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7-4
“逼急了你要怎樣?公布錄像?”韓動呵呵冷笑,“葉篁篁,你還真是嫩。你以為這是殺手锏,我就怕?幼稚。這個社會對男人向來寬容,有點花邊新聞算什麽?我連婚還沒結,和誰開個房,有什麽問題?”
“我可以告你性侵!”
韓動不以為然,“你被嫖多了,腦子糊塗了是不是?性侵?我連進去還沒進去,侵什麽?“再告我什麽?強`奸未遂?那你為什麽不當時報案?你葉篁篁可是整個南濱市出了名的骨頭硬,寧可不要名聲、不管父親的死活也要報警,你現在報警,就憑這段破錄像就能坐實了?”
葉篁篁氣的眼紅,“你!”
韓動假意擡手看看表,“我勸你腦袋清楚些,沒那本領,就不要和男人鬥。我友情提醒你一下,那個錄像如果真被公布出去,你葉篁篁的名聲就完了。專招強`奸犯,你覺得有人信嗎?有沒有人說我不一定,但一定會有人說你是蕩`婦。”
葉篁篁胸脯起伏,眼睛發亮,“你不要妄圖吓唬我。這世界有公理。”
“有公理嗎?有公理林家為什麽不要你?”
葉篁篁最聽不得別人拿這件事刺激她,“我本來也沒有什麽好名聲,那就玉石俱焚好了。”
韓動不屑地說,“玉石俱焚?誰和你玉石俱焚?你這叫飛蛾投火。你想害我,你差的還遠。別說我沒強你,即便我強了你,你也難把我送進去。我不是那個讓你送進監獄的慫貨,要強個女人,還跑五星酒店實名開房,傻冒。”
---以下是2月2日大改的部分---
“那是因為五星酒店睡着舒服。”
葉篁篁一僵,扭過頭,看見他從路燈下慢慢走過來,“不然,學韓總,想要個女人上床,躲躲閃閃,還找個那麽爛的酒店,看來韓總不怎麽注重體驗啊。”
韓動的臉瞬間像豬肝一樣的紫,“你是誰?”
他略一揚下巴,“她的人。”
韓動問出話來時已經覺得這人很面熟,到他把這話說出來,他想起來了。“又是你。”
他帶着笑看着葉篁篁,“給你一個向他介紹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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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篁篁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一種有人可撐腰的感覺。剛才被韓動欺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真懂什麽叫力微身小。但是,但是——
她咬着嘴唇,胸脯起伏,手握的緊緊的,才要說話。韓動忽然腦子一動,“你——是那個強`奸犯?”
他呵的冷笑了一聲,伸手把葉篁篁拽到身邊,“強`奸犯這個名號,她可以說,你憑什麽說?”
韓動瞬間又神氣活現起來,“你一個下三爛的強`奸犯,也敢在我面前大聲說話?知不知道我是誰?”
“宏括資本的韓總。宏括資本也算是韓總一手創立起來的,韓總的發家史相當勵志。西北農家出身,公費去美國留學後,留在了美國。前些年中國在市場化改制時,借着機會,給外國投行牽線,裏外賺些咨詢費。韓總既然是掮客出身,腦子活,喜歡投機取巧、偷雞摸狗,當然,連找人上床這種事,也想節省費用,主要靠騙。”
韓動大怒,“你一個強`奸犯,才吃了號子飯沒幾天,擱我這兒裝神弄鬼。”
葛笠冷冷的說,“強`奸犯總比騙奸強。再者說了,韓總那替人作主、賣人家財的手段,也實在讓人望塵莫及。”
韓動到底是見過世面的,知己知彼,才好交戰。幾輪下來,他感覺這個人不大好對付,他不打算和這他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人繼續較量,于是,又轉向了葉篁篁。“這麽說,葉小姐是打算委身于一個強`奸犯了?”他故意挑着刺激她的點說。
葛笠瞄了一眼,見她的臉發白,才要開口,聽她平靜的說,“是不是強`奸,只有他和我心知肚明。但是不是騙奸,你我也心知肚明。”
韓動惱羞成怒,話說的更爛,“葉篁篁,是不是騙奸,你沒有證據。但你是不是被人強成破鞋了,全南濱都知道吧?”
葛笠才要上前,讓她伸手拽住。她手很涼,握的又緊,以他一個男人的感覺,都覺得力量有些大。她的聲音又清又冷,“他強了我,尚且敢承認,敢等着我找上門,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面前。哪怕他再大言不慚,好歹光明磊落。倒是韓總,您還在洋洋得意說我沒證據。相比下來,您的人格在哪裏?”
韓動一向把葉篁篁看成不知世事、嬌弱無力、又自以為是的大小姐,這麽厲害的一面,還是頭一次見。他畢竟是老江湖,又滑又硬,輕易也難以被打倒,于是,就也冷笑了下,“那葉篁篁,你是打算推翻前言,委身于這個你親自送進牢裏的強`奸犯?那你之前的風骨、甚至你爸求你都沒有用,不全成了笑話?老輩子有個道理說,一生是良女,臨死前為娼,終是娼。你是要做這個娼?”
葛笠反握着她的手,用了點力,把她拽到懷裏,雙手虛虛的環住,“韓總真替我們操心,不知我們正談婚論嫁。”
韓動的臉色終于變了,“什麽?你們?”
雖然只是虛環着她,但她渾身的僵硬還是傳到了他身上。他笑着說,“小姐脾氣不好追,我苦頭吃的不少,還差她點頭。不過我想,有了韓總這一碼,她會認真的考慮我的求婚。”
韓動來回掃視着,把他倆看了幾遍,最終只是點點頭,皮笑肉不笑,“如果強`奸犯和受害人能變成伉俪情深,那真得說,社會主義的牢房真的能讓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以上新聞聯播了。”
葉篁篁扯着葛笠的衣袖,把他環在她身上的手扯下來,手卻沒有松開,仍舊扯着他的袖子,外人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小女兒的情思在裏面。
“希望韓總能等到。剛才韓總說了句老輩兒的話來說我,那我也借用古語來回敬韓總:多行不義必自斃。還請韓總珍重。”
韓動呵呵了兩聲,“那我們就走着瞧。”
韓動走了,葉篁篁幾乎是貼着葛笠的身前癱了下來。他眼疾手快,伸手攔住,摸了摸她的額頭,“這麽燙?”
她試圖擺脫他,“你放開我。”
他帶着一點戲谑,“過河拆橋?”
她沒有回答,只潦草的說,“謝謝你。”
“不問問我怎麽會來?”
“不想知道這次又是誰出賣了我。”
“這次沒人出賣你。是我看見宏括的新聞,知道你會來找他算賬,就等在這裏。”
她到底還是蹲了下來。腿軟,頭疼,眼眶發酸。
他也蹲了下來,視線與她齊平。她垂下頭,從旁邊找了一粒小石子,拿着劃來劃去,一會兒,地面上清晰的現出兩點水的印記。
“你什麽都猜到了。”
水跡又多了幾點。
“走吧。你沒穿大衣,再這麽下去,肯定要重感冒。”他不由分說,把她攔腰從地上抱起,她不好意思讓他看見自己哭了,躲躲閃閃的小聲說,“你放開我。”
“這是第二次抱着你這只豬走。”
她抽了下鼻子,“你才是豬。”
“我倒是希望有人能抱着我,讓我當豬。”他的話說的平淡,卻在她心裏投成了一點小小的波瀾。
“你以前是幹什麽的?”她問。
“你應該知道,起訴書裏有。”
她想起來了,他自己也創建了個公司。一時有些懊惱,怎麽會問出這個問題。
“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開車回去。”想了想,她加了一句,“如果你要想和我談什麽,過幾天吧。”
他放下了她,手仍舊扶在她的腰上,似笑非笑,“趕走了狼就和我裝架子,嗯?我要想和你談什麽?不應該是你要想和我談什麽嗎?”
她別過頭,“你讓我想想。”
他也沒有意見,“随便你。開你的車開我的車?”
“你——”
他仍舊似笑非笑,“非要我再問的明白些?那就是,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葉篁篁的精神終于從蔫蔫中恢複了一些,“葛笠,我沒打算就此和你怎麽樣。”
“可我打算了。不然,我在韓動面前不是白現身了?”
“那你這是和我要報酬?”
他知道她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沒有說破,“是,你給不給?”
她垂下頭,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那好吧。”爾後又帶着點自嘲的說,“能被人看上,也算是一種運氣和資本,對吧?”
他略一皺眉,“即便是楚人無罪,懷璧其罪。他懷的,也依然是璧。”
她沒有再和他說什麽,他把她放到自己車裏,疾馳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1月31日常閑留:剛看到有同學留評說,有人去微博上找我,結果找到“常閑”名下了,逼的人家把自我簡介改成了不是晉江作者了。。。。。(此處欠缺一個笑cry的表情)我的微博名叫“常閑常在”。沒啥內容。但考慮到人家的安寧,我就公布一下好了。
2月2日常閑留:大改了一下,和原來的思路完全不一樣。那天寫到這裏時就曾想,要不要男主現身。那幾天睡眠不足,沒有足夠的體力和精力寫一場大戲,就平淡的過去了,結果這兩天又覺得不順手。還是退回去重新寫吧。
沒有存稿、也沒有大綱的作者就是這麽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