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的。”
卓東來半是愉快半是遺憾的笑了笑,摸她柔軟而茂盛的頭發,柔聲道:“傷口疼嗎?”
原以為她會因為我天生的殘疾……而遺憾的放棄追求我。
那還得費心勸她不要接受宛青瑤,宛家會連累她。
可是她很愉快的接受我,并且配合的很好。
腼腆,羞澀,被動的樣子令人意外,但很美。
她看起來很快活,我……也覺得挺好的。
她很迷人,或許我不該覺得司馬明煩人。
她是個很聰明的情人,聰明大膽,狡詐,足智多謀,而且演技出衆。
但是真的很煩人,沒完沒了的說情話,太尴尬了。
最不好的一點是,我管不了她。還舍不得打她。
司馬明叼着煙又抽了一口,看他微微皺眉,就掐滅了,笑吟吟的問:“你吃飽了麽?還是吃我就吃飽了?”
卓東來頭發也散開了,他無意賴床,起身環顧四周:“你的梳妝臺呢?”
“化妝間和浴室都在這裏。”司馬明一指衣櫃旁的磨砂玻璃門:“要不要我幫你梳頭?”
卓東來嫌棄且鄙夷的看了一眼她獅子貓式的發型,拎着發繩進去,鎖門。
司馬明一個懶驢打滾,從床上撲到地上,悄無聲息的爬到磨砂玻璃門在離地二十厘米的位置預設的高透明玻璃花——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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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東來對着鏡子怪怪的說:“弟弟,我要娶一個女人了。”
他死死的盯着鏡子裏的自己:“這是不是很奇怪?弟弟,你能接受和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嗎?像是司馬和吳婉新婚時那樣生活。”
“我要不要把你的存在告訴她呢?”他輕輕伸手,撫摸鏡子裏自己的臉:“從母體中被我奪去養分的弟弟,”
他忽然神色一變,像個小孩子似的說:“我讨厭你,讨厭她,憑什麽這麽美麗的女人被你獨享!憑什麽你能被人愛!我卻只能在旁邊看着!讨厭!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我也會有這麽美的妻子!”
卓東來臉上小孩子的神情忽然褪去,他變得陰郁又憤怒:“是的,是我害死了你和母親。”
司馬明無意識的舔玻璃,兩眼犯桃花。精分什麽的,發生在東來身上最迷人了。哦哦哦哦哦露出小孩子撒嬌埋怨表情的東來簡直萌死了。最後猛地一冷,讓她渾身骨頭都酥軟了。
卓東來梳好頭走出來,就看見司馬明從地上跳起來,熱情洋溢的摟着他的脖子,吻着他轉了個方向,讓他慢慢向後退,推着他回到床上。
卓東來嘆了口氣,就知道剛剛的樣子她又是裝的,她怎麽可能腼腆羞澀被動。
果然,她把他按在床上,扭着水蛇腰,舔着嘴唇:“把你弟弟叫出來見見嫂子。”
這不就是3……
作者有話要說: 明哥不光是癡漢,還是個很有頭腦的人呢!
【卓爺對鏡自語——焦叔神演技!!!】
去這個鏈接看,可萌可萌了!
☆、想要的會越來越多。
卓東來梳好頭走出來,就看見司馬明從地上跳起來,熱情洋溢的摟着他的脖子,吻着他轉了個方向,讓他慢慢向後退,推着他回到床上。
卓東來嘆了口氣,就知道剛剛的樣子她又是裝的,她怎麽可能腼腆羞澀被動。
果然,她把他按在床上,扭着水蛇腰,舔着嘴唇:“把你弟弟叫出來見見嫂子。”這不就是3……
卓東來在踹飛她和抽飛她之間選擇了一下,只是輕輕撫摸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後背。
司馬明□□頓消,慘叫着跳開,趴在床上反手抽了他一巴掌:“你個熊孩子別玩我傷口!”
我擦卓東來弟弟居然是這麽熊的熊孩子!
OK,一點都不好玩!
卓東來一挑眉:“我弟弟很乖,拍你傷口的是我。司馬明你偷聽我說話!”急于為弟弟正名,才驚怒的想再抽她一頓,可後背沒地方下手,不過臀部和腿可以打兩下。
嗯,下意識的把她當成其他女人了,她和她們稍微有一點不同。
卓東來冷冷的繼續之前的故事,警告道:“娶她也是為了救她的命,他不愛她。”
司馬明轉過頭,呲牙咧嘴:“就好像男人一定要愛一個女人才能跟她一起睡似的。”
卓東來都想翻個白眼了,你特麽說的真有道理啊!那些年的美人就是當抱枕用的。
看司馬明的樣子,看起來高挑消瘦,摸上去軟軟的熱熱的,如果用來當抱枕,睡覺一定很舒服。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淡淡道:“你想要的會越來越多。”
“呀,嗯。居然又被你發現了。甭管你愛不愛,我要你從今往後只能跟我睡在一起,或者單獨睡。”
卓東來上下打量:“你不能比現在更胖了。”
“好吧好吧,但每個月得有十五天睡在一起。”司馬明氣呼呼的點頭答應,又道:“我問你愛不愛我的時候,你要是愛我。我跟你說我愛你的時候,你要說你也愛我。”
卓東來冷靜理智又敏銳的說:“每天只有一次。”
司馬明興高采烈的道:“說定了!”
然後卓東來用手掐住她的脖頸——從背後,森森的警告道:“不許再提起我弟弟,也不許提起我母親!”手上用力,用虎口把她的臉按在床上,也沒敢太用力。
他可以用割掉舌頭來威脅人,也可以威脅要把那個人最不為人知的秘密公諸于衆。
他也知道司馬明床頭是夾壁牆,裏面一定藏了很多私密的東西。
但對司馬明,就只能說:“除非你想再也見不到我。”
悲哀啊,居然和女人一樣說‘你再惹我我就回娘家’。
司馬明把雙手放在頭邊,面沖下趴在床上,嗚咽:“明白了明白了,我不惹你生氣了。”
卓東來這才松手,冷冷的說:“你在外面說話做事的時候,不要太庸俗好色。你應該是個尊貴又有智慧,令人崇拜的貴夫人,不是下流的女人。”
司馬明歪着臉露出流民兔的眼神,魂不守舍的看着他在浴袍縫隙間力露出的脖頸和胸口。
卓東來真想說她是爛泥扶不上牆,可事實早就證明她一點都不傻,她的風度氣魄和光輝令人着迷。
她不僅勇敢坦蕩,而且堅強剛毅,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她跟宛鴻業對峙的時候,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她氣勢恢宏。
但在宛鴻業沒有盯上她的時候,她不會故意惹人關注。
卓東來輕輕嘆了口氣,忽然明白了,輕聲說:“把你都做了什麽告訴我,我不再盲目要求你。”
她現在還不能光芒萬丈,不能太惹眼。
司馬明臉色一變,翹起腳支起上半身看着他,抖着腳,抖了沒兩下就覺得臉疼,想起來了。
擠眉弄眼的看着別處:“你答應我的,都算數嗎?”
卓東來根本懶得哄她,他的讓步已經夠多了。
站起身,整了整睡衣,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就算沒有任何人,我一樣會活下去。”
“我知道,可我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了。”司馬明極其不要臉的往下一趴,往前一蹿,抱着他大腿哭喊:“我的天吶我的夫啊!你可不能不要我啊!抛妻棄子的事你可不能幹啊!”撒潑打滾。
卓東來又是氣,又想笑。輕輕踹她一腳:“起來,別鬧。”
司馬明爬起來坐成青蛙的姿勢,擺出一張蘿莉臉看着他,喘息了兩聲,緊張的手足無措:“我,我很緊張,卓東來。”她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有些陰沉,似乎突然變了一張臉:“你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司馬超群嗎?”
“我對他和對別人不一樣,我沒有任何事瞞着他。”
司馬明使勁甩了甩頭,又撓頭:“我很害怕。”她猛地撲過去,盯着卓東來的眼睛,又惶恐又畏懼,有一種激烈的情感:“如果你是宛鴻業的人呢?他或許聽說了我喜歡卓東來。如果你騙我呢?哪怕你真的是,我司馬明何德何能,能讓你幫我難道真憑着一個姓氏,就夠了嗎?”
卓東來沉默片刻,微微笑了起來:“我也想問你,你憑着卓東來三個字,就信我?”
司馬明仰起頭,坦蕩又悲傷的說:“說實話,我不怕你是假的。黃哥、尤五的生死,我不在意。我跟老李的關系宛鴻業也知道!我覺得他不知道是我想法子讓青青回國的,可他也有可能猜到了。”
她嘆了口氣,悲傷又虔誠的看着他:“直覺讓我相信你,從小到大,我的直覺只錯過一次,那就是以為宛鴻業能容許我跟青青的婚事。”
卓東來靜靜的聽着,靜靜的看着他。
她看着他,哀求道:“告訴我一句實話,東來。我的确騙了你,但我求你給我一句實話。”
“我的确是卓東來。”卓東來認真的盯着她:“我不為宛鴻業做事。”
他伸手撫摸她的面頰,道:“你也要給我一句實話,你這個計劃裏,哪些是假的?”
“我對你那些特別熱情特別不要臉的表白是真的。剩下的,其他人宛鴻業宛青瑤對我的态度是真的,陳胖子不是我安排的,酒吧裏也沒安排好。我被宛鴻業軟禁刑訊也是真的。”
司馬明想了想:“除了青青是我逼回來的、那封信是我叫人寫的。除此之外,連你的消息都是宛鴻業自己發現的。”
卓東來皺了皺眉,伸手撫摸她的腰肢,摸到一把軟肉:“你告訴我,宛青瑤身邊的兩個孩子裏,那個女孩是不是你生的?”
“你開玩笑,兩個女人怎麽能生孩子?”
卓東來的手微微滑動:“你真的不能接受男人嗎?”
司馬明說:“我倒不是不能接受男人,但我真不記得自己懷孕過。從醫學角度來說,那個孩子可能是我,但肯定不是我生的。”
卓東來兩眼的問號。
司馬明就給他科普了一下精子和卵子的誕生和結合。
卓東來聽明白之後,一臉嫌棄的說:“那你仔細想想,會麽?那個孩子幾乎和你一模一樣。”
司馬明想了半天:“我要是喝多了,發生什麽我哪兒知道。”
話到這裏,突然手機響,她拿過來一看,是‘永遠勝利’:青青去找你了,你好自為之。
司馬明撇嘴,問:“東來,這個好自為之,是讓我謹守婦道別亂勾搭別人家小寡婦呢,還是讓我別給臉不要臉,她女兒送上門來,就收下當小老婆?”
卓東來笑了笑:“當小老婆。”
“哎呦!”司馬明尖叫一聲,撲過去吻他:“正宮你真是賢惠大方。”
卓東來大笑:“收下給我當小老婆!”
司馬明晃晃拳頭,虛捶他一下:“那不行!換我當大老婆的話,我可是很嫉妒的!”她大笑着去挑睡衣,挑一套可以見宛青瑤的、既然不會讓她感到被炫幸福也不會覺得自己狼狽的睡衣。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天都在反複的刷MJ的演唱會視頻和MV,基本上演唱會全部三刷,MV最喜歡的幾十刷。
所以下一本書寫MJ!治愈系的!
殺死巴舍爾!抓緊輿論!
雖然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了,但我還是要再說一遍。
【MJ變白是因為他得了白癜風!那個時候還沒有漂白技術!MJ到死都以自己是黑人為榮!】
【所謂的娈童、那小孩自己承認是他爸想要賺錢,要他誣告勒索!MJ有錢,樹大招風!】
【MJ的臉不重要,他的眼睛從來沒有變!重要的是他的歌和舞蹈舉世無雙!】
【他還有一顆善良的,捐款3億美金的心!反正換我我做不到!】
^^^
【之前把白癜風和白化病記混了,現在想起來趕緊改過來。】
☆、這是她做過的最壞的事。
甜品店裏。
宛青瑤悲傷又誠懇的看着豔麗健康的明哥:“明哥,我父親說,如果我們不分手,他就找人殺了你。”
司馬明趴在卓東來懷裏,明明臉色紅潤、血脈通暢,卻非要裝着奄奄一息。
“這麽多年我一直想你,愛你,我知道你身邊的人始終換來換去,我你在等我。除了你之外,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懂我,也不會有人再像你這樣細心的照顧我,我跟你在一起之後足足胖了八斤。”
司馬明還是閉着眼睛裝作不甚在意,可卓東來感覺身後的靠墊緩緩的移動,從玻璃上的折射看到,她果然慢慢抓緊了墊子。
抓得很緊,指尖深深陷進靠墊中。
宛青瑤繼續用那種輕柔悲傷的語氣回憶:“我說要減肥,還跟你發脾氣。”
她忽然開始哽咽,從刺繡小手包裏掏出濕巾,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眼睛周圍發紅的肌膚:“後來我結婚之後只用了半年時間就瘦了十四斤,我很不開心,我寧願繼續跟你在一起胖胖的。”
卓東來輕輕撫摸司馬明的腰,就像在摸一只非常的緊張的貓,他盡力安靜安撫她。
他看到甜品師的圍裙下有奇怪的東西,看到窗外玩手機的行人眼睛看着屋內。
他以為女人對女人的愛只是無奈的選擇,沒有更合适的,或是不想出事。
可是司馬明真的很愛她,或是曾經很愛她,這愛情那樣深沉。
宛青瑤睜着那雙美麗而濕潤的大眼睛,輕輕的聲音溫柔又懷念感激,立刻把司馬明帶回十年前的那個秋天:“你知道我睡覺的時候喝水要喝溫水,起床之後卻要喝冰水,你知道我不吃蔥綠只吃蔥白,你知道我吃帶魚段一定要三厘米寬,你知道……”
司馬明聲音沙啞低沉,輕聲道:“青青你吃蘋果一定要帶皮,吃橘子卻連裏面的瓣皮也不能看見,草莓要切成桃心形,吃蛋糕只吃上面的玫瑰花,穿衣服不穿純棉的,床具一定要真絲的才能睡好,枕頭的高度不能超過二十厘米重量不能超過二斤,喝紅茶白茶綠茶的茶具可以用同一套茶具。”
宛青瑤睜大眼睛,驚喜又感動的看着她。
“最喜歡喝度數在12.5%甜紅,喜歡用薯片蘸櫻桃酒,夏天喝綠豆湯不能放白糖一定要放冰糖,冬天吃炒紅果的時候要寬汁,湯面要韭葉拌面卻要大寬,有刺的魚不吃,有骨的肉不嘗,需要動手的海鮮更不用談,夏天喜歡吃辣冬天喜歡吃糖,春天要連着吃半個月的香椿,秋天吃月餅只吃我做給你的蘇氏梅菜扣肉。”
“最讨厭別人說你偶像有一點不好,穿衣服要看天氣好壞,天氣好則淡色天氣不好則豔色,堅持冬天也要穿裙子所以一定要給你帶一件毛毯,買東西的時候發瘋什麽都不考慮,看電影吃爆米花如果是戰争、喜劇、動作就吃奶油味的喝白蘭地,如果是愛情、魔幻、科幻則是巧克力爆米花配咖啡啤酒。”
說着說着,她情不自禁的從卓東來懷裏坐了起來。深情的看着宛青瑤,好似眼中容不下別人,沙啞豪爽的聲音令人意外的輕柔帥氣:“感冒的時候要喝西紅柿雞蛋疙瘩湯,咳嗽的時候則要喝放了香醋和臘腸絲的土豆湯,痛經的時候要用熬好的益母草汁和雲南土法紅糖炖燕窩加阿膠粉,喜歡做飯但不喜歡切菜和刷盤子,讨厭污垢讨厭油膩的東西,如果對方喝了酒在接吻前一定要對方吃鮮薄荷葉。只是這些他都做不到?”
卓東來的眼神微微發冷,垂眸凝神不語。
這樣的溫柔和細心,難怪宛鴻業要她接手。
宛青瑤哭着搖頭:“他一個都不知道。”
司馬明臉上幾經猶豫,神色變幻不定,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那是你父親的選擇,我管不了。”
“明哥!”宛青瑤十分瓊瑤女主的喊了一聲,盈盈的看着她:“你把我們之間的感情都忘了麽?”
“我沒忘,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你回來晚了,親愛的。我已經愛上了別人。”
“可是在我一周前準備回國的時候你還沒有愛上他!”
宛青瑤真的無法接受這個解釋,她崩潰的哭了起來,茫然的想要挽留她,忽然又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靠近她了。
旁邊吃甜品的小情侶,男生說:“你看那個穿紫衣服的基佬,卧槽,大老婆嬌柔瘦弱哭的落花流水,小三美豔嚣張趾高氣昂,真是……”
小女生嬌滴滴的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有錢就變壞!你是不是很羨慕他?大房和二奶都好美,不是一個風格的。我要是這個男人,我也選不了啊。”
男生說:“你說嬌弱美麗和美豔火辣的男人你選哪個?”
小女生咬着手指頭,眨巴着大眼睛,甜甜的問:“人家可以都要了嗎?”
卓東來一臉的黑線。
宛青瑤腦袋上似乎有個燈泡突然點亮了:“如果你一定要跟他在一起,那我能不能做你的情人?他去工作的時候我來陪你。你可以同時擁有我們兩個人,我不會嫉妒吃醋,絕不會勾引他,好不好?”
她期待又懇求的看着她。
司馬明忍了半天,實在是把持不住,問卓東來:“好不好?”
卓東來輕柔的撫摸她臉側的碎發,輕輕攏到耳後,然後把她抱在懷裏,一只手偷偷在背後按壓她背後的傷口,帶着笑意,尊敬又謙恭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很愛你。”
“我愛你,我因為愛你而經受了這十年你父親對我的折磨,我無怨無悔。我不曾因為他作所的一切而遷怒于你。”司馬明臉上有些難堪,心中忽然一動,捏了一把卓東來的手,輕聲又猶豫的說:“你父親,是我的噩夢。對不起,我看到你就會想起他。”
宛青瑤沉默了一會,像是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她承認父親做的太過分了,那是父親對她的畸形的愛,也是對明哥的折磨。
将心比心,她也受不了。
宛青瑤認真的看着卓東來,安靜又柔和的像是一朵小雛菊:“明哥,我能和卓先生單獨說幾句嗎?”
司馬明站起來,尴尬道:“你們慢慢聊,東來,我去車上等你。”
卓東來看着宛青瑤目送司馬明遠去,盯着落地窗外她的背影,凝視良久。
“明哥對我還有感情,可那已經是過去了。”
卓東來如她所願的表達出一絲微微的嫉妒:“不一定吧?”
“真的,你可以去看看她卧室夾壁牆裏放的什麽。我不是她心裏最重要的人,那個人才是。她為了能在夢幻中看他一眼,都可以去死。”
宛青瑤咬了咬牙,說了句不知後果如何的話:“她為了能和那個人在夢中親熱,不惜嗑藥!”
說完之後,她猛地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着離開了。
這是她做過的最壞的事。
司馬明暗叫不好——沒錯,她早就偷偷在卓東來身上留下了一個竊聽器,她才不放心宛青瑤單獨和卓東來說話。
什麽爹有什麽孩子!她見識宛鴻業之後就堅信宛青瑤絕不是小天使!
只不過宛青瑤對她非常好非常愛撒嬌愛勾引,軟萌而且嬌俏,不知世事,那份感情和美好的形象抹不去。
她雖然提防宛青瑤,卻還是期望她沒有變。
結果雖然令她失望,也是意料之中。
畢竟這是宛鴻業的女兒,畢竟她獨自在異國他鄉掙紮了十年,生了兩個孩子,早非吳下阿蒙,一定會變的堅強和成熟。
可是怎麽解釋唯一的三次元男神。
MJ剛死的時候司馬明大為悲痛,宛鴻業丢給她一大包□□,試圖讓她在‘嗑藥看到偶像的幻覺’中死翹翹,這也就可以告訴青青是她自甘堕落,可惜的是……
以司馬明的下流無恥和極富幻想力的性格,她借助一點藥就行了,平常不吃藥也能夢見孫悟空、MJ、東方不敗,只是從沒夢見過卓東來。
她就着茅臺嗨了半個月就發現這老東西絕對不是好心!
戒掉了。
然後悲痛欲絕,不知道咋地就心髒病突發進醫院搶救了一次,出來之後把自己所有買的黑膠片、CD、圖冊、手辦、大海報、漫畫全都真空包裝、塞在時光膠囊裏、埋在幹燥劑裏封存在靠着床的夾壁牆裏,這樣可以日日相伴,裏面還留了遺書,等自己死了要和這些東西一起燒掉,也算是并骨了。
後來戒饞真人說,有個平行空間,哪裏的MJ娶了一個強悍又通宵世事、人脈廣,社會經驗豐富。善于威逼利誘,直搗黃龍。什麽事都能擺平,什麽人都能收買的妻子。
他就開開心心的創作、開開心心的和孩子玩、做慈善,93年的時候已經有了4個孩子,03年的時候帶着12個孩子環游世界。
傑克遜夫人推廣白癜風的知識給所有人,并且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天使的吻。
傑克遜夫人一手抓着對新聞機構的控股,一邊和所有政界、法律界的權威人士關系親密,大力推動黑人民權。她是個老練的政客。
而巴舍爾和湯姆斯奈登這對混球,在88年的時候就被傑克遜夫人殺掉了。
還聽戒饞真人說:他的新歌的MV是家庭錄像剪接,賣給電視臺,然後把錢捐給亞馬遜的難民。
邁克爾對妻子噴奶油、噴水槍、噴巧克力醬、噴泡泡槍、扔餡餅、掄枕頭、埋伏放屁墊子、帶着面具跳出來吓人,她都能笑嘻嘻的躲開,有時候還跳着他的舞步躲開,除了左躲右閃之外還能跳起來抓住二樓欄杆翻身爬上去、或是向後鐵板橋。
直到最後,邁克爾一邊吻她一邊往她頭發上抹奶油,angle尖叫,他大喊成功,然後angle端着奶油去追他,在庭院裏狂奔的家庭視頻。她跑一陣子,就往自己的嘴巴裏噴一點奶油吃,特別愉快,簡直快樂的不行。
最後她扛起邁克爾,扔進泳池裏。
而邁克爾伸手把她扯下來。
再次擁吻。
這當然很好了。
非常完美。
雖然傑克遜夫人有點瑪麗蘇+金手指,但雙向甜寵真是令人感動的要哭粗來。
問題是,現在怎麽給東來解釋?
我擦嘞這事說不清楚他要是吃醋怎麽辦!
他要是非要拆開夾壁牆,看到裏頭那些過分的漫畫和印滿唇印的等身大海報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節選了新書的完美大結局,其實前期沒有那麽好,女主角很辛苦的,很爺們的。
孩子的問題……有一些是收養的。
☆、司馬明如同脫缰的野狗般飛奔出去。
卓東來平靜的走了出來,上車,一言不發。
“青青跟你說了什麽?”司馬明甩甩頭,似乎豪邁又無奈:“她是宛鴻業的種,我知道她什麽樣。”
卓東來微微仰脖,靠在靠枕上。卻輕輕取下領針,丢還給她:“她說有個孩子是你的。”
“那可不能!”司馬明大吼。
“為什麽不可能?”卓東來此時的姿态稱得上媚眼如絲,半眯着眼睛,眼神迷離而勾人,偏又有種令人無法承受的冷意:“司馬明,你是不是不能人道?”
司馬明賭的就是他還不能發現這是竊聽器。她讪讪道:“我當然能了。我說不可能只是因為那是宛青瑤說的,畢竟女孩像父親。我了解宛鴻業。”
她有點神經質的握緊的方向盤,說:“我怎麽會不了解我的對手。”
卓東來捏着幾根頭發,收起來:“明天我準備早飯,你八點鐘起床,半個小時內到餐桌上,吃完飯一個小時之後我出去跑步,你跟我一起。現在,先去VIVI吧。你知道大白不按你的吩咐做事嗎?”
“我知道。”司馬明聳聳肩:“人家有本事嘛,而且也沒壞過我的大事,我覺得不用太緊”
卓東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柔聲道:“別緊張,我并不是要跟他計較。只想知道知不知道。”
司馬明松了口氣:“那麽你先抓一抓賬目問題吧,我總覺得我的錢好像被人偷走了一部分。”
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卓東來奇怪,她竟然這樣聰明,竟然不用解釋。
到了酒吧之後,正是中午。中午的酒吧真是冷落蕭條,一群人在大廳裏嗑瓜子喝汽水吃爆米花看電影醒盹,都心不在焉的看着,互相低聲說着什麽。雖然知道老板已經安全了,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嚣張美豔的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近乎蹦蹦跳跳的走進來。她有滿腔無處揮灑的熱情和激動,一進來就開開心心的大叫:“你們好嗎!”
十幾個風格各異的美男站起來,久別重逢似的激動:“老板!”都迎上來。
“老板您這次出來的好快,有沒有受傷?”
“卓老板真挺厲害的。”
“老板我好想你啊。”
“福生無量天尊,恭喜老板,十年大劫已過,日後事事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司馬明激動萬分抓住戒饞真人的手:“真的嗎你這個牛鼻子老道,這次不騙我了?”
才三十歲就故意染了白頭發的娃娃臉男人說:“這次是最後一次,離了宛青瑤劫數就盡了。”
卓東來已經坐到一旁去了,不由得暗自點頭。
他不信算命的,可也知道算命的人能觀察入微,從言談舉止斷人吉兇。
左潭,一向端得住的精英眼鏡男,激動的蹦蹦跳跳道:“老板!您怎麽就成功出來了?太好了!用的什麽辦法,下次也好再用。”
卓東來不得不盯着他看了一會,他都懷疑司馬明的人是不是都這麽不會說話。
司馬明順勢一滾,像個蛇精似的在他身邊擰來擰去,把裙角甩來甩去,翹着蘭花指,嬌滴滴的說:“我老公愛我,你們難道不知道真愛會讓人爆發出很強很強的力量嘛?他手撕了鐵門,抱着我出來。”
衆人特別配合的擺出驚訝的表情:“真的嗎!好神奇哦!”
卓東來木然臉。
整理一下心情,他對司馬明柔和又親昵的說:“大家都幫了很多忙,你離開這段時間,每個人都很着急。”
司馬明笑嘻嘻的問:“要不要我給每一個人一個感謝的吻。”
“不行!”“不用!”“NOOOO!”“雅蠛蝶!!”“不可以!”
卓東來和他們異口同聲的說。
司馬明先是軟萌軟萌的晃晃頭,嬌滴滴的說:“東來你好愛吃醋哦,我好開心~”
卓東來扭頭。
讨厭這個樣子的司馬明。
一點都不像她,一點魅力都沒有。
然後司馬明跳起來,抄起放在一旁的雞毛撣子在空中揮舞:“你們竟敢嫌棄我!”
“沒有沒有!老板您今天這身衣服穿的真好看,是卓老板幫您搭配的吧?”
司馬明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她喜滋滋的蹦蹦跳跳的炫耀:“今早上我問東來‘你願意一輩子管着我嗎?’東來說:‘不,你太煩了。穿我給你買的那條銀灰色暗花方領真絲長裙,配你首飾臺裏第四排左起第三條黑珍珠項鏈,直徑11MM四十八顆那個。’”
她開心的跳起太空漫步:“口嫌體正直!”
笑了鬧了一通,司馬明拿上賬目——把賬目存在手機裏,拿回去打印出來就行了。要離開的時候,卓東來說:“司馬,你今天應該全場半價。前兩天的事兒繞了人的雅興,今天應該彌補一下。”
司馬明想也不想的對左潭說:“聽老板娘……聽卓老板的。”
左潭有心争辯,還是點了點頭:“是。”
回去打印出來幾十頁的賬目。司馬明把賬目遞給他,深情款款:“你願意跟我一起起床嗎?”
卓東來頭也不擡,非常冷淡疏遠的說:“不,今晚我通宵工作。這是今年的稅務單表,公司裏你最信任的那個會計在抽頭,等我找到幕後這一串,就有人可用了。”
司馬明看了幾頁,看看表半個小時了,堅持不懈的直白的問:“你願意跟我上床睡覺嗎?”
卓東來把挑出來的十幾頁賬目遞給她::“不,這些沒看完你不許休息。不要喝咖啡也不許喝茶,困就吃薄荷糖和巧克力,不許吃肉幹。我去睡覺了,具體事情我不懂,看了也沒有用。”
司馬明乖乖的看了一個小時,拿着計算器算了好半天,最後累的腰酸背痛眼花,跳起來跑到卧室門口,倚着牆賣弄風情:“我那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知情解意的大美人,這樣獨守空房豈不可惜。你孤獨不孤獨?寂寞不寂寞?冷不冷?我來陪你啊~”
卓東來閉着眼睛養神,擡手一個枕頭砸過去:“滾!出去圍着小區跑三圈!”
司馬明深覺這是對自己女性魅力的侮辱。
“回來!”聽了這兩個字,她興高采烈的蹦蹦跳跳的看着他,卓東來躺在大床的一側,半蓋着被,慢條斯理的說:“把衣服穿好,穿上外套,熱了也不許脫。回來讓我摸到汗水,就可以睡覺了。”
他聽到司馬明不滿的哼哼唧唧,站在衣櫃前挑來挑去,就是選不好。
輕輕嘆了口氣,無奈的加了一句:“你想要的。”
司馬明如同脫缰的野狗般飛奔出去。
☆、犽羽獠
一個小時之後,司馬明滿身大汗的開門,沖進來把夾克随手一扔,摔上門,一邊脫衣服扔的滿地都是一邊沖進廚房。拿出汽水痛飲,拎着罐子用T恤擦着滿臉的汗水進了卧室:“咋樣?夠勁不?”
卓東來頭也不擡,看着手機淡淡的說道:“追蹤器很管用啊。”
司馬明甩了兩把汗,進了浴室。她只穿着文胸套裝,手裏拿着T恤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