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搭救老板

淩晨一兩點的樣子,方程從酒吧後門出來,打開自行車的鎖,跨了上去,一陣冷風襲來,不由縮了縮脖子,拉上外套拉鏈,豎起了領口,進入夏天的尾聲,他們這裏的晝夜溫差還是不小的。

走沒多遠,就到了巷子口,剛要拐入璀璨路燈下的寬闊馬路時,從她的身後,由遠及近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追逐聲。

這片地方娛樂場所密集,打架鬥毆實屬常見,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并不是什麽稀罕的事。

方程右腳往前滑行了一步蹬起自行車正要拐彎時,透過昏黃的燈光她看到了前面那個被追的很狼狽人的面孔,剛放上去的腳不由自主放了下來,将車子靠邊放到牆上,衣服領子高高豎起,幾乎與眉眼平行,并緩緩挽起了袖子。

等那群人跑到近前,她動了,先是一腳踢飛了一人手中的棍棒,再是一拳擊中了另外一人的面門。

瞬間,追逐的人停了下來,嘴裏罵罵咧咧的讓她少管閑事,并向她圍攏上來。

方程不敢遲疑,迅速拉起被追的那人跑到自行車跟前,跨上後,一腳踏在牆上,一腳一個後踢,将追上來的一人踢倒,沖那人大喊,“還不快上車。”

那人茫然地哦了聲,趕緊跑上幾步坐上。

車子風馳電摯般沖向夜色之中,腳步聲,咒罵聲遠遠被抛在了後面,直至消失。

“好了,好了,可以慢點了,那幫人已經被我們甩掉了。”身後那人猛咳着說。

一剎閘,車子便停了下來,滿頭是汗的方程拉開外套拉鏈喘氣。

身後那人一臉驚魂未定地下了車,踉跄地轉到她前面,盯了她半響,突然指着她大叫,“那,那個,你,你是那個新來的調酒師,對,對對,就是你,我說怎麽這麽眼熟……”

方程看了他一眼,糾正道,“不是新來的,是最近才調的酒,我在你店裏已經幹了一年多了。”

“我不是經常在店裏,這個那裏會注意到。”那人表示。

“你怎麽樣?”方程望着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

不說那人還好,一說那人就疼的直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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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方程問。

那人呲牙咧嘴地四顧看了看,“這是哪兒?距離酒吧遠嗎?”

“不遠,隔了兩條巷子。”方程說。

“方便的話還是送我回酒吧吧,看看傷勢再說,對了,我叫陳晖,你呢?”那人朝方程伸出手。

“方程。”方程瞄了眼他伸出來的手,遲疑要不要握上去,可那人顯然沒有自覺,手一直伸着,等着方程來個友好的握手禮,面對那人鼓勵的微笑,方程勉強扯了下嘴角,硬着頭皮伸出了自己的手。

方程的手剛接觸到他的,他便突然大叫起來,“我操,好痛……”

方程順勢收回了手。

“手掌心破了一層皮,這幫混蛋……”那人罵罵咧咧。方程無語,這神經弧可真夠長的,騎着車子送他又回了酒吧,路上随意問了他怎麽惹上這幫人的,個個看起來都不是善茬。

陳晖說,“還能有什麽,被人追着打,無非就兩點,不是欠人錢,就是睡了人家的女人,也是我倒黴,不小心被他們給堵到了。”

這說了等于沒說嘛,方程翻了個白眼,沒再追問下去。

從後門進了酒吧,方程要叫人給他搽藥,那人忙擺手,“別,別,我這幅模樣還是越少人看到越好,你呢就幫人幫到家。”

雖如此,不過還是沒能躲過,去辦公室的路上碰到了大維,免不了遭來一番嘲笑。

方程見大維在,便将人交給了他,回了家。

“來杯酒。”有人在吧椅上落座。

方程下意識擡頭,便看到了自家老板,臉上的淤青已經消了大半,基本恢複了人模狗樣。

方程問他喝什麽酒。

他說,“随便,你調什麽我喝什麽。”

望着不停朝她眨眼的某人,方程無語半天,沖DJ打了個手勢,切換了首音樂。

随着音樂,方程随意自如地調了杯酒,然後推到了他的面前。

跟着音樂晃動的陳晖坐正了些,将視線從方程的身上移到了面前的酒杯上。

喝了口,擱下杯子,陳晖湊近了些問,“你不怕上次那些人找你麻煩?”

“不怕。”方程望着他搖頭。

“為什麽不怕?因為身手好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裏?”陳晖神秘地說,“別怪我沒提醒你,那些可不是一般的混混,身後是有人的,不是誰都能惹的……”

方程聽了,并沒露出相應的驚慌和恐懼來。

“還真不怕?”陳晖啧了聲。

“不是不怕。”方程收拾着吧臺,“是……”說到這裏停下來做了個将衣服領子拉到臉上的動作。

陳晖愣了半響總算明白過來,“我操”表情複雜莫名,裝模作樣地抱了下拳,“佩服。”

方程說,“只要你不說,就沒人認出來,當然,你是不會說的。”

陳晖笑的邪惡,擺擺手,“那可不一定,想要封我的嘴,怎麽也要給點好處吧。”

方程拿眼斜他,“能要點臉嗎?”

陳晖自顧自說,“我看不如這樣,等會兒下了班,你陪我吃個宵夜,我可以考慮考慮。”

“吃完宵夜,是不是還要陪你回家啊?”方程撇撇嘴就去忙自己的了,表示不願再搭理此人。

陳晖趕緊改口,“開個玩笑嘛,咋這麽不經逗呢,其實就是為了感謝你那晚的救命之恩,賞個臉吧?”

方程直接拒絕,“晚上我要早點回去。”

陳晖繃了臉,“不要拒絕的太快,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說。”

方程擦着杯子,“真的要早點回去。”第二天還要上課呢。

陳晖一墩杯子,“這麽拒絕老板不太好吧,小心老板給你小鞋穿。”

方程滿頭黑線,這都什麽人,明目張膽地威脅,放下抹布,深呼了口氣,“行,不就是吃個宵夜嘛。”

陳晖笑了,“這就對了,其實,我也只是随便說說,對自己的恩人那能穿小鞋,感激都還來不及呢。”

方程表情僵住,“那我就不去了。”

“那可不行,已經晚了,答應了的事情怎能反悔?”陳晖說,“不過,作為老板,我可以讓你早一點下班。”

陳晖将空杯子推還給她人就離開了,方程去洗杯子,轉回身就看見大維正坐在剛才老板所坐的位置上,望着老板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回頭看到方程又瞅了好一會兒。

“怎麽了?”方程摸摸自己的臉,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是臉上有東西?還是衣服有問題?”

大維收回視線,嘆了口氣,“咱這老板就是一風流大少,什麽都不缺,就缺節操,不知多少無知少女的心被他騙過……”

方程聞言不禁笑了,“你怕我被他騙了?”

大維說,“我只是提醒你,雖然這貨一向喜歡性感成熟的,但難保不會有一天想換個口味。”

方程笑笑,“老板說被人追是因為睡了人家的女人,欠了人家的錢。”

大維戚了聲,“聽他瞎說呢。”

下了班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這個點,開門營業的沒幾家店,兩人就在酒吧附近找了家随便吃了點,聊了一些閑話,吃完飯,老板提出送她回家,還沒來得及拒絕,那人就已經把她的自行車給放到了後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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