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季淮衍眉心微蹙,面色沉了下來,“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直接叫我的名字?”

崔琅雅仔細打量着他的表情,他看上去嚴肅卻沒有生氣,崔琅雅便又大着膽子沖他道:“以後沒有人在的時候我就叫你淮衍好不好?”

他目光危險的眯起來,“你在發什麽瘋,你是想見識一下季家的家法了?”

雖然她鼓着膽子這麽混賬,但是心底還是有點怕他的,聽到他這話她便撅着嘴,小小聲說道:“你舍得打我嗎?”

“要試試看?”

“……”

她終究還是不敢過分挑釁他的權威,低下腦袋不說話了。

“我去公司了,你給我省點心。”就像家長教訓犯錯的小孩一樣。

崔琅雅聲音低低的,“哦。”

**

利華集團的新公司建在夏城的經開區,臨湖而建,大樓有三座,其間有綠樹小溪環繞,環境優美。

季淮衍的辦公司在A座頂層。季淮衍開完會出來,助理姜可沖他道:“季總,歐陽小姐想見您。”

歐陽雪?她來得倒是巧,他正好也有事要找她呢。

“帶她到我的辦公室來。”

歐陽雪一身紅裙将身材曲線修飾得很完美,紅裙是窄袖設計,露出大片的前胸和後背。腳上一雙細跟涼鞋越發顯得她高挑纖細,長發自然垂落在身後,性感妖嬈,她這一身裝扮簡直将尤物這個詞表達得淋漓盡致。

然而她身上那種禁欲清純的氣質卻不會讓人對她這樣一身熱火的裝扮浮想聯翩,只想讓人将她捧在手心中,崇敬她,愛護她,甘願匍匐在她的紅裙下作她的奴仆。

歐陽雪握着手包姿态優雅邁進季淮衍的辦公室。季淮衍正坐在辦公桌前忙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襯衣袖子上挽,露出結實的一截手臂。

“季先生,你好。”

季淮衍聽到聲音擡頭向她看來,他客氣的笑了笑:“歐陽小姐你好,請坐。”

歐陽雪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坐下,季淮衍也放下手頭的事情,他背靠着椅背,雙手交握放在辦公桌上,慵懶的,卻又有一種大權在握的霸氣。

“歐陽小姐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助理端上咖啡,歐陽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将一縷長發撩到耳後,露出的側臉線條優美,一點死角都沒有。

她笑道:“我聽說季先生最近打算在西國修基站,正好我家在西國有一塊地皮,那附近有一條河,正好可以用河水發電,不知道季先生感不感興趣?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商議一下合作事項。”

季淮衍笑得一臉意味深長,“歐陽小姐還真是多才多藝。會彈琴,會跳舞,會射擊,連項目合作也會,你還會什麽我不知道的?”

歐陽雪低頭謙虛的笑了笑,“我會的還有很多,你以後會慢慢發現的。”她說完擡頭沖他笑了笑,笑意在嘴角微微綻開,像盛放的玫瑰,足以驚豔世人。

季淮衍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走到辦公桌前,将身體抵在桌沿上,雙手插兜,雙腳慵懶的交叉,越發顯得他雙腿修長。

他每天鍛煉,自律性極高,挺拔的身材,完美的身體線條,這襯衣西褲簡直将他身材的優點襯托到了極致。

“西國那邊的地點已經選定了,所以很抱歉,讓歐陽小姐白跑一趟了。”

歐陽雪聽到這話卻有點詫異,已經選定了?可是她得到的消息不是這樣的。

不過歐陽雪沒有多問,大方表示,“沒有關系。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合作也是一樣的。”

季淮衍點頭,“那麽我就不送歐陽小姐了。”

歐陽雪:“……”

歐陽雪來找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這個,所以她一時間沒急着走。季淮衍便問道:“怎麽?歐陽小姐還有事嗎?”

歐陽雪站起身,一步步向他走過來,美人如斯,似有微風吹來,夾雜着芬芳。

她走到他跟前,微微仰頭看着他,她的表情沒有了那種疏離的客氣,她輕聲問他:“我能看看你真實的樣子嗎?”

小心翼翼的詢問,如此照顧他的情緒,仿若怕他會受傷。

“我怕會吓到你。”

沒有再客氣的使用歐陽小姐,而是用“你”指代,似乎他的語氣也柔軟下來。

在她來北城之前,她從展家人口中聽到過他的事情,他怎麽可怕,怎麽可恨,怎麽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這種人放在古代絕對是一個殺伐果決的枭雄。

自古枭雄最能吸引美人,她當然也不例外被他所吸引。然而她靠近之後卻發現他對她有一種疏離感,面對她的靠近,也用行動一次次證明他對她不感興趣。

可是這偏偏挑起了她的征服欲。現在他突然放軟了聲音,那個難接近的男人好像突然露出了他溫柔的那一面,他之前有多不近人情,此刻就有多吸引人。

“我不會害怕的。”她說道。

他突然站直了身體向她走過來,原本兩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可是此刻他突然靠近,他的氣息驟然侵襲而上,男性的強勢的氣息,她只覺得心頭一窒,有那麽一刻甚至都忘記了怎麽呼吸。

他站在她跟前,和她很近的距離,微微傾身,他的氣息逼近,他在她耳邊用一種壓低的聲音說:“你就對我這麽感興趣?”

“……”

輕飄飄的問話,可是卻透着一種暧昧,說話之時從口中吹出的溫熱的氣息掃蕩在耳根處,有一種瘙癢一直傳到了心底。

她的美貌使得在她身邊徘徊的男人絡繹不絕,可是沒有哪一個可以像他這樣挑起她的征服欲,英雄配美人,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定律。

想要征服他,這個欲望在這一刻特別強烈。

可是他身上那種無形的力量卻是壓倒性的,她知道她招架不住,索性變得柔軟下來,女人對男人服軟有時候也是一種魅力。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似羞似怯的瞟向他,“沒想到你的反應這麽慢,現在才發現我對你感興趣嗎?”

像是不敢看向他,卻又想看向他,目光不斷落到他身上又閃開,秋波暗送,真是吊足人的胃口。

而他便也向她靠近一步,那黝黑的雙眼落在她身上,黑色的美瞳,使的他的目光變得很沉很沉。

“展家應該告訴過你我是怎樣一個人吧?”

歐陽雪猛然擡頭向他看去,随即卻釋然了,他那麽聰明怎麽又想不到呢。

“展家的确告訴過我你是什麽樣的人。”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

她一步步後退,他一步步逼近,像是在玩獵物和獵人你追我逃的游戲。

“展家告訴我你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你聰明睿智可是你心性涼薄,你手段殘忍,你的心理是扭曲的陰暗的。”

他一點都不生氣,嘴角甚至挑着一抹笑意。

“那麽你呢……你怎麽覺得的?”

他的笑容真是邪氣又迷人,他可真是一個寶藏,讓她如此感興趣的寶藏。

“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你很有魅力,很迷人。”

“是嗎?”

他突然笑起來,笑聲低低的,然而在寂靜的房間裏化開,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是想看看我真實的樣子嗎?”

他說着,手指伸到眼睛處,熟能生巧,大拇指和食指在眼球上滑過,不過眨眼間,雙眼的美瞳就被他摘下來,一雙血色的瞳仁盯過來,面上笑容收斂。

有那麽一刻,她突然覺得好似被一只邪惡魔鬼盯着,哪怕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猝然看到這雙眼睛她還是被吓了一跳。她猛然後退一步,身子一下子撞在了後面的櫃子上,那櫃子上面有一扇櫥櫃的門是開着的,後背撞上去,砰一下就撞在門上,只聽得啪嗒一聲,櫥櫃上鎖,而她才發現自己的頭發被夾在了櫥櫃裏。

她下意識的掙了幾下,這櫥櫃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的,竟連一絲縫隙都沒有,頭發被夾了大半,怎麽也拉不出來。

歐陽雪頓時有些狼狽,她擡頭向他看去,此時他的面上一絲笑容也無,血色的瞳仁可怖又帶着一種陰冷的邪氣。

她咽了口唾沫,移開目光不敢看他,“能不能幫我把櫃子打開?”

“真是抱歉了,這櫃子的鑰匙我也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恐怕打不開。”

“那怎麽辦?我的頭發被夾住了。”

季淮衍轉身走到辦公桌旁,從筆筒中拿出一把美工剪刀扔在她旁邊的沙發扶手上。輕描淡寫的說道:“剪掉就行了。”

歐陽雪:“……”

歐陽雪笑容有些僵硬,“你……你開玩笑的吧?”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若是不狠心剪掉,你就只能一直這樣了。”

歐陽雪望着他的表情,只覺得不可思議,剛剛還跟她暧昧的男人怎麽轉眼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過歐陽雪也不傻,她很快就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怒意漫在了臉上,她問道:“你是故意的是嗎?”

他已走到辦公桌前,聞言只閑閑說了一句:“展家确實沒有騙你,你該好好聽他們的話,時時刻刻對我有所防備,你太自作聰明了。”

他果然是故意的!剛剛故意靠近她逼得她後退也是設計好的,目的就是要讓她的頭發被夾住,讓她在他面前狼狽不堪!

不過歐陽雪想不明白,“我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吧?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他的語氣依然是輕描淡寫的,“曾經有個女孩想對我下藥爬上我的床,後來卻下錯了人。”他轉頭向她看過來,“你知道她下給誰了嗎?”

嘴角微挑,然而他此時的笑意在他那雙血色的瞳仁映襯下卻顯得鬼魅又邪惡,不懷好意,“他下給了一個國外某集團頭目,後來這個集團頭目将她帶到了他的國家。在那個國家。女人是沒有任何地位的,那頭目将她玩膩了之後便丢在一邊,她從此成了那裏社會低下的男人的玩物,聽說她現在已經瘋了。”他說完似想到什麽,又補充道:“她的出生不比你差。”

她知道他的意思,那個女孩的出生不比她差,可是在絕對的強權面前,這種出生根本算不了什麽。

“可是我并沒有要給你下藥,我也沒有做什麽傷害你的事情。”

“是嗎?”

他将身後那個櫃子打開,卻見裏面放着很多小瓶子,小瓶子裏是形形色色的美瞳,櫃子裏面還有鏡子,那瓶瓶罐罐映照在鏡子裏,密密麻麻的,讓人頭皮發麻。

他手指頭在小瓶子上滑過,然後挑選了一對,慢條斯理的将美瞳取出來戴上。

歐陽雪咬了咬唇,軟了聲音沖他道:“你……你幫我打開這個櫃子好不好?雖然一開始展家的确想利用我使用美人計,因為之前我家欠了展家一個人情所以不得不答應他們,可是後來我改了主意。”

“哦?”

他選了一雙茶色的美瞳,他的那張臉一下子被美化了,有一種妖異的精致。

“我……喜歡上你了,是真的,不騙你,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她小心翼翼的試探着道:“所以,能幫我打開這個櫃子嗎?”

“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鑰匙,唯一的辦法我已經給你了。”

歐陽雪看了一眼那把剪刀,這頭發是她辛辛苦苦養起來的,為了保養它,每天都要花上不少心思,怎麽可能說剪掉就剪掉?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這麽被夾着頭發,這樣她就什麽都做不了了。歐陽雪見他是真的不為所動,心頭的怒火遏制不住,她不由冷聲道:“你是不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他并不在意,“我本來就不是什麽紳士。”

“……”

歐陽雪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面前這麽狼狽過,在男人世界裏,她永遠都是那麽光鮮亮麗,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她是完美的女神,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讓她進退兩難。

他怎麽這麽可惡!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羞辱她的了。她看了一眼那把剪刀,那沙發扶手距離她還有一點距離,這個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

歐陽雪伸手去夠,伸了幾次都夠不到,她終于忍不住沖他道:“你好歹把剪刀遞給我。”

然而他卻不着頭腦的問了一句:“你的後腦勺疼不疼?”

歐陽雪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她立馬就服了軟,說道:“很疼,真的很疼,你幫我拿一下。”

然而他卻笑了笑說道:“疼就對了。”

歐陽雪:“……”歐陽雪咬了咬牙,怒道:“季淮衍,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做了什麽?你可別忘了那櫃子是你自己撞上的,我連碰都沒有碰過你。”

“……”

果然是個奸詐之徒,果然是她太輕敵了。

更可恨的是,他果然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絲毫沒有憐惜之心。

歐陽雪氣得咬牙切齒,然而此時卻毫無辦法,她便又試着去夠那把剪刀,有那麽一刻,她真的覺得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好在終于将剪刀夠到了。

歐陽雪狠下心來,咔嚓咔嚓将頭發剪掉,直到完全脫離困境她才重重将那把剪刀扔在地上。

忙碌了這麽一會兒她早已是狼狽不堪,她的優雅她的美麗從來都沒有一絲懈怠,可是今天她卻将所有難堪都用盡了。

她怎麽不生氣呢!然而她看着他,他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已在辦公桌前坐下,握着鋼筆刷刷刷簽着名,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

“季先生還真是如傳聞中一樣可怕!”

“過獎了。”依然是頭也沒擡。

歐陽雪咬了咬牙,拿過手包向門口走去,不料身後的他卻丢來一句:“歐陽小姐回去之後好好想想我今天給你講的故事,你是聰明人能想明白的。”

歐陽雪離開之後季淮衍這才将助理叫進來吩咐道:“叫幾個人将櫃子打掃幹淨,一根頭發都不要留在裏面。”

歐陽雪的頭發剪了很多下來,此刻她坐在商店的鏡子前面,望着那被剪得長短不一的頭發,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店員将她挑選好的假發拿上來替她戴上,發型跟她之前的差不多,做得也比較逼真,可是畢竟是假發,戴在頭上總歸不舒服。

歐陽雪突然想到了季淮衍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要她好好記住他給她講的故事,那個有個女孩給她下藥的故事。

季淮衍想表達什麽呢?

歐陽雪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情,電光火石之間,一個猜想浮現在腦海。

她明白了。他是想告訴她,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看似她在對他下陷阱,可是卻不知道他早就布置好了更深的陷阱等着她。就像那個對他下藥的女孩一樣,怎麽會下錯藥呢,怎麽就把藥下在了某集團頭目那裏?一環扣一環的是他早就布置好的,就像他當初對付展家那樣。

他知道她和展家的聯系,如果她對他客氣那麽因為他本身的教養他也可以對她客客氣氣的,可是一旦她表現出了對他的意圖,那麽他就會讓她明白他的态度。

他在告訴她,讓她別費力氣,他對她絲毫沒有興趣。

歐陽雪雙手緊緊拽緊,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這裏受到羞辱。

當然,她會時刻銘記在心。

季淮衍收拾完歐陽雪之後去了一趟西國,一去就是好幾天。

這天下午季淮衍回來之後崔琅雅做了一碗涼糕去書房找他,他們也有好幾天沒見過面了。

她敲門進去,季淮衍正坐在辦公桌前忙碌,擡頭一看是她,又見她手上端了一碗東西,知道是給他送吃的來了,他也沒多問,停下手中的工作,将鋼筆扭進筆蓋中。

崔琅雅将涼糕放在他面前,他掃了一眼,這東西以前沒見過。

“這是什麽?”

“這是涼糕,我家鄉的小吃,你嘗嘗看。”

他不喜歡吃甜的,所以她給他弄的鹹味。

他端起嘗了一口,從他的表情來看,這味道應該還能接受。

涼糕吃完,他将碗放在桌上。

她卻并不打算走,走到矮幾旁跪坐在墊子上。

她在他書房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懶得管她,只要別影響他就好。

房間很安靜,崔琅雅趴在矮幾上,一手撐着下巴望着忙碌的季淮衍。

他穿着白色的襯衣,沒有打領帶,最上面的紐扣解開了兩顆,可以看到他飽滿的喉結。

他端坐着,腰背挺得筆直,每一份到手的文件都看得格外認真,修長的手指握着筆在最下端刷刷簽着名。

這樣微低頭的姿勢拉長了他的臉部線條,五官也更好看。英姿勃發橫掃的眉,挺直的鼻梁,抿出一條優美弧度的唇。

褐色的美瞳使得他那雙眼睛水潤剔透,可是她能想象得出他不戴美瞳的樣子,魅惑的,充滿邪氣的,那是另外的一種好看。

她突然想到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這個人讓人敬而遠之的強勢手腕,他總是神秘的,讓人聞風喪膽的,沒人敢靠近他。

前世和他一起工作她也是經常警惕着,每天都小心翼翼,怕惹怒他。

她想到上次她大着膽子叫他的名字,他雖然嚴厲斥責她,卻并沒有生氣。

她突然很想看看靠近他,在他面前随心所欲是什麽樣的。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想法,可是重生而來的她就只想活得自在一點。心态一變甚至會覺得在死亡邊緣試探也是一種特別的刺激。

心一下子變得豁然,她笑了笑問他,“季淮衍,你離開這兩天有沒有想我?”

季淮衍聽到這話,微蹙眉心,鋒利的視線向她橫掃過來,“季淮衍?”他眼中有點點危險浮現,“兄長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嗎?”

如果換做平時,聽到他這樣滿含警告的話她本應該見好就收的,可是她想到離開這兩天對他的想念,想到了此刻寂靜的房間裏就只有她和他,她突然就有一種放肆的沖動。

好想知道惹到他究竟是什麽樣的,他會懲罰她嗎?會怎麽懲罰呢?

她竟然無比好奇。

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險很變态。

可是這種沖動似乎無法控制。

她嘟着嘴,“又不是親兄長,這麽較真做什麽呢?”

這樣挑釁他還真是作死呢,可是好刺激。

她看着他的表情,眸底冷意凝聚,面色也沉下來,“不是親兄長就不該尊敬了嗎?”

沒有一點受到警告的覺悟,她的笑容燦若驕陽,“我說過了啊,沒有人的時候我就叫你的名字,有人的時候我還叫你哥哥,不過不管叫什麽我對你都是百分百尊敬的這點你無需質疑。”

她這态度還真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然而她卻很期待,期待季淮衍會是什麽表情,會怎麽面對她如此跟他故意作對的她。

作者有話要說:下篇開《愛入骨髓》,大家支持一發

文案:提到楚修瑾,別人的形容詞往往都是:冷,狠,拽,禁欲,眼高于頂,難接近。

孟雨想起昨天晚上将她強按在腿上扣住她的下巴狠吻的男人,她撇嘴,這形容一點都不貼切。

楚修瑾原本以為他的世界裏只有代碼和夢想,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可是後來他遇到了孟雨。

她對他一笑,他的心就化了。

遇到孟雨後,楚修瑾的生活從#這學期獎學金怎麽這麽好拿#,#所謂的高校學生為什麽都這麽蠢#,#我的人生該怎麽規劃#變成了#她怎麽又來撩我了#,#我要淡定不能被她撩到#,#她撩人技術為什麽這麽好#,#完了老子感覺要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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