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輕人,遲騁看看圖發現沒問題一切正常。而那位平頭學生不由拱手請求遲騁,待會見了他的老師要稍微說嚴重些,這位老師很兇很兇,如果他完全問題或許會被拉去考試。

遲騁心道可不能縱然這些不好好學習的孩子,于是繃着臉說:“為了考試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那位平頭學生苦笑道:“那也沒辦法啊,平時功課太繁重了,完全沒有時間複習,但您瞧這馬上又要考試了,抱佛腳都不一定有用。”

遲騁于是提醒道:“你們老師不會看片子嗎?”

平頭學生當即表示:“我們敬愛的老師并不是外科醫生,看不懂的。”

聞言,遲騁心底冷笑這孩子太傻太天真,而面上則不表。

平頭學生又拜托了一會兒,遲騁則低頭寫病歷懶得理。

不一會兒,平頭學生忙起身,原來那位傳說中很兇很兇的老師進來了。呃,看起來不像那麽兇啊,笑靥梨渦鬧,可謂溫柔至極。

“怎麽站起來了,快坐下,你不是受傷了麽?”溫柔的老師微笑着拍拍平頭小夥子的肩膀讓其坐下,然後她親切地詢問遲騁,“醫生,這孩子沒事吧,不會摔傻了吧,您快直說,我挺得住。”

遲騁還沒開口,那位挂着淺淺笑容的老師就悄悄地從桌子上拿起CT圖,而後不由輕嘆了一聲。學生忙緊張的詢問怎麽呢,老師卻又嘆了一口氣不說話。學生一聽不由急得又站了起來,問老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隔壁住着一位小王老師,貌似在業內還挺出名的,常見有人來向她請教問題。偶爾我也會串串門,這些圖也見過不少。”老師忽而不說了,只是又嘆了口氣。

學生一聽這話裏有文章,不由再次追問老師究竟什麽事了,這老師若不說出來他哪裏有心情安心坐下來看診啊!

“你知道那小王老師是教什麽的嗎?”老師的語氣無比沉重。

學生急了,忙催促道:“是教什麽的,您倒是快說啊!”

“腫瘤學。”

一聽這話學生就癱了,忽而他又想起了什麽,他不由轉身沖遲騁大聲嚷道:“你剛才不是說沒事嘛,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

“別急別急,有老師在,現在醫學技術這麽發達,一定有辦法的。”老師不由安撫道,“醫生,那邊床沒人吧?”

“沒人。”撲克臉的遲騁回答道,他心道這是唱得哪出啊!

“走,老師帶你去躺躺,不要想太多,要好好保重身體。”老師扶着吓傻了的學生去看診室的床上躺着。

于是遲騁通知下一位病人見來,呃,這一位是喝醉了酒嗎,臉紅彤彤的,怎麽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老、老師,您、您沒事吧!壞人、壞人走了沒?”這位貌似喝醉酒的年輕小夥子一進門就嚷嚷道。

“壞人已經被警察叔叔抓起來了,不用擔心,老師沒事。”我們親切的老師從病床旁又來了這位醉漢同學的面前。

“什麽警察?”醉漢同學頃刻間清醒了,忙說,“不要啊,不用找警察啊!”

“那怎麽行,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撞我最最親愛的學生,還有沒有王法啊!”美麗的老師發表完正義之詞後,又溫柔地對醉漢同學說,“沒事,有老師在,這裏很安全。”

“老師,那人其實、其實——”

“你什麽都不要多想,現在好好看醫生。”老師将那同學手上的片子和病歷交給遲騁,然後鄭重其事道,“醫生啊,您可要好好看看啊,我這位學生如此聰明的腦袋可不能出事啊!”

“喔!”遲騁面無表情的接過片子和病歷,心裏卻冷汗不已,心道這位老師其實是教表演的吧!

“不,老師您聽我說——”醉漢同學似乎還想申辯些什麽,卻被老師推着坐下看診不得多話。

不久後,又一位喊着“老師”的學生跑了進來,右邊胳膊還綁着石膏,汗,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啊!遲騁心道,我這裏是不是骨科啊,你們別亂挂號行不!

“這不是我們最最敬愛的班長嗎,你怎麽在這裏,喲,怎麽回事,手怎麽受傷了,沒事吧!”溫柔的老師親切地詢問着綁着石膏的學生。

“老師,他就是肇事者。”醉漢同學如是道。

“不可能!”溫柔老師卻搖搖頭,關切地望着班長輕語道,“我們班長是多麽一俊俏的小夥子啊,腦袋也是頂呱呱啊,怎麽會連自行車都騎不好直接向你們倆撞過來了,而且車輪還沒挨着,你倆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那明明是心術不正的武林高手采用的邪惡伎倆。老師相信,心術不正且腦袋被門夾了的肇事者絕對不會是你。”

班長面色為難道:“警察還在外面,老師,您去說一下。”

“快讓警察叔叔将那邪惡的肇事者快點抓走呀,還楞什麽,走,老師這就去讓警察叔叔抓人。”溫柔的老師義憤填膺。

“醉漢”同學忙起身拉住老師,連聲勸道:“我們只是逗您玩,并不是真想傷害您的。”

“啊?”老師表示不解。

于是班長同學解釋道:“他們兩個逃課太多,他們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所以想設計一遭英雄救美女博取您的好感,讓您手下留情啊!結果、結果最後變成了美女救英雄。”

“英雄?”溫柔的老師依舊笑吟吟的,眼神卻透着股冷。

“狗熊,我們是狗熊。”醉漢同學其實一定也沒醉,也沒被撞倒,所以腦袋很是清晰。

于是在場的遲騁算是大致明白了這場鬧劇的始末,平頭同學和醉漢同學擔心會挂科,所以請求班長同學演一出英雄救美女的戲碼,班長騎車撞老師然後其餘兩位同學去救,然後幹脆裝病讓老師心懷感激而手下留情。問題是,連旁觀者遲騁都看出來了,這位老師可不是那麽好惹了,她大約從一開始就知道三位學生在演戲,于是将計就計地陪他們演下去。

有愧疚感的醉漢忙對溫柔的老師說:“老師,您快去跟警察說清楚啊,班長不是壞人!”

那位躺着的平頭學生也急了,忙下床跑過來,一起請求道:“班長是好人,老師你快去跟警察說清楚,班長是好人。”

“我也覺得班長是好人。”溫柔的老師溫和地笑道,“多好的兄弟呀,多麽感人的兄弟情誼啊,好到都骨折了,好到不能考試只能補考了,好到這次獎學金沒戲了。”

“我可以考試,可以考試。”班長忙慌忙地拆繃帶,說其實沒有上石膏,只是拜托護士小姐随便綁了一下。

“那麽可以考八十分嗎?”

“啊?”

“如果你可以考八十分以上,那麽他倆只要達到了五十五分,我都算他們及格。”其實老師有時候也并非頑固不化。

這回還未待班長說話,另外兩位同學就忙替班長應下,說他們的班長絕對沒問題的。豈料班長幽幽地來了一句:“你倆考得到五十五分嗎?”

于是那兩同學又犯難了,尤其是那平頭小夥子都快哭了,他說自己命不久矣,如若在生命最後的日子還挂科了,怎麽對得起父老鄉親。

“你命不久矣?”班長有些無語。

平頭小夥子哭喪着臉道:“腫瘤,居然是腫瘤,我、我——”

溫柔的老師卻走過去再次拿起了那張片子,溫和地笑道:“我說過鄰居的老師是教腫瘤學的,也說過我見過腫瘤患者的片子,但我好像沒說那些片子跟你的片子有什麽共同點吧!”

“也就是說——我、我沒、沒腫瘤?!”平頭小夥子終于會過來了,其實他是自己摔倒在地的,壓根就沒被撞着,再說就算真撞着了也不太可能忽然冒出了腫瘤,真是腦袋秀逗了才會真相信。

“今晚無論你們有什麽約會飯局等最好都給我推掉,六點,還是那個教室,有什麽問題盡管問,臨時抱佛腳也比不抱的好。”說着溫柔的老師轉身向門口走去,“放心,不是警察叔叔,不過是校內的保安大叔,我去說說。”

待老師出門後,三個同學才不由談論起來。平頭小夥子說他家爸爸說得對,這女人越美麗就越狠毒。醉漢同學當即贊同,表示他們的這位老師應該是最狠毒的那種。班長同學則表示你們差不多點吧,如果平時多上上課聽聽講也不會今天這麽丢人。平頭小夥子又說待會他要去銀行改密碼,醉漢和班長忙問怎麽呢。平頭小夥子答道方才他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好像、似乎、可能、大概,不小心将銀聯卡密碼告訴老師了,醉漢和班長一致表示他來看腦科果然沒錯。

兩分鐘後,老師在門口叫喚道:“你們三個還發什麽呆,不要耽誤醫生叔叔看診了,快跟醫生叔叔說再見。”

“醫生叔叔再見!”三個小夥子聽話的向遲騁告別,那神情似乎都想笑。

而“醫生叔叔”遲騁卻有些無奈,心道我才比你們大幾歲啊,怎麽就成叔叔了呢!

盡管下午的看診更像是一場鬧劇,但這樣一來昏昏欲睡的遲騁倒也是睡意全無了,多麽精彩的一出戲啊,連他都受連累升級為“叔叔”了。但是下班後,他回到寝室他終于撐不住了,倒頭就睡,晚飯都沒吃,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六點多才醒,準确的說是被電話吵醒……

作者有話要說: 看似與主線劇情無關的一章,所以寫起來比較天馬行空。寫了之後又覺得不太對勁,然後删了删,加了加,這才發。

——覺得審核好麻煩的弗不知

☆、【遲騁篇】舊情人飯局敘舊

因為工作的性質,遲騁即使連睡覺也不敢關機或靜音,但他習慣性調至到震動狀态,這樣一來若是一打一挂的那種騷擾電話就不會吵醒他,但真正需要他的電話則會一直震動,他也能被床頭的聲音震醒。在依稀中他被吵醒,但醒來似乎手機也沒震動啊,于是他幹脆起床并刷牙洗臉洗澡吃早餐。等搞完這一切時,再一看手機,兩個未接電話和三條未查看短信,都是鐘晴的。

此時,遲騁才記起她來了,因為自己太忙碌了,而忘了好好跟鐘晴這位老同學敘舊。所幸鐘晴體諒他繁忙而沒有多加責怪,并讓他好好工作與學習不用太将她放在心上。鐘晴這樣當然是出于對遲騁的體貼與關懷,但遲騁也不能真不管對不對,于是約好今天就陪她出去逛逛,然後一起共進晚餐。

這女孩們一逛街就容易沖動,不知不覺買一大堆東西,錢花出去了往往還不明了究竟花在了哪些地方。不過只要鐘晴開心就行,不喜歡逛街的遲騁也樂意陪她逛,樂意幫她拎東西。鐘晴告訴遲騁,他總是這麽溫柔,只要她喜歡他就會縱容,遲騁則說她的要求從來不過分,他自然沒理由說不。

逛累了就帶鐘晴吃飯,當然到那裏吃飯、吃什麽這種小事依舊由鐘晴決定,遲騁覺得自己也是盡東道主之誼罷了。

“我跟我爸媽溝通過,我說畢業後想到這座城市發展,他們也沒太大意見,說只要我高興就行。”晚餐時,鐘晴告訴遲騁,她沒什麽目的,只是随便說說罷了。

“喔!”遲騁能如何回應,對方又沒有說她是因為他而來,他多說句話豈不是顯得有些自作多情了。

鐘晴見遲騁沒什麽反應,于是她依舊随便聊聊般微笑的說:“其實工作還沒聯系好,我想得到正式拿到學位再說,但我覺得這座城市發展潛力應該不錯,你所在的醫院的綜合實力也算是全國前列吧!這裏說不定能有不少大企業或有潛力的企業,我想憑我的學歷找份工作應該不太難。”

“是呀,你是名校畢業,又有海歸背景,絕對沒問題的。”遲騁對此是真心的贊美。

鐘晴于是說:“就算一段時間工作沒着落也沒事,反正你會照顧我的,是吧,騁?”

呃,遲騁意識到鐘晴的上一句是話中有話,于是他打哈哈而過,說我們是老同學好朋友嘛當然要互相照顧等等。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着,忽然遲騁的手機響起來,看着那個號碼他嘴角不由揚起一道弧線,而後按下去了通話鍵。

“上次你要的資料我幫你找到了,發到你郵箱裏面去了,你看看有沒有用。”傻妞打電話來通知遲騁。為什麽遲騁的需要的資料要她找?其實遲騁也沒真要她幫忙,只是無意提過一次她記心裏了,于是閑來無事忙幫搜索了一下,她說身邊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謝謝,等一定搞定後,我請你吃大餐。”遲騁在電話裏保證着。

電話那頭的傻妞于是提出了要求:“想喝湯,你記得好好研究研究美容養顏的湯水。”

遲騁當即表示:“一定好好研究。”

挂斷電話後,鐘晴問是誰讓他笑得這麽開心,遲騁說是一個朋友幫了點忙讓他改天請客。鐘晴并不再追問,或許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身份确實也不太方便追問些什麽。

又吃了兩口,遲騁忽然意識到其實剛才的電話是個機會啊,如若他趁着這個機會說出自己已有心上人的事情,那麽鐘晴也不會繼續這種暧昧的态度吧!遲騁覺得就算是他多想了,就算是他自作多謝了,他真心覺得這次鐘晴前來是要跟他複合的。

“晴,其實——”

“什麽?”

“剛才打電話的是個女生。”

“同學?”

“呃,算是吧!”

“私事?”

“她幫忙我找了一些資料。”遲騁琢磨着這麽解釋自己跟傻妞的關系才好,畢竟傻妞還沒正式同意當他的女朋友了。

“學習資料?”

“嗯。”

“哈哈!”鐘晴忽而笑起來,她體貼的表示,“其實這點小事你不用跟我報備的,同學之間幫幫忙,都是為了學習嘛,再說你也快畢業了,大家一起幫襯着實屬正常。”

“喔!”等等,遲騁感覺怎麽輕易的被繞回來了,自己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騁,聽說文翔也在這邊,你們有聯系嗎?”

“嗯,見過幾次面。”遲騁說的比較婉約,他總不能忽然告訴鐘晴,畢業多年後我忽然就跟當年除工作學習外沒說過幾句話的文翔成了好朋友吧!

“那麽改天約出來見見面吧,說起來他可是我的同班同學。”

“哈哈,是哦,你們都是文科生。”遲騁也暫時決定放下糾結吧,也許之前是自己想太多,鐘晴并沒有複合的意思,只是想跟自己敘敘舊罷了。

“我們的會長跟校園偶像見面了麽?聽說她也在江城。”

“喔,你說那位甜姐兒啊!”遲騁忽而也變得八卦起來,“據說見了,還不只一次了,不過甜姐兒基本上都是帶着男友一同出席,曬恩愛亮瞎了我們會長這條單身狗的钛合金狗眼。”

“呃,說文翔是‘單身狗’不太好吧!”鐘晴不知道遲騁跟文翔關系現在不錯,所以她覺得這玩笑話有些不妥。

然而遲騁卻開朗的表示:“嗯,是不太穩妥,一般的狗狗都活不到我們會長這年紀!”

“你、你還挺損。”

“我歷來如此啊!”遲騁這倒是句實話,只不過從前的他也好還是現在的他也罷,損得從來都是別人,他對鐘晴的态度一貫還是比較溫柔的。

“喔,看來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以後我可要慢慢發掘了。”鐘晴說着美目望向遲騁,似乎在訴說衷情。

此時此刻,遲騁又有些慌了,只能低頭吃飯,堅決不與這位初戀妹子對視。唉,畢業季好難啊,跟心上人傻妞還沒成功牽手了,結果初戀就跑過來關心他生活,然後還有畢業的相關事宜及醫院工作上的事情全部攪到了一塊兒,唉,看來這個畢業季遲騁确實很忙碌。相較而言,只用忙工作的文翔就輕松了許多,或許吧!

作者有話要說: 筆者都準備自娛自樂發表着玩兒了,審核卻一直不通過

——筆者心裏苦,但筆者不說

☆、【文翔篇】原來你不是啞巴

金三銀四更大高校進入實習季節并拉響了畢業季的前奏,文翔所在公司決定在各大高校舉行幾場招聘會,他是負責人之一。這周末某高校校招,文翔手頭上恰好沒什麽事,于是跟去現場看看。前來詢問的人倒不少,報名的人卻也不是特別多,文翔于是就幹脆四處溜達溜達,反正安排好相關事宜後他本無需留下來看場子。

青青的草地,林立的教學樓,壯觀的圖書館,還有身穿各色衣裳的年輕孩子們,忽然讓文翔有了種重返校園的感覺。讀書時總盼着早點畢業,認為畢業了就可以脫離各種題海和考試考證的浪潮。真正投入社會的大熔爐中,才發現那才是真正的苦海的開端,從而體會到學生時代多麽輕松惬意,而大學校園被稱為“象牙塔”絕對是當之無愧的。

呃,莫非如今這校園裏面帶口罩是種流行,起初文翔發現了一個口罩女,定睛一看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口罩女,再一看還有口罩男。轉念一想,現在正是春季流行病毒容易傳播的時間,況且這附近有醫學院,對口罩習慣的人也比其他大學多一些吧!

有些遺憾,不過遺憾或許說明了還有期待,文翔想自己若真再有機會遇見那名口罩帽子女,他一定會大方地自我介紹并勇敢地詢問對方的姓名。咦,等等,迎面走來的某位高挑女子,那身姿有些像他要找的口罩女,不過這女孩似乎比口罩女纖瘦一些,再看這口罩女恰好也戴着帽子。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于是文翔決定行動。

“您、您好!”看見了那雙清澈美麗的大眼睛,此時文翔可以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口罩女沒錯。

口罩女大約吃了一驚,眼神裏透露着疑惑。于是乎,文翔從口袋裏取出名片然後雙手遞上,然後開始了自我介紹。而口罩女只是疑惑地接過名片,而後一邊看着名片一邊聽他自我介紹。然後,莫名其妙地口罩女又被文翔拉着跑起來,這一切都讓她充滿百思而不得其解。

其實吧,文翔也不想忽然拉着口罩女跑啊,只不過他瞧見了他的屬下,他心道本來招聘的事情都不該我管,我只不過挂名而已,你們自己忙去吧不要找我。于是乎,為了不被屬下找到的文翔拉着口罩女跑呀跑,跑到确定了屬下不會再追來了才停下來。

忽然文翔感覺手被晃動了一下,原來是口罩女示意他放手,他方才抓得那麽緊口罩女無力掙脫呀!

“對不起,我、我——”出了抱歉的笑,文翔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覺得兩次都拉着對方的手不放似乎太不禮貌了,但願對方不要誤認他為色狼才好。

口罩女的眼神起初是狐疑,之後漸漸變得平緩,而後竟緩緩透出絲冷漠,當然這僅僅是文翔自己的感覺,他想口罩女一定對他的舉動感到有些不快吧!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人很好,想認識一下。”天啊,文翔簡直對自己無語,心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麽啊!電影電視裏搭讪不是都要誇對方聰明漂亮麽,或是溫柔體貼,再不濟也要猛誇對方善良啊,結果他對着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孩誇她是好人,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口罩女依舊是沒什麽反應,只是靜靜地望着他。片刻後,她見文翔沒有其他話要說,于是就幹脆揮手告別。

“等等,可以告訴我你的姓名和手機號碼嗎?”這話一問出口文翔就有些後悔了,他心道從來沒見口罩女說話,每次他說話口罩女也要望着他才聽得見,十有八九是聾啞人,怎麽能開口回答他。

口罩女确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不過她卻回答了另一個人的。原來有一個人前來問路,口罩女手為之指路,那人依舊不了解,于是口罩女開口了,聲音軟軟糯糯的,但确實是開口了,聲音不大但确實是有聲音。所以也不怪那問路的人離開後,文翔不禁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口罩女。

想來也确實是文翔的不是,口罩女壓根就沒說過自己是聾啞人,他以為沒有說過話就表示不會說話,結果這會兒證明人家不過是不想跟他說話罷了。

“謝謝你的糕點,很好吃,謝謝。”這次口罩女終于對文翔說話了,說完話後就轉身離開,那動作真可謂幹脆利落。

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要知道月老紅娘丘比特維納斯等諸神已經幫過文翔無數次了,這次他若還不把握,說不定就連神也放棄他了。為了不被神抛棄,哦不,是為了能結識那位口罩帽子女,于是文翔再次勇敢地追了上去。

“雖然這樣說有些唐突,但是我們見過這麽多次面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文翔笑得依舊有些不自然,要知道他現在雖然表面上平靜心裏卻有些拿不準,擔心被拒絕,這一點都不像平時做什麽都游刃有餘的他。

口罩女卻不理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走着,文翔只好跟上。不,他直接走到口罩帽子女的前方攔住了她,然後居然搜口袋、搜搜搜,從自己身上搜出了名片,然後雙手遞上:“這、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姓名、電話、電郵,随時可以聯系我。”

口罩女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快,并沒接名片,而是繞過了文翔走了過去,錯身而過之時居然輕輕來了一句:“名片你剛才不是給過了麽?”

都到了這份上了,文翔哪會放棄,他雖然不喜糾纏,但若是這次不抓住機會就真不知再見會是何事。于是他匆忙跟上,卻又不敢跟太近,害怕口罩女反感,但也不願放棄,畢竟心心念地從年前念道了年後,他也不想這樣就走開。

但是,文翔可能是誤會了,口罩女之所以急着離開壓根就不是因為他,而是——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每天更新的弗不知,不用擔心,存稿很多,就差讀者233

☆、【文翔篇】得見廬山真面目

“請看一下,謝謝!”

其實文翔先前還沒注意,此時有人遞上宣傳單他才注意,今天大約是校園開放日,有不少企業和培訓機構及其一些學校過來招生招工。而這個口罩女大約就是不想接這些單子,所以走得特別快,自然也沒空跟文翔搭讪。

就這樣走着走着,文翔就跟着口罩女走進了一棟樓,然後來到一個大廳,呃,迎面撲來滾滾熱氣與飯香,這裏好像是食堂。

“您想吃什麽?”難得口罩女主動問文翔。

文翔這才記起大約是吃午餐的點,于是他大方地表示要請客,口罩女卻反問他是不是有卡,不知是不是文翔的錯覺,他覺得口罩女的眼神閃過一絲鄙視。最後自然是口罩女刷得卡,買了一葷一素兩個菜和一碗飯大約兩三兩,這些都是給文翔的,而口罩女則用自己的飯盒打的菜,對,全是菜沒有米飯。

接下來的一幕,咳咳,請原諒文翔吧,他不是故意要将眼睛瞪那麽圓的,也不是故意嘴要微微張開的,更不是要一只手停在半空中的,只不過他激動啊!

激動什麽?說起來實在丢人,不過是口罩帽子女摘下帽子和口罩了而已。

只見口罩女輕輕摘下帽子,然後漆黑的長發瞬間服帖地披下來,然後她将帽子放進随身的包包中,又從包包從取出一個發箍戴上。呃,于是文翔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拍洗發水廣告,這才是最真實的好發質,壓根就不用做特效。

摘下帽子的口罩女又輕輕摘下口罩,自然要摘下,她得吃東西,而吃東西得用嘴對不對。整個動作沒什麽新奇的,口罩女的面容也沒那麽驚吓,不,嚴格的來說如此面容太讓文翔感到驚喜了。

巴掌大小的臉蛋,吹彈可破的雪膚,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下面是小巧而直挺的鼻子,口含朱丹皓齒啓,粉腮點點更可人。都說審美是個很主觀的東西,因人而異,但顯然在文翔的眼中,口罩女簡直是國色天香的級別了,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失态地直勾勾地望着對方并且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所以,他就不明白了,如此卿本佳人何須總戴上口罩和帽子了,這等美色應該讓大家都欣賞欣賞,不,應該說是至少讓他早點欣賞欣賞。

見到口罩女真容的當天晚上,文翔就本着分享的精神打電話與遲騁分享喜悅。說起來,他們也是來到這座城市以後變得更加熟稔的,以前他們只算是熟人罷了,現在幾乎已經成為了無所不談的朋友。想來認識這麽多年的兩人卻從去年重逢起才成為朋友,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是因為那女人長得漂亮才動心的吧!”聽聞文翔如花癡一般的敘述後,遲騁不禁調侃着,他說,“要是那女人相貌一般或是有些難看,你定然會認為還是繼續戴口罩吧,朦胧最美。”

對于遲騁的調侃,文翔竟也很坦率,他說:“你也說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本也是凡人自認不會例外。但是我是真覺得口罩女人好,你看她将糕點讓給我,也将會員卡借給我,還送我去醫院,然後又幫忙我挂號。對于這樣一個好人,無論她長得如何,我都會想跟她交個朋友,怎麽說了,她那眼神清澈得讓人不由心動。”

“喔,那你現在是什麽态度,只想認識那口罩女,跟她做朋友?”遲騁不禁揶揄道,“哈哈,那你已經辦到了,可以到此為止了。”

文翔嚴肅地表示:“我是想先從朋友做起,或許,呃,如果她沒有男朋友的話可以發展發展。”

“喲,我們的會長終于開竅了。怎麽,不再單戀那一枝花呢?”

“她都有男朋友了,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文翔如是道,“并不是退而求其次,我是真覺得口罩女,呃,怎麽說了,感覺讓人很想去親近。”

“喔,那麽你說那支花和口罩女哪個更漂亮?”

文翔急忙申辯道:“為什麽要這麽比,她們又不是同一類型。我承認,她是笑起來很甜,讓人感覺很溫暖;口罩女面容冷冷的,但就是讓人忍不住想去親近。”

于是遲騁表示明白了,他說一個是甜姐兒一個是冰山美人,文翔是想換口味了。文翔忙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他是覺得自己最近也可以漸漸看開對甜姐兒的迷戀了,而不由自主地想見到口罩女,今天見到口罩女與之說上話了,心裏就十分激動,後來看見她那麽美麗,差點連魂都沒了。他說美女他不是沒見過,甜姐兒可就算是萬中選一的美人了,但口罩女還是可以給他不同的感覺,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那麽加油!”作為朋友這個時候自然會獻上祝福。

而文翔卻依舊有些犯難,他告訴遲騁:“但我還是依舊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那裏的學生,甚至不知道她是哪個院系的。”

“這個容易,學生嘛總要吃飯的,你與其在蛋糕店或炸雞店漫無目的地守株待兔,倒不如常常去食堂蹲點,就去她帶你去的那個食堂。”遲騁獻上他所謂的經驗之談後,又不由調侃道,“不過你要先弄清楚成年了沒,不要誘拐未成年妹妹喔!”

“大學生應該成年了吧!”其實文翔對此也不太确定,因為那女孩看起來好像只有十五六歲。

“但願如此,總之你呀先将口罩女的基本情況搞清楚,然後再伺機出手,這樣成功幾率大一些。”

“知道了,情場老手。”文翔也反過來調侃着。

對此,遲騁忙澄清道:“喂,我可不是什麽情場老手,談過的戀愛次數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

後來兩人又彼此打趣了一番然後準備收線,畢竟第二天都還要上班,但收線前遲騁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他告訴文翔,鐘晴來到這裏的事情,他說嚴格來說鐘晴才算是文翔的老同學,以前都是一個班的,他跟鐘晴說過他在這座城市于是鐘晴也想與他聚聚。文翔于是說那好啊,說他也多年沒見到鐘晴了,大家正好聚聚。而後文翔又問遲騁是不是真想跟鐘晴複合,遲騁對此幹笑了兩聲,既不說想也不說不想,或許連他自己也猜不透自己此時的心境吧!

作者有話要說: 到了十幾章,某女終于露面了……

☆、【合體篇】食堂是個是非地

三個人的聚餐并不拖沓,定了個時間,然後見面一起吃飯,這全依鐘晴的意思,畢竟她是女孩子,其餘兩個大男人自然遷就她。她忽然心血來潮說想在遲騁常去的地方吃飯,然後文翔居然來了一句“遲騁,你們學校的飯卡你有吧”,于是乎遲騁知道自己慘了。

遲騁幾乎是被鐘晴和文翔夾擊來到食堂的,其實這個食堂他壓根不常來,即使以前吃食堂的時候他也并不來這個食堂,畢竟學校裏又不是只這麽個食堂,這個食堂離他上課上班的地方可算不上近。當然,這些話他都不會告訴鐘晴,鐘晴只是想到他吃飯的地方看看罷了,哪裏都無所謂,反正這個食堂的卡倒是可以通用,而他知道文翔之所以要來這個食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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