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舊墳地

作者:Statue

文案

You are my destiny, not a sudden thought hit me.

你是我的命中注定。絕非心血來潮。

內容标簽: 花季雨季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舊墳地》

文/Statue

那是個什麽都沒有空洞而發白荒謬而悲哀的秋天。

我在墳地裏種花。

我想種白玫瑰。

我想種菊花。

我想種……很多很多。

……

Advertisement

「序」

深夜很适合回憶。

我和他之間的故事,有點複雜,有點不複雜,有點難過,有點矯情,有點幼稚,有點無奈。

瞞着他寫下這些,也是為我們的分別做準備,總有一天我和他将要分道揚镳将要各奔東西。

剛到學校的時候聽一個高一級的的學姐說過,“我們學校早戀的很多的,只要你上了初一,再大些,基本都談戀愛。”她說那話的時候像個老手,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

等我到了她那個年級,才發現規矩嚴苛,能活下來的小情侶根本就沒有幾對。

像我這樣的人吧,比較敏感,大膽地說什麽“ich liebe duch”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只能把所有所有所有故事,默默記在這裏,默默藏在心裏。

「是為序。」

……

1.

第一次見,是開學的時候。

他管班,記了我學號,還不知道我名字。

我忘了我為啥喜歡他了,就記得每次讀到“Rose”的時候他看我,眼睛特別亮,眉毛挑起來。

他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麽,是偏棕色的,大部分時候都軟軟地貼着頭皮。

他戴了副鋼做的牙套,好幾年沒摘。

他經常運動,高高瘦瘦的。

他長得挺白的,五官特別好看。

雙眼皮,很愛笑。

2.

所有人都知道王瑞還有一個喜歡的女孩,我陪着全班哄鬧。

那天放學我寫作業留到很晚,他正好值日,就在我身邊。

“馬九八,我知道你是一個沒有目标和方向的人。”

我終于完成作業,收拾好書包,準備離開。他站在我身側對着我說,嘴角彎下去,沒笑,眼睛如同深海,讓我慌神。

“我本來就是啊。”我回答。

“或許會被很多人愛慕,或者強|奸。”

我一直知道他沒有表面那麽陽光。

“哦,可是那又怎樣?”

沒怎樣呗。

3.

初一放寒假前幾天,住宿生停宿,我做地鐵來學校領作業,剛出地鐵口,就有個人伸手拍我的書包,不清不重,“剛才從後面看你,頭發短了不少,以為是你姐。”

我一回頭,見是王瑞。

他超過我,走在我前頭,又笑,“一看長得這麽黑,就知道不是你姐。”

我悶頭走路,“我就是黑。”

他甩了一下書包,很灑脫,“還比你姐黑了不少。”

我心裏難受,咳嗽了幾聲,“我快死了。”

“你死了管我什麽事。”他說,還笑得特爽朗。

“不管你事。”我記得以前還問過他我死了他會哭嘛,那時候沒心眼。

他說不會,我幹嘛為你哭。

又一起走了幾步,他忽說,“我先走了。”

我點頭,“嗯。”

他伸長手臂,大聲呼喊,一邊向前奔馳,絕塵而去。身形挺拔,像高飛的一只鷹。

你知道麽,他總讓我看他的背影。

可我不想讓他看我的背影啊。

哪怕他不會為我難受。

我沒為他寫過日記,只會把他當作“時光”來寫。

—時光離我很遠,是年齡和世界的距離

—原來我自己也知道啊

—他都愛過那麽多人了

—而我只能算是芸芸衆生裏,活得最卑微最渺小的一個吧

—見過一種花嗎,開得比塵埃還低,貼着地長,貪婪着陽光

—他什麽都是,又什麽都不是

—時光和我說了一個笑話,但他很快又和別人說了這個笑話

—我知道,我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有多少時間

—這世界

……

原來人一旦長大了,愛就殘缺不齊。

每愛過一個,就減少一分。

……

4.

他看着我。

我也看他。

“你看過金庸寫的小說沒?”

我說:“我看過。”

“你最喜歡哪部啊?”

“《神雕俠侶》”

“你不喜歡《射雕英雄傳》嗎?”

“那是我最讨厭的一部。”

……

後來。

他看《神雕俠侶》,還問來問去的,問劇情為啥的一大堆。

他看得津津有味着,說着小龍女和楊過的愛情,我提醒他,“後來小龍女被□□了。”

他說,“啊?确定?”

我,“确定。”

他笑得前仰後合。

5.

有一回給老師批東西,去老師辦公室。那時候天比較晚了,他正好也在批。

老師問,“離家很遠吧。”

我說,“有點。”

“來回多久啊?”

“兩個小時,一趟一個小時這樣吧。”

“好久啊,批完了你快點回去。”

“嗯,謝謝老師。”

過了一會兒。

“做什麽回去啊,有人接嗎?”

“沒人接,做地鐵。”

“哦哦哦,幾號線啊?”

“九號線?”

“做到哪一站?”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古塘路。”

他在旁邊做沉思狀,“古塘路?我知道這個地方唉。”

……

後來。

“回家?”

“嗯。”

“你做到哪兒的。”

“古塘路。”

王瑞一臉疑惑,“什麽路?”

我剛要解釋。

他:“我想起來了。”

6.

玩梗。

“Rose and Jack”

“Where is Jack?”

我手上不停,“不知道。”

他“切”了聲,“in your heart。”

我:“哦。”

7.

彩排話劇,幾個人留在教室裏不能走。

老師外出開會,要三個小時才能回來。

我就是個啥也不做的導演,在一邊看他們排練。

大家都累了。

我建議,“拉上窗簾,睡覺。”

躺椅子上了。

突然有人揪我耳朵。

我一睜眼,也去揪他的。

他使勁掐我的臉,我也掐他的。

打架打得難舍難分。

“你長得怎麽這麽黑。”

我大聲說,“你怎麽長這麽白?!”

他一愣,“我天生的。”

我看着他,“我曬黑的。”

其實我也沒去過哪兒,但是曬黑了,就變不回來了。

這幾年,越來越黑。

……

8.

她總是很無辜,吸着男生的注意力。

轉學生喜歡她。

好多人……喜歡她。

……

轉學生看我的手掌。

“你沒有婚姻線。”

他一本正經,看起來很嚴肅。

我怕怕的:“你別吓我。”

他強調,“真的呀。”

我看看旁邊的她,她在和別人聊天。

我想問轉學生,你要不要看看她的。

他當然沒看。

……

“Rose 你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啊”

我罷了手,“不知道。”

喜歡沒有“什麽樣”的。

她樂呵呵的,“我喜歡三商高的。”

我看着她,喚她名兒,“點兒。”

她:“嗯?”

我張張嘴,一口氣卡在喉嚨裏,吐不出來。

裝傻

她總是裝傻

似乎不喜,又拉拉扯扯,藕斷絲連。

我忽然想起,那年在泰國旅行,我和她聊天,她發來王瑞和她的聊天記錄。

是王瑞喜歡的人的一切特點,他說得好仔細,就是她,毫無意外。

她卻說什麽都不信。

至今為止,我還沒他的微信。

是他發來的朋友驗證,而等我點開,緊張又驚喜地點開——

已經過期。

我想發回去,又因為手機微信的版本問題,無法驗證。

那時候他習慣用Q.Q,而不是微信,所以微信上的朋友很少,查不到他的微信號。

那是我第一次萌生強烈的“擁有Q.Q號”的想法。

嘗試了很多次,都失敗了。

……

點兒笑着,“Rose~”

我:“嗯?”

她叫着,“Rose~~”

我無語,“咋了?”

她的眼睛看着我,又圓又亮,可是我無法忍受她的“白”,不知世事又心機的“白”。

我寧願她離我遠點,遠到我們再也不會見面為止。

9.

我學會穿低襪子,足夠露出我唯一白的腳裸。

半夜我媽進來,我把手機藏進被子裏,裝出睡熟地發出呼嚕。

她沒發現,把我襪子換了,換了副又高又厚的。

……

……

正上着課。

他突然叫我,“Rose。”

我轉頭看他。

他手裏拿了把超長的鋼尺,正對着我。

我吓了一跳,“你幹嘛?”

他的尺湊到我眼前面,我下意識閉上眼睛,感覺有東西接觸到我的睫毛。

是他的尺。

他似乎輕笑了聲,“探你的睫毛。”

……

他委屈了傷心了難過了。

因為老師沒收了他的《笑傲江湖》。

別人說他真生氣了,可是他走過我旁邊的時候,我看清楚他眼睛裏的那片水色。

我卻沒辦法安慰他。

只是——

披上自己的圍巾,拎起袋子,背上書包。

回頭看了他一眼,男生低着頭,拿着掃帚,呼啦啦掃過一片地。

我的心都揪在一塊兒了。

我能否給他一個擁抱。

我能否讓他明白

我好喜歡他。

他一直沒看到我在看他。

……

老師講一班的某個暖男,女生生他氣,給了那女生一顆糖,她就不生氣了。

老師評價,“女孩子是要哄的,偏感性。”又問我們,“學會了什麽?”

一同學舉手,“學會了高超的撩妹技術。”

大家一起鼓掌。

老師無語,“還有什麽?”

另一個同學回答,“買上幾袋糖放教室後面備着。”

我舉手,“老師,如果是我,給我糖我也不原諒他,因為一開始我生氣的目的是訂正的錯誤太多了。”

老師笑笑,“理智的女生也有。”

我邊坐下,一邊還聽着點兒說我的奇葩和另類。

遠處,王瑞悠悠說了句,“馬九八最會哭了。”

“她會哭着解決問題。”

……

原來一個人的眼淚流多了,就不值錢了。

……

……

【長途火車記事1】

暑假學校去成都那邊玩,有個七天,我報名參加了那個活動。

火車是男女生混坐,他正好坐我左邊,我右邊是我朋友。

一上火車,就有一堆男男女女捧着手機玩游戲,我手機最爛,連的是3G流量,看的是蘋果4。

王瑞和朋友組隊玩游戲,求我,“能不能換個位置。”

我心裏特別氣,“不行,憑什麽我要換位置。”

“求你了Rose,那邊不讓我換位置”

“不行。”

“為什麽呀。”

“我要和我朋友坐一塊兒。”

他不求了,皺着眉,“随便你。”

我沒事兒幹,只能睡覺,他不停打我手把我弄醒,下手特別重,我皮膚都紅了一片,他還挺驕傲,拿着我的手跟別人炫耀他把我打紅了。

他玩游戲,還跟我秀,要不然就是我朋友求他幫玩。

我睡了,我朋友喊他把我打醒。

中途有次我朋友也睡了,睡得跟豬一樣,王瑞手機沒電了,拿去充。

他沒借到別人手機,只能玩兒我。

後面有個女生喊,“馬九八,有沒有充電寶——”

火車座位高,我起身往後面看,王瑞還在撓我肚子,手還要往上伸,我邊用最大力氣壓他的手,一邊回,“我沒充電寶。”

我坐回去,他還笑着,“我給你撓癢癢。”

……

【長途火車記事2】

一夥人吃飯,男生多出一個,排女生桌子。

大夥都很冷清,該吃吃,該喝喝,沒家長管,都在打游戲。

我打不了,一個人吃飯。

這回輪到王瑞,我聽着他哼唧,“怎麽又是我?”

“一個男生坐過來多尴尬啊”

“老師我不換!”

他很不情願,坐過來飯也沒吃幾口,他平時就吃飯吃得挺少。

他也玩游戲,邊說,“馬九八都怪你。”

我吃着飯,怼他,“怪我幹什麽。”

他說,“就是怪你。”

……

……

八百米跑完的第二天,她一瘸一拐地來學校,我陪着她走了段。

“你這腿,怎麽回事?”

她笑了,“跑前面三圈沒感覺”

誇耀。

“最後一圈沖刺了,腿一下怪了。”

自作自受。

我也笑了,“哎呀,真是可憐。”

她應着,“是啊是啊。”

……

第三天,她請假去了醫院。

……

兩個男生手機被沒收,手機往常他也借其中一個人的用。

幾個人雜七雜八地聊。

我提了句,“應該是有人告了,剛才我出去上廁所,老師怒氣沖沖地過來,不過我當時沒多想。”還扮演了下老師的動作。

他竟然沒笑,上半身趴我桌上,我附桌寫作業,他的頭挨着我,“你知道吧”

我:“啊?”

他漫不經心地拿手彈了下我的左手指甲,“前幾天放學我打游戲,老師突然經來,女閻羅喊這邊打游戲,就是她告的”

女閻羅喜歡他,怎麽會告。

我嘲諷地笑了幾聲,他竟然也沒說我,往自己的位子上走。

他瞅着,還挺難過。

那背影,消瘦孤獨的。

……

抽背語文,大約是什麽“早晨聞着花之類的”,一整篇課文都要背。

我第一個背好的,特流利,幾個背好的上去抽人學號。

我抽了個23號,下去了。

他上去抽。

“8號”

然後又後知後覺,“不是馬九八嗎”

老師看我,“是你?”

我點點頭。

老師說,“那再抽一個。”

……

換了位置,他坐我斜後方,隔着一個女生和點兒打情罵俏。

真的,離他越來越近以後我越來越希望離他遠一點,別太近。

他寫特多的詩給點兒。

我那時候突然覺得,記起,我送給他的小說,咋樣了呢。

“馬九八”

“馬九八”

“馬九八”

他再也不會喊我“肉肉”,更多的時候則是喊我的大名。

他像是一場雨後的彩虹,撕開天空的一道光,斑斑駁駁照進我的生命。

他的喜歡是那樣,那樣,那樣短暫。

……

後來,換座位了,他坐我斜後方。

準備游學。

他問我,“你去不?”

我裝作耳背,沒回頭。

“馬九八,馬九八”

他一直喊我,我才回頭,“啊?”

“你游學去不?”

“不去。”

“你說啥?”

他耳朵湊過來。

“不去不去不去。”

我重複。

他似乎笑了下:“我去的。”

我“呵”了聲,“有什麽關系麽。”

他:“沒什麽,我就問問。”

……

王瑞:“陳竭是你兒子。”

我說,“才不是。”

他的腿從課桌下面伸出來,彎腰低頭,“是,就是。”

我笑了,“他白種人,我黑種人,咋可能有關系。”

他嚴肅極了,“馬九八,我問你。”

我:“你問。”

“一個白種人和黑種人生下來的是什麽種人?”

我想搞反套路,“黃種人。”

他一拍大腿,呱呱的笑,“可不是嘛,你生出來個黃種人。”

“陳竭是白種人。”我反駁。

他長得白。

王瑞一臉正經,“別瞎說,他就是黃種人。”

……

放學,路上碰到月月,我跟她提了個事兒,大概是我想踩爆大菊花之類的,她直說我惡心。

進了地鐵站,她跟我說了個事兒。

當時點兒和王瑞發微信,王瑞輸了,點兒問他喜歡班上的誰。

他說了幾條:

【1.個子比我矮

2.成績比我差一點

3.膽子很小

4.皮膚比我白

一點

5.喜歡笑

手機不是諾基亞

也不是OPPO】

點兒:【數學】

他:【比我差一點】

點兒:【語文】

他:【挺好】

他還說不是我。

點兒:【頭發長還是短】

他:【不長不短】

點兒:

【名字幾個字?

三個還是兩個】

他:【三個】

點兒:

【書包

深色

還是淺色】

他:【淺】

這事兒我知道,那會子暑假,我在外地,她打電話跟我說這個事兒,事後還在微信裏給我發了他倆的通話記錄,被我順手收藏。

點兒拉着我排除班級裏的女生推測人選,我最後笑着說就是點兒自己。

點兒推脫說肯定不是。

我跟月月說,“這事兒我知道啊”

她“啊?”了聲,“你知道啊。”

她說,“那你知道後來王瑞和點兒在企鵝上又說了什麽麽。”

“不知道”

“點兒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說,喜歡怎樣,不喜歡又怎樣。”

答案已經很明了。

……

那天之後。

我獨自進地鐵,準備回家。

聽見點兒和季仔聊天。

“讨厭死王瑞了,你知道嗎,他特別惡心。”

季仔附和幾句,兩人繼續罵他,用特別難聽的詞彙。

我加快腳步,沒打招呼,就躍過她們。我覺得,那一刻,我的心被劃傷了,刺痛了。

我喜歡他,他喜歡她,她厭惡他。

我寧願他雨露均沾,和無數個喜歡他的女孩拉拉扯扯,空出大白讓她們幻想甜蜜的空間,又不為任何人停留。

也不願他被當作一個沉默的備胎,永遠為了個姑娘,扛着大旗,一面佯裝嫌棄一面為她心甘情願,奔赴戰場。

……

放學了,一起升完旗,他說,“馬九八,你就是個垃圾。”

我笑了,“謝謝誇獎。”

他看着我,“垃圾垃圾垃圾垃圾。”

我:“le se”

他“嘿”了聲,“那四川口音。”

……

上課呢,老師正好停了下。

前面的朱二回了個頭,“王瑞,你以前有段時間是不是喜歡邵亞珺。”

我豎起耳朵。

王瑞輕飄飄地答了句,“是呀。”

朱二接着說,“那你知不知道她有段時間對你有好感。”

旁邊長雨來了句,“朱二你咋這麽八卦。”

朱二說,“那天邵亞珺對我說的,我就是好奇嘛。”

王瑞答,“知道啊。”

“你知道啊?!”

“知道。”

我沒敢回頭看他,什麽表情。

……

王瑞給我發了一張好人卡。

他寫數學卷子背老師收走了,正哀求着老師還給他,老師不給。他又要換位子。

“老師旁邊都是女生我覺得悶,不鬧騰。”

老師笑了,“我這麽安排就是為了不讓你鬧騰滴呀。”

他不高興,“老師~”

老師說,“女生怎麽你了。”

他說,“全班除了一個女生之外其他所有女生都不好。”

老師沒說話,在翻書呢,不理他了。

他繼續說,“就只有馬九八好。”

老師奇怪了,“和馬九八有什麽關系呀”

我“哼”了聲,也去看他。

他嚷着,“馬九八說一不二。”

老師沒聽清,“啥?”

他說,“馬九八誠實。”

他以前似乎也說過我很靠譜之類的話。

扯。

……

米線兒告訴我,點兒和季仔說我很聖母。

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點兒只是說我愛和別人聊人生,季仔卻說我什麽高高在上,總覺得自己都對。

我很生氣,可又無從發洩。

隔天,在地鐵站,看見米線兒,季仔和點兒三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感覺。

朋友究竟是什麽呢。

如果朋友不過是一群人一起嘲諷或對都一樣東西感興趣,那麽朋友還有什麽意義呢。

朋友不應該可以擁有自己的想法麽,不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麽,不能有別人不喜歡自己喜歡的人麽?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