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貪歡

“離得太近了,這裏的狼動作快也狡猾,我怕射不準會誤傷到你。”

安撫性的親吻落至蕭然的耳畔鬓角,休戈盡可能放柔了語調一字一句的解釋着,蕭然的語氣不像是質問,更不是像是誤解,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蕭然這般兩眼失神的模樣,心中不免又多了幾分憐惜。

“我的箭術在族裏一直不算很好,最多就是中等水平,你倒在那的時候我慌得兩只手一直抖,真要拉弓去射,可能就害死你了。”

休戈到現在都還有點驚魂未定的意思,他反複撫上蕭然的脊椎确認這人是好端端的靠在他懷裏的,指尖不受控制的輕顫似乎是在佐證他說出口的字句。

蕭然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想問休戈,還是想問夢裏的淩睿,男人低緩溫柔的聲線慢慢的将他帶出了混沌無邊的夢境,他稍一側頭埋去休戈的頸窩,夢魇帶來的乏力與心悸很快就一一消散幹淨。

休戈說得話他都聽懂了,這樣坦誠的解釋大概可以用“關心則亂”這四個字直接概括,蕭然自他肩上慢吞吞的起身回神,一邊扭動過于僵硬的脖頸,一邊還能腹诽一下休戈的漢話似乎也沒有那麽的好。

披散的黑發籠着他偏瘦卻柔韌緊實的脊背,身上被野狼抓出的傷痕皆已仔細上過藥,深綠色的藥糊冰冰涼涼的敷在皮肉上,既不粘膩還能止痛,蕭然擡手揉了揉眼睛,他身上穿得是一件新單衣,袖短領寬布料柔軟,剛好适合他這樣半身都被抓出血痕的傷患,能如此細心照顧他的人,也就只能是休戈了。

“我知道你不會……我就是睡久了有點懵,沒有誤會你,你……你手怎麽了?休戈?!”

男人臂上沒有包紮的傷口呈現出一片血肉模糊的慘樣,蕭然驚得連尾音都打了個顫,他急忙

抓過休戈仔細查看,修長手指格外輕緩的攥着男人比他粗出兩圈的手腕,蕭然是個見過死傷的人,他自己也受過比這還慘烈數倍的重傷,但卻從未緊張如此。

他想起了白日裏混亂的景象,被公狼壓上撕扯啃咬的肩頭除去些細微的抓傷之外算得上是完好無損,本該由他承受的傷痛統統被休戈攔下了,休戈是替他受得傷,蕭然活了快二十五年,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他擋下危險。

他慌亂的幾乎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曾被羽箭紮透小腿,曾被刀刃砍傷肋下傷及肋骨,他那時可以從容應對任何傷痛,箭頭帶着倒刺就直接連肉一起剜掉,傷口太長就穿針來縫。

疼痛于他是家常便飯,數年的歷練賦予他平靜面對鮮血的冷靜,可現在這些血是休戈的,蕭然笨拙又謹慎的捧着男人的小臂,情急之間連眼底都滲出了細小的血絲,活脫一個茫然無措的兔子模樣。

被休戈扔去一邊的紗布髒兮兮的染着血污顯然是不能再用了,蕭然左找右找也沒看見藥箱,他單手托着男人小臂想要撕自己的衣服,慌亂之間休戈忍不住撅起嘴唇往他額上嘬了個無比響亮的吻,然後自行摸出匕首放去一邊的燭火上燒紅,再騰出另一只手牢牢的将他抱進了懷裏。

休戈以下巴磕上青年亂動不安的發頂,咬傷要比抓傷麻煩一些,夏天炎熱容易發炎,雖說可以任由它慢慢愈合,但看蕭然這麽擔心,他倒有些于心不忍了,還不如眼下吃點苦頭,讓傷口長得快些。

他擁着蕭然用力蹭了蹭,一邊柔聲寬慰一邊将受傷的手臂伸遠,燒過的匕首貼上傷口邊緣割剜片刻,傷口周圍的碎肉盡數除淨,只剩一排深可及骨的血窟窿,傷口太深沒辦法徹底止血,休戈按着蕭然不讓他擡頭,蕭然跟他掙他就耍流氓似的拿舌頭去舔蕭然的耳廓,三下兩下就把懷裏擔心他的人舔紅了半邊脖頸。

他這才嬉笑着從衣兜裏摸出來剩下的草藥逐個嚼碎,直接把綠色的草糊塞進還蓄着血水的血洞裏再脫下單衣撕下衣角随手一包,休戈哪舍得撕蕭然的衣服,這身短打的鴉黑內衫襯得蕭然格外清秀白皙,就是真要撕也得是床第間撕着當情趣。

他三下五除二的包好傷口才把蕭然放開,蕭然在他懷裏掙紮出了一頭的薄汗,柔軟的黑發黏在鬓角眼尾蜿蜒如墨,休戈噙着笑用完好的那只手替他攏好撫去,不等他開口便搶先擺出一副眼尾耷拉的模樣跟他讨親近。

“這不就包好了,沒什麽大事,不過還是有點疼,要不你親我一下?親一下就不疼了——”休戈試圖用這種插科打诨的方法讓蕭然寬心,雖然蕭然挂心他是好事,但他既不想讓蕭然擔憂更不想讓蕭然自責,他只需要蕭然願意接受他就夠了,剩下所有皆由他一步步自己走進蕭然心裏。

由蕭然主導的親吻的的确确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休戈尾音未落就覺得唇上一軟,青年俊秀幹淨的面容突然在他眼前放大開來,略顯單薄的手臂繼而環上了他的頸子,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精瘦柔韌的身軀主動依附進了他的懷裏。

生澀僵硬的舌頭叩開了他的齒關主動深入,舌尖相觸的那一瞬間蕭然整個人都僵住了身子,能解狼毒的草藥大多澀苦辛辣,他被苦得渾身激靈,于他而言,難以言喻的味覺沖擊怕是要比千百支利箭還要令人難以招架,他反射性的抓緊了休戈的肩頭,指尖顫抖半晌最終還是緊緊扣住男人的皮肉将唇齒嘗到的苦頭盡數奉還。

理智成了最廉價無用的東西,休戈心若擂鼓,剛才流出去的那些血壓根沒有影響,他單臂兜着蕭然的腰臀順勢要将他壓回榻上,正這麽打算的時候蕭然拿牙啃了他的舌頭,兩手鉗住他寬厚的肩胛蓄力一按,勻稱纖長的雙腿穩穩盤在他的腰側一夾一扭,硬是将學騎馬學出來的動作用在了他身上。

若不是臂上還隐隐作痛,休戈怕是會把眼下當成以前那些旖旎的夢境,他言聽計從的躺去墊硬的獸毯上任由青年騎在自己腰間,燭火為蕭然堵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蕭然俯身下來與他額頭相抵,恢複了澄明的眼底藏着隐隐光亮,只一個眼神相接,就足以讓他心甘情願的豁出一切,哪怕是萬劫不複。

蕭然啞聲對他呢喃着什麽,休戈耳邊盡是自己的響個不停的心跳和粗喘,他下身精神抖擻的抵在蕭然的腿根臀縫,兩只手不肯老實的在他背上摩挲揩油,直到蕭然咬了他的脖頸貼去他鬓角重複了一次,他才用盡最大的自控力堪堪拉回已經脫缰的神智。

蕭然在和他說以前的事情雖然有印象,但已經記不清了,蕭然拉過他的手去摸長發蓋住的後腦勺,那有一道仔細撫摸才能找到的淺疤,應該是很多年前受得傷,休戈用指腹蹭了又蹭,蕭然身形漸抖,被他一路沿着頭皮撫去後頸就已招架不住的軟了身子。

“我從…從高處摔過一次,應該就是在遇見你之後,傷好的時候一切事情就都記不清了,我不知道,休戈……我記得你,但是記不清了。”

蕭然一向拙于應對人情世故,他夾着休戈的腰胯将一切坦白交代,休戈不會平白無故的待他這麽好,十年前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事情,休戈是因為那些事情才會待他如此,可他如今連其中一件都記不清。

蕭然是有些膽怯和不安的,他褪去礙事的褲子僅着一件外衫騎在休戈身上,光裸的臀肉輕車熟路的将那根劍拔弩張的東西蹭進股縫,他主動仰頸塌肩方便休戈摸上他的脊住,他本想把短衫也脫去徹底赤裸,但休戈先一步按住了他的雙手。

蕭然生怕自己将這些全盤托出就會讓一切煙消雲散,他才剛剛開始留戀沉溺這份溫情,不想這麽快就轉瞬即逝,極度慌亂複雜的情緒讓他難以消受,蕭然只知道自己氣息亂得徹底,他嘗試擡腰将男人的頂端含進去,緊熱的穴口未能讓他如願,他在淩睿面前都從未卑微如此,眼下卻莫名其妙的滿心惶恐。

臀上被休戈掴出了一聲脆響,蕭然繃着身子悶哼出聲,異樣的羞恥感沿着尾椎化成酥軟竄進腦海,紅暈在他眼角綿軟着緩緩暈開,休戈猛地翻身将他壓去身下,兩指代替性器探開窄小的穴口擠進兩個指節。

蕭然眼前天旋地轉着恍惚了片刻,後脊陷進帶着休戈體溫的獸毯,過于雜亂的情緒讓他喉間澀痛,好在休戈銜了他的雙唇渡來一口氣,氣息交錯津液交融的纏綿使得蕭然慢慢放松了神經,草藥殘留的澀苦還在,他卻合眼擡頭甘之若饴的迎了這個吻。

習慣情事的後穴很容易被撫慰出濕潤水漬,蕭然有腰窩,尾椎兩側的兩個小小凹陷可愛得令人愛不釋手,休戈拓開他的穴肉哄着他自己把腿纏上來,一場酣暢的交合是最好的解釋跟承諾。

他吻上蕭然的眉眼輾轉留戀,指骨并去深處牢牢碾住腺體用力一剜,青年喑啞的抽氣聲在他耳畔斷續溢出,淩亂沙啞的氣音顯然是摻進了難以壓抑的歡愉。

蕭然兩腿攀去休戈蜜色的腰肢,皮肉相觸的滋味既溫暖又情色,他頭一回在情事中起了反心,即使被休戈直鑿腺體嘗出了甜頭也不肯老實的呲着犬牙在他頸上亂咬。

夏日的夜晚比白日要涼快一點,蕭然含糊不清的喘息出聲,兩條蒙了細汗的長腿一緊一扣,腰胯發力驟然往身側一扭,骨骼深處鑽出的酸痛被甜膩的歡愉盡數沖散了,他夾着休戈的腰側再度翻身占去上風,被手指拓開的穴肉滲出溫熱透明的腸液,他借着燭火将休戈此刻眼底的悸動與炙熱盡數銘記于心,自此之後的漫長歲月,他再也沒有對休戈生出半分懷疑。

蕭然在休戈的腹上擡臀沉腰,卵蛋大小的傘頭被他迎入穴口盡數裹住,蕭然繃緊肩頸低吟出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飽脹感令他腰間亂顫,休戈的東西太誇張了,他撐在男人精悍孔武的腹肌上,指甲無措的留下淺色抓痕。

蕭然蹙着眉心屏住呼吸拼命的吞吃着深紅的肉刃,他已經做出了這樣的行為就不可能再回頭,他咬牙徹底坐下,裹挾着肉刃的穴肉嘗到了被撕裂的錯覺,然而同性之間的情事似乎總要加點疼痛與粗暴才好,蕭然抖着唇瓣洩出些許泣音,眉眼間染了更多紅潮。

他意外的喜歡這種主導情事的滋味,由自己掌控局面而得來的痛楚要容易接受的多,他挺起胸口扭動腰胯讓體內的東西恰好鑿去腺體,粗暴的交合帶來無比酥軟的纏綿後勁,蕭然舒服到腳趾蜷起的地步,他夾着休戈的腰迷茫又勾人扭擺不停,一直在試圖尋找更舒服的角度。

能騎在休戈身上遠比降服一匹烈馬要有成就感,蕭然餍足到性器勃起,胸前兩處無人問津的乳尖明顯深了顏色,連一貫凹陷平整的乳首也因為情欲的刺激而挺立起來,

青年長發披散,黑衫貼身,敞開的胸口上有糊着藥的傷痕和原始古樸的狼牙骨飾,休戈大抵是驚喜到成了傻子,他怔怔的伸出手去撫開蕭然臉側的碎發,這是蕭然第一次對他褪去掩飾和矜持袒露出本真的野性,比他曾期許的還要張揚動人,像是剛剛生出利齒的狼崽子,遵從本心的張牙舞爪興風作浪。

休戈用拇指頂開的蕭然的齒關,他抵着青年那顆尖銳白淨的犬牙低笑出聲,驟然發力的下腹借着騎乘的體位毫無阻礙的貫去了腸道深處,瀕臨腹髒的深度足以将身上人肏出淩亂的尖叫聲。

蕭然的泣聲被他用拇指堵回了大半,休戈頂胯送腰不容抗拒的直撞盡頭,傘頭抵去從未有過的地方肆意侵略,肉冠壓過腺體往裏兩寸的地方大肆擠蹭蹂躏,帶傷的手臂牢牢掐住了蕭然的胯骨,蜜色的臂上指骨泛白青筋暴起,他卡在蕭然胯骨邊緣的縫隙以手指死死壓住凹陷,蕭然被他掐得骨軟似水,酸痛和壓迫感一并泛濫開來,精神抖擻的性器一時竟立得更直了一些,腰腹受到擠迫的後果就是後穴愈發敏感,蕭然甚至能用想象描摹出自己五髒六腑皆被頂肏錯位的場景。

征服欲與暴虐皆是休戈骨子裏的惡劣,蕭然的大膽妄為他照單全收并且加倍奉還,休戈眼底泛起興奮所致的血絲,兩個飽滿圓滾的囊袋恨不得也擠進銷魂蝕骨的極樂肉穴,未結痂的傷口理所應當的再次滲血。

休戈渾然不覺的破開蕭然的口腔将手指送去喉嚨盡頭模拟交合的動作,溫熱的津液被他翻攪成淫靡的銀絲,蕭然受用的兩腿直抖,連腸液都被他他堵牢了難以溢出穴口,這比他們的第一次還要粗暴激烈的多,可蕭然卻投入的很。

他很喜歡這種最赤裸的情欲糾纏,他含着休戈的手指呻吟出聲,後穴裏所有舒爽的地方都被足夠粗長的肉刃一一碾過,生理上最純粹的歡愉充斥着他的靈臺,他連基本的羞恥都沒有,他是在休戈面前,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為他流血受傷的男人面前,他什麽感情都不需要,只需單純的投入這一切就好了。

蕭然眼尾沁紅,胸口的肉珠被克制不住的男人起身啃上了,他們用一騎一躺變為交頸相擁,休戈托着他的後腰分開他的腿根肏進他體內炙熱濕熱的地方,腺體、乳尖、性器、以至于後頸,所有能給予他快感的地方都被男人逐一撫慰摩挲。

蕭然恍惚着落了兩顆淚,休戈在理智崩斷的時候還能分出心來替他輕柔吻掉,少經人事的性器自始至終都被休戈護着傘頭好生揉搓,粗糙的繭子蹭過他全身上下最柔嫩的地方,蕭然這會像極了白日裏休戈拉滿未松的那根弓弦,他被停滞在陌生的極點上,渾身上下皆在休戈的掌控之中。

蕭然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丢了主權,可即使是被休戈支配一切他也并不抵觸,體內粗硬的性器抽離半截,開始惡狠狠的肏弄着柔軟可憐的腺體,蕭然兩手胡亂的抓撓着男人的後脊,炸裂開來的白光奪去了他的全部視線。

他哽咽着被送到前後同時高潮的頂點,前所未有的體驗将他拖進欲望的汪洋生生溺斃,蕭然斷了幾秒的呼吸,他挂着淚珠腰間痙攣,繃直的腳背無力的垂在男人身後的獸毯上,額間的細汗混着淚水早已浸透了他的烏發。

“蕭然——蕭然,我們啊……有一輩子呢,以前的事情你大可以慢慢想,再者說……”

休戈的氣息也亂了個徹底,他憑着最後一點自控力射在了蕭然腿間,濃稠的精液濺滿青年泛紅顫抖的大腿,還有些許星星點點的沾在黑色的獸毯上,他吻上蕭然的眼尾輾轉留戀,待吻淨了那些鹹澀的淚漬才戀戀不舍的貼去他的耳畔緩緩開口。

“再者說,我對你一見鐘情這種事情,無論你記不記得,都是一輩子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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