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覺醒的意識
“算了吧，我西裏可不配做你西撒的朋友，過去的友誼就算了，我想你也不是來找我敘舊的，有什麽話直說。”
“我聽說你妹妹麗兒的兒子死了，被怪物挖去了心髒。”
西撒見敘舊不成，只好直接了當的問道。
“你不都知道了嗎？還有什麽好問的。”休斯頓伯爵略帶嘲諷的語氣回道。
“我還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休斯頓伯爵停頓了一下，還是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關于黑袍怪物的信息告訴了西撒，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緒，畢竟嫉妒跟城裏的人命相比，他選擇了後者。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後，月光下的西撒逐漸變得透明，這場老友間的見面，以休斯頓的惱怒不歡而散。
休斯頓和西撒都知道，休斯頓惱怒的不是當初西撒的不告而別，而是自己處處都比西撒差的絕望。
從小到大西撒無論做什麽都比他好，學習、劍道甚至交往的女朋友都要強上他的幾分。
到了後來，休斯頓甚至出現了一種病态心理，無論西撒做什麽他都要跟着做，直到做的比西撒強，證明了自己才會停止。
西撒喜歡植物種植，他就弄了一個精致花園，甚至想和花匠做朋友。
西撒想當伯爵，他就辛辛苦苦經營十年，自己爬上了伯爵的位置。可是西撒去做了巫師，而他沒有巫師的天賦……
在這個方面，他永遠都比不過西撒，而今天西撒在空氣中慢慢的消失，好像就是在嘲諷他，巫師你永遠都做不了。就像他當初建造了這個花園想要在今天嘲諷西撒一樣。
“嫉妒讓人愚蠢。”
嘴裏嘟囔了一句，休斯頓伯爵将剛剛踢翻的花團閃電扶好，拖着疲憊的身體離開了花園，看着那個離開的背影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艾利警官，真是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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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撒帶着醒目的光頭從科達城的警務局出來，眉頭緊鎖。
小心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他從學院申請的外出任務卷軸，看着上面的人物簡介。
“黑袍怪物，出現時間不詳，根據某種特殊的規律殺人，視情況調查出事件真相，量力捕獲黑袍怪物。”
“怪物弱點解析：只要聽到敲門聲不開不會觸發黑袍怪物的致死機制。（具占蔔師推測如果無人開門，黑泡怪物不以實體狀态存在，捕捉難度系數較大。”
确定完信息，西撒收好了卷軸。
“問了一路的人了，對這個黑袍怪物知道的都不多，就是想蹲點都無法确定位置。
還好我要在科達城待上幾個月的時間，這個事不急。另外巫師資質的測試也要準備一下了，希望這一次凡大陸能找到一些資質不錯的帶回學院，不然這兩年用掉的魔石都不知道怎麽補充，很多實驗可能都快支持不下去了。”
感到手裏拮據的西撒想了想要不要去夾縫坊市接幾個占蔔的活，可是摸了摸懷裏占蔔卡牌上的裂痕，和夾縫坊市高昂的實物傳送費用，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算了，就在科達城老老實實的做幾個月的模拟實驗或者公式推導吧，賺錢什麽的回學院再說。”
星光下，西撒的身影再次慢慢變成透明，街道恢複安靜。
同一時間，科達城東城門的兩個守衛，聽到了一陣叩門聲。
“當當當當、”
“是誰？”
沒有人回複。
“老李，要不開門看看，這大半夜的還在城門外挺不容易的。”另一個看起來面色慈善的守衛說道。
“行，你去開吧，又不礙事。”說完老李準備繼續打瞌睡。
不過夜裏的涼風從他脖子的位置鑽了進來，讓他凍的一個機靈。
看着守衛已經拿出了鑰匙，小心的說道：
“會不會是傳聞中的那個在敲門。”
聽到這個的守衛先是一愣，然後才明白老李在說什麽。
“別疑神疑鬼的了，那傳聞就算是真的，也找不到我。我要開的可是城門，又不是家門。放心，沒事。”
說完，鑰匙插進鎖，稀稀拉拉的聲音後，東城門被守衛推開了一個門縫。
“請問……”
話還沒問完，一只冰冷的爪子就穿過了開門守衛的胸口，掏出一個血淋淋的心髒。
“開門…多謝了……”
黑袍怪物，有些不習慣的說道。
守衛的身體倒在了城門夾縫之間，動脈靜脈中大股大股的鮮血噴在城門上。
月光照在守衛的屍體上，那雙睜大的眼睛中充滿了未知，好像連自己已經死了這件事都不知道。
剩下的老李，雙手顫抖的握着長劍，直視着對面的黑袍怪物，希望手中的劍能給他一些勇氣。
“你不要過來。”
黑袍怪物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然後真的沒有過去。慢慢的黑袍融入了黑色的夜，怪物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守衛的屍體躺在那裏的話，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如同一場幻覺，血腥的幻覺。
老李的長劍跌落在地面上，整個人也坐在了地上。他忘不掉那個爪子中跳動的赤紅心髒，也忘不掉那個黑色怪物臨走前，與他那種詭異的凝視。
“他不會放過我的！”
第二天，太陽升起，科達城警務局中。
“艾利警官，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那個怪物，那個怪物一定會來找我的，他最後看着我的眼神絕對是這個意思。”
“你在說什麽？”
艾利奇怪的看着這個警務局大門剛開就闖進來的男人。
“我遇到黑袍怪物了！”說完老李的眼神變得驚恐不必，全身坐立不安。
艾利警官遞給了老李一杯水，叫他坐下來慢慢說。
午飯時間過後，西撒再次出現在了警務局，目光直視着對面的艾利警官。
“你說關于黑泡怪物，有了新的進展？”
“是的，先生”
艾利警官将昨夜東城門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遍。
西撒聽完，皺了皺眉道：“這跟原來的有什麽不同？”
艾利警官面色有些沉重的解釋道：“确實有所不同。西撒先生。”
“過去受害者的描述中，黑袍怪物更像一個執行某種規則的物品，敲門抓心消失。而這一次受害人的描繪中，這個黑袍怪物更像是一個人，他回複了問話，最後還‘注視’了沒死的守衛。”
“大人，你應該能想到這意味着什麽！”
聽到這裏，西撒神色開始凝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