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側妃小産
福康宮內,傾城公主與瑾璃伺候完太後用完湯藥後,在偏殿休息。
“累了嗎?”傾城公主問女兒。
“比在靈越山輕松多了。”瑾璃倒了杯茉莉花茶給母親。
“嚴師出高徒,風岩居士可是你爹的師兄。”
“娘,我一直不知道爹和師傅究竟誰武功高,我問過他們,他們都不告訴我。”瑾璃擰眉,似乎這個問題困擾了她許久。
“這個,娘也不知道。”傾城公主忍不住的笑。
“好好奇啊。”瑾璃撐住了下巴,想象着。
“瑾璃…”
“呃?”瑾璃放下手,握着水杯喝了兩口水。
“你不擔心?”傾城公主露出擔憂的神情。
“娘說的是慕容扶辰有孕的事?”
傾城公主點了點頭。
“如若我說,她根本沒有孕,娘信嗎?”瑾璃擡起眼,望着母親。
“那她這樣做,究竟為了什麽?”争寵?她大可不必,宋旭堯對她很好,鞏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亦或者她看中了王妃的位置。
傾城公主認真思考的樣子讓瑾璃笑了,安撫道,“娘,皇宮貴族,官宦豪門的後院戲碼,大都相似。”
“你不介意?”傾城公主覺得女兒太過大度,看看太子妃,秦王妃,就是其他皇子妃也沒有瑾璃這樣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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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妃瑾璃會介意,夏初不會介意。”瑾璃的笑容淡淡的。
“瑾璃,旭堯還是很好的,他只是還沒有看到你的好,靈珊在你小時候就說要讓你當她的兒媳婦的。”傾城公主拉住了瑾璃的手。
“有些人注定有緣無分。”瑾璃反握住母親的手,安撫的拍了拍。
就在這個時候,以藍匆匆的走進殿內,走到瑾璃身邊,“小姐,府中出事了。”
“什麽事?”傾城公主搶先問出了口。
“側妃小産了,說是吃錯了東西。”以藍回答着。
“小産?”傾城公主看向女兒,剛剛瑾璃還對她說慕容扶辰根本沒有孕,看來這個側妃給自己找了臺階下,不過要是瑾璃在府上的話,會不會?
“現在情形如何?”瑾璃問。
“殿下請了杜太醫去府上,杜太醫現在應該已經出了宮門,府裏正在審問經手側妃吃食的侍從。”以藍回複着。
“瑾璃,趕緊回去看看。”傾城公主催促着女兒。
“以藍去準備一下,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回府。”瑾璃坐着沒有動。
“瑾璃…不管是真是假,你得到消息就該趕緊回去。”傾城公主勸着。
“娘,關心則亂。府上傳消息過來需要半個時辰,杜太醫去府上診治也需要半個時辰,我回去的路上,殿下正好有時間消化一下聽來的結果。”瑾璃擡手,讓以藍退了出去準備出宮。
“看來你都考慮周全了。”傾城公主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女兒何曾讓自己操心過。
“也不是,比我預期的早了一些。”瑾璃的手指摩搓着水杯的邊緣,笑的淡淡的。
瑾璃收拾停當,去太後處告別,不過沒有告訴太後熙王府發生的事情。瑾璃本就要回府,也就在幾日,太後還催着她回去,很快準了她出宮。
瑾璃準備回府的時候,熙王府內正喧鬧着。慕容扶辰的院子裏,侍女們穿梭不停,送熱水,送湯藥,屋內發出痛苦的□□聲,漸漸聲音低了下去。這個時候宋旭堯也趕回了王府,直奔慕容扶辰處。朗大夫退出了主屋,陳嬷嬷也跟着出來,剛出來就看到宋旭堯往這裏來了。
兩人連忙跪了下來,“給王爺請安。”
宋旭堯不耐煩的擡了擡手,“起來吧,扶辰怎麽樣了?”說着推門進了屋子,屋內淩亂,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味道。一旁的陳嬷嬷越過宋旭堯,拿起床邊沾染血色的床單塞給一旁的侍女,讓她趕緊拿出去,并吩咐人将屋內散落在地上的東西都拿出去,除了桌子上一盤紅棗糕。
宋旭堯往裏走,床榻上,慕容扶辰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眼角還挂着淚痕。宋旭堯坐在榻邊,伸出手輕撫着慕容扶辰的臉龐,帶着些許溫熱,不像另一個,看似帶着暖意的臉龐觸感總是涼涼的。猛的,宋旭堯收回了手。
“王爺,側妃落了胎,傷心過度,昏了過去。”一旁的陳嬷嬷禀告着。
宋旭堯冷着臉,看向朗大夫,“究竟怎麽回事?”
“回王爺,側妃吃了傷身的東西,導致小産,本來有孕前三月是最需要小心的時候,受不得一點損傷的。”朗大夫小心的說着。
“扶辰吃了什麽?”宋旭堯問。
“回禀王爺,側妃今日胃口不大好,沒吃什麽,就吃了半塊紅棗糕,難道是?”說着陳默默拿過那盤紅棗糕讓朗大夫檢查。
朗大夫拿過那盤糕點,拿起咬了一半的紅棗糕聞了聞,“這裏摻了紅帆。”
“紅帆?是什麽?”宋旭堯問。
“回王爺,紅帆是蜀西的一種草藥,排體內毒血的,卻也是損傷女子肌理之物,讓女子大出血,也是蜀西為女子落胎之物,而且這塊紅棗糕內的紅帆是經過提煉的,藥力很猛。”朗大夫解釋的仔細。
“求王爺給側妃做主,還有側妃肚中未成形的孩子。”陳嬷嬷忽然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
宋旭堯為慕容扶辰拉了拉錦被,走出了內室。
“盛隆…”宋旭堯背着手,微微眯着眼,看着屋外。
“王爺……”盛隆連忙應着。
“去太醫院請杜太醫給側妃診脈,将那盤紅棗糕收起來,還有查經手那盤紅棗糕的都有誰,都給本王一一問話。”宋旭堯吩咐着,卻讓一旁的陳嬷嬷臉色變了一下。
“王爺,側妃的身子一直是由朗大夫照料的,朗大夫說側妃并無大礙也已經開了方子給側妃調養,就不必麻煩宮中的太醫了。”陳默默說的自然,但是眼光卻又些閃爍。
宋旭堯卻并沒有理她這話,“你們好生照看側妃。”
陳嬷嬷惴惴不安,不知道王爺是否許了她的話,不過她還是要想好杜太醫來後,應付的方法,目送王爺離去後,陳嬷嬷将朗大夫拉到了一邊。
宋旭堯往外走着,忽然停住腳步,身後的盛隆一驚,馬上收住腳步。
“王爺還有什麽吩咐?”盛隆問。
“去福康宮,讓王妃回府。”
“要告訴王妃府中發生的事嗎?”盛隆接着問。
宋旭堯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出去的腳步。
“奴才明白了。”盛隆點了點頭,這是讓他說。
盛隆的動作很快,很快就将接觸過紅棗糕的人帶到了前廳。
“王爺,紅棗糕是廚房的方師傅做的,做了三份,側妃侍女小紅,可兒夫人侍女雁兒各取了一份。”盛隆回禀着,廳內跪着廚房的方師傅,小紅和雁兒。三人都知道事态嚴重,側妃吃了今日做的紅棗糕,才落了胎。
“給你們一個機會,說實話的,饒他不死。”宋旭堯的聲音冷冷的。
“王爺,奴才一直負責糕點,今兒做的糕點和往常也是一樣的,今兒也照列做了三份,側妃和可兒夫人都派人拿了一份,美燕夫人最近感染風寒,說不用準備她的糕點,不過今兒個材料多了些,所以多做了一份。”方師傅如實的說着,他也算是府裏的老人了,在宋旭堯封王之前就在府中做事的。
方師傅說完,小紅緊接着說道,“王爺,是奴婢去廚房拿糕點,拿回去就交給陳嬷嬷了。”
“路上可有耽擱?”宋旭堯問。
“沒有,沒有耽擱。”小紅說的肯定。
“雁兒你呢?何時去的廚房?”宋旭堯再問。
“午後去的,拿了糕點我就回去了。”
“你去的時候,有幾份糕點?”宋旭堯再問。
“不記得了。”雁兒皺眉。
一旁的小紅連忙開口,“奴婢去拿的時候,廚房裏還有二份糕點,奴婢拿了一份。”
“方正,你是親眼看着她們拿走糕點的嗎?”宋旭堯再問方師傅。
“回王爺,雁兒來的時候,我正在收拾蒸籠,只聽見雁兒說拿一份糕點,等我回頭,雁兒已經走了。”方師傅語速不快,一邊思索一邊回答。
“奴婢拿了糕點就走了,并沒有停留,奴婢說的是實話。”雁兒一頭磕在地上,聲音裏滿是哭腔。
“王爺…”清麗的帶着焦急的女聲從廳外傳來,可兒夫人從外奔了進來,跪在自己的侍女身前。
“王爺,側妃落胎我也感到很傷心,但是這件事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就在雁兒被盛總管來走的時候可兒夫人就跟了過來。
“沒有任何關系?只有雁兒接觸過那幾份糕點。”宋旭堯沉下眼。
“只有雁兒接觸過?”可兒冷冷笑了一下。
一旁的方師傅和小紅連忙為自己申辯,一個說是自己是府中老人,從沒做過昧良心的事情,一個說怎麽會去害自己的主子。
“王爺,空口無憑,既然您懷疑我的人做的手腳,就請拿出證據,否則我是斷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誣陷的。”可兒夫人說的毅然,決計不退縮的樣子。
一時之間,問話焦灼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侍從走了進來,“王爺,杜太醫到了,正在往側妃那裏去。”
宋旭堯站起來往外走,在可兒身邊停了一下,對身後的盛隆說,“盛隆,帶人去搜雁兒的屋子搜一搜。”
“王爺……”可兒有些不可置信的跌坐了下來,王爺單單派人搜雁兒的屋子,這就是在告訴她,他不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