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洞房
肉冠壓過腺體,傘狀頂端豁開深處的軟肉嵌進緊熱甬道,蕭然眼眸半合,鴉黑的睫毛濕潤大半,他被休戈扣住膝彎困得別無去處,情事之中皮肉相貼就已是鮮少體驗的待遇,更別提這種纏綿悱恻的親吻,蕭然繃緊腰腹生澀的厲害,僵硬無措的薄唇同他下身那張會縮會咬的嘴俨然是兩個樣子。
經絡突兀的性器闖進腸道深處,蕭然甚至都能親眼看見自己小腹上被撐出來的模糊輪廓,休戈給予他的壓迫感太強了,他仰過頸子蹙起眉眼,喉間淩亂喑啞的氣音化成令人羞惱的嗚咽連貫而出,漸入佳境的後穴顯然無法跟上休戈的動作,尺寸過于誇張的東西根本無需他配合着收絞吞吐,只用最簡單直率的進出就能将淺紅的穴肉肏得水光淋淋。
腿根痙攣的幅度不算明顯,蕭然骨架細窄,蒙了細汗和水光的大腿除去一道淺色的傷痕之外皆是白皙如玉,休戈松開他的左膝伸手撫上,遒勁有力的蜜色指骨順着腿間一路摸去臀上,留下斑駁指印還不算完,硬是将手指伸進股溝去蹭了蹭含着他命根的穴口。
蕭然身子一凜幾乎泣出聲來,他第一次知道被同性侵犯進體內深處原來也會有這種滋味,羞恥似乎已經不重要了,心跳随着性器沖撞的頻率漸漸加快,呼出口的濁氣也随着體溫慢慢變燙。
蕭然是徹頭徹尾的武人,他只有在戰逢敵手的時候才能嘗到這種血脈贲張的滋味,曾經藏匿于骨血最深處的劣性似乎又被喚醒了,蕭然夾緊雙腿低吟出聲,染了紅潮的眉眼一時間分外俊秀勾人,他無法自控的繃緊肢體,自頸間到腰腹再到腿根,流暢有致的肌肉線條沒有半分瑕疵。
雙腿盤去男人孔武精裝的腰間,北原首領的喜服大大咧咧的敞着,蕭然擡腳蹭上了那些瑣碎礙事的爪牙挂飾,濕透的額發遮去他眉眼間的茫然與生澀,休戈先是一怔,繼而便扣緊他的膝彎低笑出聲,順帶着頂胯送腰用盡力氣往深處狠狠一撞。
蕭然被頂得斷了呼吸,眼前顯出一片白茫茫的光景,腸道痙攣着含進灼熱硬挺的肉刃,內裏的軟肉收縮急切,生理的歡愉在一瞬間便取代了他的理智,他是願意去臣服強者的,比起淩睿那般依靠手腕與皇權的主子,他本性裏更青睐休戈這種長生天的寵兒。
帶着薄繭的指骨死死攥住了身下的獸毯,細軟的白色絨毛被絞成了濕乎乎的幾簇,蕭然掌心裏全是汗,小臂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休戈将他肏到了什麽地步,他像是一匹正在被馴化的野狼,拖着傷痕縱橫的身體沖着救下他的獵人呲出森森利齒,卻猶豫不決着該不該咬下去。
“太緊了……你放松一些,蕭然,松一松,別怕——”
休戈适時的低聲哄他再放松些,情欲使然的沙啞裏夾着蕭然無法理解的憐惜和寵溺,他将傘頭豁開極深的地方嚴嚴實實的嵌進軟肉之中,恨不得就這樣把蕭然裏裏外外都留下自己的氣味和印記,打上比那些傷疤鞭痕更清晰的烙印,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心安。
性器精神抖索的在窄熱的甬道裏開疆擴土,他與蕭然一別十年,從青澀懵懂到春夢遺精,他肖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臆想中南朝少年的瘦削身軀無數次令他輾轉反側。
休戈露出自己森白的犬齒,齒尖貼上青年蒙着細汗的咽喉,蕭然的掙紮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習武之人無法容忍命門被人威脅的處境,然而他使足了蠻力将身下人死死釘去床上,性器抽離大半蓄意用足力氣一舉闖去深處。
落網的狼獸被鐵槍抵住了咽喉,蕭然喉間滾出嘶啞之極的粗喘,肢體痙攣的像一根即将斷裂的弓弦,腸道裏湧出的水液盡數澆在男人炙熱的肉刃上,肢體上的掙紮一一被輕松化解,他只能別無選擇的被肏進深處撞碎腰胯。
骨骼的挫響聲中疼痛已經趨于麻木,蕭然後腦陷進獸毯之中,披散的長發漆如墨跡,被叼着咽喉肏到腸道盡頭的認知足以毀掉他曾經的一切,從未有過的快感一時滲入骨髓鑽進靈臺。對于蕭然來說,武力上的征服永遠是遠勝一切的,他啞叫着落下生理的淚水,起伏劇烈的小腹裏面已經完全被休戈肏開了,來不及收縮的穴肉被性器頂着撐平塞滿,他根本跟不上休戈的節奏,大開大合的肉刃每次都要抽到他的穴口再撞回最裏,帶出的腸液泥濘濕熱,沿着他細細顫抖的腿根漫出一片水光。
繃斷了弦的身體徹徹底底淪為盤中珍馐,攻城略地的性器拓開他體內最隐秘的地方,蕭然頸上的青筋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缱绻動人的紅潮,他被熱汗迷住了雙眼,濕熱的眼眶因而沁出更多水漬,他仍舊仰着齒痕清晰的肩頸,休戈松開齒關俯首而來,他們交頸相擁,無論是交合處還是四肢身軀,統統都是親密無間。
皮肉相貼的熱意卸去了蕭然最後一分僵硬,他合上視線模糊的雙眼任由身上人再次碾過他的腺體,情事中的肢體糾纏、纏綿親吻、甚至于這種酣暢淋漓的快感,他都是頭一回嘗到,蕭然是淩睿養在身邊數年的影衛侍從,縱使生理上已經臣服給眼前的北原男人,根深蒂固的經歷和習慣也還是讓他短時間內無法消受這種被人珍視着對待的境遇。
蕭然的身前并沒有多少反應,休戈腹間與他的性器相貼,半軟的東西連腺液都沒溢出多少,淺紅的鈴口可憐兮兮的淌出些許水珠,正常尺寸的性器看着不像是有隐疾的樣子,休戈稍緩動作手上探去他腿間仔細揉搓了兩下,蕭然眉眼紅透,細瘦的指節顫抖不已的攀住了他的小臂,掌心灼熱濕潤,手背上經絡條條道道皆是突兀可見。
“不行…我不……你——你……不用管……嗯——!”
床第之間承寵的人自然不能比主子先得趣,淩睿性子陰郁極端,起居住行也有潔症這個毛病,蕭然十五歲那年進他房裏,一直到真正長大成人知曉人事,期間淩睿與他結合數次,然而很少容許他洩身,忍得住就他自己忍,忍不住就用些奇淫巧具堵着或是束着,經年累月折騰下來,蕭然即使是自己用手纾解都磕磕絆絆。
又是一記貫入腸道盡頭的深頂,蕭然哽咽着漏出一聲啞透的泣音,先前還貼着獸毯的雙腳已經沒有着落了,休戈撈起了他的雙腿箍到腋下,他整個人被折起困在床榻上,深紅的性器在反複肏幹開窄小的穴口帶出細小白沫,休戈的恥毛很硬,大開大合間足以将他腿間紮得一片水紅。
蕭然似乎是聽到一聲憤恨的咒罵,那是他聽不懂的北原語,他睜開渙散的眼眸,濕軟的額發擋去了模糊的視線,休戈挺腰将自己送進最深便低下頭來封住了他的唇,比先前的親吻還要激烈。
舌尖翻攪津液交融,他昏昏沉沉的品嘗着男人舌尖的酒香,胸口緊挨彼此,這一夜中蕭然最後的意識是他們兩個人的心跳,休戈與他緊緊相貼胸膛裏有着和他頻率一樣的、如同擂鼓一樣的心跳。
蕭然醒時已是天光大亮,休戈橫臂環着他的腰,大他兩圈的北原男人毫不客氣的依偎在他身邊,淺褐卷曲的長發頗為蓬亂的糊在他滿是紅痕與齒印的肩頸上。
與過往情事後那種腸肉撕裂的痛楚不同,蕭然揉了揉眼睛沒有覺出太多不适,下身沒有見血,連那些亂七八糟的液體也被清理的幹幹淨淨,他拿開腰上的手臂想要起身,等到腰腹使力的時候才嘗到了情事過後的苦頭。
鈍痛、酸漲、軟麻,蕭然自小習武,最先練得就是下盤功夫,哪怕是小時候打基本功紮馬步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疼過,他軟着腰胯跌回榻裏,被折騰散架的錯覺令他眼前都五顏六色的斑駁了一陣。
宿願得償難以入眠的男人精神抖擻的咧嘴笑開,蕭然毫無反抗的餘地,只能任由他翻身壓上讨吻讨蹭,高大英武的北原戰神一時同個見了主人的幼犬一樣拱進他的肩窩裏不肯老實,蕭然面色有些白,他含糊不清的從沙啞喉間裏擠出一聲拒絕,然而很快就因為男人撫去他腰間輕輕按揉的手而噤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