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咱們剛好湊成一對

“正滄,你叫媽媽說你什麽好呢?知畫這幾年跟着你,受了不少委屈,你這樣把她氣走了,以後可怎麽辦?”

莊慈心邊數落他,邊吃力的把他身子往裏邊拖,想讓他到床上去躺着。

她要快點安頓好兒子,還要争取時間解決這件事,不能讓消息散布出去,以便保住兒子在雲氏的地位。

“以後她也是我的女人,我不會離婚的!”

雲正滄低吼着,大手扶住從沒挂過一件衣服的櫃子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滿身塵土,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有什麽用?早叫你不要總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你偏不聽,還把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弄到公司裏來……”

雲夫人越說越氣,想起那天見到史風菲的樣子就心煩,氣得她話也說不完整。

“媽媽,我不離婚,我……絕不離婚!”雲正滄眨眨無力的眼睛,在睡着之前最後喃喃了這麽一句,合衣倒在床上沉睡過去。

看着兒子沉睡的樣子,莊慈心無比心疼。

當初他要娶岳知畫的時候,雲家上下都不同意,他卻拿命相要挾,終于遂了心願,倒落得如此地步……

那時,雲立峰已經通過朋友為他介紹了一個大家閨秀,可雲正滄就是不肯去見人家。

巧合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又查出來患了腦瘤,雲家正在忙着替他聯系國際知名的醫生手術時,他卻堅稱不做手術,寧願死,也不跟岳知畫分開。

雲立峰被這個兒子氣壞了,一怒之下腦血管繃裂住進了醫院,不久之後又離世。

而那時的岳知畫還只是個即将上大三的學生,她也無法放棄學業。面對嫁入豪門這件事,她更是舉棋不定。

最後,這個兒媳婦,還是自己厚着老臉去求人家嫁進來的,雲正滄才肯聽話的做了手術。

只可惜,登記當天,兒子就因腦瘤發作暈倒,直接住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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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他曾經那麽深愛着岳知畫,可是兩個人卻自從結婚那天起,就沒有快樂過一天。

要說那個小女人也算懂事,這幾年來,一直都能以大局為重,替雲正滄考慮。

可是今天,怎麽就突然要離婚了呢?

她要是真在這個時候離婚,接下來的局面還怎麽控制?

越想越亂,焦急的莊慈心在房間裏來回踱着步。

這時,她口袋裏的手機發出幾聲震動,擔心吵醒兒子,莊慈心連忙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接通電話。

“你好,我是莊……”

“莊董你好,我是法國國家地産交易協會主席的秘書。”一個沉穩的女聲從電話裏傳出來。

她的普通話相當标準,一點兒沒有外國人說中國話的蹩腳感。

莊慈心身體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的把手機拿到眼前來确認一下電話號碼,屏幕上清晰的顯示着國家區號:033************

邁開腿快速向自己房間走去,語調開始變得有些激動:“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莊董現在方便嗎?我們主席有件很重要的合作案想跟你談談。”

“有,有,我現在很方便,您請說。”莊慈心回到自己房間,邊快速回答着,邊從裏邊合上了房門。

……

周一,又是一個繁忙的早晨。

這一次,岳知畫沒有起晚,她準備好昨夜寫的辭職信,穿戴整齊向雲氏大廈走去。

因為不像從前一樣趕時間,她第一次沒有打車,而是出門步行兩裏路後,乘地鐵去了公司。

按說,她的辭職信應該交給雲正滄,可是,為了避免跟他産生不必要的糾纏,岳知畫還是選擇了直接交給莊慈心。

董事長室外面,秘書辦公桌前沒有人,辦公室門也緊閉着。

岳知畫猜測,今天是周一,莊慈心很有可能是去開會了,就坐在秘書的位置上等着。

她不想去自己辦公室,因為那樣就會遇見雲正滄。

秘書的桌子收拾很整齊,纖塵不染的桌面反射着天花板的嵌入式led燈光,微微低頭,能看到一個靜若仙子的人影映在上面。

岳知畫把自己的辭職信工整的放在桌面上,蓋住那抹姣美。雙手放在膝頭,低垂的視線盯住信封上一朵盛開的水仙花。

心頭隐隐的泛着微痛,痛久了倒讓人有些麻木。

突然,桌面一空,那封費了她大半個晚上的辭職信不見了,颀長森冷的身影取而代之。

“你以為躲到這裏,我就找不到你了?”

雲正滄的聲音從頭頂居高臨下響起,他的身影幾乎擋住了岳知畫眼前所有光線。

“……”

小心髒一陣窒息般沉悶,姣美的臉龐仰視着周身散發着陰郁氣質的男人。

曾經,這種氣質令她迷戀到沉醉,如今,卻是那麽不願意見到。

她承認自己不是個灑脫的人,做不到轉身就能真的放下,在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心痛。

雲正滄好看的指骨修長,狀似優雅的擺弄着那只信封。

“你要辭職,似乎應該跟我說。”

“你不會同意的。”岳知畫眸光淡漠,聲音低沉。

“你很了解我。”

狹長的眸子俯視着她沒有什麽表情的面容,心裏更加湧上難平的恨意。

他最恨這個女人的冷淡,對什麽事情都好像若無其事,哪怕是提出了離婚,也不帶一點兒痛恨的樣子。

嘶……

手型好看的指節微微用力,直接撕毀那封信。

他連拆都沒拆開,就這麽否定了她的決定。

“雲正滄……”

岳知畫站起身,如水的眸裏染上寒意。

就知道他不會同意,卻沒料到他會追到這裏來撒野。

“怎麽,學會連名帶姓的叫我了?是誰教你這麽做的?”颀長的身形向前一步,帶着北極般的超低氣壓,黑瞳深邃,像要把她凍住在這裏一般。

“你能尊重我一點兒嗎?我也是人……”

“你想要什麽樣的尊重?跟我上床嗎?那好,我現在就給你!”男人怒吼着,一把扯住她纖瘦的手臂,用力拖着往董事長辦公室裏走去。

“你放開……混蛋……你放開我……”岳知畫慌了,她知道,拼體力自己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此時已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拼命掙紮着跟他撕扯。

結果毫無懸念,她還是被雲正滄拖進了莊慈心的辦公室。

“結婚五年,我還沒嘗過你的滋味兒就要離婚,我是不是太虧了!今天,我要你全都補償給我……”

沉冷的宣布他的決定,大手直接把嬌小的人兒甩到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e%^%&*&@#!%#%^

小手在掙紮中被扯到頭頂,他像失控的瘋子,!@%#^%%*^%*&^%*^%*#^@#。

“雲正滄,你放開我……不要用碰過史風菲的臭嘴碰我……我惡心!”岳知畫拼命向後仰頭,掙紮着怒吼。

不要用碰過史風菲的臭嘴碰我……我惡心!

不要用碰過史風菲的臭嘴碰我……我惡心!

這句話好像起了作用,發狂的男人定在那裏,深邃的眸子卷起複雜的光芒,*****俯視着發絲淩亂的女人:“你嫌我惡心?”

陰郁的臉上浮起一抹略帶殘忍的笑意,擡手抹去唇邊不知是誰的唾液,微微勾唇:

“那正好,你也不幹淨,咱們剛好湊成一對!”

說完,志在必得。

岳知畫心痛異常,曾經幻想過多少次的美好纏綿,卻被他用這種羞辱的方式在這種地方上演……

閉上水眸,貝齒用力咬合,唇齒間立刻彌散開血腥氣息。

“唔……”感覺到吃痛,雲正滄瞪視着滿是憤怒的小臉兒,卻沒有收回力道。

兩個人,真的像雲正滄感覺的一樣,如同兩條互相糾纏不放的瘋狗,不把彼此折磨到死不罷休。

“正滄!你瘋了!”

莊慈心穿一身穩重的深紫色商務套裝站在門口,聲音激動的怒斥着失去理智的男人。

今天早上的會議讓她想到一個兩全的對策,正心情很好的打算找岳知畫詳細談談,不成想,開門的瞬間竟看到這樣一幕。

這是她死去丈夫的辦公室,也是她現在的辦公室,代表着雲氏目前最高權利的地方,豈容這種事情發生。

見到媽媽出現在房間裏,雲正滄松手,卻仍壓住羸弱的小女人不肯起身,眼神帶着痛恨,盯住岳知畫染血的唇畔。

莊慈心走過去,一把拉起兒子,心疼的扶兒媳坐起來,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小心翼翼的替她整理着發絲:“知畫,你還好吧?”

岳知畫低着頭,邊擦着唇角邊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可是真的沒事嗎?她心裏的痛楚只有自己知道。

“正滄,你先出去,我有話跟知畫說。”這個時候,她只能先把狂躁的兒子打發走,不然他不會讓自己的計劃實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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