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拜你好侄女所賜

等悠洺飨追上連栀的時候,她正在花園喝悶酒。

一邊喝,還一邊嘟囔着:混蛋、不是個男人......

悠洺飨從旁邊的草坪摘了朵四個花瓣的小紫花,坐在連栀身邊。“可否用這朵花,換你一壺酒?”

“想得美!”連栀嘴上說着,将另一壇酒推了過去。

悠洺飨笑了笑,将那朵花伸手插在連栀的發髻上。随後拿起酒壇,仰頭喝了一口。

入口醇香,帶着一絲桂花的味道。

“這應該是李氏釀的酒,小女娘最喜桂花酒。”悠洺飨随口說了一句。

就是這一句話,勾起了連栀的興趣。

連栀湊過去,神秘兮兮的問他:“怎麽,你很了解小女娘的喜好嘛。看來,以前沒少接觸啊?”

悠洺飨連呼一聲冤枉。

他只是覺得,男人不會喜歡這種帶着花香的酒,僅此而已啊。

這酒不夠烈,肯定是那溫溫柔柔的李氏釀造出來的。

連栀顯然不信,還欲追問調侃,就聽到李氏院子裏傳來侍女的尖叫聲。

随後,有人呼喊着跑出去,說是李氏自刎了,要去尋找醫師救命。

連栀和悠洺飨對視一眼,也扔下酒壇跑過去。

屋內,南宮邱冶坐在地上,抱着李氏嚎啕大哭。而李氏的脖頸處,即使被南宮邱冶按住了割痕,血液還是如泉水般向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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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栀先是一愣,随即見到李氏旁邊扔着的染血的水果刀,氣憤的大步走過去拉開南宮邱冶。

人都要死了,他才意識到李氏的重要性。嚎啕大哭有什麽用,能吓走來收魂的小鬼不成?!

連栀推開南宮邱冶的同時,從系統撈了一把稻田裏的泥水。

吧唧一下糊在李氏的脖頸處,此刻在按住,血液很快便不冒了。接着,傷口慢慢愈合,直至痊愈。

李氏臉色白如紙,昏迷不醒,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靈魂已經飄走。

南宮邱冶跪在一旁,嗚嗚咽咽的喊着李氏的名字:襄兒......

連栀将人重新塞回南宮邱冶的懷裏,尤不解氣的踹了他一腳。“愣着幹什麽呢!抱到床榻上去,等着醫師來治療!”

聽到連栀這句話,腰眼子被踢了一腳,南宮邱冶總算是清醒了一些。立刻抱着李氏,小心的放在榻上。又是跪在床頭,嗷嗷的哭。

在看到醫師小跑着來到門口的時候,連栀轉身出了門,與醫師擦肩而過。

回到花園,将一壇酒昂起頭喝了個幹淨。

她以後找男人,一定要擦亮了眼睛。若是找不到一個從一而終,對自己情深不移的男人,她寧願一輩子不嫁。

喝了酒的連栀,總覺得有一身的力氣使不完。更多的,是心中有憤慨的情緒。

于是,城主府後院的一棵桃樹,算是遭了殃。

連栀一頓拳打腳踢,如腰一般粗的桃樹咔嚓一聲栽倒在地。

而連栀也累了,并且酒勁上頭,也栽向地面。

不過,中途有人将她撈住,抱在懷裏。

“你這又是何必呢?”

悠洺飨無奈的看着倒在自己懷裏,醉醺醺的連栀,搖搖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南宮邱冶辜負了連栀呢。

抱着她送回房間,蓋上被子。

悠洺飨坐在床榻邊,呢喃自語。“如今我欺瞞你,實屬情非得已。等沈如風和你相認後,回了廣北,我一定如實相告。”

“我仔仔細細的想了一晚上,可以回答你那日問我的問題了。”

“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歡你,心儀你。想要和你長長久久,更想要呵護你。”

床榻上,連栀小臉紅撲撲的,睡得噴噴香。

...

被沈如風帶走的羅宜俊,此刻坐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沈如風坐在椅子上,雙手拄着膝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

“挺俊俏個兒郎,怎得成了這副模樣?!”

羅宜俊擡擡眼:“拜你那位好侄女所賜。”

沈如風吆呵一聲,表示驚訝,且好奇。“吆!我那大侄女如此厲害呢,甚好甚好。你這眼睛,也是連栀的手筆?”

羅宜俊懶得答。

沈如風還問:“你這兩條腿,我那大侄女是怎麽廢了你的?給我講講,我得多了解了解。”說着,眼睛裏冒着亮晶晶的光。

羅宜俊想到那匹大黑馬,于是破天荒的開口和沈如風說了很多關于連栀的事情。

不僅是随手變換出東西,還能源源不斷的供給被封城內的所有人的口糧。

沈如風越聽越驚奇,眼睛瞪得老大,都快從眼眶裏鼓出去了。

這說的,怎麽神叨叨的呢?

他就不信了,還能有這麽離譜的事?!

可是羅宜俊說的有鼻子有眼,嚴肅且認真啊,他到底應不應該信?

“我與她打了賭,賭期兩年。如今你囚禁我,我父親那邊囚着皇後的親爹。如此,便又僵持住了。不如,我們将賭約完成,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羅宜俊這是打算,要再等一年了。

沈如風摸着下巴盯着他,沉吟了許久才說道:“那豈不是,本将軍要養着你一年有餘?!你平日裏,飯量不多吧?!”

羅宜俊白了沈如風一眼:“若是覺得我廢糧食,你也可以即刻殺了我,或者将我送回去。”

沈如風咂咂嘴,吩咐手下人看好他。

沈如風住的這個地方,是在霧游城不遠的一處驿站。

騎馬而行,不過一刻鐘就到了。

沈如風站在霧游城外圍,瞄了瞄周圍駐紮的猿曲山的人,随後隐藏身形,潛入。

被動的等待,不是他的風格。

雖然城外帳篷林立,卻也能看出羅象的主帳在何處。

羅象的帳篷,比其他人的要寬敞一些。周圍有巡邏的人,經過主帳的時候,會和守在帳篷門口的侍衛點頭示意。

沈如風在暗處看了看,随即來到主帳右側的一處小帳篷後面。

掏出後腰的匕首,劃開帳篷。

先是向裏面忘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滿身血污,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個人質。

沈如風将開口劃的再大了一些,随後彎腰閃進去。

雖說那地上的人氣息微弱,可沈如風多年的經歷早就讓他謹慎且多疑。為了防止地上的人是埋伏,沈如風将匕首對着那人,緩緩靠近。

地上滿身血污的人頭發披散,看不清長相。

沈如風湊近,用匕首将蓋住臉的頭發掀開。匕首鋒利,将幾縷頭發割斷,飄落在一旁。

見到那人一動不動,沈如風探了探頸部脈搏,确實身受重傷。若是再不救治,別說一年了,一天都過不去了。

确定這人是南宮蕭,沈如風将人背起來,從劃開的帳篷口離開。

但是他的運氣不太好,恰巧剛離開,那小帳篷就進入了兩個人來查看南宮蕭的情況。發現人沒了,帳篷還被劃開了。

立刻大喊,人被劫走了,快找人。

沈如風低聲罵了一句,腳步飛快,打算突圍。

“在這呢!別讓他跑了!”

“快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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