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麽,只不過文翔被車撞了,自行車。車的主人大約在趕時間,連身說了兩句“對不起”就要閃人,說是急那時快,只見口罩女一把抓住那自行車主,然後用眼神示意他看文翔這邊。原來文翔此時還摔在地上沒起來,也就是不知傷勢如何。

“喂,你還好嗎,沒事吧!”自行車主人不由詢問。

文翔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而後表示:“沒什麽大事,但不知道會不會腦震蕩。”

“腦震蕩?兄弟,你不要開玩笑啦!”自行車主也很無奈啊,心道我撞了你是我不對,但還不至于腦震蕩這麽嚴重吧!

“我只是說可能。”文翔也沒有任何敲詐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畢竟他走到路上好好的,忽然被撞了也有些窩火。

雙方其實也都不想将事情鬧大,于是乎經過協商後,有急事要趕的自行車主丢下兩百塊錢和一個手機號碼就閃人了,而原本準備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去了。唯有那口罩女依舊站在一旁,那眼神似乎在詢問文翔傷勢如何。

“其實還真有一些疼,或許我真該去醫院拍個片子。”文翔笑着,看着口罩女眼神有些焦急的樣子,他于是又說,“開玩笑的,一點事都沒有,我都感覺那自行車主被我訛詐了。”

口罩女卻搖搖頭,用手指指文翔手裏的兩百塊錢又指指不遠處的醫院方向。于是乎,拗不住口罩女的勸告,文翔在口罩女的陪同下決定去醫院先挂個號。口罩女之所以這麽關心他,大約是因為他方才就是停下來與她說話時被撞倒了,口罩女難免心中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到了醫院,口罩女幫文翔去挂號,而文翔則坐在大廳等候着。

“喲,我們親愛的會長怎麽又來啦,才幾日不見啊,怎麽,又開始瘋狂想念我呢?”這聲音這笑容除了遲騁還會有誰。

文翔當即表示:“我也不想來。”

遲騁擔心對方真有事,于是不由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呢,文翔簡略地說明了一下,接着他身上就迅速被遲騁摸了一道。文翔還沒來得及發火,結果遲騁就說沒太大問題,沒骨折沒脫臼應該不用拍片子。

“不過畢竟是早春,你穿得多,待會讓醫生讓你再看看,應該不用花那個錢去拍片子。”說這話時遲騁像位好醫生,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又讓文翔有些不待見了,他說,“對了,誰幫你挂號啊,男的還是女的,嘿嘿!”

于是,文翔決定暫時不要理這位老同學了。

而遲騁卻笑言:“交了新女友是好事,而你單戀多年的那朵花是劑美味的□□,不适合你,還是早點撤得好。”

文翔不由問道:“你跟她也見過面呢?”

“沒,她忙我也不輕松,哪有時間見面。”遲騁打趣道,“話說當年我跟她關系還不錯,要是我追她說不定比你更有希望喔,不過她不是我的藥。”

聞言文翔不禁揶揄:“什麽是你的藥?聽說那鐘晴現在還在國外,與你相隔十萬八千裏。”

遲騁卻忽而神秘地笑道:“那可不一定。”

文翔正準備問遲騁這話是什麽意思,結果遲騁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他說改天有空約文翔吃火鍋然後慢慢聊,文翔點點頭說你确實比我還要忙。遲騁走後不久,幫忙挂號的口罩女就拿着挂號單和新買的病歷過來了。口罩女陪文翔一同去檢查,那檢查的醫生也說沒大礙,當然如果文翔不放心可以去拍個片。既然大家都說沒有大礙,文翔也便放下心來。

為了表示對口罩女好心陪他看診,文翔開口邀請她共進晚餐,結果口罩女伸手指指醫院大廳的挂鐘,又指指自己表示還有事要先走。文翔于是說好,那下次有空再約,口罩女點點頭便匆匆離去。待口罩女離去後,文翔才覺得自己或許胳膊腿兒真沒事,但或許該去照照CT,這腦袋真太不記事了,居然還是忘了問口罩女的姓名和聯絡方式,說什麽下次再約這豈不是真成了空話。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我該選無CP的,因為這是紅果果的兄弟情(大霧)

——喜歡自己跟自己糾結的弗不知

☆、【文翔篇】目标出現行動吧

新的一年來臨,算起來文翔來此開疆拓土已逾半載。這是公司分公司急速擴展的一年,他作為年輕的管理層壓力可不小。但所幸能在異地他鄉跟當年的老同學重逢,偶爾約出來吃吃飯看看電影排解一下壓力與鄉愁也是極好的。

可惜的是,遲騁開年後基本上停休了,約他可難着了。至于前任女神甜姐兒,她倒是很樂意帶上文翔玩兒,反正甜姐兒的男友有各種優惠券,吃飯看電影都是免費,所以他倆并不介意文翔當電燈泡。然而,這對小情侶不介意,文翔自己介意啊!他心道,雖然我對你沒那個意思了,但是你也不用花樣秀恩愛啊,真讓人心累啊!于是乎,之後甜姐兒再約他出來玩兒,他都找各種理由婉拒了。

新的一年,文翔似乎還養成了一個新的習慣,就是每天下班後到附近的幾家蛋糕店轉轉,倒也不是每次都會買東西,只不過純粹轉轉而已。文翔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在期待着什麽,似乎又只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

說來也奇怪,以前明明沒約好,結果巧遇了好幾次。結果現在文翔天天逛蛋糕店,卻已經好長時間沒碰到口罩女了,容他想想,從上次自行車事件後已經過去了一兩個月,口罩女卻好似人間蒸發了般。于是文翔就想或許是時間不定,口罩女大約喜歡趁蛋糕店快打烊時來搶購打折食品,于是文翔也常那個點出門轉轉,但依舊無勞而獲。

靜下心來想想,文翔自己也覺得可笑,他心裏自嘲道:“我在做什麽,壓根就不認識那個人,只不過是巧遇罷了,何須那麽上心。也許真碰見了,那位女子根本就記不起我是誰了,就算記得我們又能如何搭讪了。以我自己這個性,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外,很難主動向他人搭讪啊!但是我是男人,我不主動,莫非還要那位女子主動?”

最後,文翔還歸根究底地向自己抛出了新問題:真認識了又能如何,自己究竟想幹什麽?

對于文翔這種“反正主動了也沒回應幹脆不再主動”的消極态度,大約月老、紅娘、丘比特、維拉斯等諸神都看不下去了,于是決定幫幫忙。

這日文翔夜裏肚子餓了,于是決定下來買宵夜,其實屋裏也不是完全沒有吃的,例如上周末甜姐兒就送來了一些她親手做的糕點。那些糕點文翔并非舍不得吃,畢竟是食物,舍不得吃可會放壞的。只是他一想到這糕點只是甜姐兒做給她男友順便多做了一些剩下的,他就感到郁悶,唉,這就是男朋友和普通朋友待遇上的區別。

這不,逛着逛着,他就在一家買雞塊等油炸食物的店門口遇見了口罩女,想來口罩女大約是蛋糕吃膩了也想換換口味。正在捉摸着怎樣搭讪的文翔于是也湊過去排隊,天知道,他壓根對油炸食物不感興趣。

想來這位口罩女大約真是聾啞人士,文翔站在她身後打招呼她也沒聽見,輪到她買東西了,她也只是用手勢來示意。文翔見她賣完東西趕緊上前打招呼,可是他也不知說些什麽好,只能說“您好”。口罩女點點頭似乎也在沖文翔打招呼。

“宵夜?”文翔指指口罩女剛買還裝在紙袋裏的炸雞柳。

口罩女點點頭,然後笑了。事實上,文翔也不知道面前這位女子是否真的笑了,只是感覺對方在笑,看這眼睛真清澈明亮,他不禁看呆了。然而口罩女大約壓根就沒意識到對面這名男子為她而發呆,所以她揮揮手似乎在表示“拜拜”,然後轉身就走。

一見口罩女要走,文翔一下子就慌了,他也不知當時是怎麽了,大約是被什麽附身了吧,總之,當時他忽然間就牽着口罩女的手快速地離開。

去哪?回家!

別誤會,文翔只是說他家放着一些糕點還不錯,想給口罩女嘗嘗,口罩女想掙脫奈何畢竟是女孩子力氣沒男人大,最好她幹脆由着對方牽着。到了文翔所在住宅的樓下,他讓口罩女等一等,他馬上下來。他上樓自然是去拿甜姐兒送給他的糕點,說實話甜姐兒的手藝還真不錯,他想讓口罩女也嘗嘗。但是一上樓文翔就後悔了,他心道自己都有勇氣拉着口罩女走到樓下了,怎麽就不請她上來坐坐了,萬一等會他下去時口罩女已經離開了怎麽辦。

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文翔拎着甜品下樓來時口罩女還在,她大約覺得這是公共場合文翔也不敢對她怎麽樣吧,所以她竟耐心地等着。

“這個給你,我覺得味道還不錯,所以想給你嘗嘗。呃,為了感謝上次你陪我去醫院。”文翔心想自己此時想得一定很難看,因為他想表達友好于是微笑,但是心裏又有些忐忑于是笑得實在不自然。

口罩女愣了一會兒,似乎不敢接,又或許是不好意思接。一見這情形文翔就急了,幹脆一把将裝甜品的紙袋塞入口罩女手中。口罩微微颔首表達謝意,然後見文翔不說話她就揮手再見然後轉身離開。

而文翔依舊呆呆站在樓底下,回味着剛才的一幕,他覺得口罩女的手真光滑柔軟啊,就是有些冰冰的,讓人忍不住幫她暖暖。想到這裏文翔不由打了個激靈,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那啥了,不過遠遠看着口罩女離去的背影,口罩女今天看起來沒以前穿得那麽臃腫了,目測大約一米七五以上的個子,修長的腿配上可愛的小靴子,一切都越看越順眼。就這樣看着看着,任口罩女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文翔忽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口罩女不但每次都帶着不同款的口罩,而且每次見面都戴着帽子,而且都是那種很大的帽子,可能是短發可能是将長發全部攏在帽子裏,總之他不曾見到口罩女的頭發。

文翔忽而想起上次口罩女陪他去醫院挂號,那熟門熟路的樣子貌似經常去,聯想到口罩女手指這麽蒼白冰涼,又從來不将頭發露在外面,于是他得出一個結論:口罩女是一位老病號,是一位聾啞人,還是一位因為化療等失去頭發的可憐女子。

想到這裏,文翔的憐愛之情油然而生,百般滋味湧上心來莫可名狀。于是,當年晚上一向不喜歡對他人訴說心事的文翔,看見遲騁在線居然就對他簡略的說了一下這位巧遇多次的口罩女,遲騁為了将八卦聽得更透徹些幹脆建立了語音連線。

然而,聽完文翔地整個敘述後,對于如此美好動人的邂逅,遲騁的反應卻很冷淡,他當即提出了幾點問題:“這女人姓名是什麽?做什麽的?住哪裏?長的怎麽樣?”

好吧,文翔得承認他一樣也回答不出來,唯一可以推斷的是口罩女大約住在附近或在附近工作或讀書罷了,所以他的幻想很快被遲騁所說的無□□實打敗。

“會長,我勸你放棄甜姐兒,并不是要你随便上街抓個壯丁。你看你說的,巧遇了那麽多次,你連對方究竟長什麽樣子,姓誰名啥都不清楚。卻還推斷什麽人家是聾啞人,是位病患,大約還是重症病人,眼神卻很清澈動人。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夢中情人的樣子?”遲騁顯然是對文翔的故事不太感冒,非但不太感冒,他還介意文翔去看看精神科。

“口罩女不是幻想,又不是我一個人瞧見了,她還曾借給我會員卡,我今天也将一些糕點送給了她,總之她絕不是幻想。”文翔對這點卻很堅持,他覺得是遲騁太不解風情了,總之他現在有些後悔将事情告訴給他。

“喂,我說話你還不要不聽。你想啊,你我老同學一場,又同在異鄉為異客,我當然是為你好。”遲騁的語氣也算是比較誠懇的,他告訴文翔,“口罩下面或許是酒糟鼻和香腸嘴,帽子下面或許是亂糟糟的稻草頭,你不能太較真。雖然說朦胧也是一種美,但下次請你先弄清楚她究竟長什麽樣子吧!不要說我低俗,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過美不美是個很主觀的問題,你若真對那口罩女感興趣,至少得知道她的長相是不是符合你眼緣吧,否則還是早點撤。還有,如果她真是什麽重症病人,你也不要跟着瞎折騰了,江城絕戀什麽的不适合你。”

文翔心知遲騁看上去有些不太正經,但這番勸告卻是十分真誠的,于是他苦惱地表示:“我哪裏有那麽多時間去蹲點啊,還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何時,或許壓根就沒有下次了。”

遲騁于是又安慰了幾句便下線了,畢竟他現在可比文翔還要忙。畢業呀畢業,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工作呀工作,從來就沒有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依舊多,就差讀者了——

☆、【遲騁篇】失而複得最珍貴

從年底開始遲騁就沒什麽假期,而開年後到現在,他更是全面停休了。醫院裏的事情,加上重中之重的畢業答辯相關事宜,仔細說起來如今論文還沒過終稿,真是讓人一個頭兩個大。在他學業事業雙重壓力之下,他的心思本不該想其他事情,但此時他卻無法郁結難解,他與心上人傻妞失去聯系已經一個多月了。

所謂“失去聯系”不單單指電話打不通,電郵沒回複,其它即時通訊軟件上皆沒回應,他甚至都跑到她單位宿舍樓去找了,結果得到的回複是“她搬走了”。

搬走呢?這是什麽意思?對于此,宿管無法回答。倒是遲騁自己想到了答案,原來年前傻妞就提過開年了或許要回家鄉工作,她父親催她早點回家找個人結婚生娃。當時遲騁對此并沒太放在心上,因為他也隐隐約約聽傻妞提過,她其實挺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态,不想聽父親擺布。所以盡管傻妞說過要回家,遲騁雖心裏有些擔憂,但也覺得傻妞自己可以搞定了。如今的狀況看來,傻妞并沒有搞定,不但聽話乖乖回家了,而且說不定此時正在按父母的安排相親然後準備早點結婚生孩子。

這不想還好,越想越心慌,遲騁在心裏念叨着:傻妞呀傻妞,你不要真傻啊!

其實真傻假傻也不是遲騁說的算,他現在的狀态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傻妞發郵件發短信發即時消息,期待傻妞可以回複。真是遜斃了,遲騁心道若是以前自己主動點明一下态度,這會兒就不會這麽被動了。年前他居然還有心思做着跟初戀女友重修舊好的美夢,還想着傻妞回家也沒關系,這會兒傻妞估計真回家了,他才知道心急。怎麽說呢,他自己也覺得這是自作自受。玩什麽暧昧啊,傻妞那麽傻,他不開口她怎會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再見到她,我一定将心底的話說清楚——這是遲騁對自己的承諾。

大約是這個承諾起了作用,就在他心裏默默祈禱的不久後,傻妞的網絡圖标終于亮了。

年終于過完了,哈哈,現在說新年快樂似乎有些晚喔,所以我就說,祝你天天快樂——傻妞主動發過來一條即時消息。

遲騁暗慶自己此時也剛好在線,于是忙問:“你在哪?才回來?最近怎麽失蹤啦?”

傻妞發過來一個哈哈笑的表情,而後問道:“你一下子問這麽多,我該先回答哪個呢,不過我想了想,我好像也沒有一定要回答的義務對不對,呵呵!”

遲騁心裏真想揍人了,當然他若真見到了傻妞,估計又舍不得下手了,于是他再次問道:“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等待了一會兒,那邊回複道:“你在醫院,還是在宿舍?如果你今天不上班,我待會就在醫院大門口等你。”

于是就這麽約好了,傻妞說到了電話聯系,遲騁說你手機是不是換號了,傻妞說沒有,只不過先前欠費停機了這兩天才重新充值完畢。

再次見面時,遲騁就感受到了那青春氣息迎面撲來,傻妞居然換了個新發型,現在是齊刷刷的劉海,呃,這是時下流行的劉海樣式嗎,好吧,其實遲騁也弄不清楚。只見傻妞将長長的秀發一部分變成了麻花辮另一部分卻披着,穿着也十分學院風,簡直就像是某所中學裏剛剛走出來的小女孩。遲騁笑言你果然熱愛蘿莉風,傻妞則說反正又不是上班時間她愛怎麽穿就怎麽穿,這叫作抓住青春的尾巴。遲騁于是點頭,說傻妞這個小蘿莉看起來确實很可口。

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彼此交換着這段沒見面日子裏的近況。遲騁說現在他的壓力特別大,是他自己申請上半年畢業的,至今論文終稿還沒過,心裏也特別沒譜。傻妞勸慰道,原本你就可以等到明年或今年下半年再申請畢業的,所以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遲騁對此表示感謝,并詢問傻妞忽然人間蒸發這麽長時間的真相。

傻妞說,她這次過年回家呆的時間長了點,畢竟好長時間沒回家了,爸爸自然心疼她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後來還不免到外祖父母家轉悠轉悠,這外祖父母家一呆幾乎就呆了大半個月,又沒帶筆記本電腦去所以也沒空上網。回到父母家倒是有網可上,但是她的心思也不在網絡上,再加之又要被長輩們拉去相親,于是幾乎是與世隔絕了一段時間。沒有網絡,手機停機,于是她就“被蒸發”了。

于是遲騁又問她怎麽搬地方住了,單位不提供住宿了嗎?傻妞則說宿舍壓力大,她這種年輕的員工今天恐怕無法享受一個人的房間了,單人間要變成了雙人間,她不習慣于是決定搬出來,反正還可以申請住房津貼在外租房。只不過後來覺得搬出來住也有些草率,畢竟單位附近的住宅價格都不低,所以現在住小旅館。

聽了傻妞現在住小旅館後,遲騁唯有哭笑不得了,他說傻妞原來也是沖動型的,房子都還沒着落就斷然搬出來了,幸好還有工作不至于露宿街頭,傻妞則說她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是并不後悔。遲騁于是問為什麽,傻妞語塞了片刻,而後吞吞吐吐地告訴遲騁原因。原來她那新室友剛搬到宿舍的第二天就帶了男友回來過夜,後來傻妞跟那新室友說了聲這樣不太方便,新室友于是說好,果然新室友沒再帶男友來過夜了,但是她只說不過夜沒說白天不請過來卿卿我我對不對。于是乎,某天傻妞下班回家打開門就看見了進行時,吓得她好像做賊一般趕緊又出門去。

“你呀,還是不夠強勢,你這一搬走,那室友豈不是能享受單人間了,或許這才是她的目的。”聽完傻妞的敘述後,遲騁如此總結道。

傻妞卻搖搖頭,她說:“宿舍現在很緊張,我一搬走,大約就立即有新的人入住。其實我還想過申請換房間的,但現在似乎不是時候,流程周期太長,說不定要拖到猴年馬月了。”

看到傻妞為難的樣子,于是遲騁當即表示他會留意留意幫傻妞物色房子,他又問傻妞對于房子有沒有要求。傻妞說一室一廳或單間都可以,但一定要有獨立的洗手間,廚房有沒有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會做飯,價格最好在五百以內,能找到三百的更好,雖然她所在單位說住房補助會提升,但現在依舊只有三百。遲騁于是說好,心裏則不禁吐槽,你想在單位附近找房又不想想這是什麽地方,商業區哪來的三五百的房子,若真有那周邊環境或房子本身一定不這麽樣。

說來也算是運氣了,附近這麽便宜的房子還真讓遲騁給找到了,一室一廳的房子有單獨的衛生間和廚房,套內大約有三四十平米。不大但比較幹淨,而且既不是一樓也不是最高樓層,不會太潮濕也不會太燥熱,社區也算比較新。房東說明水電費另算,合同一季度一簽,傻妞覺得還行于是就交了租金一下子簽了半年,并且當天就在遲騁的幫助下搬了進去。

傻妞也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于是她當即表示要請遲騁搓一頓,遲騁則說去外面吃多浪費啊,傻妞結果會錯意居然提議去她們單位的食堂吃。感到十分無語的遲騁于是表示,他去買菜就在這房子裏開火,反正爐竈是房東送的還可以用,又有天然氣管道,而傻妞只用負責收拾整理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你真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說這話時,傻妞的眼神的眼神很真摯,遲騁的神情很無奈,他想從認識以來他已經被發了無數好人卡了,問題是他可不想僅僅只是個好人而已啊!偶爾他也可以壞一下的,是的,今天他決定稍稍壞一下。

那麽怎樣可以壞起來呢?

當天遲騁做了三菜一湯,傻妞笑言真豐盛于是坐下來吃飯,豈料她還沒伸手拿起筷子她的手就被遲騁托了起來。

“這雙手确實漂亮,白嫩光滑,一看就知道雙手不沾陽春水。”遲騁輕撫着傻妞的手,笑得十分溫柔。

傻妞卻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拿起筷子然後吐槽道:“我只是不會做飯而已,要知道,冬天沒有洗衣機的時候我還得手洗自己的衣物,像你這種宿舍家電齊全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遲騁于是笑言自己沒有諷刺她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她的那雙手好看于是欣賞罷了,傻妞則當即鄙視,說遲騁這種哄女孩子的招數還是用在別人身上吧,她對此免疫。遲騁于是說他幹嘛要哄其他女孩子,他只是真心實意地想贊美她罷了。

對于傻妞,遲騁依舊捉摸不透,好幾次他想對她表明心跡,結果他還沒開口就被她打哈哈而過,仿佛每次她都知道他接下來準備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似的。後來,遲騁就想幹脆等論文答辯結束後等一切搞定後再說吧,這樣他的壓力相對小一些,也就有了較多的時間對傻妞展開正式地追求計劃。

這廂遲騁總算等到了傻妞的回歸,攻下這座堡壘大約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至少當時的他是這麽天真以為的。

作者有話要說: PS:關于房租,現在找個三五百的估計不可能了,不過這是關于成長的故事,所以是幾年前的物價了,是的,筆者懶得改了,就是這麽任性( ̄┰ ̄*)

——沒人看也依舊自娛自樂的弗不知

☆、【遲騁篇】初戀來時心茫然

“你什麽時候畢業啊?”

“快了。”

“快了是多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傻妞的餐補車補和住宿補助都提高了的原因,總之她最近似乎心情不錯,自然是不錯,否則這聲音這語氣怎麽好像是撒嬌。

對于傻妞撒嬌般的言語,遲騁聽了是什麽開心的,他覺得這預示着傻妞的心與他慢慢貼近了,距離也越縮越小。他這一開心啊,就說明天下午有空,他買東西過來給她改善夥食。傻妞卻說不用了,她說等遲騁畢業了再說吧!于是遲騁當即表示等他得到了學位,一定好好補償傻妞,隔三差五地為傻妞改善夥食,因為對于他的廚藝傻妞是毫不吝啬地表示過贊揚。

“那好,我等你畢業。”傻妞的聲音輕輕地。

這輕輕地聲音就如同春風般吹入了遲騁的心裏,毫不誇張地說他幾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他覺得過年再遇之後傻妞對他的态度也不再那麽忽冷忽熱了。他想傻妞一定明白他的意思,而傻妞同樣對他也有那種意思,于是傻妞說等他畢業無異于再說畢業後想将兩人的關系公開明朗化,而遲騁正有此意。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是遲騁對自己的承諾。為了加速國家醫療建設,為了盡快實現自己的理想,為了早日抱得美人歸,加油、加油、再加油!

這天早晨,剛剛在圖書館泡了一晚上的遲騁昏昏糊糊地回到宿舍準備好好補眠,下午還有一個手術。結果這個充滿驚喜的世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呃,确實是個很大的驚喜。

時尚的裝扮,精致的妝容,美麗的面容,一位裸高約一六五左右的年輕女人出現在遲騁的房間門口。

“騁,好久不見。”年輕女人微笑着沖遲騁打招呼,正可謂朱唇輕啓半含春,柳眉杏目帶桃花。

“是啊,好久不見。”美人當前,遲騁立即睡意頓無。

來者是誰?正是遲騁的初戀女友鐘晴是也。鐘晴是位似水般溫柔的女孩,有雙水靈靈的眼睛,說起話來輕言輕語,就連笑得時候聲音也十分輕柔美好。

他倆在一起地時候都是孩子,兩個自以為很成熟其實很幼稚的孩子,雖然最後分手了,但回憶裏大都是美好的。手牽手在校園角落漫步的他們,當時或許真的有想過一輩子吧!

事實上,這并不是畢業這麽多年來他倆的首次見面,事實上,在鐘晴大學畢業時她也曾暗示過可以跟遲騁複合,那時候遲騁正在讀研身旁也沒女友恰有此打算,可惜後來因為鐘晴父母的安排她不得不去國外讀研。此後的幾年他倆也沒斷聯系,畢竟這是個通訊業十分發達的年代,想見面想說話在網絡上采用視頻語音聊天就行了。

遲騁将鐘晴請進屋,兩人慢慢談着,反正遲騁的單身宿舍真的只有他一個人住,不用擔心其餘人過來打擾。鐘情說她這次回來時畢業前最後一次到訪,事實上畢業的事宜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她大約還要返校一次,然後就徹底地回國了。她告訴遲騁,她中途轉了一次飛機又坐了很長時間的汽車才終于根據遲騁所說的地址找了過來,這次回國可是專程來看他的,她連自己的家都沒回去。

無論鐘晴這個專程來看他的話語是真是假,總之這番話中的意思遲騁很明白,也就是說鐘晴這次是真的準備與他複合。果然,鐘晴也談到了自己這些年來的感情狀态,她說自己試着談過一次戀愛,結果感覺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結果不到一個月手都還沒有牽就分手了,現在的她自然處于單身狀态。

“你呢,騁,你現在有女朋友嗎?”鐘晴問這話時語氣輕輕地,笑容也很溫柔,似乎僅僅只是好友間随口問問罷了。

呃,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呢,說實話遲騁現在也是單身狀态,但他心裏是很想跟傻妞在一起的,他也認為只要得到他畢業了自己跟傻妞也就會水到渠成的在一起。所以,如若現在他回答沒有似乎也不太貼近。于是他幹脆調轉話題問鐘晴吃了沒,說要為鐘晴接風洗塵,又問鐘晴呆幾天需不需要為她定酒店。

陪鐘晴一起吃飯幫鐘晴定房間,遲騁認為這只是作為一個老同學一個老朋友該做的,而鐘晴卻笑言遲騁真溫柔,一直這麽溫柔。遲騁聽了這話後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可一點不覺得自己溫柔。鐘晴于是說以前她也不懂欣賞他的溫柔,後來才發現他真的很溫柔,至少對她很溫柔。

對于此番誇贊遲騁覺得受之有愧,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溫柔,他只是想對鐘情罷了,盡量地照顧她,方方面面地照顧為她減輕負擔。以前讀書時他跟鐘晴在一起,他喜歡她,所以不由自主地想對她好,盡可能地對她好。後來,他們分手了,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想照顧她對她好,只是這些年來隔得遠沒那個機會。現在鐘晴回來了,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對她好。

其實遲騁心裏也明白,對待其他交情不錯的朋友他也會幫忙預定房間請客吃飯,但只有跟鐘晴在一起地時候他才會說話變得輕柔,笑起來的時候也變得溫和。不是刻意,僅僅是不由自主罷了。

曾經的遲騁很盼望着跟鐘晴在一起,她是一個夢,曾經看似觸手可及卻又摸不着的美夢。然而曾經只是曾經,自從他決定追傻妞之後,其餘的女人在他眼裏都只是過往雲煙,包括初戀鐘晴。然而這不由自主的溫柔,莫非是潛意識對鐘晴還懷有情愫?關于自己是不是對鐘晴潛意識裏還有意思的問題,遲騁不願多想,他只是安頓好鐘晴就去上班了,或許工作能讓他不要胡思亂想吧!

作者有話要說:

☆、【遲騁篇】看診室鬧劇上演

這廂還沒來得及跟傻妞正式告白了,結果初戀女友卻忽然出現了,那架勢好像想跟自己複合啊!遲騁有些慌,于是試圖用工作使得自己冷靜一些。

然後這天下午看診室裏并不平靜啊,來了幾個大學生模樣青年,都說自己摔倒了不舒服要拍片子,并強烈要求照CT或核磁共振,否則不放心。遲騁心道,你們真該去看心理科,但既然病人表示自己摔傷了要求照片子,他也不得不同意是不是,然而你當這就完了麽?關鍵在于,這幾個學生照完片子後回來了,鬧劇才開始上演。

且說,第一個拿着掃描結果回來的是位理着平頭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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