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代嫁

草原的夏夜并不悶熱,習習涼風夾着蟲鳴吹進燈火通明的主帳裏,蕭然半身陷在長絨的獸毯之中,與南朝的錦緞蘇繡不一樣,北方的獸毛雖沒有精巧做工,但着實異常柔軟舒适,蕭然被休戈壓制籠去身下,一時間竟說不清是無力起身還是不想掙紮。

模糊的記憶只能勉強勾勒出一個輪廓,蕭然擡起瘦削的腕子,火紅的女子嫁衣被休戈以犬齒叼開了衣襟,他縮着關節僞裝成淩漪的身形,周身骨骼皆無法正常發力,俨然是刀俎上的任人宰割的魚肉。

恍惚之間休戈鉗着他的腰胯低下頭來封了他的唇,唇齒相貼的瞬間休戈沒有迫他分毫,蕭然因而回憶起了年少時那個畫面,皇室行宮的一個偏僻別院,他放下手中吹皺的葉子,有個發絲褐卷長袍上嵌着皮毛領子的男孩踮起腳來吻上了他的面頰。

蕭然瘦削卻不羸弱,他骨架比正常男子細窄,腰腹上的肌肉線條不算顯眼但也絕不含糊,嫁衣變成淩亂紅綢散去兩邊,愈合不久的獸類爪痕尚且清晰可見,休戈以掌心輕柔撫過,溫熱指骨所及之處帶起身下人一陣無措茫然的輕顫。

他們整整十年未見,縱使光陰漫長也有無法改變的東西,蕭然眉眼半合,淺黑的瞳仁裏盛了三兩分迷茫,他伸出手去扣住了男人的肩頸,蜜色的肌肉流暢漂亮,那是馳騁荒原數年才能歷練出來的精悍。

蕭然順應本能做出了反抗,就像最初淩睿将他帶到枕邊時一樣,他學武出身,練得最多的就是怎麽殺死面前的人,他扼住休戈的頸側試圖将身上人掀去一邊,不能貿然發力的骨節發出微弱的聲響,休戈不躲不閃徑直頂開了他的齒關,舌尖糾纏勾動翻攪,娴熟得仿佛在心中模拟過無數遍的動作與當年那個生澀小心的親吻完全不同。

帳外尚能聽到婚宴喧鬧的聲響,朱釵金簪随意扔在地上,明紅華麗的喜服同樣散落的七七八八,蕭然一頭墨發盡數披散,鳳袍配套的亵衣倒是還在臂彎,可也沒了什麽遮擋的作用。

他趴伏在獸毯上,清瘦單薄的雙臂承擔了大部分重量,休戈吻上他的頸側耐着性子探指擴張,脂膏融成透明的水液潤濕窄穴,淺紅色的軟肉顯然是被人仔細調教過,自異物侵入便會服服帖帖的跟上去吞咽收絞。

蕭然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面上染了些動人的緋色,床事是景王府中的管事差人來教給他的,淩睿貴為南朝的三皇子,任何事情都需身邊人為其小心打點,但他許久沒和淩睿做過了,久違的感覺讓他顫着腰胯軟下了右臂,主動擡起的臀肉緊翹圓潤,含着指節的腸肉瑟縮着張合了兩下,徹底化開的脂膏自他腿間蜿蜒出一道細小的水痕。

他至少也要配合着把這場鬧劇做完,休戈知道淩漪和那個小郡王的行蹤,北原雖然不比南朝富饒鼎盛,但對付一個西夷小國還是綽綽有餘,更何況這種關頭淩漪一旦被揭發逃婚抗旨,就算不被休戈的人手劫到,淩睿也會親自命人來取了她性命。

“放松,你聽話,放松些。”

犬齒嵌入身下人蒼白精瘦的肩頭,這樣的體位足以休戈看到蕭然背上的每一寸光景,與他預想的沒有兩樣,斑駁縱橫的傷痕新舊交錯,創口的形狀不盡相同,刀槍暗器還算是可以接受的,但那些愈合已久的淡色鞭傷實在是異常刺眼。

蕭然身上數十道傷疤,唯有細長的淡色鞭痕只在背上,他騰出一只手去圈住了蕭然的腰身,性器蹭上已經被拓軟一半的穴口卻不貿然進去,他以吻來數蕭然身上的傷痕,逐一輕吻舌尖勾勒。

二十三處傷疤割裂開原本無暇光潔的皮肉,他在最長的那道鞭傷上停住,傘頭豁開濕熱的穴口貫入深處,強硬的入侵令他身下的青年一陣顫栗,他心知肚明又非要如此,環在青年腰間的手臂一緊再緊,尺寸誇張的肉刃狠戾蠻橫的闖進腸道深處,硬是将蕭然狠狠的釘在了身下。

“蕭然,你留在我這,我向你保證,這會是你最後一次覺得疼。”

世間最廉價的承諾既是床第之間的情話,蕭然不信身後人的言語,更不信那言語中掩飾不住的沙啞和悸動,但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性器豁開穴肉的痛苦并不明顯,到底是經過不少情事調教的地方,軟肉馴服的裹着滾燙的傘頭任憑那根東西撞進深處。

蕭然垮下繃緊的肩頸咬緊齒關,身體被入侵劈開的滋味比從前的經歷還要誇張,休戈是騎射的行家,腰腹的力道遠勝常人,而北原自古游牧為生,身形上就比南邊人高大不少,男性器官就更不用說,他被大出自己兩圈的男人死死扣在身下,少說也比淩睿要長出一截的東西在入侵後穴的第一時間就狠戾無比的鑿上了他的腺體。

尾椎一時像是被撞得分崩裂析一樣,酥麻脹痛接着神經飛速的竄進天靈,蕭然指骨泛白,能執劍殺人的手指鮮少狼狽到這種境地,體內的肉刃直直闖進堪稱痛苦的深度,休戈又攬過他的腰讓他往後擡臀,性器根部最粗的那一截毫不留情的撐平了他穴口的每一絲褶皺。

交合處的苦楚勉強還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蕭然是武人不算嬌氣,只是尚未舒展的骨節實在是吃不住這種程度的沖撞,骨縫裏滲出來的尖銳刺痛足以蓋過後穴的不适,蕭然搖搖欲墜的撐起上身試圖尋求一個不那麽難受的姿勢,喑啞的喘息聲從他牙縫裏斷斷續續的洩出來,頸後和額角的冷汗在紅燭下異常的顯眼。

休戈掐牢他的腰側很自然的往前一挺,粗長的性器帶出清晰無比的水聲,北原人孔武精壯的腰腹狠狠撞上青年挺翹緊致的臀肉,本是情事中最尋常的一個動作,蕭然卻幾近崩潰的伏倒下去嗚咽出聲。

五髒六腑和腰胯腿骨一并被狠狠搗碎了,蕭然眼前閃過光怪陸離的線條,筋骨的劇痛沖散了情事的熱潮,他淌着冷汗癱進床裏,從一開始就沒有硬起的性器軟趴趴的貼着腿間,明顯抽搐的腿根被休戈擡手撫上,男人掌心的熱度讓他瑟縮連連。

畜生似的玩意從他後穴裏抽離,蹭過內壁的突兀經絡在支離破碎的神經上帶出另一股無法形容是爽利還是痛苦的刺激,脂膏和腸道自行分泌出的水液混成一灘,蕭然被翻過去的時候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若非休戈湊過來吻住了他的眼角,他都不知道自己竟丢人之極的淌了淚。

“疼得這麽厲害……你之前那個草包王爺才兩寸?”

北原男人深褐色的瞳仁裏透出些許無奈和窘迫,蕭然半合着眼睛覺得自己似乎解釋兩句,可他轉念一想,淩睿于他已是陌路之人,他出都城時便決定讓世間再無景王身側的蕭十四,所以他大可以放任眼前人随意去曲解誤會那個薄情寡義的舊主。

蕭然不否認也不點頭,他運起少得可憐的內息将骨節恢複原位,縮骨太久,恢複如初的肢體也需得一兩個時辰才能徹底緩過來,休戈通曉武學,見他這樣便明白幾分,但還是莫名其妙的在心裏堅定了南朝新帝是個短小陽痿的念頭。

他吻去蕭然的冷汗和淚漬,落于面頰的親吻輕柔而纏綿,常年縱馬在外而至的蜜色皮肉在不知不覺間蒙上了一層熱汗,他撈過青年蒼白瘦削的膝彎帶去自己腰側,第二次入侵的時候遠比第一次溫柔。

性器貼着軟化的腸肉一寸寸耐心沒入,痛楚消散之後就是恥于言說的酥漲,休戈的性器經絡突兀,尺寸形狀皆是上成,蕭然濕着眼眶顫着兩條無力的長腿,渾噩之間只覺得他還不如做得粗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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