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1)

訴你的?”

“裏面的人已經跟我們說過了,蒲生是研究出來的實驗品,他現在根本就不是人!”蘇正說,“趕緊把他交出來,反正他也不是人,給他們我們就能進去了,難道你想讓一個喪屍連累大家都死掉嗎?”

末未後背抵着車門,冷冷的看着他:“你們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系。”

其他人臉色一變,許文博更是難以相信的看着她:“你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末未覺得可笑,這群人這會兒用那種“你怎麽忍心讓大家死”的表情看着她是什麽意思?前幾天不是還信誓旦旦的相信蘇婉是她蓄謀要殺的嗎?不是在蘇正扇她一巴掌的時候都做壁上觀不說話的嗎?現在可好,危及到自身利益了,就都變樣了?

蘇正撲過去:“你不給也得給!”

末未抓着他的雙臂推,不讓他過來,腳下狠狠踢在裆下,弄得蘇正臉色一變大叫起來。

末未微微喘着粗氣看着他們:“誰也不能把他帶走,除非殺了我。”

許文博氣道:“他不過是個喪屍!你瘋了嗎?難道為了他要讓我們所有人陪葬?”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一下大綱,我很确定還有不出五章或是七章就會結局了......

☆、實驗

末未冷冷的看着他:“他不是喪屍,他是人。”她一直都堅信蒲生是一個人,是一個被抓去做實驗的可憐人,是一個從沒有接觸過女孩子的人,是一個不會表達感情的木讷人,是一個相信她的人,他是一個人,并不是一個在利益面前随時可以被抛棄的東西,更不是喪屍。

“末未,你難道真的見死不救?”蘇婉弱弱的嘆道,“其他人就算了,喬大姐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露露怎麽辦?你難道真的忍心讓他們就這麽死了?剛才裏面的人也說了,把蒲生給他們是為了繼續研究,并不會殺了他。他能活着,我們也能活着,這不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嗎?為什麽你不肯?難道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看到此刻末未與所有人為敵,她真的很爽,比那天看到末未被扇了一巴掌還要爽,她要的就是這種千夫所指的結果,讓他們看清你的真面目。

末未冷笑:“我說了,你們的死活跟我沒有關系。”現在用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給誰看?說到底還不是自己貪生怕死。“把蒲生他們繼續研究,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麽嗎?蘇婉,什麽都不懂就不要在那裏瞎說,什麽死他一個造福大家的說法,聽着惡心!”

“那你想怎樣?天黑之前不把人交出去,我們都要死!”蘇正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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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那邊又來了兩輛車,車上下來幾個人,領頭的女的哼着歌,後面的人都拎着小箱子,末未心裏一沉,這人就是陳嬌吧。

陳嬌看她們都堵在門口就知道了,她吹了個口哨,對末未說:“姑娘,把蒲生放下來吧。”

其他人不認識陳嬌,但聽她這麽一說,臉上都有些驚喜,這人竟然是幫他們的。

末未臉色一沉:“不放!”

陳嬌嘟嘟嘴:“我勸你還是把他弄進去,不然他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見末未臉色變了,她繼續說,“你沒看見他都不省人事了嗎?這周圍的氣場和他不合,你還是放他進去給我們做研究吧,不然他真的死了,那就可惜了。研究研究着,說不定他還能活呢?”

末未回頭看着車裏的蒲生,有些不敢确定要不要交人,說不定他只是因為在這裏才會這樣,之前都好好的,也許帶他離開這裏他就能好呢?

思忖間,她看見蒲生的睫毛顫了顫,随後睜開眼睛,那雙眼睛帶着血絲,疲憊的看着她。

她突然有點想哭。

蒲生拉開車門下來,手一直撐在車子上,他看了看周圍,把拉着末未走到一邊,按着她坐下,他半蹲着身體看着她,微微一笑:“剛才我都隐隐聽到了,他們說得對,這種時候正需要你把我抛出去,不用猶豫。”

末未紅着眼搖頭,死命的拉着他:“不行!”

蒲生摸了摸她的腦袋,她卻感覺他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手虛虛的摸着她,“行的,你不是第一次幹了,前三次你都能抛下我,這一次也一定可以。”他想了想,又笑道,“我又不是去赴死,陳嬌說得對,把我給他們才有機會活。”

末未還是搖頭,手指死死摳着他的衣服。

“乖,你們進去就安全了。”他說,“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不然你想我真的死了的時候都是不安生的嗎?”

末未死咬着牙:“把我交給他們這種人,你還放心?我都不放心!”

這話陳嬌聽了就不爽:“喂!這話有毛病吧!”

蒲生含笑:“沒事,有我一個,他們也不需要研究你們,你們也沒有價值。”

末未還是搖頭,蒲生見她怎麽都說不通,手緩緩往下走,在她脖頸上狠力一敲,末未猝不及防,直接昏了,他扶住她,卻被她的重量拖得差點也倒在地上,還是鄒旗幾步過來拖住。

陳嬌走過來笑道:“皆大歡喜嘛,跟她費那麽多口舌幹什麽?現在這樣正好,走吧!”說着又看了一眼鄒旗,見鄒旗一直垂着頭不看她,便也沒跟他搭話。

蒲生往門口的監控器下一站,那門就開了,所有人都是一喜,全都跟着進去了,一進門就感覺到裏面的涼氣,都是打了個哆嗦,陳嬌帶着人直接将蒲生送走,話也沒跟他們說一句,其他人則被門口引路的一個人帶走了。

——

睡夢中,末未似乎聽見周圍有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十分強硬又帶着焦急。

“......怎麽回事......醒......我們都......”

她努力想聽清,卻只能聽到只言片語,這個聲音是誰呢?她長這麽大身邊都很少有女孩子作伴,可這個聲音傳來,她卻很篤定對方是她的好朋友,可她是誰?她又在跟誰說話?說些什麽?

末未緊緊皺着眉頭醒來,睜開眼看到白晃晃的天花板愣了幾秒,然後想到蒲生,她猛地坐起來。這是一個獨立的房間,末未的身上插着各種奇奇怪怪的管子,随着她的劇烈運動,管子一晃一晃的,房間周圍都是落地玻璃窗,可以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到她,這裏除了很多她沒見過的儀器以外,就是她躺着的這張床,剩下什麽都沒有。

周圍一片寂靜,她擡頭,房間四角都有移動監控器,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這裏的某個人監視着。

手臂上的管子一邊綠色一邊藍色,她能看到自己的血管微微凸起。

末未動了動,只有上半身能動,下半身十分僵硬,似乎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不知怎的她就想起昏迷前蒲生說過的那句話:“沒事,有我一個,他們也不需要研究你們,你們也沒有價值。”

怎的沒有價值嗎?如果是真的,為什麽還要把她控制起來?這管子裏流的到底是什麽,紮在她手臂上的各種針眼都注射過什麽東西?為什麽她現在看東西逐漸都是雙影的?

末未想把這些管子拔下來,卻發現手指除了能動,根本使不上力氣,她無奈的躺下,睜着眼睛看天花板。

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有價值的,這座城都空白的讓人害怕,這座城裏什麽都沒有,就算要找人研究實驗都不行。而他們的到來不僅帶來了可研究的蒲生,更帶來了一群可以培育新實驗成果的人體。末未扯出一個苦笑,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來,起碼外面的喪屍是任人宰割的,也不會把她綁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白口罩的人走進來,手裏拿着個托盤,裏面有幾個針管。末未偏頭看他走進,他将托盤放到一邊,拿起針管對着她的手腕抽血。

“你是鄒旗?”末未看着他的眼睛,鄒旗的眼睫處有一個細小的痣。

鄒旗一笑:“難得你還認得我。”抽了血,放到一邊,他又拿起一個帶有藍色液體的針管。

“這就是你帶我們來的目的?”末未問,“為了給你們做實驗對象?”

鄒旗将針管推進她的手臂,藍色的液體緩緩注入,她感覺手臂處有細細麻麻的疼。

“也不全是。”他說,“蒲生是個意外,沒想到能讓我碰上。”

怪不得這一路他好像跟誰一起走都沒問題,就連蘇正把她丢下時也不見他有什麽異議,原來是這樣,只要帶人回來就可以,什麽人并不重要。

“這些東西都是什麽?”她看了一眼推幹淨的針管,“你給我注射了什麽?”

鄒旗想了想:“這裏面有一點鎮定劑。”

除了鎮定劑還有什麽?末未很想問,但眼前已經一片模糊,只能看見鄒旗像一團白色的棉花一樣慢慢飄走,周圍什麽聲音都聽不見。

末未暗道,這就是蒲生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嗎?他曾經躺在同樣的床上孤立無援嗎?是不是比她更加絕望?他現在又怎麽樣了呢?

鄒旗關上門,看着末未閉上眼睛睡去,他摘下口罩往外走,路上遇到兩個同樣穿着白大褂的點了點頭,随後上了樓,樓上的儀器靜靜地發出滴滴聲,每個房間都有,他路過它們的時候往裏看,裏面的人還都沒有醒。這些房間都是半挨着的,周圍全部是玻璃,裏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卻可以看到裏面。

那裏躺着蘇正、蘇婉、許文博、露露、喬大姐。

喬大姐房間裏出來了一個人,和他穿着同樣的衣服,摘下口罩對他說:“這個好,就算母體死了,我們還可以剖腹取子。”

“但她的很多指标都和別人不一樣。”鄒旗說。

那人一笑:“這正常,不妨礙辦事,按照孕婦的指标來就行了。”

鄒旗點點頭,想了想說:“盡量不要棄母求子,我們不知道裏面的孩子出來以後情況怎麽樣。”

“這個我明白。”那人說。

鄒旗不再說話,繼續往上走,蘇婉的房間傳來驚叫聲,他回頭看,房間裏的實驗人員正在給她注射鎮定劑,蘇婉哭着對那人說着什麽,那人卻不為所動,最後藥物作用下她漸漸安靜下來。

鄒旗嗤笑一聲,她還當這裏是外面嗎?以為掉幾滴眼淚就能讓人心疼了?這裏不會有人心疼的。

他舉目四望,到處都是玻璃房,到處都是穿着白大褂白口罩的人匆匆行走,到處都是儀器的聲音,到處都是藥物的味道。

這裏的人沒有心,又怎麽會疼。

他斂睫垂目,匆匆走過。

☆、游戲

這裏好像沒有白天和黑夜,也沒有能看到外面的窗子,末未只能聽着滴管裏面的滴答聲,瞪着天花板,卻不知道這樣過了幾天,又或是一天都不到。

這裏除了鄒旗會進來,她沒有再看見第二個人,上次昏迷之前她問了他,他說是因為這間房間裏的實驗品是由他來負責。

“二一七號。”鄒旗指着她身上類似病號服的衣服,胸口那裏有标號,“以後我不會叫你的名字,這個號碼就是你的代碼。”

想到這裏,她低頭想要摸一摸她的號碼牌,卻發現手指連動都不能動了,大概是因為注射的那些東西,她只能低頭看,號碼牌上的二一七看着冰冷又古板。

蒲生呢?他是不是也不叫蒲生,而是有一個代碼牌?他又是多少號?

這個代碼牌的一號又是誰?最後一號又會是誰?

末未只要醒着,腦子裏就都是這些沒用的東西,剛開始她還會想着怎麽逃跑,但現在她卻再也不想了。從一開始的上身能動,到現在只有腦袋能動,她的身上插着導尿管,但卻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動過了,她下面沒有知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沒有上過廁所。

這回看見鄒旗的時候她問了這件事,鄒旗看了一眼,平淡的說:“都是這樣的,剛開始還有,後來就不用了,你的速度比別人快,現在就可以把這東西撤下來了。”說着他動手撤下來,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裏面什麽都沒有,她大概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再排尿了。

過了不知多少個日夜,末未渾渾噩噩的睜眼閉眼,等了許久沒有見到鄒旗再來,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管子裏的藥物顏色逐漸變清,她的身體開始有知覺,從剛開始的手指能動,到後來全身能動,藥物量的減輕以及鄒旗的消失都讓她有了逃跑的機會。

然而當末未将身上的東西拔掉,走出房間的時候,外面卻空無一人,周圍十分安靜,只有儀器的聲音滴滴在響,她走過幾個房間,裏面都已經沒有人了。

末未向着大門走去,眼前像是重影一般,看到的好像是實驗室的路,但又好像是個游戲室,她晃了晃腦袋,最近她總能幻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叫她,她覺得大概是藥物讓她已經精神不正常了。

推開大門,刺目的陽光灑進來,末未擡手遮了遮眼,就聽見有人叫道:“這裏還有人活着!武裝靠近!”

末未眯着眼看,幾個人持槍走近她,領頭的是個高大的男人,背對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樣子,但聽到他問:“就只有你一個生還者嗎?”

“生還者?”末未皺眉,許久不說話的嗓子沙啞無比。

“這裏面的人都死了,你不知道?”他問,“你為什麽還活着?”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還活着?裏面的人為什麽都死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裏面已經全是屍體,因為被喪屍入侵過,所有死者的脖子上都被咬傷血盡而死,還有一部分死者是屍首分家。屍體我們已經運走了,你之前躲在哪裏?為什麽沒有被害?”他問。

末未只覺得天旋地轉,這些人的死法真的是喪屍害的嗎?“兇手呢?你們找到兇手了嗎?”她猛地抓住那人。

他說:“當然,那個喪屍已經被我們擊斃了。”

擊斃......

末未眼前一黑,被那人一把撈起來抱住,她急急的抓着他的衣領:“他在哪裏?在哪裏!”

那人被她吼得一吓,随後皺眉,“就在那邊的卡車上,我們準備把屍體全都運走。”

末未推開他,奔向卡車,途中因為腳上無力摔了一跤,她也毫不在意的爬起來跑過去,抓着卡車跳上去,一車子的屍體,那個她最熟悉的臉就在屍體的最上方。

末未驀地癱軟在屍體中,她死死的盯着蒲生那張慘白的臉,以及他額頭上的槍傷。他依舊穿着白襯衫,胸膛和臉上都是血跡,他睜着眼睛,空洞無力的看着,末未爬過去抱住他,盯着他琥珀色的雙眸看了許久,最後慢慢給他合上了眼。

她沒有流淚,心裏也不覺得悲傷,看着蒲生的屍體,抱着冰冷的他,她的心裏甚至什麽都沒有想,她的大腦都是放空的。

他真的死了嗎?他就這麽死了?

他為什麽會大開殺戒,是不是因為陳嬌又給他注入什麽藥劑了?是不是因為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如果是這樣,現在死了對于他是不是就解脫了?不用再擔心別人嫌棄的目光,不用再躲躲藏藏,他終于可以放心的睡一覺。

末未抱着他,目光略過那些屍體,那裏面有穿白大褂的,有穿病號服的,所有實驗室裏的人都在這裏,那是不是也有鄒旗?蘇婉、蘇正、許文博、喬大姐、露露......他們是不是都在這裏?

所有的人都死了,為什麽她不死?末未看着屍體們睜着的眼睛,尖叫聲終于破喉而出。

卡車外面,領頭的那個人靜靜地擡頭看,那個瘦瘦的女人坐在一堆屍體裏,抱着一個死者痛哭出聲。旁邊有人來提醒:“應該走了......”

“我知道,再等一等。”他說,“等她平靜下來,适應過來之後,帶她一起走。”

這一等就是從白日等到黃昏。

末未被人強行拽開,看着運載屍體的卡車離開,她還癱軟的坐在地上。

“人死不能複生,活着的人應該更加珍惜眼下的時光。”領頭人扶起她。

末未渾渾噩噩的跟着他們離開這個空城,行駛的路漸漸變得熟悉,她看着窗外的綠樹和遠處的山巒,鼻子微酸,等到下車看到前面的城市,她不禁長嘆出一口氣。

這裏是D城,是她當初拼了命逃出來的地方,如今她又被帶回來了。

進城的時候有個女人負責審核身份,她拿出一堆照片放在桌子上,問末未:“你的姓名?這裏面有你認識的人嗎?生還者還有誰?”

末未淡淡的掃過桌子上的照片,這些照片上有的是一個人,有的是集體照,有的鮮明,有的晦暗,一張張笑顏如花的臉閃過,她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臉,她拿出幾張照片遞給那個女人。

“我叫末未。”她說,手指指着照片上的臉,一個個劃過,“這個是許文博,她是蘇婉,這是蘇正,她們兩個是母女,喬大姐和露露。”

她閉了閉眼,這些人......竟然都是D城的人。

“沒有生還者,活着的只有我一個。”

那個女人點點頭,随後帶着她進城,到了實驗基地,進去以後她讓末未坐在一個鵝蛋狀的透明倉裏,“恭喜你,成為唯一的生還者。”

末未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剛想要問,透明倉就落下了蓋子,随後她耳邊有尖銳的鳴聲,眼前也是刺目的亮白色。

——

2017年3月12日,晴。

今天旁邊街區新開了一家游戲室,據說有最新型的游戲,我和七巧覺得好玩打算過去看看,聽說這個游戲是讓人坐在一個透明倉裏戴上耳機眼罩,通過腦電波類的傳輸,模拟出一個幾近真實的世界,聽上去很有意思,我們看了介紹游戲的宣傳海報,七巧說她要選一個清宮世界,要在古代會見四阿哥,我對這個沒興趣,倒是對喪屍世界很有意向,說起來,真正末世還是太遙遠太恐怖,能在游戲裏體驗一下正好。

——

末未睜開眼,耳邊哭聲不停,她偏頭看過去,林七巧淚眼婆娑的沖着她笑:“你總算是醒了!你在裏面幹什麽了!怎麽用了這麽久!”

她恍若隔世的看着周圍,游戲室裏的工作小哥沖她一笑:“沒關系,醒過來就好,您花費了五個小時的游戲時間,您的朋友比您早醒三個小時,在一旁已經急哭好幾次了。”

林七巧哼唧:“還不是因為我剛進去沒多久就被四阿哥的福晉弄死了!什麽破游戲,我都沒看見四阿哥登基!”

末未愣愣的走下來,回頭看着那個透明倉,和剛才D城那個女人帶她去坐的一樣,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到底哪個是真實,哪個是游戲?

林七巧拽了拽她的衣服,奇怪的問:“詩琪,你怎麽了?”

“詩琪?”末未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我不是叫末未的嗎?

旁邊工作小哥笑道:“剛從游戲裏出來大概還沒有完全清醒,慢慢就好了。”

林七巧癟癟嘴,指着屏幕:“你自己看吧,這是你自己設置的游戲內容。”

末未看過去。

——模拟人物姓名:末未

——模拟人物性格:自私

——模拟人物配偶:無

——......

“玩個游戲,你連愛情都不體驗一下,要我我就跟喪屍來個禁忌之戀神馬的......”林七巧在旁邊不滿的說。

末未愣愣的看着,腦子裏閃過蒲生的臉。

所以一切都是游戲,根本沒有蒲生這個人對嗎?那些對她好的人,想要殺她的人,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

林七巧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拽着末未就往外走,在出門的時候,末未突然停下來,掀開自己的上衣下擺,露出肚子。

那裏幹幹淨淨,并沒有蒲生給她縫的蜈蚣一樣的傷口。

末未吐出一口氣,看着一門之外的車水馬龍,看着來往的行人,她微微一笑,這樣也好,只是一場游戲。

作者有話要說: 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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