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搶先一步
花龍在喝飽血之後,身體上的顏色似乎變得更深了幾分,然後開始變得躁動起來,将半截身子高高的揚起,目露兇光竟然想要做出攻擊态勢。
蚩澤強的臉色微微一變,低聲呵斥道:“還真是喂不飽的畜生!”
苗刀陡然出鞘,刀鋒直指花龍,頓時我感到蚩澤強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眼神中帶着強烈的殺意!
殺意。
這個詞我一直以為是扯淡。
人不就是人,不過就是喜怒哀樂這些情緒,哪來的殺意。
很多人會把憤怒和殺意混為一談,因為兩者看上去多少會有一點相似之處,但是憤怒是人人都會出現的情緒,可是殺意我卻從未見過,直到此時看到蚩澤強,我才清楚的感受到原來這個世界真真正正的存在着殺意,那是一種沒有包含一絲絲的憤怒,就是純粹的想要殺掉某些東西極致情緒。
就像是一條母狗到了發情期,身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叫聲,甚至連散發出來的氣味都是在告訴公狗,我到了交配的時候,趕快來快活呀。
蚩澤強此時的眼神、呼吸,甚至是每一個細胞都在明确的告訴花龍一個信息,敢不聽話,就立即把你砍成兩半。
這種信息是無聲的,不需要用語言來說明,憑着最原始的感官就能明确的知道。
動物或者說是蠱物,對于這種信息的接受顯然要強過人類,此時的花龍身體竟然瑟瑟發抖,将蚩澤強純粹殺意的威脅下緩緩的将身子縮了回去,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開始沿着石板的邊緣縫隙開始仔細的查探。
花龍雖然是一條大蜈蚣,但是分量估計在一斤左右,再加上蜈蚣的腳很多,走在上面受力點很散,并不會觸發機關。
花龍沿着石板周圍的縫隙探查一遍,然後又在石板上走上兩圈,很快就能夠确定石板是否具有危險。
如果是有危險的石板,花龍就會把身體伸直變成一個斜杠,如果是安全的石板,花龍就會把身體卷成一個圈用來表示安全。
在花龍确認好兩塊安全石板之後,蚩澤強伸腿便準備要站上安全的石板。
我攔住他有些擔憂的說道:“剛才它還憋着想要反抗,現在會不會故意害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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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澤強搖搖頭道:“不會,這些兇物如果有什麽就會當場表現出來,一旦被馴服就會變得老老實實,也許這就是我不太願意跟人相處的原因。”
“還不是因為這些玩意的腦容量小,你也就喜歡跟這些沒智商的玩。”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也跟着蚩澤強站在了石板上,果然并未觸發任何的機關。
有花龍的探路,我們幾人雖然效率慢了點,但還是順利的走過了偏殿。
難道是祖宗顯靈了,當中竟然沒有出現一點的纰漏,順利到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我暗自慶幸的時候,偏殿忽然一陣搖晃,伴随着轟隆巨響,整座偏殿猛然倒塌下來,整座房子的的碎片就這樣落在我的身後,掀起巨大的灰塵。
剎那之間的變化,令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如果此時我沒有走出偏殿的話,應該就葬身在這些殘磚碎瓦之下。
“這該不會是碰到了什麽機關?”我心有餘悸的問道。
蚩澤強平靜的說道:“我們已經走過七星陣,這座偏殿自然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我回頭看去,身後的通道已經被倒塌下來的偏殿完全的堵死,現在就算想要出去也已經沒門,看來設計地宮的人真是夠狠的,如此浩大的工程竟然搞一次性的,難道他就這麽有信心确定能夠進來的人就一定是對的。
不管如何現在退路已經被完全的封死,只能繼續向前。
穿過狹窄而短的過道,我們便來到正殿當中。
蚩澤強用手電掃了一圈,發現就在我們頭上不到半米的距離有一圈凸出來的凹槽,沿着整個正殿圍繞了一圈。
他翻出打火機往頭上的凹槽上一點,一團火苗忽然竄起,沿着凹槽迅速的蔓延開來,火焰将整個大殿給完全照亮。
“卧槽,裏面是什麽玩意,這麽過了這麽多年還能點燃?”我驚奇的問道。
雖然說有些古墓裏有長明燈,時隔千年之後當考古學家打開墓室,裏面的燈火竟然還是亮着的,不過這并不意味着那盞長明燈就燃燒了千年,而是因為燈裏的燃料是一種燃點極低的物質,當墓室完全密封之後,長明燈會消耗掉墓室裏的氧氣,從而熄滅,當墓室打開空氣進去其中,長明燈接觸空氣之後便會再度燃燒起來,不過這個燃燒是十分短暫的,很快就會熄滅。
但是這裏的火勢之大,一時半會肯定是不會燃盡,過了這麽多年這些燃料按理來說早就應該不能用。
“這些就是燭九陰的脂肪。”藤中優子在一旁解釋道。
“我……我知道。”我不服輸的瞎扯了一句,便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大殿當中。
在大殿的中間有一個三米多長的石臺,上面躺着一具黑屍平躺着,看上去像是解刨臺上躺着的屍體,目測身高至少有兩米六七的樣子,這還是幹癟之後的身高,活着的時候肯是一個接近三米高的巨人。
整座大殿和我相信的場景完全不一樣,我原本以為裏面有個琅邪王,怎麽着都得有點寶貝圪塔陪葬,可是裏面除了石臺之外都是空空蕩蕩的,別說什麽寶貝了,就連壇壇罐罐都沒看到一個。
看來這具身高奇長的屍體就是傳說中的琅邪王,确實是有些過人之處,至少身高就很過人,難怪被吹得這麽邪乎。
在琅邪王的手上緊緊的握住一個金球,看起來與在苗疆蠱樓巫蠱女手裏拿着的金球一般無二。
看到金球就連向來冷靜的蚩澤強都變得有些許的激動。
藤中優子更是兩眼放光充滿狂熱。
就在我考慮正殿當中是否有機關陷阱的時候,藤中優子如同一道風一樣,猛然向石臺沖了過去,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奔着金球去的。
蚩澤強和我想要阻攔,出手卻還是晚了一步,僅僅片刻的愣神,藤中優子便與我們兩人拉開了距離。
我心想這個賊婆娘還是露出了本來面目,只是她這麽就能肯定大殿裏面沒有機關,就這樣放心大膽的沖了過去,而且事實還真就被她給賭對了,這一路上竟然沒有觸發任何的機關。
眼看着藤中優子已經跑到了石臺的屍體旁,這時候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蚩澤強索性停住腳步,一把将我拉在原地,對藤中優子大喊道:“別動那個金球,你不是應該拿的人,一旦強行取走金球,琅邪王就會蘇醒過來!”
藤中優子站在琅邪王的屍體旁,看了一眼已經幹癟下去的屍體,動作也停了下來。
帶着幾分得意的看着我和蚩澤強,說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我不相信有什麽東西能夠活千年不死,琅邪王早就成了一具幹屍,就憑你這幾句話就想讓我罷手,不覺得太天真了點。”
我現在突然有點懷念豬大腸這個死胖子,他對藤中優子的防備是一刻都沒有松懈過,無論何時都把她給盯得死死的,要是他還活着,肯定不會讓藤中優子輕易得逞。
說不定藤中優子剛要跑就被豬大腸給撲在地上,然後又順手揩油。
我這個性格就是典型的老好人,總是願意去相信別人,這個本性已經根深蒂固的在我血液當中,想改也改不過來,與藤中優子經歷過幾次生死之後,我在不知不覺當中就對她放松了警惕。
而蚩澤強這個悶貨就是心高氣傲,連我都看出來了,從一開始他就沒把這幾個日本人放在眼裏過,包括藤中優子也是如此。
沒想到這下被藤中優子輕易的就給鑽了空子,一下子就讓我們陷入被動。
蚩澤強語氣有些陰沉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這個金球不是你能夠碰得的。”
藤中優子又露出了她招牌似的假笑,帶着日本腔陰陽怪氣的問道:“我不能碰,那誰能碰?”
蚩澤強指着我說道:“他!”
“呵……哈哈哈哈哈。”
不知為何藤中優子突然狀如癫狂的大笑起來。
“我們藤中家族尋找了幾百年的東西,如今你跟我說我不能碰,要讓給這個沒用的東西。”
“老子沒用?!剛才要不是我,你早死外邊。”我不滿的說道。
藤中優子眼帶輕藐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盡是不屑,仿佛剛才我在樓梯上救了她完全就是我運氣好一般。
“我再警告你一次,那個金球不是你能碰的,一旦拿了,我們誰也走不出這裏。”
“是嗎?我還就不信了。”
藤中優子淡淡的應了一聲,目光帶着炙熱的看向琅邪王手裏握着的金球,手直接抓了過去。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腎上腺素極度飙升就連藤中優子的動作仿佛都在我的眼裏變得很慢,不過就算是真的變慢也已經沒什麽用了,我和蚩澤強雖然奮力想要阻止,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藤中優子抓住金球,然後用力一扯,将琅邪王握在手裏不知道多少年的金球給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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