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三生活
大學的課程安排相比高中而言,實在自由了很多,尤其進入大三之後,課程該修的也修得差不多,基本上有大把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但也不是說就沒有課了,還是有那麽兩三天需要去學校的。
比如周一的早上一二節。
古代文學史的課程,重要得緊,老師嘛,雖然算不上嚴厲,但她的課,我想沒人敢逃,節節課都會點人起來回答問題,回答不出不打緊,人不在就慘了,除非那個人不在乎成績分數。
但我在乎,非常在乎,我的獎學金絕不能有分毫的損失。
所以我的手機鬧鐘設置都是嚴格執行,連設三個,第三個一定能把我鬧醒。
一直如此,直到今天。
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整夜,我被弄暈,好不容易醒了發現還在繼續,就這樣不知循環多少次,朦朦胧胧只覺得天光微亮間,男人才放過我。
真的要死了。
前兩個鬧鐘都被我關了,眼皮沉重得像是長在臉上,有人拿針縫住一般,怎麽掀都掀不開,第三個鬧鐘響起的時候,我憑着一抹意志終于撐坐起來,下一秒渾身酸痛,立時又栽倒了下去。
一睡不醒。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尼瑪,下次就是拿刀砍我,我也不能輕易屈從!
恍恍惚惚有人在耳邊輕喚,聲音低沉暗啞,我的身子随着此人的動作不斷搖晃,喚的什麽我腦子不清楚,但是這感覺實在熟悉的緊,媽的老娘都睡着了還不放過我!
我恨恨蹙眉,迷糊間一個巴掌呼了過去。
兩人的身手懸殊,可以想見,我的這一巴掌必定落空。
他捏緊我的手腕,堵上我的唇,“還不起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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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刷牙呢!他也吻得下去!
“起不來?看來你昨晚說今天有課的真實度很值得懷疑,或者這課并不重要?那我們……”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什麽舒服的被子,夢裏的周公通通消失不見,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誰說的!我已經起來了!”
缪非川幾乎在我準備坐起的那一剎那就往後退了退,英明神武地避免了一場與我額頭相撞的悲劇。
我第一反應先去找手機,看清上面顯示的時間不過才七點一刻,心底長呼一口氣,還好還好。
沒留神男人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看着我,眼神漸漸幽深起來。
我慶幸轉頭,高興的神情頓時僵硬在臉上,我忍不住摸摸臉,“不是,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一邊問一邊後退,沒辦法,從男人的神色中,我已經察覺到危險。
但是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喂/(ㄒoㄒ)/
“一大早的就勾/引我,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去上課了。”
我越退遠,他越湊近,眸子定定落在我的臉上,然後身上,緩緩而道,“還是說,我昨天晚上還不夠賣力?”
指尖輕輕一點,在我的鎖骨上掠過。
往下。
一把擒住我渾圓的嫩包子。
“!”我一哆嗦,急喘了一下。
男人沉沉而笑,“看來,果然是我昨天沒能滿足你。”
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他為什麽要這麽說了,尼瑪昨天晚上赤身裸/體地睡過去,早上起來不也得是赤身裸/體嘛!
坑爹啊,我哪裏記得這茬,剛剛猛地起身的時候沒留神,未着一物的上半身就這麽坦蕩蕩顯露大半!
大早上的男人精力最旺盛,可不就是勾引了嘛!
還有剛剛那一聲急喘,聽在男人耳裏,只怕就是刻意的□□。
冤得很,冤得很,這下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突然地,壓迫的氣息撤去,幾件布料兜頭罩下。
“快起來,再不趕緊穿衣可真的趕不上了。”
我有些發怔,掀開腦袋上的衣服,正看見男人已經站在衣櫃邊,面對着我……拿着一條內褲,正在、穿。
正在穿也就意味着,他現在身上啥也沒有,純一絲不/挂。
提腿動作。
男人身形精壯,每一絲肌理都遒勁硬朗恰到好處,腹間的六塊均勻分布,大腿修長有力,雙腿間那……啊嗚( ⊙ o ⊙ )我默默捂住鼻子,偏離了視線,“你……!”
他笑得玩味,“你那裏才上了藥,我還不至于如此饑渴。”
我一愣,經他這麽一說,那裏确實冰冰涼涼的,沒有什麽不适感。
好吧,我重新裹進被子裏,打算在被子裏穿衣服,我臉皮并不薄,但說到底,我骨子裏還是頗為內斂的。
這個念頭一起,我立刻悲劇了。
因為我發現,在缪非川扔給我的那一堆衣服裏,什麽都有,就是沒有,咳……內衣。
專業用語就是——
胸/罩。
我老臉紅了一紅,擡頭,才一會,缪非川已經穿戴好衣服,簡單的襯衫配上黑色長褲,恢複他翩翩君子的儀态,不過在我眼裏,這丫脫了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那就是衣冠禽獸啊。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男人看見我把自己縮在被子裏,抱臂笑悠悠打量着我,“我記得,昨晚在我身下,某個人可不是這樣的。”
眼神肆無忌憚,我覺得那目光如炬,幾乎穿透覆蓋在我身上的這層被子,他勾唇,笑出一分邪氣,
“再說,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已經看光了,還有什麽好遮掩的?窮矯情?”
我也知道!可是,可是晚上是晚上,白天是白天!多少次我都不習慣!不對,這不是習不習慣的事情,還是冒風險的事情,剛剛我只是無意露出上半身,男人的神色就變得微妙起來,我要是全身出來,他會不會立時化身為狼,我可不敢肯定。
但現在不是我炸毛的時候,我瞧他幽幽靠在牆邊的那樣,離開是不指望了,那……
“咳,那我不矯情,你幫我看一下櫃子第一層有沒有我的那啥,我這裏沒有。”
這間屋子我不常住,只是偶爾會來,但是基本的衣服還是留了不少在這裏,都是缪非川給我買的,他錢多沒處花,這我知道。
我的內衣內褲平常就放在櫃子第一層,和他的擱在一塊。
“那啥是什麽?”他似乎頗為疑惑。
我白了他一眼,“那啥就是我的內衣!胸/罩!快看看?”
“哦,內衣啊……”他半分未動,突然手上多了一樣東西,我眼一花,不知道他剛剛從哪裏變出來的,“是這個嗎?”
黑色的柔軟物件,一條帶子被他纏在手中,指掌将兩塊布料捏住,不斷細細在指尖端摩挲。
我一頓,怎麽有點眼熟?
健臂慢慢往上擡,湊近鼻尖,眼神片刻不離我的面容,似要将我神情間的窘迫探得一幹二淨,男人貼在上面,緩緩深吸了一口。
“嗯,好香啊……”
香你妹啊香!
我捂臉,哎呦!那是、那是我的、、、
我快要哭出來,“大哥,算我求你,我真的快來不及了,丢過來吧,別再逗我了,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惹你了!”
他笑了,我的內衣簡直成了他手中的人質,“你的保證?我可不信。”
“……好吧。”我閉上眼又睜開,收起哭腔,這招沒用,那我幹脆換一招,“你的意思我懂了。”
我一把掀開被子,潔白細嫩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沒有任何遮攔,我昂着脖頸,挺直軀幹,走下床,一步一步,走近男人的身邊。
“你得逞了。”摟上他的脖子,笑道,“不過,你以為我真怕不成?”
男人有一瞬間停住反應,我心中發窘,但表面笑得十分得意,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胸衣,趁男人還未反應,迅速轉身往回走。
身後一股力道襲來,我眼皮一跳,下一秒胸衣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就連我也被擒到了他的懷中。
這下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男人在我耳邊低語,“茶茶,我有的時候真弄不懂你,你表面上的姿态扳回一局,實際上卻是大輸之勢,你知道嗎?”
他攬着我,冰涼的手掌貼在我的腰間,刺激得我一顫。
我笑得無賴,“其實我也不懂。”
玩玩嘛,開心就好,我想那麽多?
“偏偏,我又喜歡你這樣飛蛾撲火的玩法,甚至……”他的聲音越發小了下去,以至于後半句我連根毛都沒聽到,“你剛剛說什麽?”
“沒什麽。”他笑笑,将胸衣展開在我眼前,“玩鬧夠了,來,既然你自己不想穿,我幫你穿。”
我又是狠狠一哆嗦,誰不想自己穿了?
我沒法拒絕,他霸道攏上,拉扣,然後幫我套衣,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哦不,怎麽能這麽形容自己?
應該,是一個精致的洋娃娃,才對……咳。
這麽逗弄幾下,我再看時間的時候,腳一滑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去。
七點……四十了。
救、命、吶。
………………
人生中第一次體驗什麽叫戰鬥機一樣的速度。
而且還是因為縱/欲過度。
就在我踏進教室,屁股剛剛落座的下一秒,上課鈴聲響起。
老天開眼,以及我人品加持。
我翻開書本,看着前面老師放出的屁屁踢,旁邊湊過來一只小腦袋,盯着我,“你昨天晚上沒回宿舍,今天早上又差點遲到,老實交代,幹什麽去了?”
我往旁邊挪了一點,讓她可以坐在我的邊上。
我的室友,徐夏夏。
進來的時候我特地掃了一眼,她就坐在我後面一排,趁老師不注意,蹿了過來。
我壓低聲音,手環在唇邊,吐出兩字。
“約……炮……”
她驚住,“約!約……?”
我早就料到,忙掩住她的嘴,才算沒驚吓全場,“噓,低調。”
剛剛是突然,現在她反應過來,擺擺手,“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大好青年,如此純潔,連小嘩片和小黃文都不看的人,會約炮?”
“你安全來上課就好。”她沒甚在意我做了什麽,似乎正準備問別的什麽,看向我的臉,突然“咦”了一聲,“林大查,你的嘴怎麽了?被蟲子咬了?”
我的嘴?我滿臉疑惑,接過徐夏夏遞過來的小鏡子一看,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都是缪非川那家夥幹的好事!
想想這個就來氣,我本可以提前個兩三分鐘到教室的啊。
回想今天早上,缪非川幫我穿好衣服,我飛一般地刷牙洗臉穿鞋,草草吃了點東西,節省下來多少時間。
結果,他開車送我到學校門口,卻不放我下車,拉着我,又吻了一個昏天黑地,才肯罷休。
所以這個紅腫是怎麽來的呢?
他拼了死力在吻啊,報複心太強了這家夥!
我輕咳一聲,左右端詳,把鏡子還給她,十分淡定,“我早上吃了辣,恩,這是辣腫的。”
“啊?辣腫的?”
她有點懵。
我點頭,鎮定自若,“恩,辣腫的。”
她撓撓頭,“哦,這樣,不過早上最好不要吃辣,對腸胃不好。”
“恩,我知道,今天就是突然想吃,下次不會了。”
我微笑。
下次再腫我就是豬!(—o—)
兩節課很快就過去了,三四節是空出的,沒有課,卻又連十點都還不到,吃午飯實在太早,按以往的慣例,我們一部分人會選擇留在教室自習,一部分人去圖書館,還有一些人回寝室,各忙各的,都不閑着。
我是教室黨,圖書館太悶,寝室太廢柴,還是教室裏比較舒服,更讓人有學習的欲望。
我拿出一本元代戲曲集子,正要翻看起來,旁邊的家夥靠近,“看什麽呢?”
一看到書上封面的幾個大字,立馬哀嚎道,“這才剛下課,不休息一下,玩下手機,怎麽又看起書來了?我的天哪,還要不要人活?”
我翻開裏面的內容,繁體豎排,展現到她面前,笑道,“挺好看的,喏,你要看嗎?”
徐夏夏還是挺有文藝細胞的,不然恐怕也不會選文學專業,但她最頭痛繁體,還是豎排,用她的話來說,讀這種書,簡直就像沒讀過一樣,一個字就是一個字,壓根叫不得一句話。
果然,她猛地退後,如避毒蛇猛獸,“您老看,我,敬謝不敏。”
說罷,抄起一旁的手機,低頭翻刷起來。
我笑了笑,掃了一眼被放在桌前一直黑屏的手機,想了想,把它塞進包裏。
這一個故事,《琵琶記》,我之前不曾讀過原文,但是對于大致的故事略有耳聞。
對戲中其他的意義內涵歷史背景方面的問題,我并不想多做什麽談論,只是覺得,最後的大團圓結局未免太過牽強。
趙五娘死心塌地,不嫌貧苦照顧公婆,不辭萬裏找尋丈夫蔡伯喈,而蔡伯喈卻已另娶,之後丞相千金牛小姐更是同情趙五娘,願與她共侍一夫,這樣的劇情歡喜圓滿,這樣的女性大度體貼,卻并非我所喜。
我知道以一個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待古時候的故事是有失偏頗的,只是,我常常想,若我真心所愛的人并不愛我,或者愛我,卻多情到也喜歡別人,我想我是不能兩全的。
我這樣的性格……
無話可說,轉身離開,潇潇灑灑地把情深埋,才是我的所為。
越過微微泛黃的紙張,上面黑色虬曲的字漂浮亂蕩,我的思緒不知道飄飛到了哪裏,一只手晃到眼前,我回過神來,偏頭,發現徐夏夏正睜着一雙大眼看着我。
我無奈,“怎麽了?”
“你發呆了。” 她笑得嘚瑟。
我把書阖上,嘆道,“是啊,看書看得感觸太深,差點都哭出來了。”
“……”她白了我一眼,“泥垢了,又耍我。”
我笑,“是啊,不過顯然你跟我一起待久了,智商上漲,我已經騙不到你了。”
她“呸”我一下,轉而笑道,“哎,林大查,你知道江/青嗎?”
“知道啊,不就是毛/主/席第三任老婆,文化大/革/命那個?”
“!”徐夏夏那樣像是要被我氣死,“不是那個!你腦子裏除了學習就沒有別的了嗎?娛樂新聞都不關注?你還是不是現代人?穿越過來的吧?”
我捂着嘴,“這都被你發現了。”
“……”她無力擺手,簡直虛脫,“算了,沒有共同語言,我要去找我的革命同胞了,債見!”
我笑,一把拉住她,“好了,我知道,江/青就是之前演過一個古裝電視劇的那個女明星嘛,聽你提起過,說她長得漂亮來着,雖然現在還不怎麽火,但是未來一定很有前途。她怎麽了,你繼續說。”
徐夏夏轉過來,兩顆眼都在冒星星,激動到不行,“對,就是她!我跟你說!我剛剛看微博熱搜,她居然跟我男神在一起了!”
“果然顏值高就是好啊,兩個人走在一起,看着太配了!雖然我有種失戀的傷心,但是如果是真愛的話,其實這樣的結果也不錯,哎。”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這個人,“你男神?你說的是第幾號?”
“一號!第一號!”
“于其淵?”
她氣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不是他!”
這下我納悶了,“可是你之前跟我說……”
“我之前是說過沒錯,于其淵是現在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小鮮肉,長得好,智商情商也高,身高身材也沒話說,排在一號是理所當然的,但其實我內心真正排在第一的是另一個人!他可真的厲害太多了啊,想想我就要流口水。”
看她這模樣,我好笑,“說了半天,你也沒告訴我他的名字。”
她醒悟過來,疑惑地看着我,“哦……我之前沒說跟你過嗎?”
我很肯定,“沒說過。”
她把手機舉到我面前,閃亮的屏幕一下傾入我的眼中,并肩而立的身影一高一低,一偉岸一嬌小,我莫名有點眼熟,正要看清楚,徐夏夏這個迷妹已經在我耳旁揭曉答案。
真是出乎意料。
卻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看,就是他,缪非川,聽說過嗎?哎,不過我想你估計是沒聽說過的。”
她托起腮,我這邊着實狠狠愣了一下。
說是出乎意料,主要是因為,缪非川并非是娛樂圈的人,更不是什麽一般人,所以平日裏那些報道是鮮少關注他的私生活的,就連公事也都涉及公司,少談其人,這下居然拍到,還給曝在網絡熱搜上。
我向來知道,他是個喜靜的人,之前那些情人帶着出席個宴會什麽的,被拍拍也是常事,但轉眼就消散于無痕,圈子裏都知道這麽回事兒,我當然也是知道的。
這次是怎麽的,缪非川是要火的節奏嗎?
我現在有點不能想,是他有意的,還是別有隐情。
另一意外就是……我不知道,徐夏夏竟然會知道缪非川這個人的存在,而且還把他列為第一男神,甚至勝過她曾經在我耳邊念叨過無數次的于其淵。
雖然我必須承認,缪非川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加上他那通身的氣度,至今我也沒能看到有誰能超越他。
情理之中的話,大概就是并不吃驚缪非川會和什麽漂亮的女明星搞在一起……
我腦袋裏千回百轉,想了挺多。
但是看着手機上那幾張照片,我似乎倒沒有什麽別的感覺,或者有,我沒感覺到?圖片上男人的臉還是那麽冷硬,只有笑起來的時候才顯得緩和點。
總之,我沒太能把這上面的人跟我早上接觸那人立馬聯系起來。
徐夏夏在我耳邊興致勃勃地說着,我總算從她那些個有的沒的的廢話裏篩選出一些重點。
原來,她知道缪非川這個人其實也不過是巧合,偶然在書店的一本雜志上看到的,從此就把他列為“後宮男神之首”了。
我聽着,也覺得缪非川頗為不幸。
他得被她暗地裏yy多少次啊,不敢想象,實在不敢想象。
徐夏夏這人話很多,尤其聊到她感興趣的事情的時候,更加滔滔不絕,這時候只需要做個聽衆就好了,但偶爾,也得配合搭個腔什麽的。
因而她此時那眼神中的希冀……如果說眼神能化為利劍的話,我這腦袋瓜估摸着已經被紮成了一個篩子。
好吧,我找了一個問題,
“聽你說,這缪非川其實很渣?那你怎麽還喜歡他?他跟你新晉女神在一起,不擔心嗎?”
徐夏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我,搖頭嘆道,
“你不懂,這能叫渣嗎?顏值到了這級別,簡直天怒人怨,再加上他的身份權勢財産,我的媽呀,宇宙級的黃金單身漢,我要是能跟他握個手,我這一輩子都不打算洗了!”
我打趣,“那你可別拿你那手碰我。”
她也笑,兩只手在我身上抹來擦去,
“所以說,我之前看到消息,發現他身邊女人換得勤,也沒覺得有什麽,逢場作戲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而且,我總覺得……”
她微眯眯眼,放低了聲音。
我無奈,配合道,“總覺得什麽?”
因為我的上道,她露出滿意神色,“總覺得,缪非川這個男人說不定其實喜歡過什麽人,一直藏在心裏,只是那人後來怎麽了,離開了,或者死了,他深受情傷,所以才會這樣,這時候往往就要出現一個女主,來拯救他,我覺得,江/青多半就會是那個女人。”
“……”我無語了,一巴掌打醒她,“你可少看點那些狗血電視劇和小說吧,整天都在想些什麽?”
手上書塞過去,“吶,看這個,元代戲曲,洗洗腦。”
“可是你不覺得,這個裏面的故事更狗血?情節設置又簡單,還看得人直來氣。”
她又給丢回來。
我接住,笑道,“徐小姐,看語言,看思想精髓,好不好?”
說話間我擡頭看時間,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十一點多了,這一上午算是廢了,我站起身,收拾東西,
“走吧,不早了,先去食堂吃飯吧,待會兒下課排隊打飯的人要多起來了。”
“等等。”她一把摟住我,我掏手機的動作一頓,“又怎麽了?”
“還沒說完呢,林大查,我跟你說,你以後要是出道的話,記得找我做經紀人啊。”
“……什麽鬼?我,出道?”幸好我沒在喝水,不然真的要一口水噴出來。
“我靠,你沒發現你長得很漂亮嗎?甩那江/青十幾條街好嗎?”
教室裏還有其他同學在,我被她這麽一說,吓一跳,趕緊拉這個咋呼的女人出去,滿臉黑線,“……江/青不是你新晉女神嗎?你這樣說,不好吧,小心她半夜到你夢裏把你打一頓!”
“哎呀,一碼歸一碼,你要是進了娛樂圈,那些個什麽富一二三四代,我估計,通通都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還富一二三四代。。。
我發現我有點站不穩,“少年,你三觀有點不正你知道嗎?”
她想想,哈哈笑了,“嗨,其實我也是随口說說,就你這死讀書的性子,怎麽可能去娛樂圈混這口飯。”
邊說邊下了教學樓,我們繞過小花園,我才想起從包裏拿出手機。
這一看,壞了。
一個未接來電。
顯示。
缪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