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赫敏去檔案室取《尖端黑魔法揭秘》殘頁，德拉科留在格雷夫斯的辦公室彙報工作，斯塔克急着回去處理幾件棘手的事，提前走了。
她大步走過傲羅辦公室，羅恩看到了，匆匆忙忙追出來，似乎有很多話要對她說。
“如果你是來說德拉科壞話的，勸你還是省省吧。”赫敏說，“你什麽時候能不帶着有色眼鏡看他？”
羅恩半晌沒說話。
“有那麽多優秀的男生等着你選，你偏偏喜歡馬爾福。”直到她開始破解保險箱外上百條的保護咒，羅恩才重新開口，“你忘了他以前是怎麽欺壓我們的嗎？”
“他在學校時确實是一個小混球，可他在改變啊。”赫敏沉着地打開保險箱，将夾着殘頁的文件夾拿出來，“穆迪親口說過，他是第520屆傲羅培訓班最出色的學生之一。”
“作為一名專門審問黑巫師的傲羅，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羅恩幫着她給保險箱施保護咒，“多次犯罪的黑巫師比比皆是，你不能被感情蒙蔽。”
“你怎麽能把德拉科和黑巫師分為一類？這麽說太公平了，我的未婚夫和你一樣是傲羅，親手抓過許多黑巫師。”赫敏尖刻地說，“還有，你不許再裝出對我感興趣的樣子去挑釁他，不許去煩他。”
可惜，無論我說的多麽理直氣壯，他的未婚夫頭銜都是假的。等我們完成格雷夫斯的任務，婚約就會解除。赫敏略苦澀地想。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良久，羅恩長長地嘆氣，妥協道：“我和哈利只是擔心你被馬爾福欺負，如今哈利總在外漂，只好由我來盯着他。如果我做過了頭，替我向他道歉。”
赫敏拉開檔案室的門，讓羅恩先出去：“好。順便替我向你媽媽問好，她寄來的書非常有用，我可算學會用魔法做家務了。”
“她聽到一定很高興。”
羅恩沒和她一同回傲羅辦公室，他要趕着去審問盧平和唐克斯剛抓到的黑巫師。
傲羅辦公室裏，德拉科坐在她的座位上，嘴裏叼着長條的甘草糖，長腿舒展，蹬着桌腳，看起來潇灑極了。
“格雷夫斯說什麽了？”赫敏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有沒有批評你給同事取外號的幼稚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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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說：“沒有。我…….嗯，回去再說。”
“得先去古靈閣。”赫敏把手裏的文件夾交給德拉科，“等我一下，我去幫盧娜的植物澆點水。”
“好。”
待赫敏為植物澆完水回到辦公室，卻發現辦公室裏沒有德拉科的影子。她以為他等不及先去大廳了，轉身卻看到他關上盥洗室的門，正往辦公室走。
“我以為你等不及先去大廳了。”赫敏踮起腳，幫他圍好圍巾。德拉科幸福地發現圍巾沾滿了她清雅的香水味，混雜着淡淡奶香，特別好聞。
“我為什麽要孤零零地站在大廳吹冷風？”德拉科拽拽地挑眉，“聖誕節是用來秀恩愛的。走，我們去虐狗。”
他牽起赫敏的右手，她的皮膚細膩溫潤，唯有中指的指節長着繭子，那是大量書寫造成的。
“學霸的榮譽徽章。”德拉科用指腹摩挲着繭子，回頭沖赫敏笑，淺金色額發從帽檐下露出來，灰色的眼睛彎又彎。
赫敏心神蕩漾，艱難地克制住不臉紅：“霍格沃茲的學生都有繭子，想想波特教授動辄一英尺長的魔藥論文。”
德拉科叫起來：“吃飯前不要說那麽可怕的事，我會做噩夢的。”
赫敏好奇道：“你也會做噩夢？什麽內容？”
德拉科作沉思狀：“唔，夢到任務完成的不好，被穆迪變成小白鼬。”
赫敏哈哈大笑。
德拉科癡癡地望着她明媚的笑靥，心想：其實是夢到你和我解除婚約，轉頭嫁給羅恩.韋斯萊，或者哈利.波特，或者維克多.克魯姆。啊，我的情敵為什麽那麽多？心上人太優秀果然是把雙刃劍喲！
德拉科向來不愛同狡猾醜陋的妖精打交道，可他不願離開赫敏太久，只好硬着頭皮跟進去。為了不表露出嫌棄的神情，惹自尊心超強的妖精生氣，他決定将思想集中在回憶傲羅培訓班的趣事上。效果極其顯着。
赫敏将格雷夫斯的親筆信和一把鑰匙交給妖精，妖精看完後，面色凝重：“我親自帶你們下去。”
“謝謝。”
随後，他們坐上颠簸的小推車，在蜿蜒曲折的甬道繞來繞去，繞去繞來。車速快得吓人，冷風在耳旁呼嘯，頭發被強勁的風力拉使勁往後扯，德拉科感覺發際線掙紮着想要離開自己。
呵呵，難怪古靈閣的妖精都沒多少頭發。
大約過了一個世紀，小推車才抵達終點。德拉科臉色慘白，差點沒吐出來，赫敏忙讓他吸幾口八仙薄荷香筒。妖精似笑非笑地瞥過來，帶着毫不掩飾的鄙夷，德拉科沒理他。
“古靈閣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以前是之一，但自從霍格沃茲失竊後，我們就是唯一了。”那妖精略帶嘲諷意味地說。
德拉科心頭火頓起，想要出言反駁，赫敏卻按住他的手，意味深長地說：“我想吉本不會同意。”
妖精的表情瞬間僵住。
三年前，吉本沖破古靈閣的嚴密防範，一偷成名，導致外界對銀行的安全性充滿質疑。那段時間，大批大批的巫師将錢從古靈閣取出來，存到國外的巫師銀行去。若不是魔法部鼎力相助，古靈閣早支撐不下去了。
妖精吃癟的樣子真是有趣，德拉科咧着嘴，幾乎要笑出聲來。赫敏捏捏他的手，示意他別太明顯。
半小時後，魁地奇精品店裏。
“他也不打聽打聽你的名號。”德拉科說，“居然挑釁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博學的學生。”
赫敏低頭躲開滿屋亂竄的飛天掃帚模型：“承讓承讓，您也不差。”
德拉科伸手将向她沖來的掃帚模型擋開，謙虛地說：“哪裏哪裏，您過獎了。”
“噗——”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德拉科和赫敏同時回頭去看，金妮正站在門口臺階沖他們笑，旁邊是頭發像樹杈一般肆意支棱着的哈利.波特。兩人氣色都不錯，眼睛明亮，面色紅潤，看來追蹤黑巫師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折磨人。
“金妮，哈利！你們怎麽回來了？”赫敏驚喜地迎上去。德拉科停在原地沒動，淡淡地沖哈利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哈利扯動嘴角，回應了一個敷衍的微笑。
金妮輕盈地跳下臺階，火紅的頭發随她的行動飄蕩着：“剛回來，很快就走。”
“怎麽又要走？”赫敏皺起眉，“不能過完聖誕再走嗎？”
金妮無奈地說：“這已經是格雷夫斯特批的假期了。只為讓媽媽看看四肢健全、沒傷沒病的我。免得她總沖爸爸咆哮，說不該同意我去做傲羅。”
金妮是家裏唯一的女孩，又是最小的孩子，韋斯萊夫人難免心疼她多一些。
“她總當我還是找不到套頭衫的九歲小孩。”金妮聳聳肩。
“父母都一樣。”
金妮想買一套新的飛天掃帚護理工具，赫敏陪她去挑選，留下德拉科和哈利面面相觑。空氣陡然靜止，場面極其尴尬。
僵持數秒後，德拉科別開頭，裝作對櫥窗裏的彗星4.0很感興趣，找球手出生的哈利則忽然愛上擊球棒。
他們向來不對盤，在學校時就鬧得人盡皆知。進入魔法部後關系有所緩和，一部分是因為赫敏，一部分是因為德拉科的叛逆——為了成為傲羅和家裏鬧翻，并親手逮捕貝拉特裏克斯（他母親的親姐姐）。
于是，某天結束培訓後，哈利走過來對他說：“你比你父親正直多了。”
“謝謝。”
圍觀他們掐架多年的同學和老師紛紛表示：馬爾福和波特居然沒有一言不合抽魔杖，這不科學！
但關系再緩和，他們也沒好到能勾肩搭背地去酒吧喝黃油啤酒，談論哪個姑娘更漂亮，或坐在同一間包廂裏看魁地奇世界杯。因此直到赫敏和金妮付完賬回來，兩人都沒交談過哪怕半句。
“留神博金-博克店。”
分別前，趁赫敏和金妮在那兒依依不舍，哈利低聲對他說：“他們常為躲避魔法部搜查的客戶銷贓。”
德拉科面色平靜：“我知道，爸爸就常這麽做。”
哈利訝異地瞧了他一眼：“你不是懷疑到親爹頭上了吧？”
德拉科斜睨他：“你的閱讀理解真是千百年的不及格啊，你到底怎麽通過N.E.W.T考試的？”
哈利冷笑：“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麽通過傲羅培訓的，畢竟你從未正确使用過手機，《如何融入麻瓜世界》常年拖後腿。”
德拉科理直氣壯：“當然是靠我自身過硬的素質呀。”
哈利：“……..”真是好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2016年的最後一更~祝大家新的一年荷包鼓鼓，感情甜甜，愛豆紅紅~~元旦快樂~~我們明年再見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