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逢——
——重逢——
“喂、你叫陸奧吧阿魯，你是女祭司、應該侍奉女王的吧、那就聽我的命令阿魯！我要見總悟和小信阿魯！”神樂轉向陸奧，搭在她的手上。
“很抱歉，我必須遵循神威殿下的命令，所以暫時不能帶您去見他們。”陸奧低垂眼簾，卻反手握住神樂的雙臂，然後把她往房間裏拖。
“放開我阿魯！”神樂在陸奧的手中掙紮着，但對方手勁極大，還是被帶進了之前休息的房間——房門在兩人進來後自動關閉，“你敢不聽我的命令阿魯？！混蛋，你就這麽對待你們的女王嗎阿魯？說好女祭司應該侍奉女王、用性命保護女王的呢？！”
陸奧把神樂按在床上坐下，單膝跪地，雙手放在膝頭，姿态優美卻語氣堅定：“非常抱歉，雖然女祭司是侍奉女王、保護女王的存在，但是我不像信女，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她擡起頭，“要說原因嗎，我是在10歲的時候被神威殿下從普通族人中挑選并賦予力量才成為女祭司的，和信女作為前代女祭司的女兒、不僅繼承了女祭司的血統與力量而且還繼承了對女王的忠心不一樣，我會優先服從神威殿下的命令：所以同樣是女祭司，請您不要對我抱持有對信女那樣的期待。”她站起身，走到牆壁邊伸手在牆上摸了一摸，牆壁的一塊變得透明起來，能看見外面的空間。
“這是什麽阿魯？變成玻璃窗了？”
“只是單向透明，方便您在此休息養胎時觀看外面的情況、外面是看不到您的。”陸奧屈膝行禮如常，“我依然會一直在您身邊陪伴照顧您，如果您無聊可以和我聊天，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您，但是在神威殿下下令前您不能離開這裏。”
“所以說……”神樂冷笑道，“我是被你們囚禁了是嗎阿魯？”
“您只要相信神威殿下就好，”陸奧平靜地看着神樂，“他是您的哥哥，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女王、為了族人。”
神樂瞪着眼睛看着她，卻聽到肚子不争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陸奧抿嘴一笑，走到不遠處的桌邊，端起一盤食物：“之前您昏睡的時候我給您體檢過，您已經大半天沒吃任何東西了，更何況您懷了身孕，更容易餓，先吃點水果和點心吧，等正餐時間到了我再給您準備。”
“我不吃阿魯！”神樂揮手打翻盤子，金屬盤子掉落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敲擊聲，精美的食物滾落了一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裏面下了□□，我吃了會不會死掉阿魯！”
陸奧嘆了一口氣，俯身開始收拾。
神樂躺到床上，賭氣地翻過身去不看陸奧，一邊暗恨一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發現神樂呼吸變得平緩，陸奧走到床邊，替睡着的她蓋上被子，然後走到窗邊坐下，看着外面建築物的內部：能看到神威在最上面一層接見一些人，那些人面容陌生且個個風塵仆仆、情緒激動，顯然是江華女王時代就去外界生活的族人。
陸奧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神樂：女王在這裏，外面的族人正在陸陸續續地往回趕，等所有人回來以後，神威再把女王藏着也沒有用了，就算不舉行登基儀式，女王的信息素也足夠證明她的身份。神威，你究竟要做什麽，僅僅是利用女王聚集族人說服大家一起回母星這麽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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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神樂陛下……”
神樂想睜開眼睛卻聽到那個聲音在繼續說道，
“我是信女……您不用醒來……我現在在恢複中，力量不足，只能在您睡夢中接觸您……您之前清醒的時候我沒有足夠的力量與您精神溝通……”
“小信……”神樂覺得自己眼中酸澀，這種孤身一人被囚禁、知道愛人也被關在什麽地方卻不能見到、唯一的哥哥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接觸到了不惜用性命來保護了自己的人讓她感到無限溫暖，“你的傷好點沒有阿魯？”
“我沒關系……我的傷口可以自愈，等我傷好後我會第一時間去找您的……”
“在這之前我可以幫你做些什麽嗎阿魯？”
“什麽都不用，請您好好休息……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會前來保護您的……我能感知到您的位置所在，也知道陸奧就在您身邊……她雖然是神威選出來的，但是身為女祭司，她的職責不允許她對您不利……”
“那就是說她拿來給我吃的東西沒問題了阿魯？”
“是的，您現在是神威殿下重要的誘餌……至少在您生下繼承人之前他絕不會做出傷害您的事……而且我現在不在您身邊，陸奧是唯一一位貼身侍奉女王的女祭司，如果您有什麽意外，她和神威萬死難辭其咎……”
“誘餌？”
“是的，我現在終于有點明白神威殿下的意圖了……本來您不在Spring Rain的這些年裏，一直是他在替您攝政，您回來對他的權利損害最大，所以現在借讓您休養為名把您囚禁了起來，這樣可以繼續他的統治。此外，他利用您的信息素把散落在外的族人一起召集回來，是要利用您與族人們之間對彼此的不了解來做些什麽吧……也許他會篡位，但肯定不是現在。”
“他對我說要我帶大家回母星去阿魯，還說在母星，他和我的親生母親就能活過來什麽的阿魯。”
“回母星？……江華陛下複活？……這太異想天開了！……啊、我現在力量支撐不住、要休息一會兒……您不用擔心，接下來随着我的漸漸恢複、我會在您睡夢中和您保持聯系的，也許還有可能在您清醒時聯系到您。”
“好的阿魯。還有……小信，你要是能辦到的話，能幫我找找總悟嗎？我只知道他也被神威帶到這裏了，但是我被困在這裏沒法出去找他阿魯。”
“是您的王夫殿下是吧，好的……我會盡力的……但是我現在力量不夠……可以請您稍等一段時間嗎？……其實，您自己就擁有着強大的力量啊……”
“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力量阿魯，也不會用阿魯。”
“……我明白了，這都要怪我父母……那麽，等我下次進入您的夢境來告訴您運用力量的方法吧……這樣您即使孤身一人也足夠安全……我的父母犯下的過錯就由我來償還吧……”信女的聲音漸漸變弱至消失。
“小信……”神樂情不自禁地呼喚出聲，随後清醒過來，夢中和信女的對話似乎就在耳邊般清晰，神樂在被中握緊了雙拳：我要振作起來。不能因為被囚禁就這麽消沉，等下次小信聯系我我一定要學習運用女王的力量！我要找到總悟，問問他究竟為什麽會愛上我；我要保護自己和孩子，還有小信。既然人人都說我擁有強大的力量，那我一定要掌握住這股力量、進而掌握自己的命運！就算不做女王我也不能讓那個神威這麽随便擺布我！
陸奧這些天終于安心下來，女王陛下自那天睡醒之後變得異常乖巧、該吃吃該睡睡、平時無事就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說是要鍛煉身體，要不是某次神威殿下來看望時她不小心流露出的犀利眼神，陸奧簡直懷疑女王陛下是不是轉了性子。
不過這天，女王陛下吃完早飯就一言不發地坐在單向玻璃窗前望着外面，陸奧感到奇怪，于是不動聲色地守在女王身旁。
神樂雙手托腮目不轉睛地看着外面最上一層用來接待來客的大廳。很快，在歸來的族人面前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笑眯眯的神威，他正不失威嚴地與回來的族人們交談甚歡；在他身邊是精神不振的總悟，雖然站在神威身邊卻一言不發，臉色十分難看。
“總悟……”神樂喃喃自語，伸手貼着窗戶，手指描摹着遠處數日不見的丈夫的身影。
“神威殿下把王夫殿下帶來一起迎接歸來的族人了啊，”陸奧了然，“這樣大家就不會對女王陛下遲遲不出現有異議了呢。”
總悟擡起頭，不敢相信地四處張望，剛剛似乎隐約聽見神樂在呼喚自己。他定了定神，瞄了瞄身旁正對人說着冠冕堂皇卻空洞無物的言辭的神威。自從醒來後總悟竭力消化理解着神威和一個叫陸奧的女人所說的話，加上來到Spring Rain之後經歷的種種超自然現象和此時身處的離奇空間，他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和不信之後冷靜下來，不過比起自己的身世和身份，他現在更想知道神樂的處境，雖然神威和陸奧都宣稱神樂是他們的女王，但是種種蛛絲馬跡告訴總悟，神樂現在應該是被他們關押了，否則神威今天不會讓自己和他來接見回歸的族人。
“專心點，我親愛的妹夫～”神威壓低的聲音轉來，他的臉上依然挂着虛僞的微笑，“別東張西望、丢王室的臉！你今天可是代表神樂來的呢，你也不想她為你擔心、休息不好吧。”
“哼，那你讓我見神樂啊。”總悟沉着臉，看着面前這批回來的族人已經被帶了下去休息，“你把她關在什麽地方了？！說是什麽女王，其實是要利用她做什麽可怕的事情吧，至少也是滿足你自己的私利！”
“別這麽兇哥哥喲～”神威微微睜開眼睛，伸手捏住了總悟之前受傷的左肩，手上用了勁，“看在神樂的面子上哥哥不會殺你，但是你把哥哥惹生氣了讓你生不如死還是能辦到的呢～”
總悟覺得正在愈合的傷口似乎被捏裂開了，疼得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拼命咬緊牙關。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麽對哥哥說話～”神威笑眯眯地松開手，“乖乖聽話的話，下次哥哥心情好、等神樂睡着後帶你去看她～她現在懷了你的寶寶，需要好好休息呢～”
“神樂懷孕了？”總悟捂着左肩，驚喜地擡起頭。
“是噢，神樂成年沒多久你就找到了她，要是你們□□了這麽長時間你都沒能讓她受孕那你也太沒用了～”神威聳了聳肩，“好了，我們回去吧，你也好好養傷吧～你和神樂還有我沒出世的小外甥可是很重要的呢～”
神樂緊張地蜷起手指，總悟在被神威帶走的過程中不時捂着左肩，似乎就是那裏受了傷。
“總悟……”神樂低低念着愛人的名字，暗暗用上了夢中信女教給自己運用力量召喚族人的方法。
總悟站住了，這一次不是幻覺，他清楚地聽到了神樂呼喚自己的聲音，他的目光落在下一層走廊上的某間房間。
“對，我就在這裏阿魯。”神樂露出一絲笑容，心裏暗暗再次呼喚着總悟。
陸奧疑惑地看着王夫殿下突然從神威殿下身後跑開，沖到這一層來，然後神威殿下面孔扭曲着追過來。
“神樂！你在裏面嗎？！”總悟捶打着這間房間的門，大門紋絲不動。
陸奧挑眉：王夫殿下怎麽會知道女王陛下在這裏。
“對，我就在這裏阿魯。”神樂流着淚，大聲呼喚着。
“神樂！我聽見你在聲音了！”總悟欣喜地在大門上東摸西找着開關，卻一無所獲。
神樂也來到大門前，但是大門卻沒有像之前陸奧帶自己過來時那樣自動打開。神樂扭頭看着陸奧：
“把門打開阿魯！”
陸奧只是低下頭。
神樂恨恨地回過頭去，思索着信女教自己運用力量的方法，剛把手放在門上，聽見總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神樂，你小心點，往後退遠一點，我來把門撞開！”
“總悟……”神樂剛要阻止，只聽見神威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你這是在做什麽？！誰允許你到處亂跑了？！”
“神樂就在這裏！我聽見她的聲音了！你別想阻攔我們倆見面！”總悟惡狠狠地看着拽住自己的神威。
神威松開抓住總悟的手，冷笑道：
“這扇門的開關是陸奧設定的，只有擁有力量的人能打開，換言之就是只有我、陸奧、信女、再就是力量最強大卻完全不會用的神樂。你這麽用蠻力去撞門的話，活活撞死在這裏門也不會打開。”
“神樂……”總悟一拳砸在門上，痛苦又無奈靠着門，“我真沒用，沒法救你離開這裏。”
話音剛落，總悟感到身體一歪，差點摔倒，驚詫地擡起頭，門已經打開了，神樂微笑着含淚站在面前，她身後那個名叫陸奧的女祭司正一臉震驚地看着神樂。
“總悟……”神樂跨出門走上前，立刻被總悟一把抱在懷裏，眼淚不住地掉落。
“太好了，”總悟緊緊抱着神樂，親吻着她的臉頰與頭發，“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這些天一直見不到你，現在……終于……”他梗咽着說不下去了。
“總悟……我也想你阿魯……”神樂邊哭泣邊訴說，“自從你不見了我就一直好擔心好害怕阿魯……我想回家……我不要待在這裏阿魯……”
“好、我們回家，我們立刻離開這裏。”總悟忍不住落淚，他抱着神樂轉過身來，看見神威陰沉着臉，卻目露兇光地看着神樂身後。
“噗通”一聲，陸奧跪了下來，聲音顫抖着：“不是我……我沒有教女王陛下任何和運用力量有關的事情……”
神威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考慮陸奧話裏的真實性。
“哼，”神威冷哼道，“是信女啊，真是，果然是不省心的叛徒！就不該留她一命。”他看也不看神樂和總悟，大踏步走開。
“站住阿魯！”神樂一個激靈，意識到神威要再次對信女下殺手，“和小信無關阿魯。是我自己……”
“你自己？”神威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挖苦道，“從小混在地球人中間一無所知地長大，銀時和菖蒲從沒告訴過你任何與我們有關的事情，你突然就會運用力量了？”
“……”神樂一時語塞，不過她還是握緊拳頭，正視着神威“我是你們的女王阿魯，你們應該都聽我的命令才對！雖然你自稱我的哥哥，但是你要是傷害小信我就、我就……”
“你就怎麽樣？”神威冷冷一笑，“就算你是女王，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會，這個世界一直都是我在維持着運轉，你還想要挾我？”他說着看着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你們就算離開了巢穴，外面的表世界和裏世界又該怎麽走出去呢？不是都吃過怪物們的苦頭了嘛？”
神樂想起之前在表世界和裏世界的遭遇，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總悟吻了吻神樂的腦袋：
“只要我們倆在一起，總有辦法離開，”說着他想起了什麽，看向神威，“如果你說的關于我們的身世都是真的，那你說的那個叫信女的女祭司，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啊～對了，我都忘了說呢。”神威突然笑了起來，“是的喲，你和信女都是銀時的孩子，只不過信女是菖蒲生的，你是月詠生的～說起來信女至少還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最後一面，你卻是從沒見過他們，先不說銀時，月詠可是剛生下你就被我們的媽媽吃掉來補充能量了呢～”
總悟感到懷中的神樂身體一緊，剛要問她，只聽神威繼續說道：
“所以你抱着的可是殺母仇人的女兒喲～你仔細想想，還會這麽喜歡神樂嗎？”
神樂捂着嘴發出一聲壓抑着嗚咽。
“神樂，沒事的。”總悟擡起神樂的臉，親吻着她，“沒關系的，這些不是真的，完全沒有證據；就算是真的，我和所謂的親生母親根本沒見過面，你也沒見過你的親生母親，上一代人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我根本不會遷怒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愛你的。”
神樂點着頭伸手抱緊總悟，哭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神威像是聽到了什麽最好笑的笑話，他笑得前仰後合、還捂着自己的額頭，“神樂啊神樂，你真是太蠢了！他喜歡你，不過是因為你是女王，他被你的信息素所吸引才會喜歡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地球人，和他一見鐘情啊？王夫的任務就是和女王生兒育女，從來沒有哪一任王夫能抗拒得了女王的魅力。”
“啊——！”神樂尖叫着彎下腰捂着耳朵，“別說了阿魯！”
總悟痛心地抱緊神樂，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他狠狠地看向神威：
“你閉嘴！你說的這些什麽的不過是想挑撥我們罷了！”總悟把神樂的雙手從耳朵上拿開，看着她哭泣的淚眼，“不管是一見鐘情也好，是我被你身上的什麽信息素吸引也好，結果都是一樣的啊，我們相愛了，”他握住了神樂的雙手，看着上面的訂婚鑽戒，擡起到自己嘴邊一吻，“而且訂婚了，我們已經決定要共度一生了，記得我們在進入Spring Rain的隧道前交換的結婚誓詞嗎？”
“……‘從今以後，環境無論是好是壞，是富貴是貧賤，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敗，我要支持你，愛護你，與你同甘共苦，攜手共建美好家庭，一直到我離世的那天。’……”神樂回憶着誓詞，漸漸止住哭泣，看着總悟溫柔地看着自己。
“我對你說的誓詞是真心的，對你的愛更是真心的，所以愛上你的原因很重要嗎？”總悟說着微微一笑，“而且要是因為我是被你的信息素吸引來的話，反而可以确保我們以後一定會永遠在一起呢，因為我根本不可能會移情別戀了啊。”
神樂含着淚笑出了聲：
“你說的對阿魯。是我想太多了。我們要好好地一起生活下去阿魯。”她拉起總悟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這裏、已經有了我們倆愛情的結晶了阿魯。”
“我知道。”總悟吻着神樂的額頭，“說來這是哥哥大人做的唯一一件讓我開心的事呢：告訴了我這個好消息。”
神樂振作起來，她抹去臉上的淚痕，深呼吸了一口氣，擡頭看向神威：
“你說過你希望我帶領族人回母星去對吧阿魯？你還不甘心把權力還給我對吧阿魯？那好，我們做個交易：我不要當這個女王了，你來當國王，然後帶領要回去母星的族人回去就好，我要和總悟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阿魯。”
從兩人互訴衷腸時就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神威意義不明地看了神樂一眼，轉過身去離開：
“現在你會運用女王的力量了，那麽明天就讓你和族人見面，大家已經回來得差不多了，就等着見你、舉行你的登基儀式呢。不用擔心信女，女祭司要侍奉在女王左右，明天你就能見到她了。現在既然你和王夫團聚了，那麽分開你們也沒什麽必要了。”他說着漸行漸遠，只留下一個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