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報考志願
之前，沒有人知道這份禮物到底是什麽，顧司晨四處收集照片，做得不動聲色。
事後，所有人都感嘆，顧少爺這份禮物，送的真是有心。
顧司曉也為她二哥的創意驚嘆，卻沒有發覺背後所代表的瘋魔入骨的情意。
她偷偷離開教室，給她大哥打電話，“大哥，我是曉曉。”
“什麽事？”
“今天郭芷汀生日，你知道二哥送她的禮物有多麽變态嗎……”
顧司朝在那邊聽得淡笑，後來他把這個事告訴女友謝寧渝，謝寧渝也不住感嘆，然後瞅瞅男友，“顧司朝，同為顧家人，你就說說你送我那叫什麽生日禮物，你居然連續三年送我鋼筆，而且都是派克牌子的，最令人發指是都是同一款式！”
對于女友的怨念顧司朝尴尬地掩唇咳嗽。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忙碌，高三從來沒有放松的時刻。
12月1日高考報名；12月10日罕見的月全食，大家紛紛踴躍觀月；12月14日，班會。
這次班會不同以往，是一次以班級為單位的動員會。
高三各班紛紛召開班會，并邀請班主任、任課老師、以及校級領導。
顧司晨和阮遇秋商量後決定本班班會主題為：生命不息，奮鬥不止。
文绉绉的聽着就特別普通，然而他們身處高考氛圍，只覺得熱血沸騰。
班裏重新布置，一陣忙活後呈會議室格局，全班同學圍坐成一圈，将老師領導的位置安排在講臺，顧司晨、阮遇秋作為主持人主持本次班會，黎昕負責攝像拍照。
文（1）班這邊情況類似，郭芷汀是被請上臺去發言的，讓她談一談關于提高數學成績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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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真的很想說有像顧司晨一樣的NO.1男友就行，可是面對黑壓壓的一片，還是老老實實将顧司晨給自己制定的方案敘述一番。
校長黎泊明選擇性出席文（1）班班會，結束後在樓道與郭芷汀單獨談話。
“時間确實快，你和黎昕都高三了。”
黎校長習慣性的開場白，談話之前總喜歡做鋪墊。
“顧司晨給你補習的效果不錯，是個好孩子，不過他這兩年收斂不少，也有你的功勞。”
郭芷汀臉紅，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畢竟是早戀，現在搞得家長都知道。
幸好黎校長對這個話題沒有多說，“你的成績舅舅一直有關注，數學提高的挺快，不過才過一百，還有提高的空間。”
郭芷汀道：“還有半學期，顧司晨也說還能提一點。”
黎校長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報考哪個學校？”
郭芷汀低了頭，情緒不佳，“我……我想報香江大學。”
黎泊明大為錯愕，香江大學也是國內最高學府之一，只是，未免太遠。
“據我所知，黎昕、顧司晨他們都打算報湛華大學。”
郭芷汀點頭，“我知道，可是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希望我能回香港，而且，喬轶南……就是我哥，他也希望我和他上同一所大學，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
黎泊明問：“你哥？是喬喻的兒子？”
“是的。”
黎泊明感嘆道：“你和他能和睦相處，我倒是樂見其成，你心胸開闊，舅舅感到很高興。你報香江倒是情理之中，可是，孩子，你和顧司晨，雖然你們年紀還小，應該以學業為重，只是這件事你們該好好商量商量。”
“嗯，謝謝舅舅。”
“你哥哥不是在香港？”
“他來是為了說服我回香港。”
黎泊明道：“不管如何你好好備考，畢竟這些是成績出來以後的事。”
和黎泊明談話過後忽然情緒低落，香江大學和湛華大學一南一北，異地戀本就致命，他們恐怕兇多吉少。就像貼吧和海角、貓撲裏八卦的十分火熱的異地戀，因為異地最後的結果都是分手。
葉佳喊她去吃飯，郭芷汀道：“你們先去，我不餓。”
顧司晨給她打電話，她也恹恹的，“我不想吃，你們去吃吧。”
對方察覺她的情緒，沒有多問，不過回來的時候提着外賣。
她照例下三樓，顧司晨今天要給她輔導幾道數學題。
“你先吃飯，吃了飯再說。”
她點頭。
她生日的時候，顧司晨以那樣的方式告訴她，這份學生時期的戀情有多麽熱烈而赤誠。如今，讓她怎麽忍心辜負。顧司晨不遺餘力地幫她提高數學，歸根結底也是為将來做打算，希望他們能上同一所大學，或者就算她報帝都大學，也可以。
偏偏，她已經決定要回香港。
這剩下的半學期，可能是最後的時光。
席姚不會介意她報哪，因為她也是滿世界的飛，北京或香港，不過是飛機飛哪的問題。
想到這裏她不由嘆氣，顧司晨問她：“怎麽了？唉聲嘆氣的？”
她放下筷子，問他：“阿晨，你有沒有考慮要報哪？”
顧司晨道：“當然是湛華。”
“沒有想過報遠一點的？”
“我哥在國外，曉曉高中畢業也會出國念音樂學院，家裏就剩我爸媽，所以能在北京多呆幾年就盡量多呆，不然要被唠叨。”
顧司晨又說，“湛華的計算機系國內第一，離家遠一點也只能出國，我暫時還不打算出國。”
他沒有反問她，以這種方式告訴她，他會在北京。
畢業季，分手季，他們完全可以違反這項規律。
“先不說這些，我給你說題。下周末是市一模，學校很重視，一直到下學期總共會有四次大型模拟考試，而且四次的平均成績将是你的高考成績。”
“噢。”
雖然數學成績有大幅度提高，但是本身對此不太感興趣。
顧司晨說：“雖然以你現在的成績報湛華也沒問題，但是文科狀元的名頭顯然更好聽，我們把溫澤安比下去。”
郭芷汀笑笑沒說話，文科狀元易得，可是志願報考時該怎麽辦？
雖說現在考慮為時過早，一切以最終成績為準，但是如果她離開北京，分手是板上釘釘的事。
陳子禾在旁邊吃男友徐臨買給她的零食，嘎吱嘎吱像小老鼠。
她聽見旁邊這對情侶的對話，說道：“媽的，這種一起好好學習天天進步的愛情，你們倒真實談的有意思。”
情侶二人看過來，陳子禾又說：“徐臨要是敢這麽折磨我，敢逼着我學習，非分手不可。”
她對郭芷汀說：“也就是你能忍他，現在成績夠好了，數學能考一百，進步已經很大了。”
郭芷汀自然有不為人在的原因，不過陳子禾又問：“你們倆都會報考湛華吧？我們班估計多數人留帝都，到時候也不用分開，真好。”
郭芷汀更不會回答這話。
阮遇秋掉頭過來，問道：“你們說，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不太确定選AC，這個科不科學？”
郭芷汀看見她正鑽研英語單選題。
“這……”顧司晨反問她，“阮遇秋你這麽刁？”
郭芷汀笑，“你還需要這個？”
阮遇秋道：“還不是葉雨齊那家夥，一起吃飯的時候問我的。”
郭芷汀道：“葉雨齊？二班的才女，她也需要？”
顧司晨奇道：“葉雨齊她腦子被狗踢了，什麽馊主意。”
郭芷汀問道：“常聽你們說她，她長什麽樣子？”
顧司晨形容，“很瘦，特別白，比你低一點。你生日那天，我有托她給你遞玫瑰，按理說你見過她。”
郭芷汀貌似想起來了，“言行……不拘一格？”
阮遇秋點頭，“對對，瘋言瘋語的。”
郭芷汀完全想起葉雨齊的樣子，原來是那個叫她“美人”的女生。
12月22日，冬至。
12月24日晚，平安夜。
12月25日，聖誕節。
別人過聖誕的時候，北京市的高三生在模拟考試。
成績出來時，已經是星期三。
郭芷汀還是不敢看數學試卷，捂住雙眼，問葉佳：“同桌，我數學多少？”
葉佳笑她膽小，“你自己看。”
“我不敢看，考得不理想，我就該對不起顧司晨了。”
葉佳道：“又不是出牆，還對不起？你自己看，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真的？”
“不騙你。”
郭芷汀慢慢撤開雙手，看到三位鮮紅的數字，呼——終于不辜負顧司晨的苦心和期望。
作者有話要說： 畢業季，分手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