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衍生完結

蕭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這次的夢裏沒有那些面目猙獰血肉模糊的感染者,沒有人跟他索命,也沒有人用腥臭黏膩的五指揪着他的領子質問為什麽只有他可以活下來。

他罕見的做了個平靜而美好的夢,夢從他和休戈年少時的打鬧開始,每一個場景都帶着沁人心脾的甘甜。

他夢見自己抱着休戈的枕頭窩在休戈的床上鸠占鵲巢,這是他小時候最常做的一件事情,他不好意思說自己怕黑,所以就總是悶聲不吭的跟休戈擠着睡。

他小時候愛蹬被亂動,休戈從那時起養成了伸手按住他腰的習慣,起先是害怕自己被蹬下床,後來就慢慢變了味道。

蕭然在夢中将自己蜷縮起來,他知道他正依偎在休戈懷裏,因為環在他腰上那只手帶着不曾改變的暖意和溫情。

夢的下一個場景是他和休戈接受訓練的基地,蕭然低頭看着自己手裏被調了準星的槍,恍然記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在訓練中脫靶的時候。

他在槍械上擁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刻在骨血裏的傲氣和求勝欲在他第一次嘗試用槍的時候就體現的淋漓盡致,他有睥睨衆生的天賦,也有登上頂點的實力,可基地裏的教官就是要抹掉他的棱角。

所有人的槍械都沒有問題,只有他手裏的槍被暗調了準星和基線,速射了三連發之後,即使他察覺到了異樣也沒有機會更改了。

倒數第一要負責這一天的清潔工作,他不是怕幹活丢人,只是單純的不願意接受失敗,就在他攥緊拳頭打算忍下這份屈辱的時候,在他旁邊的休戈立刻打了一梭子三不沾,堂而皇之的搶走了倒數第一的寶座。

那天他和休戈打掃了半個基地的衛生,打掃結束之後滿身熱汗的休戈将他按倒在基地樓前的草坪裏滾了好幾圈,休戈一直在撓他的腋下和肚子,直到用這種方法将他逗笑之後才頂着一頭草葉背着他回去洗澡睡覺。

休戈永遠都護着他,無論是同齡人之間的小打小鬧,還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兵戈相見,他從來都只需要安安心心的趴在高處架槍狙擊,因為沒有人能摸到他的狙擊位上,即使是在開過一槍之後暴露了位置,試圖反狙擊他的敵人也肯定會在開槍之前就被休戈幹淨利索的處理掉。

蕭然皺了皺鼻尖,又側過頭把臉埋進松軟的枕頭裏蹭了幾下,這個過于依賴休戈的習慣曾經讓他在獨自出去做傭兵之後吃了些苦頭,他依舊能做到百發百中一擊致命,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他總是在撤離的時候出問題,因為沒有人再替他截住沖上狙擊位的敵人,也沒有人會将他的撤離路徑提前清理出來。

他第一次自己從頭到尾策劃完一次暗殺任務的時候險些一頭栽在圖紙堆裏爬不起來,從建築物的內部結構到周邊街道的交通情況,因為目标的安保措施太過嚴密,所以他還要考慮到采用下水道的撤離的可能。

他頭暈眼花的嘬着巧克力強迫自己耐下性子繼續看圖紙,直到親力親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就是個樂于推倒多米諾的熊孩子,他只喜歡享受骨牌接連坍塌時的樂趣,完全不曾了解過休戈為了讓他萬無一失的享受戰場到底做了多少繁瑣複雜的準備。

蕭然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二天晚上,他很少能有這樣平靜安穩的睡眠質量,所以休戈在确認他不是受刺激昏迷之後就沒舍得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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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夢見了很多事情,樁樁件件都是關于休戈,于他而言這是一個甜膩到發齁的夢境,他從年少一直夢到長大成人,二十多年的光陰悠然而過,唯一不變的是休戈永遠牽着他的手。

他夢見休戈帶着他穿過熙攘喧嚣的人群,那是他們情窦初開那一年的新年夜,他們在海港上擁抱接吻,絢麗的煙花映亮天際,他們擺脫了大人們觥籌交錯的酒宴在海邊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天亮時下起了雪,休戈撫去他頭頂的雪花帶着他去吃新年的第一碗紅豆小圓子。

他還夢見自己漂泊在外的時候,無論身處何地他都會看休戈的新年致辭,他們天各一方了十年,他就在電視上看了十次休戈的致辭。

不管上任多久,休戈似乎永遠都是個肆意妄為的少年,休戈總是會在西裝的口袋裏別一朵鮮豔的紅玫瑰,再在手邊放一個心形盒子的巧克力。

很多人都說休戈每年結尾時說得那一句“新年快樂”簡直深情的無以複加,也有眼尖的人将休戈說完這四個字之後低頭整理文稿的動作一幀一幀的放緩細看,一個短暫的颔首不過幾秒功夫,但是有心人還是發現了這個秘密。

——在那一句深情款款的“新年快樂”之後,總會跟着一句沒有念出聲的“我愛你”。

夢境裏的時間線開始變得淩亂紛雜,蕭然低頭去看自己的手,瘦削單薄的脈門附近開始呈現出不詳的淤血,他的皮肉開始腐爛,猩紅粘膩的分泌物開始從傷口中溢出,他茫然無措的擡起頭,冰冷的容器隔絕了他與休戈接觸的可能。

他被浸在淺綠色的營養液裏,身上連接着形态各異的輸液管和檢測器,他懸浮在冰冷苦澀的液體中,足尖和發梢一樣毫無寄托的漂浮的着。

生與死在他身上交替上演着精彩紛呈的戲碼,他很想就此沉睡在無邊卻安逸的黑暗裏,但他卻怎麽都不舍得合上雙眼,因為他能看見,就在半透明的容器外面,休戈一邊在紙板上寫字一邊笑着跟他說新年快樂。

這四個字後面總會雷打不動的跟着“我愛你”,他很想在休戈說出口之前就先說這三個字,送氧的面罩杜絕了他發聲的可能,他只能擡起一半腐爛一半枯骨的右手想在容器的壁面上寫出來,但牽連着他手腕的儀器阻止了他的動作。

漫長的夢境在這一刻戛然而止,蕭然從舒适的床鋪中驚醒過來,輕紗做的白色床簾擋住了外面的月光,他踉踉跄跄的起身下地,半長的頭發在頸後披散下來,堪堪遮住了他頸上的冷汗。

休戈不在,盡管窗邊的座椅上還放着紙質的文件,床邊也有休戈趴卧過的凹陷,但蕭然還是急切又慌亂的推門跑了出去,他明知道這并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休戈很可能只是去倒杯水喝或者是去個廁所。

他也的确在走廊上和休戈撞了個正着,守了他将近一整天的休戈只是抽空去上個廁所而已,他跌進休戈懷裏的時候還能聞到洗手液的味道。

暖黃的燈光下,蕭然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胡亂伸手将自己挂去休戈身上,瘦削的手臂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休戈适時伸手兜住他的腰臀将他囫囵個的抱穩兜在懷裏,這才讓他免于摔倒。

“別怕,然然——我在這,我剛剛上完廁所又接了個電話就回來晚了,別怕,別怕啊,是我錯了,我現在在這呢,別怕。”

休戈的聲線壓得很低,蕭然自出事後就對聲音格外敏感,他只能接受一定程度以內的音量和音調,哪怕是稍微高出一點或是尖細一點都是一種折磨。

休戈刻意緩和下來的音調溫柔得像是融化在熱巧克力裏的棉花糖,蕭然顫着身子将渙散的瞳孔緩緩聚焦,他側首貼着休戈剛毅英挺的眉眼,夢境遺留的甘甜在這種境地下變成了始料未及的澀苦。

由蕭然主導的親吻帶着幾分難以形容的狠戾,他像是笨拙捕食的幼獸,正生澀又懵懂的将小小的尖牙插進獵物的咽喉,走廊的絨毯隔絕了海島上的涼意,蕭然踮着腳尖将休戈狠狠抵到了走廊的牆壁上,細白瘦削的五指緊攥成爪,正兇狠無比的拉扯着休戈的衣領。

親吻在休戈主動颔首配合的情況下變得還算順暢,唇舌糾纏的甜蜜和纏綿一如既往,蕭然喜歡這種從脊背蔓延去天靈的舒适和綿軟,可他卻無法沉溺其中。

始終擠壓在他心頭的東西早就将他壓垮了,從他拖累休戈引咎離職之後,所有的幸福和深情就演變成了無法釋懷的罪孽。

蕭然站不穩,脆弱的腿骨沒有辦法長久支撐他此刻的動作,就在他搖搖欲墜的時候,休戈一邊連哄帶騙的和他商量着去床上做,一邊俯身下來想要将他抱回卧室。

這幾年的情事總是這樣,休戈遷就他的身體狀态,情事變成了用來撫慰精神和助眠的手段,他和以前一樣享受着綿軟入骨的舒爽滋味,再沒有下不來床的咬牙切齒,也再沒有被休戈按在床上肏幹到爬着往外逃的窘迫時候。

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他們應該是兩柄刃口相撞的刀,金屬之間摩擦出的火星四濺,灼燒、燎原、焚盡一切。

他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畏頭畏尾,休戈更不應該如此小心翼翼,這和他年少時希冀的愛情迥然不同,他們歷經一切跨越生死,不應該落得這樣的結局。

蕭然整顆心都在發漲,叫嚣的情欲和情愫争先恐後的撕扯着他的胸腔,他倔強的掐牢了休戈的脈門,犬齒撕咬唇肉吮出腥甜的血水,他仰起蒼白瘦削的頸子像是一只寧可折翼而死也要觸碰天際的鳥,即使整個身形都在艱難狼狽的發抖,他也死死堵住了休戈的唇。

“幹我…我不回去……就在這…就要在這兒……休戈,休戈…幹我……”

蕭然聲線低啞,但目光卻亮得驚人,他抵着休戈的眉心盈盈笑開,瘦骨嶙峋的右手急切不已的撩起睡袍下擺,露出微微泛紅的腿間。

他還是穿着那件純白寬敞的睡袍,極其近似于裙子的布料将他瘦削的腰胯勾勒出姣好流暢的線條,蕭然将下擺銜進齒間叼牢,尖銳的犬齒緊緊咬着柔軟的布料,無法自控的津液因而沿着嘴角溢出了少許。

像是年少時基地的更衣室,又像是他重新回到昭遠後的休戈辦公室外的樓梯間,不同的是這裏沒有監控也沒有路人,這裏是只屬于他們的家,所以他們可以比以前更加肆無忌憚。

休戈手上的槍繭做過處理,早已軟化的皮肉只帶有一點點與別處不同的粗粝,但對于蕭然而言也足夠了。

手指拓開緊致高熱的去處,淺色的褶皺在指腹的安撫下變得平整舒展,他依舊鉗着休戈腕子,脆弱的肩頸上泛起好看的紅潮,他蹙着眉心淺吟出聲,幹癟醜陋的腕間繃出了淺淺的青筋,像是在主動邀請男人去打開他的下體。

兩個指節就已經是極限了,焦急混亂的情緒對情事沒有什麽積極的影響,蕭然疼得腿根發抖,他生生掐青了休戈的手腕,不堪重負的骨節發出錯位似的聲響。

他因此終止了由自己主導的親吻,他貼着休戈的頸間彎下雙腿,同樣的場景他只在那些烏煙瘴氣的場子裏見過,絨毯托住了他的膝蓋,蕭然垮下肩頸垂下眸子,真正做起這種事情的時候其實沒有多少恥辱,他欠身隔着柔軟的棉料去親吻着休戈的胯間,休戈的體味不重,他叼着褲腰把睡褲往下拉扯,半勃的性器立刻掙脫束縛跳脫而出,結結實實拍在了他的潮紅一片的臉頰上。

蕭然的思緒清晰得要命,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也能聽見休戈正咬牙切齒的喊他起來,但他還是扶着休戈的腰胯低頭張口,任由腥澀腫脹的傘頭慢慢填滿他的口腔。

鼻腔裏萦繞着男性特有的麝香氣,蕭然鼻尖泛紅,他跟休戈較勁似的仰過頸子拼命吞咽,噙了少許水汽的眸子甚至還流露出了一點頗具挑釁意味的笑意。

世間大概沒有哪個功能正常的男人從未肖想過這種待遇,休戈不是聖人,他對蕭然抱有的欲望從年少時就根深蒂固。

性器嵌進濕潤柔軟的口腔,蕭然跪在他身前替他纾解情欲,眉眼含情,衣衫半褪,征服欲也好,獨占欲也罷,休戈一度都能聽到自己體內氣血沸騰的聲響,青筋在他額上蔓延開來,他倚着背後的牆壁燥出了滿身的熱汗,幾欲阻止的雙手到底是在蕭然的旖旎又深情的目光裏敗下陣來。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的交由本能驅使,蕭然做得越生澀笨拙,休戈就越像個剛開葷的毛頭小子,昏暗空蕩的走廊裏只剩下吞吐時的水聲和休戈低沉壓抑的喘息。

硬朗剛毅了半輩子的休戈最終淪落到了站都站不穩的地步,他扼着蕭然的發尾癱坐在地,蕭然趴伏在他腿間賣力又認真的反複舔弄着口中經絡猙獰的肉刃,已經被絨毯蹭紅的腿根正随着翹起腰臀的動作從睡袍下擺裸露出來。

幾分鐘過後,蕭然稀裏糊塗的咽下了休戈射出來的東西,難以形容的味道讓他下意識的幹嘔咳嗽,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像個榨人精魄的妖精一樣竭力把嘴裏的精液盡數咽了下去。

粘稠的液體滑落食道,蕭然蹙起紅潮暈染的眉眼被休戈打橫抱起,床鋪總歸是要比地板舒服的,他陷進淺色的床褥裏分開雙腿,漸入佳境的腿間顯然已經不再需要潤滑了。

接踵而來的侵犯帶着與很久之前相似的暴戾和貪婪,尾椎都幾乎被撞碎的力度在令人恐懼的同時,也令人甘之若饴。

他趴跪在床上被休戈按住了後頸,頸後的手掌帶着灼人的溫度,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撫蹭,就在他單薄的背上帶起了足以燎原的火。

性器闖進豔紅窄小的穴口肏去隐秘的深處攻城略地,另一只手将窄瘦平坦的腰胯扣牢掐緊,蕭然一度被身後人肏得連連前傾,他只能抓着眼前的枕頭搖搖晃晃的保持平衡。

水液從腿根黏連溢出,透明的腸液滑落痙攣發抖的大腿落入床榻之間暈染開來,濕乎乎的床單在下一秒變得褶皺不堪,蕭然仰過頸子啞叫出聲,翹起的性器貼着床褥可憐兮兮的顫抖幾下,濕潤發紅的傘頭落在休戈掌中只能淪落到哽咽着發抖的地步。

所有的一切都交出去了,欲望、四肢、思維、以及呼吸的權利,蕭然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予了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他被壓進柔軟的床褥裏肆意侵犯,極樂在方寸之遙的地方沖他招手,可他卻被休戈釘在原地,除了難以高潮的酥癢和燥熱之外,他什麽都體會不到。

蕭然到底是重新嘗到了下不了床的滋味,臨近黎明的時候,他跌跌撞撞的往床邊爬,仍舊意猶未盡的休戈咬上他的頸窩撈着他的腰胯将他囫囵個的撈回懷裏,腫脹猙獰的性器重新肏進他飽受欺淩的腸道,最終是讓他眼前發白的尖泣出聲,陷入不應期的性器別無選擇的濺了點腥臊的尿液出來。

何淼淼這個年假過得很不劃算,好端端的一個假期,她本來還想和海力斯研究一下造小人的實踐操作,結果還是被休戈抓去給蕭然看了兩天的病。

唯一能讓她開心一點的事情就是蕭然的精神狀态有好轉,雖然沒能恢複到以前那種和她通宵打游戲看恐怖電影的地步,但也沒有對她的出現産生抵觸,最可貴的是,蕭然這回主動配合了治療,生理和心理上都沒有産生排斥。

蕭然養病的時候主動跟她詢問了那個孩子的事情,這是近幾年裏蕭然第一次主動開口和別人搭腔,坐在一邊削水果的休戈驚喜得險些一刀把自己手指甲給削掉。

孩子是何淼淼力排衆議孤注一擲救下來的,那麽小的孩子經不起蕭然所經歷的反複嘗試,總歸都是死路一條,她冒險将襁褓之中的孩子送進了封閉艙,暫緩生長暫停發育,直到疫苗在蕭然身上起效之後,她才将孩子從封閉艙裏抱出來。

小孩身上帶着和蕭然相仿的基因序列,這就代表着他和蕭然有相似的淵源,雖然不是正八經的試驗品,但至少是帶有一定的血緣關系,而這份不算幸運也不算不幸的身世則他九死一生的存活下來。

小孩在注射疫苗之後發育和正常孩子差不多,除了每天得多喂兩遍奶之外沒什麽大毛病,她原本就想着把孩子帶過來,有機會的話讓蕭然見一見,也算是能幫着蕭然寬寬心,何淼淼一邊叼着沒削皮的水果辛辛苦苦的啃一邊扒拉着手機裏的照片給蕭然看小孩病愈成長的過程,滿心都是唾棄休戈這種不獎功臣只知道伺候老婆的妻奴行徑。

何淼淼他們的年假在蕭然病愈後告一段落,像來時一樣,伊爾特繼續充當電燈泡跟着何淼淼和海力斯回昭遠,安格沁和塔拉走另一條航線回軍方的基地,兩艘船在出港之後分道揚镳,鷗鳥追着船舷鳴叫盤旋,揮動着純白的翅膀飛快掠過水天一色的交界處。

蕭然和休戈一起在港口目送船只遠去,海風吹亂他腦後的小馬尾,瑩白色的珍珠藏在他發間,被日光映出溫潤的光亮。

他還是沒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和這些友人接觸交流,鷗鳥的叫聲,船只的轟鳴,海風的呼嘯,這些事物依舊讓他僵着脊背神經緊繃,但他至少沒有落荒而逃。

兩艘船消失在目力不能及的遠方,休戈蹲下身來背他回去,他趴在休戈寬厚的脊背上同他面頰相貼,他們穿過郁郁蔥蔥的可可樹,淌過涓涓流淌的小溪,重新回到了安逸寧靜的住處。

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無法離開這個避難所,他仍然不可自控的畏懼着外界的一切,然而他至少會繼續嘗試下去,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下次不行還有再下次,休戈會牽着他的手,無論之後的年月會是什麽樣子,無論過幾年那個孩子願不願意上島跟他們一起生活,休戈都會牽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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