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是真話?

悠洺飨也不知道怎麽,看到連栀生氣的小模樣,他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我有位朋友在城外,他用信鴿聯系到了我,說廣北的一位将軍直奔霧游城而來,或許有轉機。所以,我才同你說,再等等。”

悠洺飨捏着連栀柔軟的小手,解釋的時候,沒敢看她的眼睛。

連栀抽回手,又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真話?”

悠洺飨眼神閃爍了一下,随即擡起頭回答:“真話。”

“那你真名叫什麽?”

面對連栀的追問,悠洺飨一時間哽住。心中百轉後,回答:“洺食。”

連栀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随後還追問了是哪個洺,悠洺飨扯過連栀的小手,在手心裏一筆一劃的寫。

随着悠洺飨指尖的滑動,那個洺字好似清晰的刻進了心裏。手心癢癢的,心跳的也有些快。連栀抽回手,敷衍的說了聲知道,就逃也似的表示要去廚房做頓大餐吃。

悠洺飨在原地矗立的很久很久,眼神空洞的望着門口。

因為今日連栀高興,将系統裏的很多食材都拿出來,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當然了,進系統抓魚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滾成了泥猴。可惜,除了她自己,沒人能進去幫她抓。

長長的餐桌上,就有四道菜是魚。

連栀告訴皇後,她的父親已經被救走了。皇後聽了,精神也好些了,被侍女扶着坐在餐桌上首位置。

如今城中物資匮乏,能見到幾道肉菜,那是十分難得的。

“都坐吧,不必分什麽身份高低,這些時日,大家都辛苦了。連栀,你坐到的身邊來。”皇後慈愛的笑着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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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栀依言走過去,坐在了右邊。

雖說不分什麽高低身份能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可向悠洺飨和三謹這樣的人,也只能是坐在末次。

連栀剛坐下,南宮子熙就斜挎一步,越過吳崖坐在了右邊第二位。

吳崖後退兩步,示意夜文錦挨着南宮子熙坐下,随後吳崖坐在夜文錦下首的位置。

悠洺飨緊挨着吳崖坐下,心中對南宮子熙剛剛的行為,頗為氣惱。欺負他現在不能表明身份,這一筆,他先記着。

皇後左邊,依次坐着東銘、南宮邱冶、南宮邱冶的夫人李氏。而為了避嫌,中間空了一個位置,才是時劍和三謹。

因為悠洺飨和時劍三人是連栀的侍衛,所以待遇也比其他侍衛要高。

連栀瞄了一眼低眉垂眼的李氏,看出來她今日貌似心情不爽利。

皇後帶頭,讓大家不要拘謹,動筷子開始用餐。

連栀吃着吃着,突然來了一句:“哎,這麽好的日子,要是有酒就好了。”

李氏這時候擡起頭來,接了一句:“地窖裏有酒,我去拿。”說着,溫溫柔柔的放下碗筷,起身起拿酒。

連栀暗自嘆了口氣,這樣溫柔的一個女人,怎麽就嫁給南宮邱冶那個慫包了呢?可惜了!

可是從李氏走後,衆人的飯都快吃完了,也不見人回來。

連栀知道城主府的地窖在什麽地方,與皇後說一聲,就去尋找李氏。

在府內西面的一處牆角,地窖的蓋子打開着。

連栀站在地窖口向着烏漆麻黑的地窖望了望,随後喊了兩聲。

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順着地窖口延申下去一排軟梯,連栀爬下去,在黑暗的地窖裏尋找李氏的影子。

“夫人?”

“夫人,你在嗎?”

毫無回應。

連栀從系統拿出兩塊打火石,借着摩擦的火光,連栀發現了暈倒的李氏。

将人扶起來背在背上,帶上去。

李氏在被連栀掐人中的時候悠悠轉醒,迷茫的看着連栀,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

“夫人,你剛剛暈倒了。最近身體是有什麽不适嗎?”連栀将人扶起來,扶着李氏胳膊的手也沒松開,怕她站立不穩。

李氏聽到連栀詢問,反而艾艾凄凄的低頭掉下淚來。

連栀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回飯桌上繼續吃飯了。于是一路扶着,将人送回房間。

李氏不願意說,連栀也不好追問。

等連栀重新返回地窖,帶了兩壇酒回到飯廳的時候,那個沒心沒肺的南宮邱冶還在胡吃海塞的。

“城主,你夫人剛剛暈倒在地窖了,我已經将她送回房休息了。最好找個醫師,給夫人瞧瞧。”連栀不悅的将兩壇酒墩在桌子,說話的語氣也不善。

本以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的,那南宮邱冶應該會立刻起身去看李氏。結果,人家老神在在的擺擺手說:“無礙,她身體不好,經常暈厥。之前請過很多醫師,都說她是氣血不足什麽的。老毛病了,沒事。酒來了,咱們喝酒。”

連栀将那兩壇酒重新抱在懷裏:“城主大人若是想喝,自己去地窖取去!”随後又對皇後說:“皇後,我突然覺得渾身不舒服,先回去了。”

看到連栀抱着酒壇子離開,悠洺飨趕緊站起身跟上。

悠洺飨都走了,三謹和時劍也離開了餐桌。

南宮子熙瞪了一眼自己的叔父,也起身說自己吃飽了。

夜文錦和吳涯一看這氛圍,也随即跟在南宮子熙的身後離開。

轉瞬間,餐桌上只剩下皇後、南宮邱冶和東銘。

“怎麽了這是?她再是什麽神女神廚的,也不能這般無理吧?!飯還未吃完,就撂下皇後自己回屋歇着了?!”南宮邱冶挑着眉毛,嗷嗷的嚷。

皇後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也由侍女扶起來。“邱冶,雖說李氏多年無所出,可你也不應該輕慢人家。當年是你說心儀李氏,我才厚着臉皮向陛下為你求來的這份姻緣。若是知道李氏被你如此苛待,當初,我才不會為你去舍了這張臉。你好自為之吧。”

皇後離開,東銘自然跟随其後。

餐廳內,除了幾個伺候的侍女,坐着的,就只剩下南宮邱冶了。

他愣愣的坐在那,想起當年死皮賴臉求着自己姐姐為自己争取婚事的時候,那份對李氏勢在必得的心氣。如今,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呢?

一開始,他如願娶到李氏,那也是百般疼愛。

李氏雖然不喜歡他,卻也溫溫柔柔的,從不違背他的意願。

只是近些年,兩人一直沒有孩子。他身為一城城主,免不了要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因此,才會對李氏越來越冷淡。

李氏一直沒有變,變的是他自己。

南宮邱冶回想多年以前的光景,蹭一下站起身就向李氏的房間跑。

這麽多年李氏被他冷待,恐怕是傷透了心了。

不知道,現在挽救,還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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