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顧允驀地一踩剎車,喻芷習慣性地向前撞去,眼看就要磕在前方的座椅上。

她閉緊着眼睛,咬了咬牙:也不知道這一撞會不會撞傻……

伴随着輪胎尖銳的“嗤——”

喻芷猛地撞上了前座。

咦?怎麽不疼?

還有點軟,有點涼。

喻芷迷茫地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只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

溫暖從背後慢慢包圍過來,耳畔傳來清朗的聲音,“阿芷!撞疼了嗎?”

喻芷緩緩看向聲音的主人,先是緊繃着的下巴,不難看出他此時的緊張。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每一絲線條都宛如鬼斧神工,精致,優雅,又矜貴。

喻芷眨了眨眼睛,看見那雙幽黑深邃的桃花眼正凝視着她,難掩眼裏的焦急和無措。

歪了歪頭,像郁嶼辰這樣的人也會有無措的情緒嗎?

“嗯?很疼嗎?”郁嶼辰看喻芷一直不說話,以為她是因為剛剛撞疼了。

喻芷正走神着,忽地感覺到額頭上覆上一只微微帶着涼意的手,輕柔地揉着被撞紅的地方,一下又一下的,不厭其煩。

喻芷怔了怔,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心跳快得仿佛心髒就要跳出胸膛,被郁嶼辰揉過的地方好像發燒了,不然怎麽那麽熱?

車裏沒有開燈,沒有人會看見喻芷縮在黑暗中的手緊握成拳,沒有人會發現她此刻的不安。

“郁、郁嶼辰,我、不疼了……”喻芷結巴着,卻發現一只手按在了郁嶼辰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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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嶼辰正欲開口,一道不合時宜,在他聽來非常想打人的聲音從駕駛座傳來——

“你們在幹什麽呢?怎麽都沒聲音了?”

喻芷手抖了抖,慌亂地收回手,靠在椅背上,胸口上下起伏。

還好,這麽黑,沒人看得見她通紅的臉。

郁嶼辰也是一愣,剛想感嘆這麽多年過去了小姑娘比以前主動了,誰想那溫軟的小手在顧允的驚吓下又縮了回去。

忍不住咬了咬牙,舌尖抵了抵牙根,看顧允的眼神也變得咬牙切齒。

顧允打了個哆嗦,好冷啊。

“啪”

顧允打開了燈,昏黃的燈暧昧地攏在他們身上。

顧允疑惑道:“阿芷,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不等喻芷回答,他打了個響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難道是撞到你的臉了?對不起啊,都怪我太激動了。”

喻芷:“……”她看被撞到頭的是他吧,不過,多虧了顧允的奇葩腦回路。

“額……嗯……”喻芷含含糊糊地糊弄了過去。

郁嶼辰,應該看不見吧?

喻芷松了口氣,心裏也鎮定了些。

其實,不然。

喻芷不知道的是,郁嶼辰作為神族,在黑夜裏也能看清一切。

她悄然紅了的臉,郁嶼辰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郁嶼辰精致的眉眼在暖燈的照耀下更顯柔和,無聲地勾了勾唇角。

小姑娘,還是這麽害羞。

“阿芷。”

聞言,郁嶼辰皺了皺眉。

顧允這家夥,叫的這麽親密幹什麽!

喻芷望向顧允:“嗯?”

“你怎麽知道、知道那個死者……”顧允明顯很詫異她知道這件事情。

喻芷笑了笑,其實這件事是她和郁嶼辰在讨論過程中猜出來的。

兩個人把整個案件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

陳嬌嬌死的時候頭被裝在一個瓦罐裏,并且上面還附有不知名的紅色凝固體。

然後她就從顧允那得知又有一個人死了,她自己還發現了她那個便宜姑姑的屍體。

并且,她在喻成靜的身上同樣也發現了紅色半凝固體,這點讓喻芷萬分不解。

如果說是鮮血幹涸後形成的,那麽有些地方就對不上了。她發現喻成靜的時候她身上的血液還是鮮紅的,在她身上流淌,并未幹涸。再者,血液再怎麽幹,也不可能呈現凸狀物。

不過陳嬌嬌和喻成靜兩人屍體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她們的屍體都遭到了很嚴重的撕扯。

喻芷根據成年男人的力度算了一下,一個強壯的成年男人想要撕扯一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女人,并致其死亡都很困難。

更何況,她們的身上有或多或少的尖銳的指甲抓痕。

這說明,兇手是個女人。

可是,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個女人是怎麽完成的?

這一點,讓喻芷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還是郁嶼辰點醒了她,郁嶼辰說:“你忘了,除了女人你還見過誰有尖銳的指甲?”

除了女人還有誰會留那麽長的指甲?

喻芷眉頭緊鎖,怎麽也沒有頭緒。

郁嶼辰在旁邊輕聲提醒道:“你最近見過的。”

最近見過的?

倏地,一個念頭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驀地擡頭,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一拍手看向郁嶼辰:

“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郁神:我能陪阿芷梳理案件!

允哥:我能給她做心理咨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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