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的新麻煩
加料的寶寶粥……
她瞬間臉色脹紅,伸手推了一下喬子賦,他卻半點想收斂的意思也沒有,貼在她背上的皮尺在喬子賦的控制下,一吋一吋的往下移,最後來到她的腰上。
只見男人輕蹙眉頭,語氣平靜:“胖了?”
衛純淩一把抓住他的皮尺,羞憤說道:“閉嘴。”男人松手,女孩順勢就拉過皮尺,拒絕他再用這東西調戲。
喬子賦揚手摸了摸她的頭,從口袋裏拿出磁卡交給她,指了右前方的房間:“去裏面等我。”
她點點頭,他才旋身往其他客人走去。
衛純淩進了喬子賦的辦公室,目光先被一整排衣架模特兒吸引,展示的旗袍都美的讓她屏氣凝神,她尤其喜歡其中一套,白色琵琶襟花鳥刺繡的長旗袍,精致的金色花繡與活靈活現的祥鳥圖騰,素雅卻不失貴氣。
這幾套看下來,她突然能理解喬子賦為何會受到這麽多人青睐,除了繡工精細這種專業條件外,每件旗袍都能展現出一種恬靜樸素的複古情懷。
她那天讀到一個設計系教授的書,對國服的處境有很多感慨。
在如今的服飾業裏,商業化與快速供應已經成了不可避免的營利條件之一,如旗袍這般需要精準測量的衣服,也免不了仰賴機器化大量制造,粗糙濫制的狀況下,仿間充斥各種不倫不類的設計,面料廉價不說,普遍的高開衩、顏色俗豔讓旗袍淪為庸俗之流。
而喬子賦的設計,保留了民國時期女性的高雅風韻,更把旗袍設計看做是傳承文化,對文化藝術有着一顆敬畏的心。
再加上喬子賦制作的每件旗袍都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款式,他知道怎麽樣的設計更能體現女人的美,而每個女人的美,都是獨一無二。
他的匠心獨具與堅持本心的制作,注定讓他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而她很榮幸,能認識這樣的他。
……
喬子賦拿着粉筆在布料上畫線,一個施力不穩粉筆就斷了,他皺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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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可能太累了。”管叔在一旁提醒,小聲說道:“或許您該先休息。”
他撿起兩塊斷掉的粉筆,微微閉眼舒緩幾秒,才開口說:“衛家訂下時間了?”
“還未通知,目前您的父親與孟小姐都在處理這事,應該很快會有答案。”
“遺囑出了什麽問題?”他問。
“本來衛海先生的遺囑明定遺産交由直系成年親屬繼承,衛小姐是符合條件的,而她也确實是衛海這一支僅剩的血脈。”管叔說。“然而衛家宗親會卻說百年家規傳承至今,能繼承遺産的除了必須成年,也必須成家,因此認為衛海的遺囑與家規抵觸,換言之……”
喬子賦垂下眸,淡淡地說:“她必須結婚?”
“是。”
“可笑,遺囑是法院公證,家規又有何用?”他說。“衛海留給她多少財産?”
“确切的數字不清楚,但粗估至少也是幾個億。”
他不以為然地淡淡一哼:“讓老賈查清楚。”
“已經在查了。”管叔目光一瞥瞄到辦公室窗戶百葉窗透出光,便又說:“是否還要加派人手保護衛小姐?”
“嗯。”他轉身朝辦公室方向走,突然停下腳步說。“讓孟娴針對遺囑的事下手輕點。”
管叔很快就意會到喬子賦的意思,恭敬說道:“是。”
他拿出備用磁卡刷開門,便看到女孩頭歪着靠在沙發的靠手處睡着,他輕手輕腳的走去她面前,蹲下來望着她,情不自禁的用手背輕輕貼着她的臉頰。
衛家家規,反倒便宜了自己。
喬子賦微微向前,在女孩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她感受到動作而睜眼,朝他露出微笑,往前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
衛純淩這撒嬌的動作,讓他忍不住胸口一動,手固定住她的臉,往下就深深吻她。
他**女孩軟軟的上唇,聽着她發出的羞喘,這反應讓他加深力度,她用着僅剩的理智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但眼前的人不為所動。
“等……”她抓到空隙,手舉起捂住男人的嘴唇。“我要說話!”
“嗯。”他啄了一口女孩的手心,眼神深邃。
“你忙完了?”
他搖頭。
“那、那你還進來?”
喬子賦輕輕把女孩的手移開,輕啞低喃:“你在這裏,我自然不能放你一個人這麽久。”
“別因為我耽誤進度,我可不喜歡這樣。”她說。“我麻煩管叔帶我回家就好,你去忙吧。”
“你要回宿舍?”他挑眉,目光似有失望。
“沒有,我今天去你那裏。”她伸出手指,輕輕揉了男人垮下的唇角,但是聽到自己這番話時,他很快的又上揚了。
“我讓管叔處理剩下的事就行。”他愛不釋手的捏捏女孩的臉頰。“你上我的車,我才安心。”
她雙手拍拍臉掩飾難為情,順勢轉移話題:“你辦公室裏的旗袍,是有誰特別訂做?還是有什麽發布會?”
“各有不同用處,左邊七套是pureplus最後一個系列,叫iris。”他說。“而最右邊白色這一套……”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女孩的目光始終都在白色旗袍上,不禁笑問:“你喜歡這件?”
“嗯。”
“做一套給你。”
她目露欣喜,卻又皺了眉頭:“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我的最後再做就行,你最近這麽忙,我想……”話說到一半,就看到男人握住自己的手放到唇前,印下一吻。
“我迫不及待想看你穿上了。”他說。
這句話又讓她臉迅速發熱,小聲說:“我真不急,凡事都有先來後到,客人的比較重要。”
他莞爾,輕輕搖頭。
“怎、怎麽了嗎?”
“沒有什麽先來後到。”他溫聲低吟。“在的一直都只有你。”
她覺得自己幾乎快要被他眼底溢出來的柔情似水溺死……他、他怎麽能夠這麽正經的說出這種情話,酥得她忍不住咳嗽掩飾羞窘。
這一比較,發現自己還比較像個詞窮的boy,被很會說情話的girl撩個沒完。
“陪我到這周末,我天天載你上課,旗袍我這周就能給你。”
“你速度這麽快?”她驚訝地說。
男人挑眉,調侃道:“怎麽能說我快?”
……喬大師,您腦袋有個洞需要縫一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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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娴來找她的時候正好下了場大雨,她比預定時間還早到咖啡廳,所以沒有淋到雨,可孟娴進來時身體一半就被淋濕了,她從包包拿出一條毛巾給孟娴擦,順便招來服務員先點了杯熱咖啡。
“唷,德語說得不錯。”孟娴笑了笑。“我記得你才沒來半年吧?這水準可以了。”
“基本日常對話還行。”她說。
“喬三那家夥說得很好啊,他應該沒少幫你練習吧?”孟娴暧昧的問。
衛純淩還不知道喬子賦有沒有跟孟娴說他們交往的事,但她沒打算先開口,還是等喬子賦說吧。
“平常碰不到面,我的語言中心跟他的店有一段距離。”
“喬迪他們如何?”
“都挺好的。”
“那就好。”孟娴擦幹了發尾,微微正色說:“來說點正事。”
“什麽事要讓你勞師動衆飛這麽一趟?”
“當然是關于你家的事。”孟娴深深吸口氣。“衛家宗親會針對你外公給你的遺囑有異議,這部分我想要當面跟你先解釋下。”
衛純淩微微蹙眉,淡淡地嗯了一聲。
“說句不敬的話,外公留給外孫女的錢,關這些親戚什麽屁事,只會倚老賣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實際上就是想分杯羹罷了。”孟娴翻了白眼。
她淡淡一笑,不語。
“本來你6月生日一過,基本上財産繼承沒懸念,不過衛家宗親會就突然主動聯系你喬爺爺,說這事兒不能這麽辦,要按照家法來。”孟娴說。
“家法?”她拿起水杯。
“你們家法說是流傳了百年,繼承人想要繼承家産,必須兩個條件要符合,一個是成年,另個就是成家。”
聽到這番話她不注意就嗆到,趕緊拿衛生紙捂住嘴,咳的都逼出眼淚。
“那群老不死的……抱歉。”孟娴輕輕掌了掌嘴,語氣還是不屑。“衛家宗老說給你一年時間,找人嫁了,你這對象也不能随便找個什麽路上阿貓阿狗的,他們說會測試,附帶條件還有什麽如果三年內離婚也不算。”
“……”衛純淩揉揉太陽**。“我把錢還給他們,有這選項嗎?”
“還個鬼,搶也搶來。”孟娴雙手握拳,眼神銳利。“要不是喬子賦發話,我早就用法條一條一條撕爛他們了。”
“什麽意思?”她不解。
“我哪知道什麽意思?喬子賦說讓我先手下留情,靜觀其變。”孟娴啧了一聲。“反正我們是絕對站得住腳,什麽狗屁家法,遺囑都法院公證了,我想喬三說不定是看着這家法有趣,想要跟衛家玩一玩吧?”
衛純淩低下頭,認真思索喬子賦阻擋孟娴走法律途徑的理由,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明白了,這個明白讓她身體發熱。
“幹嘛?聽到喬子賦你就臉紅?”孟娴調侃。“我就納悶了,你們到底在忍什麽?”
“什麽忍什麽?”她擡起頭,眼角就瞄到咖啡廳玻璃門被推開,穿着黑色風衣的高挑男子朝她們走來,她有些緊張的咬緊下唇,孟娴也發現不對就轉頭,接着哼了一聲。
“說人人到啊。”孟娴笑瞅喬子賦。
他瞄了眼孟娴,淡淡嗯了一聲表示回應。
孟娴見到他這種萬年冰塊臉,忍不住惡作劇的心思,開口就譏:“我說喬三爺,你到底在忍什麽?”說完後,眼神暧昧的勾了勾衛純淩。
衛純淩難為情的擡頭看了眼喬子賦,還想等他開口解釋時,男人俯身下來,二話不說就親了一口自己。
對面的孟娴眼睛瞬間瞪大,那張大的嘴簡直都可以塞下顆雞蛋。
“等、等等!怎麽回事?”某個女人的語氣樂不可支,但也看得出還沒從驚吓中回神。
“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某人語氣平靜,目光寵溺,手溫柔的摸着女孩的頭頂,女孩已經羞得掩面。“你居然求着我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