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彈劾雲太子

岳知畫覺得,只要有這一回,此生足矣!

車子駛進他們結婚時買下的別墅時,房子裏所有燈光都亮着,就連白雪覆蓋下的草坪燈也不例外。

花園內臨時布置的彩燈像無數繁星,點亮了清晨的天空。

車庫裏沒法停車,因為雲正滄在那裏也用燃燒的蠟燭擺出一個心形,此時正搖曳生姿的在車前晃動着。

停住車子,沒有熄火的跑車裏暖氣十足。

“親愛的,我們到家啦。你準備好做我一生一世的新娘了嗎?”

男人炙熱的語息熨燙着岳知畫的臉龐,也一路灼傷了她的心底。

“正滄……”她仍俯首在結實的胸前,弱弱的樣子就像一只依偎着主人的小奶貓,聲音不高,還帶着一絲害怕:“我們,真的再也不會像從前一互相折磨了嗎?”

她仍在害怕,真希望他能給一個永遠的保證,就讓她也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吧。

“我保證!”薄涼的唇在粉嫩的臉上細細吻過,低沉而堅定的回應她:“等我們有了孩子,我跟你一起給ta換尿布、洗屁屁,好嗎?”

“嗯!”

岳知畫沉浸在感動中,一點都沒覺得他的話有些可笑,用力的在他懷裏點點頭。

“那我們回家,今天哪裏也不去,就窩在一起,完成本應在五年前完成的婚禮。嗯?”

他用一個輕輕的鼻音詢問她是否可以,岳知畫小手死死抓住他月白色的禮服,眼睛卻是緊閉的。

她用表情給他回答,仿佛當初的雪夜,只是一個認命般的低頭,就是一生不變的承諾。

大手推開跑車的門,一股臘月的寒冷沖進來,兩人相互抱緊了抵禦這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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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盛裝的男人,氣質優雅卓然,懷裏抱着一身睡裙的女人,卻并沒有違和感。

精致的皮鞋踩在落雪上,發出聲聲咯吱咯吱的清響,在冬天的清晨聽起來格外清晰悠長。

像一首婚禮進行曲,一路送他們到房門口。

門上也用花環裝飾過,整棟房子從外面看就像一座美麗的宮殿。

男人邊走邊低頭看着懷裏的女人,她的美好就像天上的仙子,此刻落在他懷抱裏,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

房門打開,寬敞的客廳裏湧出一股暖流,有花香濃郁的在浮動。

雲正滄奇怪——安排好站在兩邊撒花的傭人都哪去了?

“你們還真有心情玩浪漫啊!公司都被你們弄成什麽樣子了,就一點兒沒看見嗎?這麽大人了還要男人抱,以為自己是白雪公主還是冰雪女王?!”

不和諧的聲音将所有浪漫氛圍打破,在這個早上顯得極為刺耳。

雲正滄仍抱着岳知畫凝眉,打眼看去卻是雲暢雙手叉腰的站在他們客廳裏。

此時正頤指氣使的瞪着他們,那神情像一只好鬥的大公雞。

“你來幹什麽?”

雲正滄不悅,抱緊小女人冷冷的問她一句。

“還問我來幹什麽?董事會都要吵翻天啦,可你呢?昨天下午就不來上班,打電話也沒人接,現在到好,原來是在這兒玩家家酒哄美人開心吶!”

雲暢氣不打一處來,回身拿起茶幾上的一份文件用力摔了一下,房間裏發出砰的一聲響。

她聲音激動的大聲嚷嚷:“雲正滄,別以為你是雲氏總經理,又是雲太子就了不起了,要不是媽媽這麽護着你,雲氏能有你幾分天下?

現在出了大事就躲起來不露面,這樣就能保住你的位子嗎?如果你不願意坐這個位置,早點讓出來去過你們的卿卿我我!”

“雲暢,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怎麽說我也是你哥!”

言外之意——你敢對我這麽說話?

他沒說完後面的,抱着懷裏的女人直接向着一樓東邊的傭人房走去,那是他花費了一個晚上重新裝修好的地方,他還要在這裏完成人生中最神聖的一步——跟深愛的女人結合為一體。

颀長的身形緩慢彎下腰,把岳知畫小心的放在新買來的床上,蠶絲的棉被松軟溫暖,貼合着她露在外面的小腿很舒服。

“你們要幹什麽?呵呵……不是大白天的就要同房吧?”

雲暢一點兒不給他這個哥哥面子,竟然跟了過來,雙臂環在胸前靠着門邊對他們呲之以鼻。

雲正滄被她惹火了,緩緩站直身體轉身看她,把一個俊逸的背影留給岳知畫。

“雲暢,你到這兒來究竟想達到什麽目的?什麽時候同房是我們夫妻的事,你做妹妹的有什麽資格指手畫腳?啊?”

他的口氣十分嚴厲,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

“喊什麽喊?你還以為是小時候欺負我呢?現在我長大了,還會怕你嗎?”

雲暢上前一步,不但不示弱,還很不要臉的揚起下巴。

啪!

一個結實的大嘴巴瞬間貼上她的臉,那張化着精致妝容的臉上立刻突起五根粗粗的指印,神經質的短發被打得偏到一側,蓋住紅了五根指印的臉頰。

“現在給我滾出去。”大手一指房門。

他的聲音很低,聽不出任何怒氣,卻帶着讓人恐懼的威力。

“你竟然打我……”

雲暢剛剛的嚣張有所收斂,一只手捂上半邊臉,眼裏帶着恨意看向床上的岳知畫:“你是怎麽當嫂子的?就這麽任憑他撒野也不知道攔一下?”

“我就是想當個好嫂子,才沒有給他添油加醋,你應該感激我才對。”坐在床上,小女人冷眼看着這一切。

要說她心裏不擔憂是假的,可是她還知道誰更親近。

雲暢對她一直就不怎麽待見,要不是今天吃了虧,她是絕對不會叫自己一聲嫂子的。

“你們兩個狗男女,就是有意要把公司折騰倒閉的,現在董事會正在商量彈劾你呢,我看就應該讓你們都滾出去!”

雲暢發瘋了一樣指着他們破口大罵。

突然,她的聲音被卡住了,兩只眼睛向上翻着白眼兒。

雲正滄上前幾步,一把捏住她的脖子,讓她再不能說出一個難聽的字眼兒。

這回她不淡定了,缺氧的感覺很痛苦,兩只小手拼命在空中劃拉着,嘴裏“呃……呃……呃……”的發出一些單音。

“正滄,不要這樣,她會死的!”

岳知畫見了這個畫面一陣緊張,光着腳跳下地來拉住他的手臂:“她還小,說話口無遮攔,你不要真的生氣。”

“我今天就教教她什麽是禮儀,怎樣跟哥哥嫂子說話才是正确的!”

大手死死卡住她的下颌,憋氣讓雲暢看上去表情恐怖。

“放開,我求你快點放開!正滄不要這樣,我們還要有共同的家,你不能做傻事!”

岳知畫急得汗都要出來了,可他的大手就像一把鐵鉗,任她怎麽也拉不開。

陰郁的男人緩緩轉頭,眸裏含滿溫柔的看她一眼:“說得對,我們還有未來。”

低沉的聲音重複她說的話,大手輕輕松了力道,卻沒有完全放開來這裏撒野的妹妹:

“你給我聽好了,以前不跟你計較,是因為我沒心情。從今以後,你再敢對知畫有半點兒無禮,我就替她和死去的爸爸狠狠教訓你!”

說到這兒,他微微俯下身,薄唇貼着妹妹的耳邊,一字一頓的道:“叫、你、去、死!”

“我……不……敢了,哥……”

被掐住的雲暢示弱,眼裏顯出對他的恐懼。

雲正滄松開手,直接攬過站在一邊的妻子。

突然得到空氣的雲暢使勁咳嗽着,還在心裏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站立不穩的身子踉跄的扶着牆壁往外走,和剛剛見到他們時剛好相反,如同被人撥了毛的落湯雞。

佝偻着身子走出門,在走廊上站直身體的她又嘟哝了一句:“爸爸又不是我氣死的,要下地獄的人應該是你。”

說完,回頭狠狠瞪他一眼:“我來是通知你今天要開董事會的,商量換總經理的事。你要是不到場,算主動棄權。”

這一句之後,走廊上才響起她不太均勻的高跟鞋聲。

沒想到雲正滄會真下重手對她,雲暢還是第一次在他這個哥哥面前吃大虧。

一路走出去坐進自己車裏,邊發動車子她邊咬牙切齒的嘟哝:

“憑什麽換個總經理非要你到場?就你這種德性哪裏像個能擔起雲氏重任的樣子?!”

原來,她所說的不到場就算棄權是假的,如果他不到場就不能投票表決。

而一直觊觎這個位置的雲暢等不及了,她害怕今天雲正滄還不肯去公司,那樣她的如意算盤又有可能落空。

想着今天有可能發生在她頭上的大好事,激動了一夜沒睡着她起了個大早,天不亮就開車來到他們的別墅找他。

結果一開門見到所有傭人都手捧裝滿花瓣的竹籃站在門口,說是等待少爺接少奶奶回家。

沒有心情看他們玩浪漫的雲暢就把所有下人都遣散了,叫他們該睡覺睡覺,該幹活幹活去了。

所以雲正滄進門時,發現自己安排好的節目沒有上演。

……

房間裏,經過雲暢這一通鬧騰,剛剛的激動和動情都變了味道,兩人還愣在當場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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