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兵荒馬亂
在王陳澄等待顧司晨的告別的時候,顧司晨已經離開。
大四是兵荒馬亂的一年,王陳澄除了馬不停蹄的參加網申、宣講會、招聘會,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麽事了。
很多外企要求駐紮海外,王陳澄直接拒絕。她只想在上海,也只能在上海。
王媽媽對她一直是放養政策,王陳澄從來聽話,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簡于唐去世後,宿舍連續低氣壓一個星期。大家都沉浸在悲傷中,生命誠可貴,即便簡于唐沒有多招人喜歡,也不該就這樣離開。
一周後,周其南首先無法忍受這種氣氛,“我們都看開一點好嗎?簡于唐他媽的真懦弱,男人不喜歡她她就自殺,說實話老娘看不起她。”
王陳澄拉拉她,“南哥。”
“王陳澄你也給老娘聽好了,顧司晨是比唐曜那渣男強點,他從來沒給過你希望,你他媽的也早點給我死心。”
鄭沛靈道:“逝者已往,我們也不要老是這樣,畢竟生活還在繼續。南哥你也別罵陳陳,她也不容易。”
李光焉在削蘋果,也不說話,吳丹其道:“我明天回家一趟,家裏為我安排好了工作,所以我估計除了最後論文答辯和辦離校手續,我不會再來了。”
周其南道:“今晚一起聚餐吧,就當為吳丹其踐行。”
王陳澄道:“好。”
王陳澄其實一直是樂觀的人,不夠活潑,不會做作,夠聰明,夠懂事。
就連唐曜曾經也對顧司晨說過:“你接受人姑娘吧,人家對你一片真心,你卻郎心似鐵,人家委不委屈啊。”
只是,真心向來廉價。
誰規定,你付出了真心,別人就一定得接受。如果是這樣,這世上也不該有那麽多的癡男怨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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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陳澄很清楚這個道理,只不過她自己的愛情,她有分寸,既然愛一次,便不會中途放棄。
大四上學期就這樣結束,王陳澄跟上海一家外企簽約,明年七月開始上班。意味着畢業之前,她是自由的,除了畢業論文需要操心。
于是一放假她便回家。
王陳澄提議和方圓進行一次畢業旅行,方圓欣然應允。
畢業旅行是一種情懷,畢竟在踏入社會之前,最後瘋狂一次。王陳澄和方圓去了東南亞,挨個走過每個國家。兩個女生盡情瘋狂,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
四月份天氣還不算最熱,正當王陳澄在外面逍遙自在的時候,顧司晨得到一個消息:陳子禾要結婚了。
這無疑是爆炸性新聞。
陳子禾親自給顧司晨打電話,告訴他婚期、地點,誠邀他前來,還順道讓郭芷汀接電話,“郭芷汀啊,我要組個伴娘團的,絕對要把伴郎團比下去,我已經叫了思默、雨齊、秋秋、許霖,再加上你 ,是五個人,你不能說你忙來不了啊。”
顧司晨在震驚中,郭芷汀也在震驚中。
“我一定來,但是……新郎是誰?”
“謝寧澤,聽過吧?按理說他名頭挺大,和你家信達也有生意往來吧?”
郭芷汀還是震驚,據她所知謝寧澤作為華采掌權人,私生活并不檢點,“子禾,你怎麽認識這個人的?徐臨呢?你這是……閃婚?雖然很流行但是拜托你好好考慮一下。”
陳子禾道:“考慮什麽啊?我已經決定了,我見過謝寧澤了,真特麽帥,還那麽有錢,嫁給他我不虧。”
“你喜歡他嗎?徐臨呢?你不要徐臨了?你們都在一起六年了,你舍得嗎?”
陳子禾在那邊笑,沒心沒肺的,“哎哎哎,怎麽一個兩個都問一樣的話,不是說了我陳子禾是藍色妖姬嗎?這次将華采老總納為裙下之臣,你們應該佩服我才對。雖然吧,我家謝寧澤大了我七歲,但是他能讓着我,會疼人啊,別擔心了,祝福我吧。”
“那你有看謝寧澤的那些花邊新聞嗎?”
“操心了操心了,他說以後只愛我一個人,再也不會有那些新聞了。”
顧司晨一把奪過電話,“陳子禾,徐臨呢?”
“我都要結婚了,你問我前任做什麽?”
“陳子禾,以前你玩玩就算了,結婚可是不是鬧着玩的,你給老子說清楚,你結婚要幹嗎?欠人錢了還是被拍□□了?如果是這些,老子都能給你擺平。”
陳子禾笑得更大聲,“你什麽時候想象力這麽豐富了?我只不過是遇到了真命天子,打算和他閃婚。”
顧司晨道:“你別打哈哈,說清楚。”
“哥啊,我說的很清楚了,你說我嫁人我爸媽能不把關嗎?他們都同意了,你就別操心了,到時候記得包個大紅包給我。”
“陳子禾,我最後問你一句,有什麽難言之隐,你告訴我,別拿結婚開玩笑,任何事我都能幫你擺平。我最後問你一遍,否則你以後別後悔。”
陳子禾放聲大哭,顧司晨慌了,“到底怎麽了?你哭什麽?”
“阿晨啊,我太感動了,真的,你說我不僅找到了真命天子,還有你這麽一個好哥們,我此生無憾啊。”
顧司晨道:“好,祝你新婚快樂,婚宴在北京?我一定會來的。”
“好好好,記得提前來啊,我還要芷汀給我當伴娘呢。哈哈哈,國民女神和信達女公子都給我當伴娘,我真是太有面子了……”
挂了電話後,郭芷汀問:“她這閃婚聽着很不靠譜啊,謝寧澤這個人我目前還沒有直接接觸過,不是很了解,但是緋聞特別多。”
顧司晨道:“謝寧澤是謝寧渝的哥。”
“謝寧渝是?”
“我們的準大嫂。”
郭芷汀眨眼,“顧司朝的未婚妻?今年元旦訂婚的那位?”
顧司晨道:“嗯。”
“那麽,這樣一來,咱們和陳子禾,還真成親戚了。”
顧司晨笑,郭芷汀問:“你笑什麽?”
“我笑有人說咱們。”
郭芷汀臉一黑,“顧司晨!”
顧司晨道:“別火別火,我聽着高興。”
郭芷汀白他一眼,顧司晨道:“不過,我得打個電話問問謝寧渝。”
郭芷汀問:“那需要我幫忙查查謝寧澤嗎?別忘了我現在可是號稱信達女公子的。”
“不用了,問問謝寧渝就好。”
顧司晨給謝寧渝打完電話才放下心來,謝寧渝的人品他信得過,謝寧渝口中的謝寧澤,自然也是信得過的。
丁辰科技像一匹黑馬進軍中國甚至國際手機市場,風頭一時無二。
他終于沒那麽忙,堅持每天接郭芷汀下班。
只不過這天郭芷汀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他只好在樓下等。
想起今年元宵。
他的生日在元宵,他等了一整天等郭芷汀有所表示,直到傍晚郭芷汀才約他出去,開車去郊外。
初春,上海即便是在晚上一點也不冷。
郭芷汀從後備箱那出紙糊的孔明燈。
“孔明燈?郭芷汀你的意思是我們一起放?”
郭芷汀遞給他一支筆,道:“把你的願望寫在這上面,我們把它放起來,你的願望,只要我能做到,全力以赴,郭芷汀一言,驷馬難追。”
顧司晨笑呀笑,“你這霸道總裁範啊。”
郭芷汀一臉傲嬌,“寫吧。”
顧司晨想了想,道:“你自己給我一個承諾吧。”
郭芷汀拿過筆,“也行。”
她提筆寫道:除非死別,絕不生離。
顧司晨很滿意,“為這句話我要報答你。”
“啊?報答什麽?”
兩個人一邊将孔明燈撐起來,一邊閑聊,“不如今晚來個車震?反正郊外人少。”
郭芷汀極力反對,“不要,萬一被拍到了,明天的娛樂頭條就是信達女公子郭芷汀深夜與陌生男子車震,還附有一段視頻,我哥會扒我皮的。”
顧司晨哈哈大笑。
夜無盡的黑,孔明燈冉冉升起,像人間的光明。
兩個人望着孔明燈逐漸飛遠,郭芷汀道:“阿晨,生日快樂。”
顧司晨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驷馬難追。”
她知道他說的是那個諾言。
“還有個禮物。”
“噢?是什麽?”
郭芷汀遞給他一個花花綠綠的信封,“這種紙現在不好找,當年你們這些男生喜歡用這種浮誇的信紙寫情書表白,我就覺得你們的審美被狗吃了?為了真實還原,我找陳子禾幫忙找這種信紙,她最熟悉這些東西。”
“所以這是你寫給我的情書?”
郭芷汀一笑傾城,“我們當年對對方都是一見鐘情,沒理由只有你給我寫情書,還被我當垃圾扔了。我補一份,遲不遲?”
不管這“一見鐘情”的話是真是假,他都深信不疑。
“不遲,我終于等到。”
第二天上海娛樂頭條:信達女公子郭芷汀深夜與神秘男友約會,共放孔明燈浪漫至極。
郭芷汀看了新聞後後怕,辛虧沒和顧司晨車震,否則喬轶南能打死她。但是這個記者還有沒有常識,明明才八點,哪裏是深夜?故意引人遐想?
作者有話要說: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