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因為想碰見那位口罩女。

鐘晴說真懷念國內的食堂,遲騁于是問國外莫非沒有食堂,對此鐘晴和文翔一致表示國外的食堂都是渣呀渣!于是遲騁笑勸這兩人今天就多吃些,反正他請客,他還說在食堂請客就是劃得來,吃到飽也不用花太多錢。

食堂這東西就是沒有時想念,存在時你總還是嫌棄它,正如我們的學生時代。其實作為一個從學生時代走過的社會人,往往會發現其實食堂還算不錯的,至少與外面的很多小餐館比起來算是非常不錯了。況且食堂裏還是個八卦聚集地,每天都有最新最火爆的新聞,挑戰你的視野,讓你感覺這個世界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的。

三人前方的一張桌子擠着兩男兩女,正在議論着某兩位導師間的争執孰對孰錯的問題;三人後方的一張桌子坐着三個男人,正在研讨着下周來校演講的某位名人的履歷;三人右邊的一張桌子坐着兩個女生,她們正在讨論着某教授的緋聞;三人左邊的一張桌子先來了兩位男生,後來又過來了兩個男生,他們好像在讨論着考試相關事宜。

那讨論着考試相關問題的四個男生,這談着不知怎麽地又談到他們的老師身上。某寸板頭的男生說,這次某科心裏實在沒底,據說院裏督促各位老師加重出題難度。某臉上有兩抹高原紅的男生,說應該不會,他們可是臨時抱了佛腳,某老師将範圍都劃給他們了,說只要他們能記下百分之八十那麽及格就絕對沒問題。某個被大家稱作班長的男生忙點頭說,某老師人很好的,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們,好好看書一定能夠過。理了個花輪頭的某男生則表示,某老師很美好啊,人長得漂亮上課也不呆板,結果此話一出當即受到了其餘三人的鄙視。

“上次‘英雄救美’急轉而下變成了‘美救狗熊’,你知不知道我們當時有多糗。”寸板頭痛訴道,“雖然我很感謝她抽空為我們補習,但是那腫瘤的玩笑實在太惡劣了。”

高原紅立馬附和道:“還讓保安大叔裝警察來吓唬我們,差點将班長帶走。”

班長也點點頭說:“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八十分啊,我現在心裏都變得有些沒譜了,都是他們兩人害得。”

花輪頭聽後不由感嘆道:“可是當初我明明記得有人說過,她滿足了我所有對女人的幻想啊!”

聽此寸板人差點噴飯,他急忙辯解道:“我那只是被外表給騙了,咳咳,誰叫她長得确實不錯呢,聲音也十分娓娓動聽,而且上課的時候永遠那麽酷。班長當初不是想考倒她嗎,結果人家可是老師,她不考倒我們我們就該謝天謝地上帝保佑阿彌陀佛感謝阿拉啦!”

高原紅對此表示贊同,他說:“聽聞隔壁系有位師兄曾宣言想追她,結果她來了一句,你若是考了一百分我會考慮的,結果——”

“這個我知道,結果那位師兄考了五十九分,最後還是老師寬容才讓他這門過了。”班長不由笑起來,他說,“這就充分告訴我們師生戀是不靠譜的,尤其當對象還是位心高氣傲的美女時。”

花輪頭對此也只能無奈地表示:“這就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悲劇啊!”

此話一出他再次被其餘三人集體鄙視,三人一直表示某老師的真實年紀不可知,因為據說她在學校裏呆了這麽多年容貌壓根就沒變化。

“你知不知道,上次我們去醫院,她讓我們叫一個看起來實習生模樣的醫生叔叔,說不定她認識那位叔叔,只不過那叔叔跟她一樣喝了防腐劑。”寸板頭小夥子的話語得到了高原紅和班長的一致贊許,于是最後的結論是某人一定喝了防腐劑。

這本是些孩子們的讨論,但聽到“醫生叔叔”這個稱呼後,遲騁忍不住轉頭望去,果然是上次看診的那幾個孩子啊!唉,他很想告訴那幾位年輕小夥子:第一,他不是什麽實習生,他都可以帶實習生了好不;第二,他真的不是“叔叔”,最多只能算“哥哥”罷了;第三,雖然他也覺得他們的那位老師大約喝了防腐劑,但他本人可是真的沒有喝防腐劑啊!

但是對于年輕人的言語也不能太計較,于是遲騁還是将話題轉移到與他同一桌人的身上,他問文翔那口罩女出現沒有,文翔搖頭表示失望。鐘晴于是忙問口罩女的淵源,遲騁在文翔的默許下為之簡略地解釋了一番。聽後鐘晴也表示了支持,并說若有一天事成了一定要将口罩女帶到她面前來見見,她倒是要看看是怎樣的一名女子能讓我們的會長如此神魂颠倒。

文翔顧及讓不好在一位女子面前誇贊另一位女子,于是他表示:“其實是很普通的一個女孩子,只不過巧遇了幾次看對了眼罷了。”

“那她有男朋友嗎?”鐘晴的問題很關鍵。

文翔搖頭表示:“應該沒有,每次遇見她都是單獨一個人。”

鐘晴不由強調這個問題一定要首先弄清楚,然後才能展開追求計劃,文翔說自己心裏有數,下次再見面他一定問清楚。遲騁于是也教導道,下次一定要弄清楚口罩女的姓名及電話號碼,如果她不給就要弄清楚她的院系,好從她的同學下手弄到她的聯絡方式。文翔本來想反問這些是不是也是遲騁的經驗之談,但顧忌此刻鐘晴在一旁于是他什麽也沒多問,只是說謝謝這些寶貴的意見,他會選擇性地采納。

盡管沒遇上文翔此時最想見到的口罩女,但三位老友能聚聚并一同懷念一下校園時光這是很不錯的體驗,所以這天的聚會也算沒有太大的遺憾了。吃完飯後,三人決定是逛逛,結果這剛剛走出食堂的大門啊,文翔忽然想起他的外套忘記拿了,于是趕緊折返回去拿。

大約文翔真是諸位愛神們的寵兒,愛神們不忍心讓他有任何一點點遺憾,于是在他拿到外套準備出去與遲騁鐘晴二人彙合時,他遇見剛剛走進來的口罩女。不,今天口罩女難得沒戴口罩,而且也沒帶帽子而是将長長地秀發盤了起來。

總之文翔現在對口罩女有好感,所以他覺得吧,口罩女戴不戴帽子、戴不戴口罩、披不披頭發,無論怎樣都好看。于是乎,見色忘友的他,直接發了條信息給遲騁,說讓遲騁陪鐘晴去逛街或其他地方逛逛,總之他可不想當電燈泡,不去打擾了。遲騁對此哭笑不得,回複道:“你在,才不尴尬啊!”

☆、【文翔篇】終于知道名字了

這次在學校食堂邂逅,文翔為了找話題也是夠拼的,居然問為什麽口罩女總是帶着口罩和帽子。口罩女一聽這問題也有些懵,思考幾秒後表示,其實她沒覺得自己有多喜歡戴口罩,只是以前确實買了不少各色的卡通口罩,于是總在包裏放一兩個,有時候出門嫌風大了或塵土大了就戴上。關于戴帽子也只因為有時候比較冷,于是用來捂耳朵和額頭,起擋風的作用。

至于為什麽文翔以前每次看見口罩女都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原因,口罩女對此的解釋是大約每次他遇見她的時候天氣都比較冷,或許不那麽冷而且但空氣卻有些污濁的時候,文翔心裏只想着口罩女就該戴口罩和帽子的,所以就算沒戴口罩或帽子的口罩女與其擦肩而過他也大約認不出來。

對于口罩女的解釋,文翔表示基本贊同。他發現口罩女摘掉口罩後說話的聲音十分軟萌悅耳,他想這大約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現在在他眼裏,關于口罩女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美中不足的是他至今還是不知道口罩女的姓名、手機號碼和所在院系。

“這個好像是個人隐私,您看起來也不是戶籍辦的,所以我想我有權利對此保持沉默是不是。”口罩女大約對文翔沒有好感,至少沒有好感到可以毫不猶豫将自己的相關信息傾囊而出的地步。

“沒事,我總有辦法弄到的。”文翔笑得自信滿滿,其實心裏特沒譜,只不過遲騁和鐘晴教育他要裝作一副了然的樣子,這樣才能讓對方露出空隙。

而口罩女對此的反應則是埋頭吃東西懶得理他,似乎再告訴他随便他,他有與她搭讪的權利,她也有不理他的權利。他沒有打探她隐私的義務,而她也沒有一定要告訴他的義務。

後來文翔也向食堂大媽大叔們打探過那口罩女的信息,而大媽大叔則表示每天食堂裏來來往往那麽多人,他們只負責打飯菜哪會詢問對方的院系及姓名,所以問了其實也是白問。所幸文翔沒那麽容易放棄,所以他決定繼續守株待兔,守株待兔的新地點自然是某個口罩女常去的食堂。為此他還特別向遲騁借來了飯卡,遲騁說雖然他不常用但并不表示完全不用,所以文翔只要弄明白了那口罩女的基本信息後,就要馬上歸還此卡,文翔表示沒問題。

對于追求口罩女的行為文翔已經納入長期計劃中了,他想反正有的是時間,但是遲騁和鐘晴等人提示,萬一那口罩女是畢業生怎麽辦,所以不要總是慢吞吞的。文翔一想,雖然不太可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于是乎他打探的工作更加積極了。反正食堂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總可以刺探到一些情報的,對此文翔有信心。

此後,他充分發揮出隐藏的偵探技能,通過于通過一路跟蹤知道了口罩女在哪個學院,也知道了口罩女的名字,并且幾天後再次在食堂跟口罩女一起吃飯,關鍵在于口罩女終于肯說出自己的名字了,雖然這個名字有些——

“蠻傻?”正在吃飯的文翔聽到口罩女終于被她磨得說出自己的名字時,他對這個名字的反應是不可思議。

“對,蠻傻!”口罩女的眼神卻十分肯定。

追問之下文翔在知道,女孩子叫作蔓莎,蔓延的蔓,莎蟲的莎,蔓莎連起來多讀了就成了“蠻傻”。口罩女還說,由于“蔓”和“莎”都是多音字,所以還有人将她的名字讀作“萬梭”(藤蔓和莎草),若讓她選,她更希望自己真叫作“萬梭”,安靜的植物向陽而生,怎麽都比比蔓延的蟲子強,而且這蟲子還是蠻傻的那種。

對此文翔的反應是:“但我覺得蔓莎這個名字很好聽啊,字面上挺詩意的,至于音譯,呃,我還叫做蚊香了,文翔蚊香!”

聽見對方拿名字自嘲,于是口罩女态度不禁稍微好了一些,她說:“蚊香不錯,可以驅趕病蟲害。”

“您好,我是蚊香!”文翔放下筷子,鄭重其事地向口罩女伸出手。

這次口罩女沒有繼續無視,而是同樣将手伸了過去:“您好,我是蠻傻。”

手是握上了,文翔認為自己與口罩女也算是正式認識了,這個是良好的開端,可是接下來口罩女蔓莎的命令就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學校是個很神聖的地方,不是用來漫無目的地搭讪。文翔,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所以,請以後不要經常來我們學校食堂混吃混喝了,更不要玩跟蹤,小心我讓保安大叔将你抓起來。”蔓莎的态度很堅決,意思就是我根本就不想隔三差五的見到你。

文翔對此贊同,他說:“打擾了您,我很抱歉。但是我剛剛知道您的名字,也只是大約知道了您是哪個學院的,卻不知道您寝室電話號碼也不知道您的手機號碼,以後怎麽聯系您?請不要說您會主動聯系我的,給了您我的名片那麽長時間可從來沒見您聯系我。”

蔓莎當即嗆聲:“你當人人都有名片啊!”

經這麽一提醒文翔想起來蔓莎還是學生,怎麽可能因為他遞了名片過去她就回一張名片了,于是他笑着拿出手機,讓蔓莎報電話號碼他立即就記下來。

“拿來吧!”蔓莎這次倒沒拒絕,接過文翔遞過來的手機在上面按了一串號碼,然後還給他,接着就蓋上飯盒起身離開。

文翔接過手機很是激動,當即就存下來,結果這存好了他再擡頭一看蔓莎已經走了。

對,趕緊撥打手機號碼,剛得到蔓莎聯系方式的文翔,當即就按下了撥號鍵。

“喂,您好,請問是蔓莎嗎?”

“嗯,你是蚊香?”蔓莎居然聽出了文翔的聲音。

“對,我是蚊香!”文翔一激動也就真将自己的名字變成了蚊香。

“蚊香,你以後不準來我們食堂了,位置有限,你占着了也許其他同學就只能站着吃飯了。”蔓莎的聲音很清脆,她對文翔命令道,“也不能經常往我們學校跑,你這種行為嚴重影響了校園的安寧。”

“好的。”對此文翔都同意,但他的同意可是有要求的,他問,“那我可以約您出來嗎,我是指單獨的。”

“現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也知道了手機號碼,玩夠了,你該撤退了吧,蚊香叔叔!”蔓莎大約認為文翔只是覺得好玩,所以她之前的态度比較冷淡。

一聽對方叫自己叔叔,文翔有些無奈,他只好說:“其實我才二十幾歲。”

“喔,你的意思是想說我沒禮貌咯!”

“不,随便,您想怎樣叫都行,叔叔就叔叔吧!”文翔頗為無奈,他想現在的小女孩是不是都這樣啊,不叫“哥哥”,直接叫“叔叔”來着?

“叔叔再見。”

“等等,您還沒回答我了。”文翔害怕對方立馬挂電話,于是不由激動地追問道,“我可以約您——約你出來嗎?”

“叔叔想誘拐未成年少女嗎?”蔓莎在電話裏的聲音确實十分少女。

“我、我只是想、想我們或許可以做個朋友。”

“朋友?”蔓莎冷笑道,“原來叔叔你混吃混喝這麽久,只是為了和我做朋友啊,本人真是受寵若驚。”

做什麽朋友啊,文翔心道自己果然說錯話了,這個時候怎麽還說這種話,于是他決定直接點,他告訴蔓莎:“你看,我年紀也不小了,身邊還差個女朋友,不知你可否當我的女朋友?”

“叔叔的意思是想追我嗎?”

“對,我就是想追你。”反正已經豁出去了,文翔當即表示,“我就是想追你!請讓我追你吧!”

“追不追是你的事情,我可管不着。”蔓莎的态度卻模棱兩可,她說,“但是接不接受就是我的事情了,你也管不着。”

“這周末有空嗎,我想約你——”

“加油喔,蚊香同學。”電話那頭的蔓莎卻不等對方邀約說出口就挂了電話。

文翔于是開始思索蔓莎這話什麽意思,思索不明白,于是當年他幹脆接着歸還校園卡的名義跑到醫院向遲騁請教。恰好此時遲騁正是晚飯時間不是很忙,于是他為文翔分析着,蔓莎在他們對話中的代號依舊是口罩女。

遲騁說這口罩女說“加油”的意思就是同意讓文翔追她,只不過也暗示了她不是那麽好追的,文翔若想讓她成為他的女朋友可得升級換代般地多花點心思,不能一成不變地使用那些老掉牙的招數。遲騁還說既然都已經說“加油”了,那說明基本上口罩女對文翔其實還是有好感的,只不過如若像文翔所描述的那樣,口罩女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又正處在情潮湧動的大學校園內,想必追她的人一定不少,所以文翔不努力不行。

接着,遲騁從文翔發出邀約被拒來分析。他說這說明口罩女也不喜歡讓黏人的人,但是要追求不積極也不行,所以文翔應該學會這個度。這個時候既然已經有了口罩女的手機號碼,那麽就可以常常發個短信或打個電話過去噓寒問暖,試探一下口罩女的态度,然後适時地約她出來見面。如果聊得開心口罩女心情一好,那麽這個邀約得到回應的可能性就高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小透明作者心塞塞,要讀者抱抱才肯起來(如果有的話)——

☆、【醬油篇】醬油師姐弟登場

文翔的追女計劃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而遲騁和鐘晴重修舊好的拉鋸戰也在緩慢進行中。

就在三人在食堂聚餐的第二天,遲騁科室要派人去參加某學術論壇的晚宴,科室主任讓遲騁去。若是平時遲騁才不想去,要知道他最近可是很忙很忙的,但是領導的命令他不敢不從啊!本來吧,他是想邀約傻妞去的,傻妞表示有事去不了。于是遲騁就邀請了鐘晴,鐘晴說自己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時間是OK的。

女孩子對參加晚宴什麽的通常會精心打扮,鐘晴當然知道遲騁很忙沒空給她參考意見,于是她說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而遲騁只用按時來接她就行了。到了點遲騁果然開車到酒店來接鐘晴,車是科室主任友情贊助的,他說遲騁可代表了他們科室乃至整個醫院的形象,自然不能草率出行。對于主任的這席話遲騁才不相信,因為主任還說了,改天讓遲騁帶女友上來坐坐,切,這才是主任的真正目的吧,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當鐘晴穿着做工精良剪裁合體的晚禮服登場時,立即成為衆人目光的焦點。其實遲騁說她壓根不用盛裝出席的,這個晚宴只不過是一群人吃喝玩樂走走過場罷了。鐘晴則說反正來了一趟也不是沒帶禮服,只愁沒機會穿了,這樣多好。

其實遲騁說得也有道理,這個晚宴真的很多人只是來混吃混喝的,例如某對穿着休閑服的年輕男女,男的一來就四處勾搭美女,女的似乎一刻不停地吃東西。

“師姐,你看到沒,剛才進來的那位穿着中國風禮服的女人。”大約是要到了不少電話的男人回到正在吃東西的女人身邊,興奮地說,“真是位美人。”

“喔,那還不快去要電話號碼。”被稱為“師姐”的女人忙發號施令。

男人則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風雲人物太顯眼了,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再說了,我還是覺得師姐你更漂亮些。”

師姐将一杯飲料遞給他,然後揶揄道:“明明是沒膽嘛,還要用我來當擋箭牌。”

男人接過飲料,笑言:“我可是實話實說,不過師姐你要是不戴這古板的黑框眼鏡會更好看。”

師姐則攤手道:“還是戴上保險些,反正也沒有度數沒關系的,萬一被熟人撞見我在這裏混吃混喝那多丢臉啊!”

男人理直氣壯地表示:“你是我的女伴啊,而我是有邀請函的,怎麽可以算混吃混喝呢!”

“喔,你慢慢玩,我去補個妝。”說着師姐拎包準備走。

男人卻疑惑地詢問:“咦,師姐你今天有化妝麽,是裸妝吧,效果真好,完全看不出來。”

師姐不由瞪了他一眼,而後回答道:“我吃多了去趟茅廁行不行啊!”

自覺尴尬的男人忙說行,還為師姐指出洗手間的方向。

等師姐歸來時,其師弟正在望着舞池發呆,師姐不由調侃,說他若看中了那位美女就大膽地去邀約。師弟則用眼示意,讓師姐看看會場中央絢麗的一對。

“呃,甜美動人的華爾茲,呃,音樂還不錯。”師姐說着向服務員要了一杯熱巧克力。

師弟卻不禁提醒道:“師姐,不要光聽音樂,看人,男的帥女的美,燈光師都忍不住偏愛那一對。”

于是乎師姐順着燈光望去,咦,還真有對年輕的舞者很惹人注目,她不由推推鼻梁上那壓根沒度數的黑框眼鏡的鏡框。那名女子穿着青花圖案長及膝蓋以上的絲綢連衣裙,裙子仿佛是特別訂制的,襯着那女子的身姿十分曼妙。“美胸、蜂腰、翹臀,小腿曲線也不錯。”

“師姐,你在看看那男人也長得不錯喔!”師弟提醒道。

于是師姐又推推眼鏡,繼續看,那男人穿着不是很考量但也算正式的西服,身高大約在一八五以上,上下身比例還不錯。所以師姐的結論是:“腿看起來還蠻長的,不知道有沒有穿內增高。”

師弟則說:“你看那兩人對視神情的眼神,我猜肯定不是舞伴那麽簡單,一定是熱戀中的情侶或是新婚夫婦。”

然而師姐的注意力才不再那兩人的臉上,而是在腳上,具體的來說是在那名女子的鞋上。“好像我在雜志上見過的那雙。”

“什麽?”

“高跟鞋啊,太閃亮了。”很多女孩子都為時尚狂,看來這位師姐也不例外,眼睛都快閃光了。

師弟順眼望去,然後不由疑問地問道:“這跟大約有十一二厘米吧,師姐你穿過這麽高的跟嗎?”

師姐當即鄙視道:“有防水臺的,後跟減去防水臺大約只有七八厘米左右,這是最合适的高度了,既不會太累又可以修飾小腿曲線。”

師弟是好人,所以他當即表示幫師姐去詢問鞋子的事宜,師姐卻說他只是為了借她的名義去搭讪,師弟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着這是互利互惠。師姐心想反正只要師弟不要忘記幫她問鞋子的事情就夠了,于是一曲終,她便由着終于想好借口的師弟去搭讪。

作者有話要說: 非著名NPC——醬油師姐弟終于登場了,有他們在的地方就有歡樂(大霧)

誰說牙疼不是病的,誰說的?!嘤嘤嘤嘤……

☆、【醬油篇】停車場臨時修車

鐘晴與遲騁剛舞完一曲,決定在一旁喝喝飲料休息會兒,這會兒過來搭讪的人不少,大多是遲騁的熟人和半熟人,當然也有主動找鐘晴并遞上自己名片的,鐘晴是禮貌地收下名片卻并不與對方太近乎地交換電話號碼。這不,又有一位穿得好像明星經紀公司的男人過來向鐘晴問好,喲,長得倒是有些小帥。

“您好,剛才的舞跳得不錯。”男人友好地向鐘晴打招呼。

“謝謝。”鐘晴禮貌地對對方的贊美表示感謝。

于是男人又說:“我女伴托我來問問您的這雙鞋哪裏買的,她覺得漂亮極了。”

鐘晴老實交代這是在國外某家店買的,男人于是表示太遺憾了,但很快他又問鐘晴能否幫他的女伴帶一雙回,他可以先付錢,并且問鐘晴似乎方便留個聯絡方式。站在一旁的遲騁于是笑了,心道這小夥搭讪還有點新意,不過見到鐘晴轉頭向他求助的眼神,于是遲騁于是出面笑言,關于鞋子的事情可以聯絡他。

簡而言之,這個男人也沒有意外地被拒絕了,而且連美女的名字都不清楚就垂頭喪氣的跑回了舞伴的身邊。他對于這次失敗的解釋是:“師姐,我确認了,那兩人确實是情侶。男人嚴防死守都不讓那位小美女告訴我姓名了,倒是知道這男人姓什麽了。”

拿着裝有熱巧克力馬克杯的師姐不禁揶揄道:“這次死心了吧!”

師弟則攤手道:“沒事,我還是覺得師姐你更好看一些,所以我的女伴才是最美的。”

“你呀,這張嘴真是甜到膩。”師姐對此十分無語,其實吧,她覺得師弟這點倒是挺可愛的,會自我開解不會過于糾結。

“師姐,你的臉色怎麽慘白慘白的,沒事吧!”師弟是好人,他可不光只會記得勾搭女孩子,還會關心師姐。

師姐卻表示:“沒事,大約是剛才吃多了吧!”

“師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師弟卻十分關切,他心道是自己貪玩沒伴才拉着師姐作陪,師姐要是出了什麽事他心裏可會過意不去的。

“沒事,你繼續玩吧!”沒事才怪,師姐此刻的臉色确實是蒼白得有些吓人。

“沒什麽好玩的,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就夠了,這些交際其實我也不并喜歡。”師弟體貼地表示,“我送你回家吧,師姐。”

回家吧回家,可是問題是回不了家,師弟的車居然打不着火了,于是他出去打開車蓋找原因,找了半天依舊點不着火。于是他問安穩坐在車內的師姐會不會修,師姐當即表示自己怎麽可能會修。于是師弟就尋思着需不需要找幫手,結果就看見一對情侶來到了停車場取車,那兩人不就是晚宴上的焦點麽,師弟記得他好像問過對方名字,好像叫做——

“遲醫生——”

遲騁轉頭,看見不遠處的一輛私家車旁站着一名男子沖他招手,于是他問:“請問有事嗎?”

“車子打不着了,能幫我看看嗎?”

于是遲騁打開車門讓鐘晴坐在車裏等會兒,說他去看看馬上就回,鐘晴點點頭乖乖上車。

遲騁并不是一個特別熱心腸的人,但既然別人都主動請求他幫忙了,他通常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不會拒絕。

不過嘛,這車的主人剛将遲騁叫過來幫忙,結果他電話就響了。于是乎,變成車的主人也就是師弟,他跑到一旁接電話,而遲騁則獨自研究了會兒。嗯,一個人挺累的,于是他請求支援用手勢示意車裏面那人出來。

車裏面那人自然是師姐,讓她出來就出來吧,結果她下車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自己跑到了車尾,然後開始推車。

“呃,車都沒發動,推不動的。”遲騁簡直是滿頭黑線,他心道這女人腦回路怎麽如此不正常啊!

師姐也是很奇怪啊,大概是覺得電視劇電影都是這樣演的吧,車不能啓動了要麽就要換胎要麽就要有人來推車,她又不會換胎,幹脆推車好了。

“我是想問有工具箱嗎?”遲騁耐心的詢問道。

師姐卻一臉茫然的搖搖頭,大概心道,這不是我的車啊,我怎麽會知道。

“一般在後備箱裏。”遲騁也走了過來,“那我打開研究下吧!”

打開後備箱,根據經驗之談,遲騁很快找到了工具箱,然後又返回車頭搗鼓着。過了一會兒,問題解決的差不多了。于是他提醒一旁站着的女人:“要不你發動試試?”

師姐仍然是一臉茫然,那神情似乎在說自己不會開車啊!

這會兒師弟終于打完電話回來了,聽聞遲騁修了一下,現在需要發動試試,于是他連聲說謝謝,然後回到車中發動,呃,果然可以了。

“師姐,上車。”師弟開心的表示,而後再次對遲騁表示了感謝。

師姐上車後似乎跟師弟低語了一句什麽,然後師弟再次搖下車窗叫住遲騁,只見他一手拿着一袋濕紙巾,一手拿着一袋巧克力,然後統統遞給遲騁:“今天真的太感謝了,否則這麽晚送修好麻煩的。”

“不用這麽客氣。”遲騁表示。

“應該的,其實一般這個時候應該遞煙的,不過吸煙有害身體,我車裏沒這個,只能送這個。”師弟笑嘻嘻的表示,“俄羅斯的巧克力,很好吃的。”

“那謝謝啦!”遲騁只能接過,好吧,雖然他不是很愛巧克力,但也是對方的一番心意啊,況且濕紙巾擦擦手還是很實用的。

“遲醫生對吧,請替我向您女朋友問好,那雙鞋真是太贊了。”坐在副駕駛席上的這位師姐終于說話了,顯然一場晚宴下來她就惦記上那雙鞋了。

“嗯,好。不過那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女伴而已。”遲騁其實不用解釋的,只不過他還是解釋了。但是,他的解釋估計沒人放在心上,師弟說了聲“再見”就驅車離開了。

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師弟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師姐,你真喜歡那雙鞋子,改天我買來送給你。但你個子這麽高,若真穿上那雙鞋子就太有壓迫感了。”

師姐不由揶揄道:“現在男人的內增高可比女人的高跟鞋還要高。”

師弟忙解釋:“我可沒有穿內增高啊!”

一聽這話師姐就笑了,師弟問她笑什麽,師姐說沒什麽,只是忽然覺得師弟很可愛。師弟于是害羞地表示師姐就是會拿他打趣,他才不、呃,好吧,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挺可愛的。

“師姐,你說連你都誇我可愛,怎麽就沒女孩子喜歡我呢?”師弟顯然也有自己的煩惱。

“就是因為太可愛了,所以才會如此吧!”

“嗯?”師弟不太明白師姐話裏的意思。

“你身邊那麽多美人,結果你自己不與她們來電,反而妄想能在這形式化的晚宴上碰到真命天女,典型是愛情文藝片看多了。”師姐勸道,“其實,你爸爸上次介紹的那個女孩真的還不錯,結果你只是本能的排斥,不給對方更不給自己一個機會,最後卻說找不到對象,這又能怪誰呢!”

對于師姐的這番勸導,師弟仔細思索了片刻,然後表示自己心裏有數。接着他又八卦地詢問怎麽師姐不交男朋友,是不是與那傳聞有關。師姐笑問什麽傳聞,師弟不正經地笑道,說傳聞是師姐其實喜歡女人。對此,師姐居然點頭,她說或許她真的喜歡女人,改天往這方面發展發展。

作者有話要說: 快更到20章了,感覺自己棒棒噠!(泥垢)

☆、【遲騁篇】晚安背後的糾結

舞會結束,遲騁自然要送鐘晴回家,然而一路上遲騁有些沉默。這種沉默讓鐘晴覺得有些尴尬,于是她沒話題找話題,詢問剛才停車場那兩人遲騁認識嗎,遲騁說是一個朋友,然後他沒有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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