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愛情感冒症

“正滄,我看你還是先去公司吧,公事更重要。”

良久之後,岳知畫首先開口勸他。

男人低頭,陰郁的眸裏映出小女人姣美的臉龐。

大手捧起她的小手,定定的看着光光的無名指:“公司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不要再為它犧牲我們之間的幸福時光了。”

醇厚的嗓音裏帶着一絲惋惜,他在後悔為什麽沒有早一天放下所有包袱去愛她。

就算她曾經再怎麽對不起自己,可是她回到自己身邊後,面對五年的冷暴力,從不曾有一絲怨言,不就是一直深愛自己的最好證明嗎?

而他卻沒有發現。

大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只漂亮的紅色絲絨盒子,單膝跪地,輕輕打開盒蓋,一枚足有三克拉的碩大鑽石戒指呈現在眼前。

“知畫,這是我欠你的結婚戒指,今天就讓我親手為你戴上吧。”

“正滄……”

岳知畫聲線不穩,看着他認真的樣子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浪漫的婚禮之上,帥氣如王子般的雲正滄親手為自己戴上戒指,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跟她相守。

今天終于見到了,這是她盼望了五年的真情,雖然來遲了一步,可是卻那麽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伸出顫抖的左手無名指,水眸裏凝結着水霧,看着他親手把那枚象征着承諾的鑽戒套在自己手上,閃亮的光芒幾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雲正滄站起身,高大颀長的身形比她高出半個頭,微微俯視着嬌小的人兒,聲線沉穩的開口:

“從今天起,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會永遠愛你、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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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幾乎哽咽,小手攬住男人有力的腰身,抱着他默默流下喜悅的淚水。

“啊嚏!”

穿得太少了,又一大早起來吹着零下二十幾度的寒風,岳知畫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受涼了?”

雲正滄大手推開抱住自己的可人兒,眼裏盡是不舍的打量着她的臉龐。

“不會,也許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她不好意思的開口解釋,可是又覺得這個說法很奇怪,世上哪有誰會念叨她呢?

雲正滄的狹長的眸子卻驀地一凜,心中猜測會不會是那個男人又在惦記她……

這個猜測讓他很是沮喪,無名生出一股嫉妒的火。

大手在身側狠狠捏了捏,強壓下心頭那股怨恨,放低語氣道:

“是我讓你跟着我在寒風中站了那麽久,才會不舒服的。”

“沒那麽嚴重,我換了衣服就會好起來。”

岳知畫莞爾一笑,輕輕推開他去找自己的衣服。

這時她才發現,只是一夜沒有回來,她的房間完全換了樣子。

不僅是剛才看到的單人床變成了超大帶按摩功能的雙人床,她的衣櫃、地板、窗簾、梳妝臺、壁紙、吊燈……所有房間裏原有的東西都換了,俨然一間豪華裝修的五星級酒店大床房。

“這些都是你做的?”

她驚喜不已的回頭望着氣質不凡的男人。

“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被她這樣看着,雲正滄突然有點窘迫,像是不好意思般勾起唇角。

“謝謝你,正滄。我沒想到,你一夜之間竟然能做這麽多!”

岳知畫站在打開的衣櫃前,小手捂上櫻唇,眼裏湧動着感動的淚光。

“知畫……”男人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擁進懷裏,吻着她臉上的淚痕:“這些都是我欠你的,我會用行動讓你相信我,主動跟我解釋五年前的一切。”

他說得認真而動情,可是聽在小女人耳朵裏卻鑽心的疼。

“我會用行動讓你相信我,主動跟我解釋五年前的一切。”

“我會用行動讓你相信我,主動跟我解釋五年前的一切。”

……

這句話一遍遍在她耳邊回響,就像一道冰冷的符咒,讓小身子沒來由的發抖。

——他希望自己跟他解釋……他根本不可能像他說的一樣忘記過去,他還是那麽在意的!

——可是那件事,她答應過對方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的,這樣的雲正滄想要讓她怎麽做呢?

像只布偶一樣任他抱着,剛剛的感動卻悄悄流走了。

感受到她的僵硬,雲正滄輕輕推開她一點兒,看着有些蒼白的臉問:“是不是很不舒服?”

“沒……沒有。”岳知畫從衣櫃裏拿起一件上衣往身前比了比:“我們還是趕快收拾一下去公司吧,出了那麽大的事,你做為總經理不可以缺席。”

“不怕,我寧可不要那個破家族企業,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大手拿掉她手裏的衣服放回去,拉着小手向床邊走去,眼神裏湧動着**望熱切的看她:

“我們說好的,今天哪兒都不去,就窩在一起……”他把嬌小的人兒按坐在床邊:“知畫,這是我們五年前就應該完成的,不是嗎?”

“是……”岳知畫有些猶豫,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心裏微微酸楚,躲避着他的視線輕聲說:“可是……我們,還有很多責任,我們不能……”

“別說了……我們已經等了五年,現在就完成它,好嗎!”

大手擁住嬌弱的身子,緊緊摟進懷裏,開始解着她背上的布藝盤扣。

“正滄~”

岳知畫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小手無處安放的虛握在身側,卻沒有反抗,任他抱着自己倒在床上。

像他說的一樣,這是他們五年前就應該完成的儀式,一千多個日夜過去,确實浪費了太多美好時光。

可她心裏,卻有着說不清的不安——冷烨那雙幽深的眸子出現在腦海裏,任她怎麽努力也揮之不去。

霸道的男人周身都散着狂狷的寒意,像在警告她再進一步就會親手毀了一切似的……

熱烈的吻很粗魯,能看出雲正滄此時的焦急,不似冷烨那般細細品味,好像急于一口将她吞下似的。

小小的身子只能被他緊緊的壓住,任他行使一個丈夫應有的權利。

此時的岳知畫心裏是空的,水眸沒有動情的顫抖,而是清冷的注視着天花板上新換的情趣吊燈,被凍涼的身子感受着他一寸寸撫摸。

曾經在巴黎的點滴一幕幕閃過,讓她的心不停下沉。

她說不清楚是因為雲正滄剛剛的那句話,還是自己真的開始變壞了,就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忘記那雙深陷的歐式眼眸。

雲正滄壓住嬌小的身子,像沙漠裏渴水的魚,努力向她身體裏尋找着可以解渴的源頭。大手在混亂中,終于找到了方向,直接拉起睡裙的下擺……

“停!不要!先不要這樣!”

內心惶恐的岳知畫突然推開他,心髒跳動得極不規律,好像悶着一口氣上不來似的,坐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就在這關鍵的一瞬間,她似乎看見冷烨真的殺死了雲正滄,踩在他的身體上還陰森森的笑……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被推開的男人一陣懊惱,煩燥的用手梳理一下短發,當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後,緊張的站在床邊盯住她不太好看的臉色。

“我……我……可能,白天不習慣吧……”

岳知畫小手撫住胸口,費力的吞一口唾液,為自己找個借口。

聽了她的解釋,雲正滄沉默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因為緊張才這樣,總之,摻和着嫉妒的心裏讓他突然沒了興趣。

他明明在五年前,從雲暢給自己的視頻裏親眼看到她大白天跟着一個男人出入酒店,卻在自己想要的時候說‘白天不習慣?!’

——只因為是白天嗎?還是因為想要她的男人是自己?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剛說好的,放下過去的不快樂重新開始,他不能這麽快就忘了。

輕咳一聲淡淡的開口:

“你可能是受涼了,不習慣就不要強迫自己,留在家裏好好休息吧。我去公司處理下董事會的事,晚上回來陪你。”

說完,也沒換衣服,穿着一身浪漫如白馬王子般的禮服就出門了。

房門關得很輕,就像此時兩人心頭的無奈。

岳知畫坐在床邊沉默的看向門口,她也不明白,剛剛為什麽突然就感覺一陣惡心,好像那只手不是雲正滄的,而是“別的男人”。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之間的歡愛,心理已變得無法再接受這種行為了呢?

滿心疑惑的拉起新換的蠶絲棉被,小身子縮進去團成一團,心有餘悸的她還在發抖。

迷迷糊糊中,真的就睡着了,這一睡便渾渾噩噩的醒不過來。

翻來複去的一直在作夢,時而是看不清臉龐的父母在哄着她笑;時而是一個胖嘟嘟可愛的小嬰兒在哭;有時又是雲正滄上大學時在球場上矯健的身影;眼前一恍又是小時候蹲在孤兒院的角落裏默默流淚……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天色陰沉下來了還在床上昏睡。

……

一早上見證了兩人浪漫回歸的田秋辰心裏高興,起床後把自己打扮漂亮去自己經營的美容院做合格老板娘。

為了不耽誤岳知畫的重要電話,她收拾好自己後,順手把她留下的東西也收帶到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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