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巾擦汗用,一邊沖澡一邊開着門喊道:“東來,我怎麽樣?體力夠不夠滿足你?”

卓東來冷笑一聲:“想學輕功嗎?”

司馬明嗷的發出一聲李小龍式的尖叫,帶着一身沐浴液搓出來的泡泡蹿出來:“真的麽?”

卓東來意有所指的說:“我不會騙你。”

司馬明假裝沒聽見他諷刺自己,撲上去就要親親:“東來你太好了!愛你愛你麽麽噠~”

卓東來特別不解風情,手疾眼快的伸手握住她的脖頸,推開:“別弄我一身泡沫。”他無奈的看看手上的泡泡,起身去洗手。

司馬明也回去繼續洗澡,一邊沖幹淨泡沫一邊快樂的對在旁邊洗手的卓東來:“我小時候看有人跟我說過,要想學得會,得和師父睡。親愛的,當年我可不同意,不過睡了再教我什麽就可以哦~”

卓東來無奈的嘆了口氣,扶着浴室櫃,望着鏡子裏的自己,後面的燈璀璨華麗,這地方亮如白晝,如夢如幻。他短短三天之內,忽然死了,忽然複活,忽然其餘,忽然謊言。淡定道:“你正經點。”

司馬明笑嘻嘻的說:“夫妻之間,連講個黃段子都不讓,那也太僞道學了。東來,難道你喜歡那種生了四個孩子,還不肯讓丈夫摸自己胸部的女人?”

她扭了扭腰,摘下浴帽,對着鏡子跳了幾個捂胯舞的動作:“情之所至,難免有些放逸。”

卓東來的臉色特別不好看,平靜又冷淡的看着她:“你不只是個女人。”

“你不只是一個想跟我上床,想要纏住我的女人。”

“你是一個想要做成大事,想要舒展筋骨,想殺了宛鴻業的女人。”

“你既然要做到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就得比男人更有信譽和威嚴,黃段子幫不了你。”

他輕輕走近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指尖勾了勾她的下巴:“用這些下流話發洩情緒沒用。”

司馬明愣了一會,緩緩閉上眼睛,靠在鏡子上低着頭沉默了一會,猛地擡起頭來,眼神忽然變得堅定又有些‘賭了、贏了就爽了,輸了就去死好了’的感覺:“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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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電視櫃旁邊的影碟架前面,抽出來一大包《飯島愛經精品典藏一百碟》。

看到那個封面,卓東來就想走。

可又忍住了,看司馬明現在的樣子,不像是要耍我。

她打開盒蓋,拿出每一張單獨包裝的碟,打開薄薄的盒子,又取出封面。這電影的封面是雙層的,裏面寫着人名、簡介、和貼着一張照片。

“這是我收集的本省重要人物名單。”司馬明不無尴尬的說:“寫的很清楚。”

“跟我有關系的,在蒼井空的精品典藏裏。”司馬明微微有些顫抖:“有些人的身家性命都在這裏,我希望你能重視他們對我的信任和友誼,你看到的這些東西,不能告訴任何人。”

卓東來微微笑了笑:“尤五每年從你的酒吧裏偷走上百萬的淨利潤。”

司馬明簡直要跳起來了:“什麽?”

“你去把賬目仔細再算一遍,結合現實。”

卓東來問:“你一定要把他們的資料放在這裏?”他知道機密資料存放的地方很重要,非常重要,而且不能輕易改變。

司馬明聳聳肩:“我很寂寞。我去算賬了,我的小錢錢啊!”

四個小時之後,她沖進卧室搖醒已經看完了資料正在睡覺覺的卓東來,咬牙切齒捶胸頓足:“我特麽這些年裝傻裝的過度了,我還以為自己真傻呢!這麽明顯的我特麽瞎了咋就沒看見!”

“你說怎麽辦!我是直接去找人做掉他還是逼他還錢?”

卓東來不說話,看着她。

“做掉的話,老東西會跟我瘋。你說我要是讓老東西以為他叛變了,要殺了他,怎麽樣?”

卓東來喝了口水,慢條斯理的說:“他的叛變,老東西知道,或許還是他授意的。但現在他不是老東西的人,也不是你的人。他的錢的人。這個人留着,十分有用,問題是,你司馬明能不能暫時降服他,壓制他?”

司馬明抹了把臉,面目猙獰:“能!尼瑪十年啊!我說我的利潤總是這麽穩定!麻痹他是個□□的!”正在這時候,手機響了,司馬明罵罵咧咧的去拿手機。

裏面顯示着阿香妹紙:“我跟缭吵架了要來投奔你。我還撿了個小孩,帶去酒吧二樓可以麽?”

司馬明拿不定主意,她覺得自己真是韬光養晦時間太長,不僅把宛鴻業騙了,就連自己的頭腦都真的退化了。所以拿着手機去找卓東來。

“缭是什麽人?”

“黑道超一流的清道夫。專長:槍械射擊、使用各種武器、各種逃生術趣味:搭讪美女、偷窺美女更衣或洗浴、康康舞、鑒賞并收藏成人影視及讀物。”司馬明鋪床:“他生活在日本,但實際上應該算是美國人。誰知道呢,在世界上來說都是數一數二的,除了那位現在路西法家族的當家人,海因裏希小姐之外,所有人都只能輸在他手下。”

卓東來一臉大爺樣的站在旁邊看她鋪新床單、換被套:“他是個殺手?”

司馬明努力的把被套和被子抖開:“主要工作是保镖,專門保護美人的保镖。被他保護的人,沒有人能殺掉。嗯,清道夫嘛,也經常清除城市裏的垃圾。”

“阿香是他的女人?”

“嗯,最終會是。但現在還不是,是搭檔,阿香幫他接生意、日常生活和房屋改建武器更新。類似于管家。阿香的哥哥原本是他的搭檔,後來死了。”

卓東來不怎麽關心這兩個人的關系,只問:“他殺得了宛鴻業麽?”

“殺得了!”

卓東來不解的坐下:“過去十年裏,你為什麽不請他幫忙?保镖通常都是殺人的,你這麽美,如果要他為了保護你,殺掉宛鴻業,也不難吧?”

他輕輕撫摸司馬明的後背,靈巧冰冷的手指順着傷痕的邊沿蜿蜒向上:“他也有足夠的理由幫你吧?”

司馬明微微仰起頭,俯下身趴在床上,趴在他手邊,頗為享受這種帶有危險感的撫摸.

咬牙切齒,仇恨深重:“我想讓他失去所有之後,讓他痛苦,再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不得不說,《城市獵人》是我最愛的漫畫啊!随時都可以拿出來的重溫一遍!

又熱血又帥氣,又搞笑又溫馨!強烈推薦啊!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司馬明微微仰起頭,俯下身趴在床上,趴在他手邊,頗為享受這種帶有危險感的撫摸:“我想讓他失去所有之後,讓他痛苦,再殺了他。”從她的語氣中,能聽出來現在要是把宛鴻業洗幹淨給她,她都不用芥末,光有點醬油就能把他整個兒毒吞下去。

卓東來輕悠的嘆了口氣,指尖有意無意的捧着她背上鞭痕的輪廓:“錯了。”

司馬明閉着眼睛,輕輕的趴在床上,靜靜的感受若有若無的痛苦,輕聲問:“錯了?”

“你是個笨蛋。”卓東來笑了起來:“你是要求生,不是立威。”

司馬明發呆的樣子,似乎有些不解,她問:“什麽意思?我急于求成了?”

“沒錯。你太急了,心太大了。”卓東來的指尖撫弄她微濕潤的頭發:“宛鴻業是樹大招風,是個可以立威的人,但能用他立威的人不是你。你檔次不夠。”

“你是說,我家底太薄?”

“地位太低了。”卓東來覺得她真笨,可是一點就透也不算太笨,就耐心的講:“老李老用宛鴻業立威,他的地位在哪兒擺着,那是個合乎身份的政績。你,你既不肯去做非法的生意,就不能鑽營向上擴大勢力提高地位。你所有的發展都被他限制着,對不對?”

“對,就連多賺點錢,也被尤五偷走了。”司馬明沉思了一會:“在其位,謀其政。”

卓東來冷冷道:“做了越級的事,尤其是別人做不了的大事,就會被人質疑,試探和排斥。”

司馬明揪着頭發:“一個人如果蟄伏太久,突然爆發起來的時候就太奇怪。”

卓東來越發冰冷的說:“太令人害怕。”

司馬明真揪下來幾根頭發,扔了之後改成捏枕頭:“不僅自己人會怕你,你的同盟也會害怕。”

卓東來:“如果我看到一只兔子拔光了一只獅子的毛發和牙齒之後才殺掉它,我一定要把那只可怕兔子殺掉。”

司馬明喃喃:“我現在就在裝兔子。”

我如果看到一個普通人拆掉一棟摩天大樓,我也會吓得去試探他。

“沒錯。”

“也就是說,我所謂的立威做的越成功……”

“就越讓人害怕。害怕你,就要除掉你。”

“因為我從來沒有表現出來我有戰鬥力。如果表現出來了,宛鴻業提防我,我成功不了。我沒有表現出來,現在跟我結盟這些人就會覺得我是一只裝成烏龜的鱷魚,太危險。”

卓東來查了一下鱷魚是什麽——他還真沒見過。然後笑了起來:“你真聰明。”

“那我現在是逐步立威,還是幹脆繼續裝孫子,就當撿個意外似的讓宛鴻業去死。”

“你不想取而代之,就用後者。”

司馬明撓頭,滿床打滾:“我不想取代他的生意,我想取代他的地位。那樣不可能啦。那麽,就這樣吧,我還是希望自己是個不用躲着警察走的正常人。”

卓東來笑了笑:“你想只經營生意?”

“是的。”

“我不能說你選的對,可也不能說不對。”卓東來輕輕笑了笑:“在過去,我善于經營。”

司馬明一翻身坐起來:“現在先幹什麽?”

“睡覺。”

“睡覺?”司馬明一臉驚訝,她滿腦子都是自己之前差點作死,讓老李老和其他人對自己重點關注的事兒。

“明天起床之後,吃早飯,再詳細商談計劃。我需要你整理一份宛鴻業令人發指的罪行。”

“可不那麽好找證據。”

“很多時候用不到證據。”卓東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要的是你的信譽和財富。”

“你在這裏肆無忌憚的說話,就不怕雙方聽見?”

司馬明笑眯眯的指了指床頭櫃:“這個床頭櫃,實際上是信號屏蔽器。”

卓東來陰森森的盯着她,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脈門:“你真的去跑步了。”他剛剛看的書上寫,信號屏蔽器會無選擇的屏蔽所有信號。幸好從她現在的脈搏還能看出來,心跳太快,像是之前剛剛跑的滿身大汗的樣子。

“我跑回來才開的。”司馬明大驚失色:“東來你看書看的也太快了吧?”

卓東來淡淡一笑,并不多說什麽,只是為鑽進被窩裏的司馬明把被子拉到鎖骨。

司馬明摸了把他的大腿:“親愛的,明早上見。”

“好。”卓東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繼續看書。他買了很多很多的書,多的司馬明都扛不動,現在他也在努力的看着。

有內力護體,看書時間長了眼睛不會累,而且也只要掃一眼,就能在剎那間看全。

看到天光蒙蒙亮,第四次把打着呼嚕纏過來的司馬明輕輕用腳推過去。下了床,再去倒一杯水,回來看着薄紗窗簾外淺淡的天色,床上那個睡的四仰八叉的女人。

卓東來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因為在現實裏我不該在這裏,不該讓一個知道我全部秘密還騙了我的女人完好無損的睡在床上。

他吹了吹水面,喝了口開水,嘆了口氣:“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這真像一場莫名其妙的夢境,從這個女人開始的,亂七八糟的夢境。

這個女人過分的鮮活熱烈,有時候有腦子,有時候又沒有。

幸好她還是個肯動腦子,肯思考,肯相信我的人。

司馬……明。

卓東來苦笑一聲,他真希望她不姓司馬。

一開始,她那種盲目的信任幾乎是一種諷刺。

到現在,她那幾乎把頭腦閑置到荒廢的大腦裏,竟然随随便便的就能設下一個巨大的陷阱,讓卓東來落了網。她幾乎沒付出什麽,連信任都是半真半假。

卓東來想,司馬明應該知道,卓東來上當受騙不是她伎倆高超,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她也應該知道,更多的謊言會讓他不在乎什麽救命之恩。

對他來說,比起司馬明熱情奉上的肉體,他更在乎、更想要的是堅固誠懇的友誼和盲目的信任。

他明白司馬明為何這樣多疑又狡詐,但理解不代表原諒,原諒也不代表不在乎。

卓東來嘆了口氣,把占據了整張大床的司馬明推到一邊,十分疲憊的躺下來,他實在是心力憔悴。

司馬明被推開之後,立刻又滾回去了。黏在卓東來身上,一手搭在他的腰上,一邊要枕在他胸膛上。——她不常用這種女人的姿勢抱着另一個人,卻沒少用被子模仿睡在卓東來懷裏的場景。

卓東來剛要推開她,卻看到司馬明的頭沒有直接壓上去,她微微沙啞,喃喃的問:“傷口還痛嗎?”

卓東來愣了一下,微微笑了,沉聲道:“還好。”

然後司馬明又縮了回去,只是抱着他的手臂。

☆、你第二次提到這個人了。

卓東來起的比司馬明早,早很多。躺在床上用司馬明的手機給尤五發短信:“帶兩份的早餐過來。”

他的确答應司馬明,今天他來準備早餐,但是誰說他要親自做了?

能親自給尤五發短信,都是因為沒有下人可以用。現在豹要是在這兒,他才不會親自動手。

尤五過了好一陣子才回複:“老板,您确定您一會能起床嗎?以前你說要晨跑也這樣,我都快把門拆了你也沒醒,我就跟大黃一起坐在門口等你,等到中午你才起。”

他忽然又急急忙忙的追加:“不對!你是卓老板!老板每次給我發短信的時候都會叫我老五。”

卓東來:“對。”

尤五道:“卓老板!小的給您請安了。聽我報告,我雖然沒試過,但所有試過的人都說老板她起床氣特別大,就得睡到自然醒才行,甭管誰叫她起床都得被收拾一頓。”

尤五道:“包括青小姐,都被弄哭過。”

卓東來沉着臉:“八點半,送早餐來。”

尤五無奈:“好吧,我聽您的。到時候老板不起床,我可不陪您等着。”

卓東來自己換了傷藥,看到傷口似乎愈合的很快,動起來的時候也不是那麽痛了。更好的是,昨天抱着她走了一路,傷口卻沒有撕裂,看來單用一只手用力是對的。

學着司馬明的動作,用膠帶把藥棉站在傷口上。

不太适應的看着那個幸福的打着小呼嚕的女人,按照習慣,卓東來真想把司馬明弄醒來伺候。

但那樣不合适。各方面都不合适。

她不是那種身份,她……還會多幹點別的。

卓東來苦惱的嘆了口氣,讓司馬明保持着這種詭異的熱情,有利于她聽話。她聽話了,才能更有利于她未來發展。

可是自己憑什麽白天為她忙事業,晚上還得教導她塑造形象,之後還得……

一切的榮耀和財富都是屬于她的。

我為誰幸苦為誰忙?

卓東來忽然覺得很好笑,他要做的事太多了,說句不好聽的,司馬明她財色兼得。

司馬明或許對每一個情人都細心有加,就像對宛青瑤似的。

那些情場老手只會一笑了之的事情,他竟然輕易地信以為真。

或許是因為司馬明看起來不是那種善于騙人的女人,或許因為她看起來誠懇又癡情。

這個幸福的女人在床上滾了一圈,趴在床上吭吭唧唧的低低呼痛,然後繼續睡覺。看她趴在床上的時候,那豐盈美麗的身材、纖細的誇贊的腰肢和圓潤挺翹的臀部。她如蘋果般紅潤多汁、香甜誘人。

美背上誘人的鞭痕,像是白玉上的紅斑,又突兀又美麗。

她不夠纖細和柔弱的身材曲線上,能看到那份堅定的悶頭往前沖的勁。

卓東來移開眼睛,拿了一套昨天買的新衣服穿上了。

他幾乎把司馬明的屋子都翻了一遍,只看到了各種巧克力、糖果、酒、餅幹、蛋糕幹、零食,除此之外沒有茶葉。最後才在櫥櫃裏翻出一小包正山小種,泡了一杯茶,只喝了一口,就都拿去倒掉了。

最後還是倒了一杯酒,吃了一些巧克力,舒舒服服的推開窗子看看窗外奇奇怪怪的風景,然後坐在柔軟的過分的椅子裏,看書看書看書看書。

這一盒巧克力味道不是特別甜,而是在甜和苦之間處于一個完美的平衡。既然不膩,也不虐。

卓東來看了一夜書,真心餓了。吃光巧克力之後又打開一包蛋糕幹,配着酒吃了幾塊。

抹抹嘴,擦擦手,他拿起昨天拿回來的賬目,随手拿了一只紅筆開始圈圈圈圈。一會尤五來了,他要讓司馬明說,是司馬老板敏銳又隐匿,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沒看出來被卓老板提醒了才知道自己酒吧不斷的被人偷錢。

司馬明的形象很重要,她一定是一個有智慧又大度威嚴的女人。

當然,卓東來也想試一試司馬明的腦子,看她能不能拿着一個大綱就發揮的淋漓盡致。

如果不能,就不值得太努力的幫她。

過了一會,都畫完圈圈了。卓東來繼續拿着《世界兵器史》看。

冷兵器怎麽改成熱武器他知道一點,不知道的是熱武器怎麽取代了冷兵器,怎麽要求簡單還殺傷力強大,還有熱武器的原理與應用。看了半天,似乎少買了一本講熱能的物理書。

尤五提着一大包東西來敲門:“老板?卓老板?起床了沒?”

卓東來本來覺得會有人去開門,尤五第二次敲門的時候他才想起來,現在只能凡事親力親為TVT!

親自去開了門,清淡卻又隐含着居高臨下:“放到餐桌上。”

尤五說:“我也沒吃呢,過來一起吃行麽?”他有點幽怨:“想看老板跟您有多恩愛。”

卓東來笑了起來:“當然可以。”

他就走進卧室,去叫司馬明起床。

司馬明不耐煩的睜開眼睛,似乎就要揮拳,忽然看到了卓東來的臉。那張蒼白,英俊,又帶着一種陰郁的智慧光芒。她的拳頭變成了掌。輕輕落在他肩膀上,撒嬌道:“讓人家再睡一會。”

卓東來把那些畫好圈圈的資料舉在她眼前,擋住自己的臉,淡淡道:“這是酒吧被人竊取賬目的不對勁的地方。尤五現在就在廚房。”

司馬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半閉着眼睛,在床上平移了四十五度,腦袋從枕頭上挪到了卓東來的腿旁邊,把額頭貼在他大腿上,困倦的問:“你想讓我逼他把錢吐出來,還是幫我幹什麽事?直說吧我東來哥哥,我現在困的腦子都動不了了。”

卓東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胸口:“你很聰明。”

司馬明簡直是兩眼放光的蹿起來的,卓東來的動作給了她無限的精力。

從某方面來說,她跟犽羽獠真挺相似的。

犽羽獠是能自動探測出附近的美女并且對應與身體反應,在疲倦的時候看到美女就能補滿血條。而司馬明也是一樣,卓東來這個随手戲弄的動作,讓她血條爆滿,瞬間就變得精力充沛。

在洗簌的時候,卓東來說:“讓他答應幫你做什麽來還債,但不告訴他應該幹什麽。”

“那麽。”司馬明抹了自己一臉泡沫,埋頭在水池中:“我應該讓他充滿恐懼還是松一口氣呢?”

卓東來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在她的衣櫃裏翻衣服。他找到一條銀灰色的長裙,拎在手裏看了看,或許領口開的太大了,可是司馬明穿上的時候一定很好看。

司馬明端着刷牙杯,含着滿嘴的泡沫唰唰唰,支支吾吾的說:“誰一大早就穿晚禮服啊!”

卓東來想了想,覺得她一定更了解這裏穿衣服的法則,就換了一套淺粉色的衣裙套裝給她。

司馬明刷完牙之後,往臉上抹着護膚水,探頭出來看了一眼,贊道:“我衣櫃裏就這一件夠嫩的,你一下子就找找了。幹得好。”

“不好。”卓東來又覺得這件衣服不利于跟尤五談判,又翻了一陣子,拿了一套寶藍色的套裙。

司馬明穿上文胸之後直接穿上了寶藍色雙排扣蕾絲西裝,還有那高彈的緊身一步裙。在鏡子前面照了照,一條銀白色的珠鏈突然套在她的脖子上,鏡中人和平常那個穿着運動裝的女人不同。

高貴美麗,看起來有權有勢,令人不敢輕窺。

那條白金珠鏈映襯着她光滑的肌膚和一雙明眸,流光溢彩赫赫生輝。

司馬明差異的看着鏡中的自己:“這跟我平常看起來,一點都不一樣。”

卓東來站在她身旁,輕輕的撫摸她的頭發,呢喃道:“很完美。你有令人崇拜的潛質。我來幫你,你來取代宛鴻業好不好?”

“海因裏希小姐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司馬明認真的盯着鏡子裏的自己,把頭發梳的有層次感,要一種漫不經心的精致感。她真的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不想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要用假名□□,也不想在看到警察的時候就心驚膽戰。每時每刻都提高警惕,覺得身邊總有人在窺探,随時都有可能遭到伏擊。拿着幾十個真實的證件,就連狡兔三窟都不一定能保證自己的性命。那種事我做不到。”

“你第二次提到這個人了。”卓東來慢條斯理的說:“海因裏希。”

☆、禍不及家人的規矩不會壞

“你第二次提到這個人了。”卓東來慢條斯理的說:“海因裏希。”

“世界殺手協會副會長,美國殺手交易所所長,路西法家族的族長,世界紀錄保持者。民主黨議員。”司馬明不無崇敬的說:“半個美國政府。一位令人敬重的可親的長者。”

“傳說中,她的頭發是七彩的(假發裝滿一倉庫),眼睛也是七彩的(美瞳放了幾抽屜)。那完美的身材會随着服裝而改變(傳說中可穿戴式假胸的發明者)。雖然已經五十多歲,容貌卻如同少女一般青春永駐(據說海因裏希小姐精通易容術)。我見到的的确是一位超凡脫俗的大美人。”

卓東來道:“你認識她?”

雖然不明白但是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在死家族操控竹聯幫發動政變的時候,我有幸跟海因裏希小姐同居過一段時間。”司馬明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說道:“從街邊撿到重傷昏迷的美人,對我來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不得不說,別的主角是摔跟頭撿秘籍、掉山洞見高人。她的特長是在路邊撿到重傷昏迷又才華卓越的美人。美人們還都有個特征,就是不會投懷送抱。

艾瑪當年被海因裏希小姐吊打……那真是再也不敢對她非禮了。

卓東來道:“那麽,你救了她?”

“她自己也能逃生,我只是幫忙了。”司馬明嘆了口氣,道:“海因裏希小姐不會來幫我的。”

“為什麽?”

司馬明深沉又悲痛的嘆了口氣:“據說她在半年前遇刺身亡。”

卓東來立刻就失去興趣了,一個死人是不能用的,除非她留下了遺産,就算在那個死人的死亡原因上做手腳,需要考慮的事情、需要确定的資料也太多了。

所以司馬明就挽着卓東來的手,出了卧室,走過客廳,到了餐廳去吃飯。

尤五正百無聊賴的用筷子戳桌子,因為手機沒信號。他大驚失色:“老板您居然真起來了!”

司馬明扭了扭腰,柔情似水的差點整個兒纏上卓東來身上,被腰間傳來的劇痛拉回了理智,就只是溫柔又妩媚的一笑:“我是被愛的親吻喚醒的。”

然後趕緊從卓東來身邊逃開,看了看桌子上擺着什麽:“涼皮、炒飯、豆腐腦油條,唔,還都是我喜歡的。”

吃飯的時候很平和,司馬明和卓東來肩并肩的坐着,她看了一眼客廳桌上的酒瓶,問:“東來,大清早的你就開始喝酒?”

卓東來淡淡道:“喝不醉。”

“啧,你剛才還說吃完飯歇會就陪我去跑步。”

“嗯,答應你的,肯定會去。”

司馬明臉上微微有些發紅,轉過臉來看坐在對面的尤五,問:“老五,這三天酒吧怎麽樣?”

“可別提了,真糟心死了。”尤五假裝自己既不吃醋不嫉妒,也不是宛鴻業派來的卧底,吃了一口炒飯:“教了保釋金才出來,這兩天的生意還特別不好,好多人被吓到了。”

司馬明點點頭,不說什麽,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吃涼皮。她吃了兩份涼皮,又從卓東來面前的盤子裏拿了一根果子,咔嚓咔嚓的咬着:“那個老東西還幹什麽沒?”

“大概沒有吧。我消息不如老板您靈便,要有什麽事兒,準是大白先告訴您。”

尤五有點緊張又有點想笑的看了一眼卓東來:“倒是有一些關于卓老板的評論……畢竟老板一直都喜歡女人,忽然開始喜歡男人了,難免有人覺得卓老板本領超強,還有金箍棒。”

“滾你麻痹。”司馬明紅着臉罵了一句:“這些人腦子裏除了他媽的焦圈油條就不知道別的了!卓老板方方面面都是十全十美,可我是為了他的性格和頭腦。”

卓東來覺得……仿佛猜到了焦圈和油條指代的東西。哼,真是低俗。

司馬明又吃了兩口,喝了口酒,一副主人家請客吃飯的樣子:“老五,你吃的怎麽樣?”

尤五差異道:“我買的,還是在吃慣的老店買的,當然很好了。”

司馬明又吃了一大口,咀嚼着,咽下,喝了一口汽水沖掉口中的殘渣。

平靜的就好像是平常聊天:“我是問你這些年吃的怎麽樣?”

尤五有些警惕,又有些茫然,似乎是覺得老板說的話裏不會有什麽太多的深意,試探性的答道:“很好。我還是不胖不瘦的。”

“我可瘦了不少,每次稍微要胖一點,就有人替我吃幾頓飯,把我活生生的餓下去。”司馬明不無幽怨的說:“到了我這把歲數了,稍微胖一點也沒什麽吧?”

尤五算是聽明白了,他問:“您屋裏有傘嗎?”

司馬明知道這是句黑話,可是什麽意思還真就忘了,拿手機搜索了一下,答曰:“有。”

尤五:“要是有傘,還能淋着雨?”如果有屏蔽器,還能搜索的到?

司馬明幹脆利落的回答:“只是火警。”是我早就存起來的資料。

卓東來又想把司馬明抽一頓了,你居然連江湖黑話都記不住!還得翻手機資料!你也太不認真了!我當年只用了一天就把所有的江湖唇典都記得清清楚楚,應用自如。

尤五尴尬的摸摸大腿,還有大腿上綁着的槍:“這不是……有人希望您保持身材嘛。”

司馬明笑呵呵的吃了一大勺炒飯:“是有人呢,還是你嘴饞?”是宛鴻業授意,還是你貪?

她的态度輕松又惬意,語氣也很平靜,仿佛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是莫名的,叫人有種壓力。

有些人,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就算她沒什麽可怕的,就算她還在嬉皮笑臉。

你也會怕。

司馬明就是這種人。卓東來點醒了她,她不再收斂和僞裝。

卓東來頗為欣賞的看着司馬明,他喜歡看到她身上這股突然出現、卻又渾然天成的霸氣。她不用拿腔作調,也不用鋪開多大的陣式,只要坐在那裏,就夠了。

他最喜歡她的自知之明。尤五為她争風吃醋,司馬明卻絲毫不放在心上,而在知道尤五暗中投足她的財富,也沒有多少驚訝。她明白尤五之流喜歡她,喜歡的是財色兼得。

尤五想了想,道:“司馬老板,您這是什麽意思?”他看了一眼卓東來,客氣又不太客氣的說:“卓老板有多大勢力,夠給您撐腰的?”

司馬明哈哈一笑:“這話說的夠實在,可我這麽多年,用誰給我撐腰了?”

尤五神色不定,似乎思考了一陣子,他貪婪的看着司馬明的容貌,猶豫不定。

一時半刻還真拿不定主意。要說是對宛鴻業,他還真沒多忠心,這些年貪的錢財不少,他想把自己從VIVI吧的二把手變成老板,讓司馬明當老板娘。可是呢,姓卓了來了,步步緊逼,二把手都當不上了。

要是逼我把錢退回去,那可有點太過分了。

談什麽,也別談錢。

他想了一陣子,也想明白了,甭管司馬老板提起這事兒是為了什麽,只要不是要他把錢吐出來,那什麽事都好商量。

可這話不好說出來,說出來就顯得太low!太不義氣。

總得按照規矩,講講價,談談生意。

司馬明沒有再說話。

卓東來卻道:“宛老板沒讓你扣下那麽多吧。”

司馬明微微一怔,就明白過來。

每年上百萬的錢在他手頭上過去,尤五才不會那麽誠實的把錢都給幕後老板,自己肯定得留下不少。這要是讓宛鴻業知道了,尤五準得被沉湖。

她微微一笑,繼續吃吃吃吃。鹵肉炒飯真好吃~裏面還有紅燒翅膀~

尤五不得不繼續摸着槍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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