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國內

嚴向藝在對面, 對着化妝鏡,一邊卸妝一邊又撥了林沁的電話。

“……剛剛沒時間細說, 這事情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句話, 他給你說什麽你都先別答應。我剛剛已經給他打過電話, 他給我說了,別被女一號沖昏頭腦,這事情比你想象中嚴重。”

電話了傳來回複:“……可你也是才入行,怎麽說的好像比我懂。”

雖然語氣是純粹好奇,嚴向藝也覺得莫名來氣, 對着屏幕說道:“你看不出我都急成什麽樣了,他能找你, 就是國內再都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可你想想, 他在這行這麽久, 多少關系朋友, 為什麽大家都避之不及。”

林沁的聲音傳過來:“好了, 好了……我和他說了再想想,另外, 他是不是也有資金壓力?”

“這個倒是不知道!”

外面的門口傳來手指敲門的聲音,嚴向藝回頭,看到季少童站在門口。

扔下化妝棉,拿起手機說:“等會,等會我就給你打。”

他說完挂了電話。

季少童已經拉椅子坐了。

“怎麽樣?你問了闫曦樟的事情了嗎?”

“你讓我一定過來見面,就是為了問這個事情?”

“我知道你會有消息。”

季少童沒有說話, 臉上甚至連個笑意都沒有。

垂下的眼神卻異常冷硬:“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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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說的。”

季少童沒說話。

嚴向藝靠近他,低聲不确定地說:“難道是真的”

季少童不緊不慢側頭,對着門口喊:“煙。”

小賈立刻進來,把香煙遞給他。

點了。

嚴向藝在小賈出門的一瞬間和小賈對了個眼神。

季少童垂着目光說:“不用看他,是真的。”

嚴向藝木木的,看着他不知如何言語。

“你……你明知道王欣然是晟炫的青梅竹馬,人家談婚論嫁的。你為了報複晟炫,竟然包了她?”

季少童吸了口煙,給笑了:“我可沒包她。”

“你給了她合同不是嗎?”

“那是她新劇的合同。”

“女一號,我知道呀!”嚴向藝雙手不自覺地握在一起,義憤填膺地看着季少童。可又知道這種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和他沒關系。

他說:“你是想羞辱晟炫,他的女人對你投懷送抱。可我覺得這也有點太過了。”

季少童無可無不可地彈了彈煙灰,慢悠悠說:“那你要不要我幫你去問闫曦樟的事情?”

嚴向藝憋屈地看着他,但還是說:“要。”

季少童點着煙灰說:“她和你想法也一樣,她自願的。要不是中間有那事,還能輪上她上我的床。”

嚴向藝:“……”

季少童拿着手機,挑挑揀揀一會,撥了個電話。

簡單問了幾句,他挂上電話說:“咦,這個事情倒是新鮮。好像說闫曦樟去年去美國的時候,參加了一個什麽聚會,裏面有不該出現的人……”

他看向嚴向藝:“他們劇組現在什麽情況?這片子九成九不能上演了,我不信他自己不知道。”

“他自己肯定知道,林沁不知道呀。他肯定不能給林沁說,所以我才只能問你。”

季少童聽到林沁的名字,就垂下目光繼續吸煙。

“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一筆勾銷的。”嚴向藝非常緊張地囑咐。

季少童點了點頭:“多大點事。不過有什麽好問的,國內又不是沒有戲拍,她不回來,還在那邊浪費的什麽時間。”

“你說的容易。”嚴向藝說:“她是背着家裏偷偷出來的。如果家裏不是嚴防死守,她能退學這樣來。可一去片場就碰上了難為她的人,一個月被封殺兩次。聖誕之前她沒有混出頭,她爸媽就回來了。你以為她為什麽那麽急,她根本沒時間了。”

季少童手裏的煙輕輕地冒上去,冒上去,他夾着煙,一動不動看着嚴向藝。

嚴向藝又說:“其實他們劇組很多人都走了,女主角孔雪都走了,孔雪你也認識。”

季少童側頭,對着門口的小賈說:“你給孔雪打電話,讓她回來見見我。”

嚴向藝說:“我也要在。”

對上季少童又說:“我問問她林沁在劇組的情況。”

季少童繼續抽煙,過了會說:“那你還不給她打電話,問問她回不回來?”

嚴向藝盯着他死看,過了會反應過來。

“哦哦。”

拿着手機又給林沁打。

林沁很快就接了。

他立刻就說:“那劇你別拍了,你回來,這邊給你找別的戲。”

他說着話,鏡子裏看季少童。

季少童被看得無奈,擡手示意小賈過來,對小賈說:“你看看有什麽角色,給向藝說說。”

小賈拿着手機準備去翻。

就聽嚴向藝忽然拔高了聲音:“什麽叫男主角還在,你和唐振宇能一樣嗎?他是外國護照,本來就是玩票性質,戲份不多。你是想一直吃這碗飯的。”

季少童看過去。

嚴向藝又對着手機喊:“什麽叫你知道。——你忘了之前咱們倆合作的那劇,你的才華總有人能看到,這件事你要覺得不方便開口,我可以和闫曦樟說。”

他重重一拳敲桌上:“你懂什麽呀!季少童親自去問的,他有這行裏的關系你知道。絕對不會有錯。你這是自毀前途,一部戲如果不能上演,你還拍來有什麽用。”

對面人又說了幾句。

他抓着頭發說:“對,我是不肯定!可是這事情九成,不值得冒險!”

那邊人不知說了什麽,他挂了電話,轉頭來,絕望地看着季少童:“她說她喜歡闫曦樟,願意為他冒險。她怎麽能這樣?”

季少童冷着臉,又點了支煙,冷漠地說:“就是,她怎麽能這樣,喜歡闫曦樟都不喜歡你。”

嚴向藝:“……”

*****

威尼斯

林沁也挂上電話,對旁邊的晟炫說:“我準備答應了。”

“好樣的。”晟炫遞給她一個剛買的面具。

林沁蓋在臉上,看着他笑。

紫色的面具,上挑的羽毛美輪美奂,晟炫用手輕輕去動那羽毛,像動林沁的眉毛。

林沁隔着面具說:“如果我說準備退出呢?”

晟炫說:“當然還會說好樣的。”

林沁拉下面具:“那為什麽?”

晟炫拉起她的手:“我明白你為什麽會答應,你只想和彼此欣賞的人一起工作。知道不會上演還接拍,不看結果只在乎過程,我真的覺得很勇敢。”

林沁說:“那要是沒有接呢?”

晟炫笑:“你拒絕闫曦樟這戲肯定不會再拍了,你幫他省錢了呀。”

林沁微微笑着看晟炫,

那笑意溫暖柔和的也似晚風。

擡手,在晚風中摟上了晟炫。

她開心地說:“晟炫,你真好。”

***

倆人回到酒店,林沁就直接去敲了闫曦樟的門。

闫曦樟開門很快,站在裏面看到是她,就錯身讓她進。

林沁站在外頭沒有動,笑着說:“我想好了,如果你是打定主意,覺得電影不能上映還想拍,那我就奉陪到底!”

闫曦樟錯開身,揮着右手招呼:“進來說。”

****

第二天,國內時段,孔雪準時落機。

季少童的人安排,她直接去了季少童的家裏。

季少童的家是他一部分辦公的地點,有時候在這裏見人會比較方便。

孔雪也不是第一次來。

和嚴向藝也認識。

看到嚴向藝就說:“唐振宇怎麽回事,我臨走那天沒見上他,聽人說他不走?”

嚴向藝說:“你們倆演對手戲,怎麽都不交流?”

“工作時候還是有交流的。就是那天事情太急,闫哥催我走,我就沒有見到他。”

嚴向藝說:“我不是為了問他的事,林沁怎麽樣?”

“林沁?”孔雪接過小賈端給她的茶,想了一下,笑起來:“她是你介紹的,對了,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您貴人事忙。”嚴向藝急急地搭了句:“林沁在劇組和闫曦樟……合作的好?”

孔雪年齡不大,但也是圈中老司機,聽了這話,略奇怪地看着他:“這話怎麽聽着有點怪。有人傳林沁和闫曦樟的閑話了?那怎麽可能?”

嚴向藝關心則亂,沒想到會有這個反效果,連忙說:“當然不是,是我問林沁為什麽不回來。她說在那邊合作的好。”

“哦。”孔雪慢慢抿了口茶說:“那是挺好的。她也算是事業愛情雙豐收,男朋友跟組,追過去倆人同進同出。”

“男朋友?”嚴向藝懵懵地看着她。

孔雪略奇怪地看了看他,又轉向季少童說:“對了,那人你肯定認識,甄芙那個保密的兒子。”

正在抽煙的季少童差點讓自己手裏的煙嗆死。

看着她,首次露出不可思議夾雜着生無可戀的表情。

只有嚴向藝和小賈知道他日了狗的心情。

但因為太震撼,倆人都沒有來得及收斂,直接看向他。

季少童又覺得踏踏實實挨了兩刀。

孔雪左右看他們三個。

嚴向藝發揮演員本色,第一個轉向她,裝模作樣問道:“哪一個甄芙,怎麽我想不起來?”

“以前的一個大明星。”孔雪手指在他桌上的手機點了下:“你上網搜一下有多麻煩。她年紀輕輕就息影了,嫁了晟盛的老板。以前對外一直說沒孩子,那年代明星生孩子都藏着掖着,她也是。不過咱們都知道,我和我爸媽在私人聚會上見過他們家好幾次。”

她看着季少童說:“可她兒子不知道是不是臉盲,看着一點不認識我。害的我也不敢認他,後來問過名字才确定是他。”

季少童這才回神,手上的煙拿起來,老長的煙灰掉在他衣服上。

他皺眉把煙掐了,打了打身上的煙灰,煙灰卻沾在西褲上,留下醒目的煙灰印記。

他煩躁地站起來說:“去一下洗手間。”

看他離開表情不善,孔雪看向嚴向藝:“這大少爺怎麽了,心情不好?”

嚴向藝心事湧上心頭,沒什麽表情地答了句:“什麽?我覺得很好呀。”

孔雪又看看小賈,端起茶說:“你們怎麽都莫名其妙的,叫我一下飛機就過來。到底想說什麽。”

嚴向藝端起自己的杯子,又看看小賈。

小賈擡頭看着天花板,心裏很愁苦,自己親眼見到老板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自己會不會失業呀?

嚴向藝看向孔雪,“那個……你确定那是林沁的女朋友?不是,說錯了,你确定,他讓林沁做他女朋友。不對……你确定,那是林沁的男朋友?”

第三次總算說對了。

孔雪看着他,眼神見怪不怪地,慢聲說:“原來你喜歡林沁呀。怪不得了。她後臺怎麽這麽多?那為什麽要辍學去當群演?”

她看向嚴向藝:“這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你給我說說。”

真是各想各的事。

嚴向藝端起杯子灌水,不想再說話了。

*****

威尼斯如畫的美景中,林沁他們也重新開機。

不過闫曦樟很愁,他們遇上了新的問題。

“人走的太多了。咱們以前的拍攝計劃不能用了。”

林沁說:“服化道的還好說,關鍵燈光攝影都有走的。”

闫曦樟說:“有些鏡頭一定要兩邊一起拍才能剪輯。”

林沁提議:“要不咱們用手搖的方法拍吧,那樣更自由一點。王大衛以前不就是用那個辦法最初拍的文藝片?”

闫曦樟沉吟片刻,點頭說:“試試第一場戲,初次見面那個。”

林沁拿出紙和他研究分鏡,他們的分鏡副導演都走了。

“從這個角度拍……”林沁說:“咱們一般是早上,這個角度還可以拍出黃昏的感覺,你覺得呢?”

愛情線中,男女相識是重中之重。

林沁看着闫曦樟,認真說:

“上次咱們已經拍過這個場景,但後來我覺得,如果在光影中變幻出現,影子看着像前女朋友,但又隐隐約約是女主角,一步步走近,晚霞一個個光圈中,女主角的樣子一點點露出來。

亦真亦幻…

最後定格……

男主角失望,是一個美麗但陌生的女人。”

“心裏的期待落空了……”闫曦樟慢慢地總結,看向林沁:“一個鏡頭交代兩個事。可以,就這麽試試。”

林沁說:“但這樣還是不夠人用。”

闫曦樟說:“我不是在國內叫不過來別的演員,而是不能這樣做。”

林沁說:“我明白。”

他們倆坐在椅子上對着河水發愁。

闫曦樟不想別人和他冒險,林沁籍籍無名,出演女一就算這戲沒有出街,也可以積累無數經驗。他們倆是互不虧欠。可別人就不好說了。

遠遠幾個人過來。

林沁站了起來,晟炫正帶着王凱他們過來。

林沁迎過去。

“你回家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晟炫說:“我把他們幾個叫來給你們幫忙,他們都和別人做過游戲,也懂分鏡那些,你們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林沁:“……”

反正他們劇組已經撲街到底了,闫曦樟點頭,示意可以。

林沁走到他身邊,有點忐忑地說:“我不是很了解他們的能力,燈光和攝影,是不是可以在這邊請人?”

闫曦樟靠近她說:“你放心,大小夥子搬搬擡擡就行了,燈光攝影那些粗活輪不到他們。”

林沁微不可見拱了拱手,示意佩服。

姜還是老的辣。

搬搬擡擡這事情可以,讓他們拿糖砸他。

她靠近闫曦樟低聲說:“醜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頭,晟炫和我浪漫告白的時候,就是這幾個幫忙,用糖給我砸了一頭包,浪漫告白差點就成了浪漫告別。”

闫曦樟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和幾個朋友在一起看機器的晟炫,男孩子對機器這種東西,有天生的莫名狂熱。

轉頭笑着說:“行,這次給你出氣,讓他們當苦力。”

林沁歪在椅子上說:“連你都是苦力,咱們劇組誰不是苦力……這行,大家都是苦力呀。”

闫曦樟無聲笑了起來。

晟炫走過來,把一個帽子蓋在林沁臉上。

她摘掉,就仰頭躺在椅子上,看着的晟炫是倒着的。

晟炫左右看看,然後問:“你們的男主角呢?”

一直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人拉掉臉上的衣服,一張英俊的混血樣露了出來,看着晟炫說:“你要約我晚上打游戲?”

晟炫連忙不自然地咳嗽了下。

林沁伸手出去,向後扯了扯晟炫的外套衣角,側頭對着唐振宇說:“他怕你在電影裏和我發展出感情來,所以準備在現實裏先一步和你發展出感情。你千萬不要因為他游戲打的好就喜歡他,他是我的。”

唐振宇和她中間隔着闫曦樟,對于林沁喜歡亂開玩笑習以為常。

不過這次他沒躲事,而是故意坐起來,八卦的語氣靠近林沁方向說:“你,每天活在井底,好開心吧。”

林沁擡起臉上的墨鏡。

唐振宇說:“你和他打一次游戲就知道多少女的喜歡他了,還能輪上我。”

林沁愣了一下,非常氣憤地轉頭,對着闫曦樟說:“說真的闫哥,咱這戲裏可以加個吻戲之類的嗎?”

唐振宇大驚失色:“我才不要和你拍!”

晟炫連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闫曦樟端着茶杯大笑起來,茶杯蓋指着林沁說:“你,思想過度活躍。罰你想想,明天那場戲怎麽拍。”

他站起來去安排今天的工作了。

林沁:“……”

晟炫搬走椅子坐在林沁旁邊。

“明天的戲怎麽了?”

林沁說:“沒什麽,就是我們現在部門不全,明天的鏡頭安排問題。”

她在紙上随便畫着,細膩的線條流暢感十足,一看就是會畫的。晟炫擡手摟上她,靠在她耳邊說:“……他說的那些人我都不認識。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只會喜歡你一個人。”

林沁沒說話,彎着嘴角笑了。

****

第二天拍的是很重要的一場戲。

女主角帶男主角出去找男主角的前任,這是他們第一個會去查真相的地方。

拍攝地點在一個小巷子裏。

晟炫和闫曦樟坐在導演監視器後面看拍攝情況。

林沁和唐振宇站在巷子中間。

林沁手上拿着一張照片說:“我問到,有人在這個酒吧見過她。”

唐振宇沒有看林沁手上的照片,只是眼神向下微微掃了一眼,而後說:“你的消息準不準。阿Jo從來不去酒吧。”

“去酒吧也不一定是喝酒,去問問就知道。”林沁把照片裝進上身皮衣的內口袋。

她身材高挑,這緊身皮衣是第一次穿,監視器了看效果很好。身材火辣勁爆。

只是不像一般文藝片中女主角的樣子。

“停!”闫曦樟喊了聲:“可以,休息五分鐘。”

燈光,攝影都要重新安排,副導演跑着去忙。

晟炫小聲說:“林沁這個形象,是不是有點出戲?”

闫曦樟說:“特別設計的,中間會有她逐漸趨向女性化的一面。”

轉頭對晟炫認真地說:“林沁演戲演得真的很好,你剛剛看出一點是她的感覺了嗎?”

晟炫搖頭,實話實說:“又冷又硬。說話也不關心人,”

“這種主角開始并不讨喜的設定非常挑戰演技,後面你會看到她的改變,而且一定會喜歡上她。”

晟炫說:“不用以後,現在也喜歡的。她什麽樣我都喜歡。”

闫曦樟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糧,直接無言以對。

一言不合就秀恩愛,什麽人品。

他站起來走了。

過了會繼續拍。

這次是去過酒吧之後的場景,因為要在一個位置把能拍的節拍都拍好。

這次換成男女主角站在巷口,被故事裏尾随出來的外人截住。

飾演壞人的意大利人張口用意大利語說:“錢留下,人走。”

林沁擡手擋着男主角,用意大利語冷硬地回了句:“滾開!”

對方伸手到後腰,猛然掏出槍。

林沁長腿一擡,一個絆子都沒,直接酷炫地把槍踹飛了。

“停!”

闫曦樟站起來大喊一句:“林沁!”

林沁連忙幾步走過來,保持着鏡頭裏的狀态說:“抱歉,太投入了,我知道劇本裏沒有把槍踢飛。”

闫曦樟把她叫過來小聲在她耳邊嘀咕。

林沁連忙點頭,轉身朝背後的意大利人跑去。

晟炫得了空,連忙問闫曦樟:“你們這個意大利演員找的不錯,意大利人吧,說話很标準,氣質也像黑手黨。”

闫曦樟說:“林沁出主意,讓現找的想演戲的當地人。我剛怕把人家踢壞了。讓她去解釋解釋。”

晟炫略驚詫地說:“劇本上沒有的那個動作,準備用上?”

闫曦樟說:“這是符合人物性格的反應,之前孔雪演不能用,是孔雪踢不出那種氣勢。”

他看向晟炫眼神有點同情地說:“林沁會點功夫呀!你知道的吧?”

晟炫說:“當然,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就展現出比我力氣大。其實是我讓着她,誰讓我喜歡她呢。”

闫曦樟又猝不及防被塞了口狗糧,明明在說工作。簡直秀恩愛不講王法。

什麽人品?

他只能站起來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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