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花龍

看着倒在樓梯下的日本佬,我的心裏除了一點惆悵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很快,就連那點惆悵都煙消雲散。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死在我的面前,我可以說是無動于衷,麻木到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冷血,也許真如三舅所言,我現在已經回不去當一個普通人。

在上了樓梯之後,地下宮殿的全貌就清晰的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與其說是宮殿,不如說是一個占地六七百平方三間房的大宅子,由一座正殿和兩座偏殿組成,相互之間互相連通,正殿無門,完完全全的被封死住,想要進去只能往兩旁的偏殿進入。

不過能在地下建造這樣一棟大宅子已經實屬不易,耗費的人力物力恐怕要數以千計。

“走那邊?”看着兩個偏殿我對蚩澤強問道。

他仔細觀察了片刻之後說道:“這兩個偏殿一進一出,我們必須從入口進入,出口出來,如若反了,只怕……”

後面的話他沒有明說,但是我已經清楚他的意思,要是進錯了,只怕全都要交代在裏面。

我搖搖頭道:“不對啊,哪有古墓還專門設計一個入口一個出口,難不成他是在等人來盜墓不成,就算是一些古墓設計有讓靈魂升天的天窗,那也是很小的,并且十分隐蔽幾乎是沒有可能找到,可是這裏弄上兩個大門,難不成是在說歡迎別人去盜墓?”

蚩澤強道:“你弄錯了幾點,首先我們并非是盜墓,只是來這裏取寶而已,這些寶物之所以當時并沒有摧毀,便是專門留給後人的,所以才會留有後手。”

我突然有些明白過來,按照原先琅邪古洞的設計,這裏應該有許多的蠱物才對,并且這些蠱物全都被金蠶血蠱克制,這樣看來就像是程序員專門留的一個後門,可惜被石油灌過,讓這個程序發生了改變,後門的作用就沒那麽的明顯。

“而留下這些機關蠱毒,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為了不讓不應該得到的人得到。”

蚩澤強說着話,有意無意的朝藤中優子看了一眼,不過這個日本娘們的臉皮夠厚,假裝觀察周圍的環境,根本沒把蚩澤強的話當做一回事。

他接着說道:“另一個目的就是考驗後人是否有資格得到,如果應該得到的人沒有能力,還不如就讓他死在這裏,讓寶物等待下一個有能力的人來取。”

我看蚩澤強說着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頓時讓我有些心虛。

“你……你,什麽意思,別打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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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暗想,蚩澤強說的人該不會是我吧,前半句還好說,後半句的意思不就是我要是沒能力,死在這裏也沒關系,我還沒活夠本,現在可不是什麽春秋戰國時期,人均壽命才二十二歲,我這把年紀也該死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活到七八十歲的人一抓一大把,老子還不想英年早逝。

“你的意思是這兩個門就是專門設計給我們進去的,但是一進一出,一生一死,要是選錯了,不就全都得玩完?”我岔開話題說道。

蚩澤強點點頭道:“不錯。”

“那就選吧大佬。”我說道。

兩個偏殿從外面看上去一模一樣,我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什麽區別,自己賭二分之一的機會瞎闖,還不如把命交給蚩澤強,也許活着的機會還要大些。

蚩澤強沉默半天,沒有吭聲。

我看他臉色猶豫不定的,問道:“你該不會是不知道那個是生門,那個是死門?”

“我也是第一次進來。”蚩澤強道。

我心說這不是廢話,這鬼地方沒事難道來旅游不成。

“優子小姐,你呢?”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對藤中優子問道,只能寄希望于她那本神秘的蠱王筆記。

藤中優子也搖搖頭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我冷笑一聲道:“呵,合着你們兩都是抓瞎的,現在怎麽辦。”

“靠你!”

這兩個人竟然十分默契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你們倆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上哪明白去?”

蚩澤強道:“雖然你不知道,但是你身上的金蠶血蠱知道。”

說完,蚩澤強抽出苗刀,一步步的向我逼來。

“你幹什麽,別亂來啊,殺人可是犯法的……”

我這話根本屁用沒有,在這個深入地底的地下,遵循的就是大自然的法則,誰的拳頭硬,誰是大佬,要是蚩澤強真把我給宰了,可能過幾百年都沒人找得到我的屍體。

看着蚩澤強越逼越近,我心想難不成他把我帶下來是做某種儀式,目的只是我身上的金蠶血蠱。

反抗。

這個念頭我壓根就沒有過。

逃走?

估計還沒跑出五步遠,就得被蚩澤強給逮回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該如何保命的時候,蚩澤強用苗刀在我手臂上輕輕的割出一道口子,然後便将苗刀給收了回去。

“你這是要幹什麽?”我驚魂未定的問道。

“你看着就是了。”

蚩澤強此時雖然在跟我說話,但是目光卻緊緊地盯着地上。

我這才發現他是在看我手臂上落下的血滴。

漸漸的我發現,地上的血竟然向着左邊的宮殿在慢慢的移動。

沒錯,是真的在移動,雖然速度很慢,但是時間長了還是能夠發現一點變化。

“左邊,走吧。”蚩澤強帶頭往左邊的宮殿走去。

偏殿的大門是完全密封,就連縫隙都用蠟給完全密封住,這也使得宮殿的內部沒有被石油灌入。

蚩澤強用刀将大門上的蠟給割開,用力推開了黝黑的宮殿大門。

伴随着大門發出咯吱的響聲,這種沉睡在地下千年的神秘宮殿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宮殿的地面是由一塊塊一米見方的石板鋪成的道路,每一塊的規格尺寸全都一樣,在那個沒有切割機的年代,很難想象這些石板需要耗費多少人力才能制成。

在大殿裏豎着七根柱子,每一根都需要一人環抱才能抱住,在柱子上雕刻着各式圖騰,其中最多的還是牛與蛇。

自從推開門的剎那起,我就聽到鐵鏈拉扯的聲音,誇啦誇啦的不斷扯動。

這個響聲根本沒有絲毫的掩飾,顯得異常的突兀,在昏暗當中一股帶着警告意味的危險撲面而來。

我們幾人面面相觑。

“這是什麽聲音?”我問道。

蚩澤強沉默的搖搖頭,光憑這些鐵鏈的響聲,他也沒辦法判斷出是什麽機關。

“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老話叫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看看不就知道。”藤中優子說道。

我心說這娘們怎麽比老子還積極。

藤中優子剛要往前邁步,便被蚩澤強給攔了下來,說道。

“別動,這些石板下全都布置了機關。”

蚩澤強從腰上取下一個随身攜帶的羊皮囊子,我最開始以為裏面裝的是酒,沒想到一打開從裏面爬出來一條長長的蜈蚣。

這條蜈蚣身體五彩斑斓,看上去就劇毒無比,體型足有一尺多長,根本不是平常能夠見到的蜈蚣。

“這是什麽玩意?”我有些驚愕的問道。

“這是我養的蠱,名叫花龍。”蚩澤強平靜的說道。

我的心裏一陣惡寒,沒想到蚩澤強竟然也會養蠱,那時候在我的印象當中蠱這種東西都是邪惡的,養它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蚩澤強用苗刀割破手掌,用力握拳,血便沿着手掌的縫隙流下,形成一道斷斷續續的血柱。

地上的花龍似乎嗅到了血的氣味,顯得異常的興奮,揚起頭來,張開大嘴拼命的吸食蚩澤強的血液。

這一幕看得讓我有些惡心反胃。

“我靠,這該不會是什麽亞洲第五大邪術。”我有些惡心的問道。

蚩澤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這是我養的本命血蠱。”

“這玩意拿來幹什麽用的?”我問道。

“花龍對地下的振動十分敏感,這些石板下面布置有機關,一旦踩上去就會觸發,你看這七根柱子的排列是不是很像北鬥七星?”

經蚩澤強這麽一說,我這才發現,這些柱子并非是在同一水平上,而是彎曲分布,像是一把勺子一般。

蚩澤強繼續說道:“整個宮殿是按照北鬥七星陣布置,可以通過反七星陣法來推算出地上石板那些是安全的,那些是危險的。”

“那你推算出來不久好了,何必還要……難道說,你不會反七星陣法?”我問道。

蚩澤強的形象頓時在我心裏一落千丈,原本我以為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人,現在看來也就是體育生。

蚩澤強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之色道:“誰說我不會,只是時間太長忘罷了。”

我幹笑一聲,對這個解釋持懷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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