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當房間只剩他一個人後,德拉科悄悄地下床,摸出一對迷你伸縮耳,其中一只粘在門口,另一只自己帶上。如果有人上樓,伸縮耳将第一時間把信息傳給他。

德拉科将羊皮紙鋪展在乳白色的書桌上,小心翼翼地旋開墨水瓶。為了防止墨水滴在桌上留下難以消除的痕跡,德拉科特意在墨水瓶下墊了厚厚一疊吸水紙。

他給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寫了一封短小的信和包含幾百種貨物的訂購單子,其中包括吐吐糖、昏迷花糖、鼻血牛紮糖、發燒糖、血崩豆等等。

貓頭鷹很快帶來了韋斯萊兄弟的回信和他訂購的東西。喬治和弗雷德在信裏說,他們前不久剛剛改良了這些“糖果”的配方,特意加入紐特·斯卡曼德教授提取出的囊毒豹毒|素,能讓“糖果”的時效更持久,生病症狀更逼真。

接着他們詳細列出了每種“糖果”的吃法與用量,并貼心地給出了“糖果”怎麽組合效果最好的建議。德拉科決定選擇“發燒糖昏迷花糖”的組合,只有這對組合不會讓他吐得到處都是。

信的結尾是韋斯萊兄弟的誠意告誡:“新配方的副作用降低至幾乎沒有,但還請不要一次吃太多,否則恢複起來太慢,對身體極損害。”德拉科深以為然。

将贓物收拾妥當後,德拉科照着說明書的指示,借着橘子汁服下一顆發燒糖、兩顆昏迷花糖,然後迅速躺回床上,蓋好被子,等着藥效發作。

藥效發作得極快,不過三四秒時間,德拉科的喉嚨已隐約有刺疼感——這通常是感冒發燒的前兆;随後,他開始流清鼻涕,眼睛發酸發脹,關節疼痛酸軟,身體也發起熱來。

很好,發燒糖起作用了。德拉科滿意地想,現在可以呼喚赫敏啦!等她進來時,昏迷花糖正好派上用處。

在赫敏的記憶裏,德拉科并不常生病。雖然他看起來挺瘦,蒼白皮膚下的細小血管清晰可見,但身體素質卻出乎意料的不錯。搭檔三年多以來,赫敏每逢換季都會感冒咳嗽,但德拉科如同使用了隔絕病毒的魔咒般,從來沒生過病。

因此,當德拉科高燒愈發厲害,并伴有說胡話的跡象時,赫敏簡直驚慌失措。

格蘭傑太太憂心地說:“俗話說小病不斷大病不犯,德拉科這樣突發高燒很危險啊。”

格蘭傑先生拍拍她的肩:“你不要吓赫敏.根據我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只是普通的感冒。”

格蘭傑太太斜睨他:“你是牙醫,不治感冒。”

格蘭傑先生挺胸擡頭:“牙醫怎麽了?這些都是常識!”

兩人一路争吵着去書房找家庭醫生的電話,留赫敏在卧室照料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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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企圖用濕毛巾和酒精幫德拉科物理降溫,但德拉科非常不配合,不是哼哼唧唧地別開臉,就是一巴掌打飛毛巾,或者死命往她懷裏鑽。赫敏被折騰得滿身是汗,想打又不能打,想罵又舍不得罵,那種又愛又憐又恨的心情無比微妙。

“你老實點好不好!”赫敏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腦袋從懷裏扒拉出來,氣喘籲籲道,“我的天啊,你絕對是我見過最能折騰的熊孩子。”

看似迷糊其實腦子非常清醒的德拉科聽了,有點委屈,往前一撲抱住赫敏的腰:“嗚嗚~你嫌棄我~~~”

赫敏頓時頭大如鬥,輕撫他的腦袋安慰道:“沒有沒有,你最乖了。哎喲,你別抱得那麽緊!”

德拉科有種得逞的竊喜,雙臂用力箍緊她柔軟的腰肢,臉緊貼她的小腹,仗着自己是“病人”亂揩油:“要抱抱!”說完還不停地亂蹭,差點将赫敏擠下床。

赫敏被他的幼稚逗笑了,不忍心地伸手環住他:“好吧好吧,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乖乖啊!”

德拉科心滿意足地抱着她,鼻腔裏充斥着她獨特的甜味,幸福地嘿嘿傻笑。然而,這樣的姿勢對他來說過于刺激,稍微擡頭便會碰到赫敏的胸,往下一點更是不可描述.......德拉科只堅持了三分鐘,便臉蛋紅紅的睡回枕頭上去了。

赫敏如釋重負,重新擰了毛巾給他擦臉。先是額頭,然後是臉頰,此時的德拉科臉蛋紅撲撲,嘴巴委屈地撇着,略有幾分天真的軟萌,讓人母愛泛濫。

她猶豫着要不要解開睡衣的扣子給他擦擦胸口,畢竟用酒精擦拭患者的腋下、胸部、頸部和四肢和手腳心降溫最快,但.......但想到要看德拉科的裸|體,還要觸摸.......天啊!

赫敏想想都窘,臉紅得比德拉科還厲害,擰毛巾的手哆哆嗦嗦,導致推門進來的格蘭傑太太驚了一跳,以為她也發燒了。

“杜克醫生去埃及度假了。”格蘭傑太太打開一瓶新的25%醫用酒精,倒在水盆裏,“你給德拉科擦擦胸口啊,得趕緊把溫度降下來。”

赫敏嘴上答應着,手上卻遲遲不動,看得格蘭傑太太心焦,幹脆接過毛巾自己來:“吶,你要解開他的扣子,輕輕擦拭他的胸部。”

赫敏紅着臉,想将毛巾搶回來,又不敢接觸德拉科裸|露在外的皮膚。她羞得手心燥熱,眼神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來,你過來試試。”格蘭傑太太突然說,“我和爸爸得去藥店買點藥,兒童的退燒糖漿顯然對德拉科的病情沒起作用。”

緊閉雙眼裝昏迷的德拉科內心一震,我可不想吃藥啊!赫敏快阻止你媽媽!

沒想到格蘭傑太太又說:“當然,我是不主張剛發燒就吃抗生素和退燒藥的,一會兒你給他喂點黑接骨木果汁,先觀察觀察情況。要是晚飯前體溫還沒降下來,咱們再吃藥。”

赫敏順從地答應了,她忐忑地接過濕毛巾,在格蘭傑太太的注視下,輕柔地替德拉科擦拭腋下和胸部。格蘭傑太太很滿意,赫敏和德拉科很羞赧。

簡直羞恥!德拉科咬着舌頭想,可是又好舒服…….尤其是赫敏的指頭不留神碰到自己時,皮膚相觸又熱又麻,過電似得快|感,那種感覺真是.......好想讓毛巾消失啊!好想親親赫敏啊!

赫敏替他擦拭完身體,下樓去找黑接骨木果汁,德拉科等門鎖“咔嚓”關好後,迅速睜開眼,沖到窗口大口呼吸冰冷的新鮮空氣。

待頭腦冷靜下來後,他毅然打開行李箱,将發燒糖和昏迷花糖的解藥吃了下去。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再裝病、赫敏如果再替他擦拭胸部,他會不會把持不住,翻身将她撲倒?

可怕可怕太可怕。德拉科打着寒顫回到床上,對着搭檔耍流氓,他以後還要不要在傲羅界混呢?

失去藥物加持後,德拉科只能靠精湛的演技裝病,介于他從小就擅長靠裝病博取父母的特別關愛,這倒不算難,難的是如何拒絕不加糖的黑接骨木果汁。

赫敏叉腰瞪着他:“你需要補充水分,否則我就讓杜克醫生過來給你吊鹽水。”

德拉科小聲嘀咕:“杜克醫生明明出國度假了。”

“你說什麽?”赫敏皺眉道,“德拉科,拜托你聽話一點好不好?”

德拉科還能說什麽呢?他只能嘟嚕嘟嚕灌下500ML的黑接骨木果汁。

“這才乖。”赫敏揉揉他的頭,“躺下睡會兒吧。真可惜你生病了,沒法下樓見維克多,他可惦記你了。”

德拉科一怔:“什麽維克多?哪個維克多?”

赫敏訝異地瞧着他:“維克多.克魯姆啊,那個保加利亞魁地奇國家隊的找球手。”

“哦,他啊!”德拉科頓生警惕:“大過節的,他來找你幹什麽?”

赫敏說:“他聽說我訂婚了,特意過來拜訪我。”

德拉科更覺不妙:“訂婚以前為什麽不來拜訪你?非得你名花有主了才來拜訪你?他安得什麽心?我要下樓,我要見他。”

赫敏頗為無奈地将他按回床上:“你不要胡鬧,他只是想恭喜我,順便把訂婚禮物送過來。你燒都沒退,不許下樓。”

德拉科急了,抓着她的手:“我身體好得很!”

赫敏不為所動,生生将手抽出來:“好你個頭,現在還有三十八度五呢,馬上給我躺好!”

德拉科氣得要爆炸,不僅氣維克多.克魯姆的不懷好意,更氣自己坑人不成反被坑,梅林的胡子啊!我以後再也不裝病了!您快讓維克多.克魯姆消失在赫敏眼前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啧啧啧,少爺你還敢耍心機嗎?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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