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
德拉科替自己定制了一把火努箭典藏版做聖誕禮物，即使失去父親的經濟支持，他的生活也并不拮據。一方面，傲羅的薪酬是魔法部同等級職員的好幾倍；另一方面，母親舍不得他受苦，背着父親将外公留給她的遺産全部轉到了他的名下。
想到母親，他的心底稍微泛起點暖意。盡管她不喜歡赫敏，不喜歡麻瓜，但在所有人都否定他的職業選擇時，只有母親支持他：“做你想做的事，快樂就好。”
他親手逮捕涉嫌謀殺十五個麻瓜的姨媽時，家裏人都罵他冷血無情，母親為他辯護：“你們該為有貝拉這樣的親戚感到羞愧，德拉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可惜他都不能回家陪她過聖誕節。其實不回去更好，他與父親随時能發生争執，拍着桌子沖對方嘶吼，鬧得家裏不得安寧，害母親流許多眼淚。
“聖誕節怎麽辦？”赫敏的發問打斷了他的思緒，“我媽想要我們回家住幾天，又怕與巫師的風俗沖突——未婚妻必須去未婚夫家過節之類的。”
德拉科一愣：“額，巫師沒有這種風俗，再說我也回不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差點把我的頭像從家族圖譜上挖下來。”
“那就回我家吧！”赫敏輕快地說，“我爸媽特別喜歡你。”我也特別喜歡你。
“好啊。可我不知道該給他們買什麽禮物。”尤其不知道該給你買什麽禮物。
“你無論送什麽他們都會喜歡的。”
“你這麽一說，我的壓力更大了。”德拉科表情幽怨，“就像沒有複習範圍的考試，讓人很沒安全感耶。”
赫敏被他逗笑了：“好吧，我回去幫你列一張‘格蘭傑夫婦可能喜歡的禮物’列表。”
德拉科誇張地抖抖身子：“唔，不會有幾千英尺那麽長吧，就像‘赫敏.格蘭傑的複習提綱’一樣！”
“閉嘴，馬爾福。”赫敏作勢去彈他的額頭，德拉科沒躲，反正也不疼。
“真是好懷念的稱呼呢。”德拉科賤兮兮地說，一面模仿赫敏跳起來舉手搶答的動作，“教授教授，這道題我會！”
赫敏翻着白眼別開臉，完全不想理他，但臉上卻繃不住微笑起來：“你真是讨厭死了。”
德拉科得意洋洋：“多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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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夜幕比其他三季降臨得都早，他們趕在太陽的餘晖徹底消失前回到家。赫敏急着回一封重要的郵件，進門就往書房跑。
德拉科趁機檢查家裏是否多比留下的痕跡。
由于衆所衆知的原因，赫敏不能容忍家養小精靈在沒有薪水可拿的情況下出賣苦力。但凡多比過來幫她做過家務，她都會親手織一件毛衣送給他。
多比激動不已，德拉科卻相當不爽：赫敏的工作非常忙。她要準備課件、批改作業，要為雜志寫專欄，半夜還要出門抓嫌疑犯，睡眠時間少得可憐。卧底半年來，她整個人憔悴不少，風吹都會倒。
他找多比談話：“多比，你只需要管廚房的事。別的家務，我會用魔法幫赫敏完成的。”
“多比喜歡幫赫敏小姐做家務！”多比睜大眼睛望着他，大耳朵一扇一扇，“多比喜歡赫敏小姐，她送多比漂亮的毛衣！”
德拉科頭疼不已：“可是，赫敏為了幫你織毛衣，常常通宵熬夜。長期以往，她的身體會變得很糟糕。”
他勸過赫敏，讓她用魔法織毛衣，但赫敏堅持親手織的才有意義，說這是麻瓜的傳統。
多比的大耳朵耷拉下來，網球似的大眼珠裏噙滿淚水，嗫嚅着說：“多比不想赫敏小姐生病，但多比想幫她做家務。”
溝通無效，德拉科的頭更疼了。生平第一次，他寫信給哈利，詢問如何與多比進行有效的溝通。
哈利回信說：“多比是個好精，就是過分熱心，并且百勸不聽。這樣吧，傲羅不是學過如何抹除跟蹤時留下的痕跡嗎？你就用穆迪教的辦法，趕在赫敏發現前抹除多比的痕跡好了。兩全其美！”
德拉科看着哈利字跡潦草的回信，面部肌肉直抽抽。萬萬沒有想到，辛苦三年學來的高難度追蹤技巧，居然被用來幫家養小精靈抹除蹤跡。穆迪若是知道，絕對氣得掀桌。
但他們也實在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了。
哈利在最後一封回信中說：“如果是赫敏，她肯定能想出十幾種好方法。世上沒有什麽事能難倒她！”
德拉科深以為然。
書房傳來有節奏的打字聲，德拉科側耳聽了一會兒，确定赫敏已全神投入到工作中後，他将魔杖抽出來，輕手輕腳地在家中踱步，四處檢查多比留下的蹤跡。
客廳，什麽都沒發現。
卧室，什麽都沒發現。
盥洗室，什麽都沒有發現。
廚房，什麽都…….等等，從碗櫥裏伸出來的長鼻子是什麽情況？！
他趕忙走上前，打開碗櫥的門——
“多比？你躲在碗櫥裏做什麽？”德拉科驚得魂飛魄散，盡量壓低聲音，“赫敏就在樓上！”
小精靈無辜地說：“多比以為赫敏小姐今天會下廚，所以多比躲在碗櫥裏，随時準備幫助她！”
德拉科忍不住想咆哮：“我讓你躲在暗處！碗櫥不叫暗處，你的長鼻子太明顯了！”
多比正要答話，忽然傳來赫敏的說話聲，以及“登登登”的下樓聲：“德拉科，你在和誰說話？”
“沒…….沒有，是我爸寄來的吼叫信！”他一面沖外喊，一面示意多比趕緊走，“快走快走，赫敏來了！”
事發突然，多比明顯被吓壞了，都不能正确操控家養小精靈的法術。他在碗櫥裏颠來倒去地換姿勢，卻怎麽也不能成功地消失，反而碰得櫥壁哐當作響。
德拉科急得直冒汗，多比急得直打嗝。偏偏越急越亂，越亂越急，接連打碎好幾個碗碟，乒呤哐啷一陣亂響。
赫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你在幹嘛？我怎麽聽到有碗碟打碎的聲音？”
梅林的胡子，修複咒是怎麽念得來着？德拉科一着急，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飛去........不對，恢複如初。”
地上的碎瓷片自動拼接成原樣，德拉科手忙腳亂地把碗碟放回碗櫥，差點碰翻刀架。多比的長臉憋得通紅，努力地想讓自己消失。
“沒幹嘛！”德拉科匆匆關上碗櫥的門，提高音調迎出去，可算在廚房門口堵住了赫敏，“我們去【鵝國人】吃飯吧！”
身後傳來“啵”地輕響，看來多比重新學會控制小精靈的法術了。再回頭，碗櫥裏果然只剩幹淨蹭亮的碗碟，尖鼻子的小精靈已經不見蹤跡。
好險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德拉科在心裏籲了一大口氣。
“我聽到瓷器摔碎的聲音。你又把什麽打碎了？”
顯然，赫敏沒這麽容易被忽悠，明察秋毫向來是她衆多優點中最閃亮的一筆。
“沒什麽沒什麽！”德拉科飛快地說，雙手鉗住赫敏的肩，一個勁兒地将她往客廳推。
而赫敏雙手按在他的胸口，一個勁兒想将他往廚房推。兩人互相推搡着，誰也不服輸，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之間的博弈。
最後赫敏先一步耗盡力氣，敗下陣來，被德拉科徑直推到沙發上坐好。
“真的沒什麽。”德拉科半跪着，低頭凝視她的眼睛，雙手依然鉗着她的肩，“你只是幻聽了。”
赫敏氣喘籲籲，溫熱清甜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上一次你忙着轉移我的注意力，發生在傲羅培訓班的第五十三次測試中：你往我好不容易熬制出的狼毒|藥劑中加了一茶匙糖，使之完全失去效果。”
德拉科心虛地咳了一聲：“咳，那時我們正處于磨合期嘛，總愛給對方使絆子。”
赫敏盯着他因心虛而東躲西閃的眼睛，威嚴道：“是嗎？”
“是呀！”德拉科故作輕松道，“我後來還給你添過亂嗎？沒有！因為我們成為了好搭檔喲！”
赫敏撥開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哼。”
“搭檔之間要互相信任，你看你都不信任我。”德拉科倒在地板上，滿臉委屈，“好受傷。”
赫敏對他的耍賴行徑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快點起來啦，地板上很涼的。”
德拉科伸出左手，哼哼唧唧地耍賴：“我要你拉我起來。”
赫敏翻着白眼，将他拽起來：“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耍賴。”
“這可是任務的一部分。”德拉科坐回沙發，伸手攬住她的肩頭，“格雷夫斯嫌我們不夠親密。他說：‘你們是未婚夫妻，不要太相敬如賓，要甜膩甜膩甜膩！’”
他提心吊膽，生怕赫敏會推開他，或者反駁他：“任務而已，不要加入太多真情實感，相敬如賓不好嗎？”
但赫敏不過微微一僵，旋即回摟住他的腰，轉頭沖他甜甜地笑：“這樣？”
德拉科強耐住心頭的喜悅：“嗯，就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某浪：少爺，格雷夫斯真的有嫌你們不夠親密？
少爺：[害羞]
某浪：赫敏，你真的相信格雷夫斯嫌你們不夠親密？
赫敏：[害羞]
某浪：............這天沒法聊[再見]！
格雷夫斯：其實我不僅是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司長，我還是魔法相親會所的所長。
PS：晉江的屏蔽詞太奇葩，原版的火nu箭打不出來，只能打錯別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