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騎它就騎你

看着他這個動作,岳知畫身體突然莫名的燥熱起來,小手向下拉一拉束得很緊的衣領,想要更透氣一些。

“我會摔下來的……”她看一眼面前的棗紅馬,誠實的說道。

她明明就是不會騎馬,這個男人非叫她騎,還說只要她不掉下來就答應她的條件。

這不是明擺着在耍她嘛!怎麽可能不掉下來?哪有初次騎馬就表現很好的人?

冷烨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走到她身後,低頭在小巧的耳畔輕聲低語:“如果你不騎它,那我來騎你如何?”

岳知畫的臉唰得一下紅透了,沒防備他竟然說出如此大膽的話,整個人都僵在那裏。

突然,兩只有力的大手卡住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沒有預兆的用力上舉,她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身體就騰空被抱到了馬上。

忍不住好奇的回頭看他,心裏暗暗感嘆——這個男人的力量真是大得驚人,從來只在電影裏看見過種畫面,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做到,今天竟讓她也體驗了一次被人抱上馬的感覺。

岳知畫看着陽光下的男人:

利落而性感的短發,發梢有幾縷搭在光潔的額頭上,五官立體而完美,體型修長健碩,周身都散發着迷一樣的王者味道。

“抓住缰繩就不會掉下來了!”

冷烨說着話,把兩條手工編制的牛皮馬缰遞給她,兩只小剛剛抓穩,他就擡起巴掌在馬屁股上重重一拍。

啪的一聲響,棗紅馬四蹄奮起朝着山林裏奔跑過去。

嬌小的人影吓得不輕,本能得匍匐在馬背上,兩只小手死死攥着冷烨遞給她的馬缰,只聽見耳邊有呼呼的風聲在響,意識裏已經空白了。

偶爾有枯枝從耳邊掠過,發出一聲嗚嗚的低鳴,讓她驚懼加重。

還站在原地的冷烨看着她的樣子勾唇,邪魅的深眸裏透出男人對女人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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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拉住馬缰,高大的身形一躍而起,翻身騎上馬背,手裏的馬鞭高高揚起,催馬向前面追去。

黑馬似乎耐力更好,跑起來像風一樣快,背上馱着一身紅衣的男人,就像征戰沙場的帝王,帶着一股君臨天下般的威武氣勢。

……

在他前面不遠的地方,棗紅馬已經轉過彎進入了森林。

閉着眼睛任由棗紅馬不停向前飛奔,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它會跑向哪裏?岳知畫害怕的連喊救命都不會了。

這裏是一大片望不到邊際的莊園,森林裏也有相對平整的小路,看來是有人專門在這裏打理的結果。

黑馬很快就追了上來,不遠不近的在她後面尾随。

跑過一處濃密的松林,前面又是一片開闊地,同樣柔軟的草坪上面偶爾有幾頭奶牛在悠閑的吃草。

岳知畫也不會馭馬,眼看着一頭牛緩緩的向前走着,就要撞上她的馬頭了,小手越發死死的攥住馬缰往懷裏拉,誰知在這千筠一發之際,棗紅馬突然擡起兩只前蹄仰天長嘯。

——嘶……

緊接着,落下的前蹄就踏中了那頭牛的腦門。

——哞……

本性純良溫和的動物發火了,奶牛分不清方向的四處亂撞,而棗紅馬也受了驚吓,撩開四蹄發瘋的狂奔起來。

這下更不知道方向了,只能任它像一團火般飛跑。

“救命……”坐在馬上的小女人感覺自己快要抓不住了,身子正被它甩得左右搖晃,劇烈的奔跑将她颠簸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身後是瘋狂的奶牛在追,身下是無法駕馭的怒馬,她覺得自己這不到一百斤的體重,就要交待在阿爾卑斯山下了。

——嘶……

又是一聲馬匹長長的嘶鳴聲,已經不知道哪裏是哪裏的岳知畫感覺有一股力道從旁邊沖來,裹挾着她掉下馬去。

就地翻滾好幾圈,她難受的整個人都癱軟了。

“你沒事吧?”緊張而關切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一只大手溫熱,帶着讓人安定的力道撫上臉頰。

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着,忘記了掙紮,而是本能的一頭紮進那個帶着淡淡果木清香的懷抱裏,小手用力抱緊有力的勁腰,身體還在快速發抖。

她太害怕了,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活下去!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在呢,乖啊……”

緊緊摟着她,一只大手在柔順的頭頂輕輕撫摸着安慰懷裏的小可人兒,那語氣就像在哄一個孩子,生怕她會因此留下後遺症般。

周圍都安靜下來,受驚的棗紅馬和奶牛都不知道跑向哪裏去了?只有那匹黑色的純血馬還站在他們身邊不遠的地方,偶爾悠閑的低下頭啃一口枯草。

良久以後,岳知畫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慢慢緩過神來,從他寬闊的懷裏擡起頭,驚懼的看看四周,令她恐慌的事物都不見了,而她正暧昧非常的趴在他懷裏。

這是衆多山谷中的一個支線,們早就偏離了主要路線,究竟繞了多遠誰也說不清楚。

“站起來試試,看有沒有哪裏受傷?”冷烨仍像哄着女兒般對她說話。

大手用力扶在小女人腋下,想要幫她從地上站起來。

可是她兩腿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人就挂在他身上。第一次努力沒成功,她不用力他也不敢冒然拉她,害怕自己的動作過大再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這是什麽地方?我們還能回去嗎?”岳知畫跌坐在結實的懷裏,眼睛裏還餘驚未消的望着他。

“是有點兒遠,不過,我的黑焰還在,別擔心。”他溫熱的大手寵溺的揉揉小腦袋,眼裏噙着鼓勵的微笑:“扶着我的肩膀,試着站起來活動活動。”

“嗯。”

岳知畫乖巧點頭,把纖瘦的手臂搭在他健壯的肩頭,靠着他的幫助緩緩站了起來,輕輕試着活動了幾下——還好,沒有受傷。

只是她的腿仍然無法用力,綿軟的就像兩根手擀面。

冷烨能感受到小身子還在微微發抖,大手一橫,直接把她抱起來,橫在胸口向着黑焰走去。

……

初冬傍晚的樹林裏,一匹高頭大馬馱着兩人緩緩行走在日暮中,遠處雪山頂上的薄雲映着落日,燒紅了半邊天。

林間偶爾有倦鳥歸來撲騰翅膀的聲音,靜谧中透出一絲浪漫氣息。

岳知畫靠在冷烨寬闊的懷裏,能感覺到攏在腰間的手臂是溫暖的,他有力的呼吸規律的在耳後響起,兩只大手在她身前握緊馬缰。

顫抖的長睫落下,視線定格在那雙大手上。

他的手真的很大,一看就是很有力量那種,隐隐散發出男人特有的魅力,就像是擁有掌控衆生命運的魔力一般。

虛弱的小身子任他擁着,信馬由缰的往前走,走了好久也不見來時的路。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岳知畫有些擔心的問。

“嗯……很有可能。”冷烨似思考般低沉的回答。

“啊?這可怎麽辦?你的手機還在不在?叫shirley來救我們吧!”小女人剛剛還全身癱軟的,得知這個狀況後,立刻緊張起來。

“就這麽不信任我?我能帶你進來,就能帶你出去,怕什麽?!”她的緊張令冷烨不悅。

——他堂堂一個集團總裁,豈能連這點兒小事都處理不好?說是迷路,不過逗她玩玩兒而已,這小女人竟然敢當真!

——還那麽不信任的讓他向助手求助!

——沒有助手他們還能困在這裏不成?太不把他的能力當回事兒了。

這樣想着,冷烨結實的長腿用力一夾馬肚子,純種的阿拉伯賽馬揚蹄向前沖去。

暮色越來越濃,眼前卻越來越暗,看不到一絲有人煙的跡象。

“冷烨,你跑錯方向了,快停下。”坐在他懷裏的女人越來越不安,小手抓着大手,害怕的叫他停下。

“沒有錯,相信我!”他低低的回答一句,繼續策馬向前。

只是這句話,倏地就讓岳知畫感覺莫名心安。

……

路邊的松林已經看不清楚了,只有偶爾出現在路上的細小溪流返着微光。天上一弧下弦月,暗淡無力的照在山谷間。

在天色完全黑透了的時候,他終于勒馬停下,把小女人從馬背上抱下來:“你先坐一會兒休息休息,我點兩只火把繼續趕路。”

“你說了沒走錯,可我們已經走了這麽久,為什麽還沒回到滑翔降落的地方?”岳知畫有些埋怨他,好像明明是迷路了,卻仍在這裏大言不慚。

“因為我們走的,根本就不是回去的路。”他若無其事,整個人都很輕松的回答。

邊說,他還拿出手機調出手電筒功能,照着在路邊的樹下尋找幹燥了的苔藓。

“……”

如果岳知畫是一個小女生,她想,她肯定會從坐的地上彈跳起來。

——這個男人一向不按規矩辦事,就連回家也要南轅北轍!

她簡直被他氣到無語了。

“別激動,我有個驚喜要送給你,你還沒看到怎麽能回去。”他一邊收集着苔藓,一邊淡若輕風的開口。

“今天我收到了這一生中都不會經歷過的‘驚喜’,已經足夠了。現在真的又累又餓,你帶我回去就是最大的驚喜!”岳知畫不知道他要幹什麽,自己只能坐在地上看着他的手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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