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吧撞見
方程一輪表演結束,便看到最近常在店裏頻繁出現的老板正坐在老位置上,近水樓臺地抽走一杯剛調好的酒,環視一圈對她說,“你的粉絲越來越多了……”
方程看他,不太明白他說這句話的用意,随着技藝的娴熟,以及店裏的有意推崇,她當然知道自己越發受歡迎,也知道自己有了不少固定的粉。
陳晖斜靠在吧臺上,慵懶地指向某處,“看那邊,那桌有個長的很俊的帥哥,打你開始表演,眼睛就一直盯着你,眼睛都看直了,人也看傻了,啧啧,足見你的魅力有多大。”
回頭望向方程的眼神帶着哀怨和不滿,“我敢打賭,要不了兩分鐘,那小子鐵定過來搭讪。”
方程看到陳晖所指那人的那一刻直接愣那兒了,怎麽是他們?
“要是被我說中了,明天陪我去個好玩的地方如何?”陳晖眨了眨眼。
“不如何。”方程說,“沒什麽可賭性。”
“這麽快就認輸?”陳晖誇張地拖長了音,“你對自己很自信嘛。”
這麽說的時候,那人已經走到了吧臺前,站在陳晖的旁邊看着方程,跟他同來的還有另外一人。
陳晖側身,明目張膽地打量這兩人。
那人直愣愣地盯着方程,沒言語,似乎像是一直沒反應過來。
“哥們,這麽看人有些不太合适吧?”陳晖有些不悅。
“還真的是你?”另外一人開口,“二元說是你,我起初還不相信……”
“認識啊。”陳晖突然反應過來。
“我同學。”方程開口說。
“一個班的,這是她同桌,我在她前面坐。”宋雨說,“你是?”
Advertisement
“難怪。”陳晖喝了口酒,“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你們班男生的顏值很高嘛。”陳晖沖方程擠了擠眼,方程裝作沒看見。
陳晖走下吧椅,扮演着體貼下屬的老板,“既然同學來了,等會兒不忙了你也跟他們去玩會兒,這裏讓別人先頂着。”說完伸了個懶腰走去了辦公室。
宋雨看着陳晖的背影說,“這酒吧老板對你還不錯,不過,現在的花式調酒師這麽稀缺,籠絡你也不奇怪。”
周元一副便秘臉地嗤了聲,似很不贊同他哥的話。
宋雨問她在這裏做了多久之類的問題,倒沒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方程說,“你們不是請了班裏同學慶祝生日嗎,怎會在這兒?”
宋雨斜了周元一眼,“本來是這樣準備的,也不知道他抽錯了那根筋,又不願意辦了,拉着我們幾個非要來這兒,然後就看到了你,二元,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方程在這兒?”
“知道你個毛啊。”周元沖他哥翻了個白眼。
“我不信,那麽多家酒吧你為什麽偏偏選這家?”宋雨摟着他的脖子逼問。
“那有那麽多為什麽?你是問題兒童啊?”周元不耐地撥開他的手。
“這個我可以作證。”方程插話,“我是第一次在店裏看到他。”
宋雨狐疑,“還真有這麽巧的事?”
這時,他們那桌有人在喊,宋雨沖方程說,“叫我呢,我過去看看。”
方程點了點頭。
宋雨走了,周元卻沒跟着離開。
方程自顧忙自己的。
那人等她調好了一杯酒給客人的空擋,就問她,“你媽知道你在這裏兼職嗎?”
方程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将手裏的抹布甩在桌面,雙手撐在臺面上,盯着他,“怎麽?不知道的話你要去告訴她?或者告訴學校老師還有同學說我在酒吧這種不正經的地方當調酒師?”
“我什麽時候說過?”周元一臉收了刺激的表情,“我不過問問而已,你不要老把我想的那麽龌蹉,你是不是一看到我就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來着?”
方程沒吭聲。
“我沒怎麽着你吧,你怎麽就這麽想我呢?”周元質問,“我承認,之前剛認識的時候是發生了些不愉快,可那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矛盾,犯不着如此仇視我吧?”
“不是什麽了不得的矛盾?”方程嗤笑,“什麽才是?為了擺脫別人,拿我當擋箭牌不說,你問都不問我一聲……”
“我沒有拿你當箭牌,我……”周元辯解。
“……你甩了人,人卻把氣撒到我身上,拿我的身世做文章這還沒有什麽?”
“我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我,我道歉行了吧……”周元煩躁地抓了把頭。
方程吐出一口氣,“我不想跟你吵。”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麽着,事情都發生了,又不能讓它倒回去重來。”
方程拿起抹布,“該幹嘛幹嘛去。”
周元賭氣似的在吧椅上坐下,“我要喝酒,給我來杯酒……”
這個方程拒絕不了,也不想跟一個寵壞了的大少爺繼續掰扯,累的慌!
調了一杯給他,沒過多久又要,然後是一杯接一杯。
方程看他眼都喝紅了不由開口說,“你醉了,別喝了。”
“誰醉了?你才醉了。”周元打了個酒嗝,“你是不是怕我不付錢給你?不怕,我帶錢了呢……”
說着就去掏錢包,翻開錢包,錢包裏沒現金,喝大的周元拿着錢包上下左右的來回颠倒,倒了半天沒倒出一個子來,擡頭看向方程,“我沒錢,你把我壓在這兒吧,讓我媽來贖我。”
方程搖着頭不知道說什麽好,正要叫宋雨把他拉走時,這貨自個兒晃悠悠地站起來了,“廁所呢,我要去廁所。”
“那邊。”方程指個方向,“你自己行不行啊?”
“我都說了,我沒醉,你怎麽跟個老媽子似的。”周元嫌棄道。
“周元你大爺的,你才老媽子。”方程不由罵了句。
周元離開後,方程又忙了一陣,沒多少客人的時候,方程揉了揉太陽穴,跟人交代了下,去了酒吧後門,想去巷子裏抽根煙緩緩,每次對上周元這貨,腦袋都跳着疼。
只是,剛拉開門,煙還沒來得及點,就發現右邊不遠處一幫人在撕扯,被撕扯的那個好像是一個喝醉的人,站都站不穩。
方程掃了眼,便掏出打火機,低頭點煙,啪嗒的一聲,打火機冒出一股藍色的火焰來,方程一只手擋住外面的風,剛要低頭,突然猛地停住,頭迅疾轉向右邊。
難怪那麽眼熟,那個喝醉酒被圍着的是周元那貨,領頭圍堵的她也見過,是經常在他們班走廊外面跟白青青聊天那男的,而且白青青也在,似乎拉扯着不要那人找周元的事,那人似乎很暴躁,命人拉開白青青,便去踹周元。
周元喝的神智不清的,也不知道躲避要害,反倒撲上去跟人厮打,醉成那樣,有多少殺傷力可想而知,不大一會兒就被人圍在地上毆打。
一直燃燒的打火機燙回了方程的視線,來得及多想,打火機一丢,人跟着就跑了過去。
如果事情能重來的話,方程發誓她絕對不撲上去充什麽英雄,那可是十幾個壯男,雖說她練過,可也沒把握對付得了這麽多人。
她認為她那一刻的腦子肯定被驢踢過,否則怎麽可能會去管她百般看不順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