

“我們還真的是很閑啊。”南宮冰月扭頭,“洛琳,你還要保持那個樣子嗎?”

“不,我們出來只是想說我們要回那邊,正好那邊也要過年了。”

☆、過年

懷揣着謎一樣蔓延着的槽點,塔羅直接消失了好幾個人。

“那邊也到過年的時候了嗎?”月隐莫名有些懵圈的回頭。

“時間是差不多了,洛琳他們那邊還有很多別的事情要處理,不過那邊還是不錯的啊。”夕顏打了個哈欠,“沒有累死人的各種各樣的人情。”

“下次錯開的話我們就一起過去看看吧,放個長假也很不錯啊。”淩寒夜打了個哈欠,“時間也差多了,回去換衣服吧。紫鳶留在這裏收錢,新年禮物我們帶下來就行了。”

紫鳶淡定的拉出了一張桌子,“來的人就準備好自己的份子錢吧,一人五十,孩子半價,另有要求,概不處理^-^”

半夏叫回了還在到處跑的莉莉默默地嘆了口氣直接牽着莉莉往樓上走去。

上菜之類的事情在後面就有別人做了,畢竟別人把大部分的事情做了剩下的端一下又沒什麽。

樓上依舊是淩亂的樣子,卻多了不少奇怪的東西。

比如說人。

“好久不見了,小影~”

來人就這樣淡定的站在窗邊向面無表情的影佚招手,銀藍色的長發披散,一點都不像是陌生人。

半夏看着那個不知道為什麽總給她一種違和感的美麗女人表情有些許的莫名。

“我到現在都沒有明白。”突然間冒出來的亞暝有些無奈,“為什麽王神你和蓮生王神明明是青梅竹馬,為什麽兩個人的打扮完全性別相反。”

“因為小影為了照顧某些人的自尊心所以根本就不提自己的性別啊。”蓮生笑道,“不過從今以後不用了啊,新的命令已經來了哦。”

已經幾十年沒有接到過命令的影佚淡定無比的打了一個哈欠。

“真是越來越冷淡了。”蓮生一臉委屈的走到了影佚面前,一邊低出一個東西一邊一臉委屈的伸手在那一頭近乎墨色的暗紅短發上揉來揉去,“你這樣子越來越像父親了。”

影佚一臉死樣的看着他。

“冥域有事情,我先回去了。”蓮生迅速的消失在了窗外。

影佚看了看自己已經披散到了小腿的長發,最後只能無語的走向了更衣間。

半夏無奈的笑笑,牽着莉莉的手也進了更衣間。

過年了有的東西也要換新了。

下樓時,塔羅的成員淡定的閃瞎了所有人的眼。

黑色或者白色搭配上紅色在過年這樣的特殊日子絕對是占據主流的。

“嘻嘻,夏姐姐好漂亮。”莉莉跑到了半夏的身邊,小臉紅紅的無比可愛。

“嗯,莉莉也很漂亮。”半夏微笑。

“夏姐姐穿裙子很漂亮呢。”莉莉包子臉,“莉莉也喜歡這樣子,很可愛的。不過什麽時候才能像夏姐姐一樣漂亮?”

“長大了就會很漂亮啊。”半夏摸了摸她的頭。

“很适合你的打扮,月隐的眼光依舊這麽不錯。”影佚平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半夏轉身,臉上帶着和緩的微笑,“你也是。”

半夏穿的依舊是那天到街上買回來的衣服,純粹的白色加上紅色的點綴也是格外的美麗,相比之下平時壓根沒有個女人樣子的影佚在這時候的打扮倒真的是很驚豔,理由大約是她之前壓根沒幾個人認出她是女人。

= =

咳,這個遺留問題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影佚難得的女性化打扮真的是很少見的。

暗紅近墨的長發無拘無束的披散在身後,僅僅是壓着一個有着像是圖騰的裝飾的發箍,上面的流蘇一樣的墜飾長長的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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