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荀理失策了,他本來以為能唬住方矣,沒料到,方矣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他話剛說完,方矣微微一笑,擡手就捏住了荀理的dan,隔着褲子,手感猶在,壓在方矣身上的人一聲驚叫,沒忍住,罵了句髒話,跌坐回了副駕駛座上。
荀理捂着dang部,疼得呲牙咧嘴:“下黑手啊!”
方矣冷笑:“自作孽,你當我軟柿子啊?”
荀理擺擺手:“ying得很。”
他還縮在那裏,隐約看得出額頭都滲出汗了,大冬天出了一身汗,想也知道,是疼的。
方矣看他這樣,突然心虛了,後悔自己下手太狠,萬一真給人捏壞了,怎麽辦?毀人一生啊!
“那什麽,”方矣說,“你沒事兒吧?”
他這一下子真挺使勁兒,荀理疼也是真疼,但其實也不至于半天緩不過來,他裝呢。
“我覺得完了。”荀理瞄了一眼方矣,“會不會dan爆了啊?”
方矣皺着眉看他,幾秒鐘後,又系上了安全帶。
“哎?幹嘛去?”荀理一愣。
“醫院。”方矣說,“醫藥費我負責,這事兒耽擱不起。”
他這麽一說,荀理趕緊拉住他,戲不演了,畢竟去醫院被當衆看dan,這事兒太羞恥,被人知道了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了。
“別,方老師,饒了我吧。”荀理說,“我等會兒就好了。”
方矣狐疑地看他:“你糊弄我啊?是不是另一顆也想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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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理長出一口氣,動了動,換了個姿勢,又看了一眼自己的dang。
“你用多大勁兒你自己心裏沒數嗎?”荀理抱怨,“我疼不疼,是不是糊弄你,你自己琢磨啊。”
方矣不說話了。
“還人民教師呢,有這麽對學生的麽。”
“你還學生呢,”方矣說,“有你這麽不尊師重道的嗎?”
兩人互相瞪眼,最後以荀理的肚子咕咕叫結束了這場“戰役”。
方矣覺得自己夠意思了,荀理說要吃飯,一起過聖誕,方矣怕兩人在學校或者學校附近會被人看到,特意開出好遠,帶着他來了人均消費幾百塊的餐廳。
他們一出校門方矣就打了電話預約,兩人一到倒是沒等多久就有了位置。
方矣把菜單遞給荀理,說:“你點吧,這頓我請,吃完咱們往後就誰也不認識誰。”
荀理從菜單中擡眼看他:“那我不吃了。”
他放下菜單:“這位哥,你能不能不這麽斤斤計較了啊?”
“這不是斤斤計較的問題,”方矣看他不點菜,自己拿過了菜單,“原則問題。”
他也不管荀理抱怨什麽,火速點了幾道菜。
“你有什麽忌口的嗎?”方矣問。
荀理:“沒有。”
“有也來不及了,我已經點完了。”
方矣的理直氣壯把荀理逗笑了:“你行不行啊?”
方矣看他:“我行不行,跟你有什麽關系呢?”
想起剛才在車裏發生的事兒,方矣壞笑着說:“怕是你以後不行了。”
說起這事兒荀理就覺得蛋疼,他擺弄着桌子上的小碟子,說:“你這人真倔,沒見過你這樣的。”
“人間一枝獨秀。”方矣大言不慚地說,“是你得不到的人。”
荀理倚在沙發座椅上面笑得毫無形象可言:“你看看你哪有老師的樣子?還跟我說什麽原則。”
他突然坐到方矣身邊:“為了我放棄一下原則行不行?”
方矣坐到了另一邊:“同學,摧毀一個人的原則無疑是摧毀了一個人的信仰,摧毀了一個人的信仰就等同于毀了一個人。”
荀理喝着眼前的茶水,翻了個白眼。
“你用的是我的杯子。”方矣說。
荀理:“知道。”
方矣定定地看着他,荀理說:“間接接吻麽,怕什麽?咱們倆,你還在乎這個啊?”
很頭疼,方矣想,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孽這輩子要這樣折磨我?
服務生端上了菜,方矣毫無胃口。
“我有件事兒不太懂。”荀理說,“你為什麽那麽抗拒我?”
“不是都說過了,我是你老師。”
荀理笑了:“你是我老師?你怎麽不問問我認不認呢?”
“你認不認我都是。”方矣說,“你聽話一點,世界這麽大,睜開眼瞧瞧,遍地都是年輕的小帥哥。”
他擡眼一笑:“年紀輕輕,別在我這棵樹上上吊,我這老腰承受不來。”
荀理沒想到方矣這人嘴這麽貧,還以為是個挺矜持挺內斂的人,不過,這人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有趣,越是覺得有趣越是不想就這麽放過他。
“不幹。”荀理開始吃飯,“你說什麽都沒用。”
方矣一聲長嘆:“那今天這頓飯,就只能你付錢了。”
話雖這麽說,但方矣還是舍不得讓一個不賺錢的學生一頓飯花上大幾百。
吃完飯,付了錢,他帶着荀理往外走。
“你回學校?”方矣看了眼時間,“是得回去了,都八點多了。”
今天聖誕節,路上肯定堵,方矣琢磨着開回去少說得一個小時。
“不回學校,”荀理說,“你能送我去個別的地兒嗎?”
方矣站住腳,回頭看他:“哪兒鬼混去?”
荀理笑:“我跟別人鬼混你吃醋?”
“啧啧啧,瞧瞧這說的什麽話?”方矣開了車鎖,“上車,我巴不得你跟別人胡搞忘了我。”
方矣嘴上那麽說,但心裏還是不願意讓荀理真去跟別人胡搞的,怎麽說呢,就是一種本能的對帥哥的占有欲。
“去哪兒?”
荀理調出導航:“跟着它走吧。”
方矣把車停在酒吧外面的時候臉黑得跟煤炭似的。
“你還真誠實。”方矣說,“今兒約了哪家的小美人?”
荀理笑着看了看時間:“醋味兒真大。”
“別逗了,我才懶得吃你的醋。”
“我沒說你吃醋啊,”荀理解開安全帶,“我是說不知道誰家炒菜放多了醋。”
方矣呵呵一笑。
“方老師晚上有安排嗎?”荀理說,“請你喝兩杯。”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方矣說,“拜拜了您。”
荀理遲疑一下,下了車。
他往酒吧裏走的時候速度挺慢,就像是在商場買東西跟商家讨價還價之後假裝離開實則等着對方叫自己。
荀理在偷偷打賭,就賭方矣會不會叫他。
“哎。”
荀理笑了,回頭看向方矣。
“我去找個地方停車。”
兩人一起往酒吧裏走的時候方矣還在抱怨,苦口婆心地教育身邊的小青年不要總來酒吧,不要總約pao。
荀理說:“方老師,我跟你是第一次。”
方矣:“……我佛慈悲。”
這家酒吧方矣之前沒來過,他對不熟悉的地方總是防備心理很強,于是就慫唧唧地跟在荀理身邊,兩人到了吧臺邊。
意外的是,荀理似乎是這裏的常客,酒保一看見他就笑着打招呼,還看了看他身邊的方矣,問:“朋友?”
荀理自然地把手搭在方矣肩膀上:“我哥。”
方矣驚了,扭頭瞪他,心說:誰是你哥?
哪想到,那酒保也甜滋滋地沖着方矣叫了一聲“哥”。
方矣莫名其妙當了倆人的哥,只能幹笑着說你好。
酒吧裏音樂聲音大,荀理湊到他耳邊說:“我去換衣服,你好好在這兒等我。”
方矣一把拉住要走的人,滿臉寫着黃人問號,把人扯回來問:“你換什麽衣服?”
荀理笑了:“上班啊!等着,瞧好吧。”
方矣這第二句話還沒問出來呢,荀理人已經跑了。
上班。
上晚上的班。
方矣想起自己之前去過的幾家酒吧晚上十二點開始有壯男跳脫/衣/舞,他看了眼時間,又回憶了一下荀理的身材,覺得不行,他務必得把這迷途羔羊拉回光明大道上來。
不過幾分鐘之後方矣知道是自己思想不純潔了,荀理換了身酒保的衣服,之前那小酒保笑嘻嘻地跟方矣道了別,提前下班了。
“你會調酒?”方矣愣是沒想到這家夥說的夜班是幹這個,他想起之前那個下雪的晚上,荀理從小門出來,估摸着也是來這兒了。
這小子到底做了幾份兼職?這麽缺錢的嗎?
荀理給方矣調了杯酒說:“會點兒。”
“你在這兒上班?”
“小時工。”荀理說,“本來期末我已經不做了,但是今天樂樂有事兒,我來頂一會兒,咱們十二點就能走。”
方矣拿着杯子端詳着那杯荀理給他調的酒,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拍他說:“十二點?那你還怎麽回宿舍?”
荀理沒回答,只是站在吧臺裏面笑盈盈地看着方矣。
方矣心裏“咯噔”一下,眯眼看他:“你打什麽主意呢?”
“沒有啊。”來了客人,荀理沖他抛了個媚眼,轉身去給別人調酒了。
方矣看着那小子,抿了口酒,覺得味道竟然還不錯。
但就算這樣,他也不可能讓荀理晚上住到自己那兒。
還有……
方矣看了一眼手裏的酒,突然意識到,他喝酒了,到時候還得叫代駕。
非常小氣的方老師暗自決定回去的時候代駕錢讓荀理付。
“想什麽呢?”荀理應付完其他的客人,又回到方矣面前,笑着趴在吧臺上,朝着對方打了個響指。
方矣看看他,故意痞氣地說:“在想這地兒這麽多帥哥,今天晚上我約哪個。”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老板,我先跪滑道個歉,昨天來出差,要周三晚上才回去,明天早上不确定能不能有機會發文,我們後天見吧,實在抱歉了,這幾天實在情況特殊,鴿了的這兩章之後找機會雙更給大家補回來,手動鞠躬。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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