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牆
“你這個野蠻人,你就是打死了我,株素也不會喜歡你的,你雖然娶了株素當妻子,但她心裏只有我一個,你是得不到她的,你個野蠻人,啊”
幾位嬷嬷控制住男人,另有一個嬷嬷拿起板子就往男人身上抽。
雖然是在屋子裏,可院子裏的動靜卻能聽的清清楚楚。
“額娘。”泰安滿臉擔心的看着夫人,而夫人躺在床上,滿臉的蒼白,大滴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神色痛苦。
“我兒,可相信額娘是清白的?”夫人問泰安
“我相信額娘,額娘不會的。”泰安神色間滿是堅定,朝夕相處的額娘,泰安了解,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那個男人在說謊。
“好,泰安相信就好,額娘清清白白的。”即使跟常保素感情并不深,可十幾年的感情,就憑着那個男人說的幾句話,叫出了自己的閨名,常保素便怒氣沖沖的對自己動手,若不是泰安死死的抱住常保素,自己是不是要挨上好幾腳。
“讓額娘看看,泰安可有傷到?”
“沒有,阿瑪見是我攔着,便不敢動手了。”
“你阿瑪,也就只有和一個優點了。”
“額娘不要傷心,你還有泰安。”
“不傷心的,這府上我得有我坐鎮,不然有人欺負泰安怎麽辦?”夫人原先一臉的虛弱,可這會一想泰安,瞬間便振作起來。
“婉兒給嫡額娘請安,婉兒管教奴婢不嚴,還請嫡額娘懲罰。”通婉乖乖的跪下請罪,不管怎麽說,今天這事情跟通婉脫不了幹系,誰讓引着夫人入局的人是通婉名下的呢!
“快起來,不怪婉兒的,不過是個吃裏扒外的奴才罷了,也多虧了婉兒派過來的陳嬷嬷幫了大忙。”
夫人滿是感激坐起來,想要拉着通婉的手,夫人一臉的虛弱樣,通婉哪裏敢勞動夫人,連忙上前,将手遞給了夫人。
泰安見通婉做派,對通婉這個妹妹的好感也是更上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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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夫人的床前,三言兩語的,通婉便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夫人因為換衣服要回正院,在半路上,帶着的嬷嬷便肚子疼,不得不離開,只剩下夫人一個人了,這時候,夫人也開始意識到不對了,果然,詳細的一看,便看見遠處假山跟前藏着個人,正為難間,陳嬷嬷帶着人到了。
為了看看四夫人到底設的是一個什麽局,陳嬷嬷便建議夫人和陳嬷嬷身邊帶的一個嬷嬷換了衣服,之後,便裝作平常那樣,走了過去,誰知,藏在假山邊的是一個成年男子,這男子沖出來之後,直奔穿着夫人衣服的婆子,嘴裏喊道:“株素,株素,你這些年受苦了,快,跟我走,我們私奔。”兩人拉扯間,男人故作失手的将這扮作夫人的婆子推到了水裏,然後他也跳了進去,抱着掉在水裏的人不放。
這時,又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丫鬟,嘴裏喊道:“夫人落水了。”不過一會,夫人落水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了。
将掉在水裏的人撈了上來,寒冬臘月的,在水裏泡了那麽久,又是替自己擋災,夫人便悄悄的安排泡了冷水的婆子去換換衣服喝點姜湯。
這麽一點功夫,常保素便來了,一進院子便看見被人押着跪在院子裏的男人,聽着男人嘴裏喊着夫人的閨名,還說與夫人情投意合,生死與共,兩個人在暗處來往多年,求常保素成全。
本來擔心着夫人的常保素驟然遇到此事,一想自己被戴了這麽多年的綠帽子,瞬間便想到了夫人對自己這麽多年冷冷淡淡的原因,原來是在外面有了姘頭呀!怒氣哪裏控制得住,沖進屋子對夫人就是一腳,要不是泰安死命的抱着常保素,常保素又怕傷着泰安不敢大動,怕是夫人得挨上好幾腳。
“嫡額娘,我和額娘過來的時候看見四夫人也過來了,大概是快要到了。”婉兒提醒夫人道“也是,趁着她不早,将事情處理了,陳嬷嬷,今天多虧了你,接下來的事情也由你來安排,記着,一定要狠。事後,我不會虧待你主子和你的。”夫人雖然一臉的虛弱,但掩飾不住眼裏的狠勁。
聽着夫人将這事情安排給陳嬷嬷,通婉雖然想着正好方便了陳嬷嬷行動,可是到底陳嬷嬷的身份上是自己的人,不如夫人的嬷嬷行動起來好辦。
“嫡額娘,這樣怕是…”
通婉剛剛開口,夫人便打斷了通婉的話。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放心,沒有什麽不合規矩的,是我的嬷嬷被暗算了不能出面,我便借婉兒你的嬷嬷一用。”
“嫡額娘您是府上的女主人,更何況陳嬷嬷是嫡額娘給我的人,嫡額娘盡管使喚便好。”通婉小小的拍了夫人一個馬屁,也是表明了自個和額娘的态度。
夫人點了點頭,便安排陳嬷嬷出手,接到夫人的安排,陳嬷嬷看向通婉,見通婉點頭,這才出去安排了。
陳嬷嬷行事一向如此,不管是誰面前,都大大方方的表明,只忠于通婉一人,因此也是通婉最得力的心腹。
院子裏依舊鬧騰,常保素怒氣沖沖;二夫人柔情安慰;被打的人鬼哭狼嚎;丫鬟婆子們不敢有稍大點的動作,就怕主家想起自己。
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在丫鬟婆子們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只見這夫人穿着考究,頭上戴着的是赤金雙鳳釵,耳上的耳墜,手腕上的镯子,無一不顯示着身份。
被壓在地上打的男人見出來的婦人,眼睛一亮,喊道“株素,株素,救救我,我不會再來找你了,求你救救我。”
“我不認識你”婦人淡淡的開口
“不,你可以不再心悅于我,可你不能否認我們之前的感情,我知道了,是他逼你的對嗎?你放心,一切都由我擔着。”男人惡狠狠的看向常保素,道“不怪株素,是你的錯,你出京卻不帶着株素,留着株素在京裏獨守空房八年,是個男人就不要怪株素,一切都沖着我來。”
這男人在這段話裏用的“獨守空房”這四個字很是惹人聯想,可這會院子裏衆人沒有如這男人的意按照他的話語浮想聯翩。
“我并不認識你,你可看清楚了,千萬不要認錯了人。”婦人似乎想要男人改口般出聲提醒。
“株素,我知道你在怪我,可千萬不要不認我,你知道的,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沒有權勢,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男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告訴我,我是誰?”婦人厲聲問道
“你,你不就是府大格格株素嗎?”男人聲音堅定的說道在這穿戴講究的婦人出現與地上的男人對話時,常保素便示意幾個動手的嬷嬷停下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院子裏的衆人也是松了一口氣,這會終于不用擔心不小心知道主家的陰私而被滅口了。
見男人說出了名字,婦人姿态一變,謙恭的走到常保素身前,下跪道“奴婢給老爺問安。”
正房的門簾被揭起,通婉和泰安攙扶着夫人走了出來。
自從原先出現的婦人在常保素身前跪下,口稱奴婢時,地上的男人就有點懵了,而這時候,從正房裏走出來的人,簡單樸素的打扮,蒼白的臉色,可通身的氣派,這個時候男人反應過來,前面表錯情了,後面的這個才是納喇府上的夫人。
男人剛要開口說話,時刻關注着此人的陳嬷嬷道:“堵住他的嘴,免得污了主子們的耳朵。”
“嗚…”一個婆子找來一臭襪子就塞到了男人的嘴裏,誰讓這人讓她們擔驚受怕了這麽久,這會自是要趁機報複了。
“給老爺請安”
“婉兒/泰安給阿瑪請安。”
“妾給夫人請安”
一番見禮之後,衆人很有默契的将視線放到了院裏的男人身上,很明顯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人是在陷害夫人,不然口裏叫着夫人的名字,為什麽卻不認識夫人呢?還将一個婆子認成了夫人。
“妾身想知道,這人是如何知道妾身的閨名的?又是為何要陷害于妾?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府裏的?”
夫人看着常保素說道,認真的眼神嚴肅的表情明顯的是在告訴常保素,這件事情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管幕後的黑手是誰?都絕對不會放過她。
見夫人态度堅定,常保素自然沒有意見,今天的這個陷害,若是成功,夫人絕對活不了了,而且還要背負着惡名死去,下場怕是相當凄慘。也怪不得夫人态度堅決,還有,剛剛自己似乎踢了夫人一腳,常保素有點尴尬,再一看地上跪着的男人,常保素道:“先打個半死,再問話。”
常保素一聲令下,自有下人執行命令,噼噼啪啪的板子聲,男人的悶哼聲便響了起來,二夫人連忙遮住了通婉的眼睛,怕吓着通婉。
常保素見二夫人動作,說道:“沒有必要,咱們滿人的女兒以前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多的是,這點場面算什麽?
“聽老爺的,通婉以後要嫁人管家,讓她多經些事也好。”夫人也附和道“是”二夫人放下了手,院子裏的一切便映在了通婉面前,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一聲聲痛苦的悶哼聲,讓通婉的臉色有點蒼白,可看着常保素和夫人,再一看面色如常的泰安和二夫人,通婉也只有努力的平複心緒了。
“吆?這是怎麽了?審犯人呢?既然是審犯人怎麽還塞着犯人的嘴?這樣人可怎麽交待自己的罪行呢?”四夫人漫步走來。
“四妹妹心情很好?”夫人瞥了一眼四夫人臉色,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夫人掉到了水裏,這會看着夫人你沒事,妾替你高興啊!”四夫人一臉的笑意,顯然四夫人還不知道剛剛的烏龍事情,說不得這會還在坐着滅掉夫人的美夢呢!
“是個好日子,這不,你都穿上了大紅色的衣服,這是在等着由妾侍扶正嗎?”夫人涼涼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