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結局：因一場車禍成功的求婚
這天風和日麗，冷了許久的天也開始回暖，最近幾天我都在委婉表示自己很想去郊外一家名氣甚好的農家樂，每每慕澤風都會回一句“去了也是你看我做，我們還是在家裏吧。”我很郁悶，很挫敗，邊琢磨着審問他一下是不是跟我在一起這麽久覺得煩了，邊計劃等過陣子徐色公司清閑一點叫上倩倩我們一起過去。結果今天早上還沒起床就接到慕澤風的電話，叫我半小時以內整理完畢下樓，在小區門口等他。
迷迷糊糊的，我跟他說自己上來，爸爸應該還沒出門，電話那頭輕笑了聲，很是無奈，“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拿起床頭鬧鐘，十點十分！
“……”
這才想起來隐約間好像有聽到老爸敲門告訴我他要出去，叮囑我不要睡太晚。
“要不你買些材料直接過來得了，我們一起吃個午飯？”
昨晚看電影淩晨兩點才睡，實在怨不得我。
“我以為你更想去南郊那一家據說風格質樸材料齊全聲譽甚佳游客如織的農家樂……”
我果斷坐起，“今天要去農家樂？”
“你不想去的話……”
“想去想去！”
“半小時，算了，二十分鐘後我在小區門口等你！先挂了，我起床了！”
“哦對了，你來早的話就上來，在車裏等着也可以，不要總是在外面站着！拜拜，拜拜！”
果然有了目标就有了動力，十分鐘洗漱完畢，我拉開窗簾看一眼外面天氣，嗯，太陽如昨天明媚，換上薄毛衣加外套，下身秋褲加牛仔就可以。
拿起手機錢包放包裏就沖下樓去，還沒出小區就看見慕澤風果然一身黑色休閑裝依靠在車身上，看着我的方向，周圍往來的人不多，只有小區保安沖着我們了解的笑。
走到他身邊，“怎麽又在車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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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撫我耳邊的發，“這不是怕你認不出我的車。”
“……”
那也沒見你只開一輛啊……
“好了好了，快走吧！”
系好安全帶，發現車前放着一杯豆漿一個包子，嗯，甚得朕心。
“這鮮肉包還不錯嘛，就是有點油了，再配個酸菜包就好了。”
“待會兒不要吃飯了？”
“嘻嘻……你考慮得倒是周到。”
“話說你怎麽知道我沒吃早飯的？”
“看你那麽迅速就知道顧不上早飯。”
“……”
他扯過一張紙巾遞給我，我不明其意，“啊？”了一聲。
“嘴角……”
“……哦”
早上十點半，上班潮流已然過去，下班高峰還未到來，路上車并不多，甚至沒遇見幾個紅燈，外面是藍天白雲，兩邊是高樓環宇，車裏是慕澤風，車門放東西的一處凹槽是我解決完早餐剩下的豆漿紙杯和散發出鮮肉包獨特味道的塑料袋，這個環境，真是不錯。
想必到了農家樂那邊會更加不錯。
然後我就感到車身猛地轉向右側護欄，車速很快，轉向很急，倉促間看見的是對面駛向我們所在單向道的大型黃色貨運車，沒等我疑惑，沒等我害怕，慕澤風護在我的身前，整個覆住我的身子，再然後，我聽到巨大的撞擊聲，聞到塵土味道，隐約聽到慕澤風說了句“言言別怕”就徹底失去意識。
好像做了個夢，夢裏有我素未謀面從來只能通過照片認識的媽媽，有一向疼我總是訓斥爸爸限制我零食的奶奶，夢裏邊她們對我慈祥微笑，雖然不說話，可是我感覺得到的她們的欣慰和安心。
周圍有嘈雜聲響，像是低低的交談聲，我想起來自己似是出了車禍，昏迷前十慕澤風護在了我的身前。
一下子醒來。
慕澤風坐在我的床前，這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景象，他穿着病號服，頭上纏着繃帶，雪白，還好沒有血跡，其他地方，隔着病號服，倒是沒有看見包紮，可是我知道這人平日裏喜歡招我關心，可是真有什麽事的時候反而會瞞着我，想到這裏，我再也按捺不住，坐起身來。
“你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不等他說話我慢慢拉過他的胳膊要撸他的袖子。
旁邊好像有人笑出聲，可是現在沒時間理會，檢查完畢，胳膊是沒問題的，可是其他地方，看着他藍白色的病號服，難不成真的把衣服全掀開？
“你其他地方到底有沒有事？”
“一一啊，小風真有什麽事的話我們怎麽會讓他坐在這裏？”
“就是！這小子也就擦傷個頭，送來醫院包紮好就醒過來了！什麽事都沒有！”
我這才發現這房間裏還是有幾個人：慕澤風的媽媽，姐姐，最重要的是，還有我的老爸，我卻直到現在才看見他……
“爸爸……”
爸爸走過來，摸摸我的頭，又拍拍我的肩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感知一下，“沒有，我沒事的。”
“這傻丫頭，我去把出院手續給你辦了。”
“爸爸……”
“我可不想打擾你們，澤風啊，記得晚上把一一給我送回家就好了。”
“是的，伯父。”
然後爸爸轉身，對着慕澤風的媽媽和姐姐說，“我們就先出去吧？”
她們對我暧昧笑笑，走開了，臨走前慕澤風的姐姐走過來在我耳邊說了句“小風哪裏那麽好，你竟然這麽在意他”，還沖我眨了眨眼。
等病房裏只剩我們兩個人，慕澤風說了我醒來以後的第一句話，“被吓到了？”
我看着他的溫和好看眉眼，略有些蒼白但整體健康的臉色，點點頭，“你身上真的沒有傷口？”
“真的沒……”
不等他話說完我撲進他的懷裏，以我對他可以做出的最兇狠的力道。緊緊抱着他，這個人真奇怪，病號服穿在他身上沒有一點醫院的味道，只是潔淨的清香。邊這麽想着，邊讓眼淚流下來。
感覺到他也抱着我，親吻我的頭發，眼淚更加肆虐，明确感覺到他胸前的衣服濕了大片。
發生車禍的那一瞬間我不害怕，一方面是自己反應實在遲鈍，信號接收太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身邊的人是他，我不知道是自己相信他會保護我，還是想着，由他在身邊，真有什麽意外，也不會虧了。
可是等我朦胧醒來，意識到是出了車禍，而這個人當時是盡全力在保護我，我真的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懼，比奶奶去世時更加巨大的憂傷，想到他會受傷，甚至可能死去，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吻轉移到我的耳邊，癢癢的令人心顫，也令人安心和慶幸。
起初我以為這是撫慰的吻，當然後來依然不能否認這其中的撫慰成分，只是，總覺得有點變了味。
當我逐漸止住眼淚的時候，感覺到脖子處傳來的濡濕溫熱，再漸漸下移，病號服的領口被打開，我也被他推開，變成他的頭伏在我的身上，“你這是……”
“我給你檢查身上有沒有傷口。”
“……”
我不願推開。
不知什麽時候兩個人都倒在了病床上，好在這房間看起來不錯，床也不算小。
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來，手緊緊拉着他的衣擺，“慕澤風……”
“阿言，你怎麽……”
我反應過來這是阿花進來應當害羞的時候，慕澤風已經給我攏好衣服，蓋好被子，臉色不善的看向來人。
我心裏告誡自己，沒事沒事，這是阿花，不要害羞。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拉開身前的人，這才看到阿花臉上盡是呆愣。
“阿花，你怎麽才來？”
說實話我都沒注意到自己人生中第一場車禍醒來阿花竟然沒有在現場。
阿花回過神，又好像有些生氣，“我在附近遇見叔叔才知道你在醫院！”
“我不是剛醒嗎，顧不上通知你，你那麽不開心的樣子是做什麽？”
阿花走過來，伸出手，又縮回去，聲音緩下來，“有沒有哪裏受傷？”
“沒有啊，有慕澤風在的。”說着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阿花看一眼慕澤風，“哼”了一聲，“連個車都開不好，還好意思說！”
我看慕澤風，應該沒有生氣，只是眼光有點沉，也沒有禮貌性跟阿花打招呼，嗯，這應該不算什麽。
“阿花！不是他的問題，車禍是因為……”
我看向慕澤風，是因為什麽來着？話說自我醒過來還一直沒有人告訴我這個問題。
慕澤風捏捏我的耳朵，我不自禁往後縮了縮，他說，“是對面貨運車剎車故障，司機疲勞駕駛，注意到方向不對的時候太過慌亂，反應不及……”
“那那個司機？”
“跟我們後面一輛車相撞，當場死亡，另一輛車的車主重傷，正在搶救。”
我不敢想，如果不是慕澤風反應及時……
咬咬他的手，我對阿花說，“你聽到了吧，要不是他反應快，你現在都見不到我了。”
“亂說什麽！”
兩個人這次倒是異口同聲難得的意見一致，只是阿花只是聲音氣憤，慕澤風則是用力捏了捏我的手心。
“好了，我沒事，慕澤風也只是輕傷，你們氣氛友好一點好不好？”
兩人相視一眼，慕澤風說不說話，阿花再次“哼”了一聲。
“你個重色輕友的，我還有工作先回去，這周末我們一起吃個飯。”
我下意識看慕澤風，阿花很不滿，“我跟你吃飯，看他做什麽？”
“言言怕我受傷沒人照顧。”
慕澤風的聲音裏真是笑意盎然。
看阿花又要發作，我連忙止住，“好啦好啦，周末吃飯，時間地點你定，快去忙工作吧！”
阿花不放心看我一眼，鄙視看慕澤風一眼，留下一句“她還受着傷呢你不要這麽禽獸！”潇灑出門去。
我：“……”
房間裏安靜地我有些不自在，只能沒話找話。
“阿花也是關心我，你幹嘛不對他态度好一點？”
他吻我一下，咬我一下，“嗯？”
我身子往後縮了縮，“沒，沒，您做的很好。”
“我們要不要繼續？”
“慕澤風！”
“被打擾了肯定不開心啊。”
“我們還沒結婚呢，在古代……”
“那我們結婚吧？”
“好啊。”
一向淡定的慕澤風也變得驚訝，還有，溢于言表的狂喜，握住我的肩膀，“言言？”
“看在你舍身救我的份上，我決定接受你的求婚了。”
其實我是想，世事果真無常，不應該有那麽大的自信不好的事情肯定只會落在別人身上，既然肯定就是這個人，就該珍惜。
“剛才我都沒怎麽跟爸爸說話。”
“嗯，沒事，以後我會跟你一起孝敬爸爸。”
他的聲音有股沙啞，我想，真好，難得有一件事他比我不淡定。
“你倒是現在就叫上了……”
慕澤風抱着我久久不說話，我看向窗外，嗯，正是春天好時節。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就此完結了吧，好像有點倉促，以後會陸陸續續補些番外上來，包括結婚，包括夏陽，肯定還會有慕一諾，是不是要說一句，我們下一篇文見，我十分感謝的讀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