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癡纏

葉芷沫的生日快到了,過完生日她就二十歲了,池睿整天念叨着結婚的事,葉芷沫覺得他應該很期待她到法定結婚年齡。

可是,那個男人好像忘記了她的生日!

剛開始她還以為池睿是藏着一個驚喜,偷偷籌備着沒告訴她。

直到生日那天,她早上醒來就沒看到池睿,失落中夾雜着期待熬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池睿都在公司上班,她耐不住給池睿打了個電話試探他的口氣。

池睿在電話那頭說:“嗯,今天挺忙的,你自己吃飯,乖乖的。”

至此,葉芷沫終于失望了。

剛挂了池睿的電話,池弋的電話就進來了。

池弋樂呵呵道:“嫂子,今天是我生日,我在家裏辦了party,一起來玩。”

生日你妹!

葉芷沫直接拒絕,真是同人不同命,還party!

池弋不依不饒,捧着手機對葉芷沫軟磨硬泡,甜言蜜語信手拈來。葉芷沫這人其實心挺軟的,最經不起別人勸說,和池弋耗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池弋豪邁一嗓子,“嫂子你在家等着哈,我馬上過去接你。”

嘿~壽星這麽閑?

葉芷沫又給池睿撥了個電話,說晚上去參加池弋的生日party。

池睿還是和平時一般無二的語氣,聲音低潤含笑:“池弋一起玩那幫小夥子沒輕沒重,你自己注意點,別玩太晚,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葉芷沫心間一星半點希望的小火苗徹底偃旗息鼓了,剛才還想池睿會不會借池弋生日給她驚喜,現在看來真是自作多情了。

沒一會兒池弋就到了,他駕車載着葉芷沫開往東郊的一棟別墅。

到的時候暮色已濃,一彎淡白色的玄月斜挂在天邊,清如流水的月光瀉下,輪廓朦胧的別墅掩映在蔥茏花木之後,踏上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一邊是一個精致的玻璃花房,一邊是注滿水的游泳池。

剛走到大門口,池弋一拍腦袋,“嫂子,突然想到我還要去接一個人,你先進去,我馬上就回來。”不等葉芷沫回答,調頭就跑。

葉芷沫撇了撇嘴,壽星真把自己當司機了。

推開虛掩着的大門,葉芷沫登時心跳漏了一拍,目光上下左右打量,有點不确定地邁入大廳。

挑高的大廳空無一人,顯得尤其空曠,地磚明亮如鏡,瑩徹剔透的水晶燈熠熠泛光。

這些都沒什麽,讓葉芷沫驚訝的是,客廳的玄關、窗臺、茶幾、拐角處、沙發後、櫥櫃上,目之所及,都錯落有致地布置了香槟玫瑰,暗香疏影,花香滿屋。

繼續往裏走,客廳中央用玫瑰花瓣擺了一個大大的心形,心形中間放着一朵香槟玫瑰,似乎還有一張紙條。

葉芷沫的心砰砰直跳,隐約猜到什麽,緩步走到心形中間,拿起那朵玫瑰花的手有些輕顫,慢慢攤開淺粉色的紙條。

紙條上寫着:親愛的葉小姐,我只鐘情于你一人。

葉芷沫捂住嘴,一顆眼淚“啪”的掉到地上。

這個男人,感情是過了這麽久才回應她婚紗秀上的表白,

i的婚紗秀上,她對他說:親愛的池先生,我只鐘情于你一人。

舒緩的鋼琴樂響起,葉芷沫揚起嘴角,她知道她的男人快出場了。

池睿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只拿了一支香槟玫瑰,置身于水晶燈下,地毯的華美花紋在腳下蔓延,風光妙曼非凡。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漂亮的桃花眼在流離的燈光下尤其流光溢彩。走到葉芷沫面前,将她的發捋到耳後,再将花別在耳際,愛憐地撫了撫她的側臉。

單漆跪地,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戒指,執起她的手柔聲問:“寶貝兒,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怎麽會不願意。

葉芷沫覺得一股濕濕熱熱的感覺,好似一場蒙蒙春雨落在幹枯的草原,緩慢卻不由分說地溢滿她的心田。

她垂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失了語言,捂着嘴只知道點頭。

池睿取出戒指給她戴上,站起身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後腦,俯下身貼上她的唇,又深又熾熱的吻瞬間侵占所有感官,葉芷沫恍若置身一個美得化不開的夢境,步入一個走不出溫柔陷阱。

這時,藏在四周的人瞬間往外竄,影影幢幢地人牆将他們圍在中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群衆似乎沒有事先串好臺詞,現場異口不同聲的叫喚顯得有些淩亂嘈雜。

文彬:“嫁給他!嫁給他!”

小奕樂呵呵道:“沫姐,生日快樂。”

顧莫辭:“沫沫祝你幸福。”

陳亦如:“在一起!在一起!”

......

葉芷沫紅着臉埋着池睿懷裏,是真的害羞了,小聲問:“怎麽這麽多人啊?”

池睿貼在她耳邊說:“你上次不是更多人,不然顯得我多沒氣場。”

今天是葉芷沫的生日party加求婚儀式,求完婚後大家留在別墅盡情high。

孕婦大人大家自然是不敢敬酒的,池睿作為男主角,一撥一撥的人前赴後繼地向他敬酒,尤其文彬幾個,擺明了趁機出氣。

池睿今天心情好興致也高,來者不拒,葉芷沫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實在有點擔心。

挨到他身旁,美目一瞪,打發走了又欲上前的陳亦如,将他手裏的高腳杯奪來,塞了一杯白開水過去,“少喝點。”

池睿眼睛紅紅的,呼出的氣都帶着酒味,咬着葉芷沫的耳垂說:“沒事。”

“你這樣我們一會兒回不去了。”葉芷沫手指插|進他的短發裏,輕輕捋着他的發。

池睿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低低地笑,“回去哪裏,這就是我們家。”

葉芷沫:“?”

男人細細密密地輕噬她的鎖骨,氣息灼熱,“我們的婚房,喜歡嗎?”

葉芷沫明白過來,池弋的生日是假的,這裏自然也不是池弋家,原來是他準備的婚房。

party最後一段,由于孕婦大人守着,池睿被少灌了些酒,醉眼迷離,慵懶地摟着老婆靠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玩鬧,時不時插上一兩句話,一臉的心滿意足。

party結束,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池睿回身,葉芷沫環着他的脖頸,長腿駕輕就熟地纏上他的腰,“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裏嗎?”

池睿托住她的臀|部,往樓上走,“嗯,住這。”

葉芷沫被他這麽抱着,突然就想到一個經典又古老的廣告,內心的矯情因子開始作祟,嬌笑着問:“池睿,我是你的什麽?”

“你是我的老婆。”

“我說的是比喻啊,你這樣捧着我像什麽?”

池睿把她往上托了托,這樣捧着她像什麽?像是個纏人的小妖精。

側身用手肘頂開卧室的門,将她放在床上,錦被和地板上鋪着花瓣,錯落着幾支去了刺的玫瑰,他幫葉芷沫脫了鞋子,讓她面向自己跪在床上。

兩人安安靜靜的面對面,葉芷沫才認出他今天系着的是她送他的領結,亦是初識時她送他的生日禮物,好巧,今天是她的生日骨魅。伸手去幫他取下領結,“今天怎麽想到帶這個領結了?”

池睿雙手撐在大腿上,彎着腰配合着她的高度,說:“因為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葉芷沫将領結放在床邊,順手去抓花瓣,池睿雙手抵着她的肩膀将她掰正面向自己,問:“知道你是我的什麽嗎?”

葉芷沫一愣,這男人喝多了酒思維就變得跳躍?

她疑惑地問:“老婆?奶茶?”

池睿搖搖頭,自己脫了襯衫解開皮帶,又來扯葉芷沫身上的衣服,“你是我的粽子。”

粽子?什麽鬼?

葉芷沫笑着閃躲他作亂的手,原來喝醉了的池睿這麽可愛,“為什麽是粽子,你不覺得一點美感都沒有嗎?”

池睿攤開她的掌心打了一下,輕呵:“別亂動。”然後認認真真地繼續脫她的衣服,葉芷沫今天打底的裙子款式有點複雜,前襟是繁複的絲帶,其實只要拉開後面的拉鏈就可以輕松脫掉裙子,可男人哪懂這些。

葉芷沫看他蹙着眉,認真中帶點焦躁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到不行,壞心眼地不提醒他,跪着不動配合着他的動作,不時湊近他的唇親一下。

池睿脫了沒一會兒就不耐煩了,手上用力,幹脆一把扯破她的衣服,将破落的衣服往身下剝,咬着她的唇說:“因為粽子就可以幫你一層一層地寬衣解帶,然後吃幹抹淨。”

蕾絲內衣、內褲被丢在地板上,和花瓣相映成趣。葉芷沫被壓在床上,肌膚下是一片片的花瓣,觸感微涼,男人吮吸含弄着她的耳垂,氣息有點重。

身下的涼意和身上覆着的灼熱形成鮮明的對比,葉芷沫長睫輕輕顫動,眸光迷離,嗓音在不自覺間變得嬌軟,“你輕一點,別壓到寶寶。”

池睿用手肘微微撐起身,看了她兩秒,眉頭皺了一下,說:“今天你在上面。”

葉芷沫:“......”

一番水乳|交融後,池睿的酒意漸散,葉芷沫酸軟地躺在床上懶洋洋的不願意動。

池睿去衛生間放了水,抱着葉芷沫泡了個花瓣浴,滿身滿屋都是玫瑰的馨香。

葉芷沫迷迷糊糊地感覺的男人幫她擦幹淨身子,穿好衣服又塞進被窩,蹭了蹭枕頭,沉沉睡着。

池睿看着她的睡顏,有一種塵埃落定的美好,擁着她,閉上眼。

一夜好夢。

月沉星落,拂曉喚醒了一夜濃睡,夢裏的玫瑰花海在晨光中慢慢消散。

正是夢醒時分,葉芷沫睜開眼,咫尺之間,一雙含笑的眼眸恍如初見,初露的朝陽剪一道餘光落在他的面龐上。

情心波動漣漪,穿越了浮生過往,你在我醒來的路口,輕聲說:“寶貝,早安。”

和你相遇時的記憶刻度不過一尺遠,卻已然架起了我們的漫漫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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