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1)

去上學了。”

謝知微笑了一下,“以後我就沒時間整天陪着你了。你不許養別的寵物啊。”

我養這你這一只就累得要死了。

賀允笑了一下,“養你就快要我破産了。”

謝知微大笑。

在謝知微臨出發之前,她拉着他去了帝都一趟。

傅寧的實驗室在那裏。

她一只提心吊膽的,生怕謝知微也感染上赫拉。

傅寧檢查之後,告訴她一個好消息。謝知微很正常,正常得不能更正常了。她身上的赫拉已經死亡,不會再感染別人。

賀允面露驚喜,甚至忘了身邊還有外人,撲到他懷裏。

謝知微淡淡的笑。

賀允回來的時候學校已經開學了,賀允入學的時候,不少人認出她就是翡翠少女鶴鶴,看她的眼神都簡直像是看一堆人民幣。

不過接觸久了,大家就發現,鶴鶴也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除了會雕翡翠,會賭石之外,和一般人也沒什麽差別,很快就接納了她。

賀允的學校生活過得很開心。

謝知微走的時候把小貓交給了賀允來養,她每天都要回去照顧它們,有時候看着兩只打架玩鬧,就會不自覺的笑出來。

快過年的時候,張岩和孫彬彬結婚了,婚禮很盛大,賀允給他們包了一個超大的紅包。

一切都很好,只有謝知微,忙得跟什麽似的,有時候一天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他好像沒有節假日,打電話的時候都是飯點或者晚上,反正就是很忙。

直到有一天,他晚上打過來電話,好像喝了酒,喃喃的說想她。

賀允當時在學校上晚自習,明天就是毛概考試了,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撒嬌一般在她耳邊響起。賀允當時身體就軟了。

她心軟得不行,小聲問他是不是喝酒了。

那邊嗯了一聲,接下來的話讓她心髒猛地停跳。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

賀允猛地站起來,書也顧不得拿了,嗒嗒嗒的就往外跑。

她騎着自行車,一口氣跑到學校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靠着行道木站着的男人。

她跑過去,撲到他懷裏,問:“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謝知微渾身酒氣,靠在她肩上深呼吸,聲音裏帶着笑,“一個同事,結婚。突然就想回來看看你。”

賀允叫司機過來送他們回去。

小別勝新婚,兩人在床上幾乎瘋了一整夜,第二天醒來,賀允心裏咯噔一聲。

“完了,我的毛概考試。”

昨天晚上太刺激,她把之前背的內容也給忘光了。

謝知微今天有半天假,躺在床上笑看着她,“怕什麽?有我在,不會讓你挂的。”

賀允狐疑的看他。

謝知微咳了一聲,“做過弊嗎?”

賀允搖頭。

謝知微笑,“帶着手機,把卷子拍下來發給我,我給你發答案。”

賀允:“……”

這也行?

賀允回學校,提着一顆心進了考場。

趁着發卷子比較亂,膽戰心驚的拿出手機咔嚓咔嚓把卷子拍下來,發給了謝知微。

幸好這種考試監考都不嚴,兩個老師在窗邊說話。

沒一會兒,口袋裏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她鬼鬼祟祟的拿出來一看,是選擇題的答案,五個一組,排列整齊。

她連忙用卷子壓着手機照抄起來。

接着,大題的答案也一個個的傳過來,他似乎是用電腦打的字,比她手寫要快很多,她才抄了一半,他就把答案發完了。

最後還加了一句:不要擅自改我的答案,我讓你考滿分。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結局~

☆、大結局(一)

賀允考完試, 又收到了他的消息。

“我回去了,放假來找我。”

賀允看完,惆悵的嘆了口氣,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沒回,應該上飛機了。

她把手機揣回口袋裏, 回家。

沒幾天, 毛概成績就出來了。還真如謝知微所說, 她竟然考了滿分。

班裏的同學看她的眼神都帶着崇拜, 完全不明白那麽枯燥教條的東西,她是怎麽背下來的。

賀允紅着臉,也不好意思說自己作弊的。

就是作弊, 也不可能抄滿分啊。

據說他們毛概老師還說,賀允這筆杆子的水平, 完全可以去當領導的大秘了。

賀允拿到成績之後, 開心的向他報告這個好消息, 還把毛概老師的話複述了一遍。

當時謝知微正在開會, 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引得大家紛紛側目。

他壓着聲音說,別的不敢保證, 但思想政治相關課程,他能讓她門門滿分。

賀允紅着臉,心髒砰砰跳,想到了以後的馬哲思修近代史, 外加形勢與政策,還有選修的毛XX軍事思想等課程。

以後她是不是都不用背這些枯燥的東西了?

賀允小聲問:“你大學學的什麽專業啊?”

謝知微說了一個她從來沒有聽過的專業名稱

——人文社會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專業。

賀允:“……”

這是什麽鬼。

或許是賀允毛概考試成績太亮眼,她竟然成了第一批入選的積極分子,看學校的意思,明年年底或者後年年初,就讓她正式入黨。

賀允其實有些糾結,她覺得自己思想境界沒那麽高,而且申請書……要寫好多好多,她會愁死的。

她打電話和謝知微讨論。

謝知微這次閑了,躺床上開始不正經。

“賀允同志,你不覺得應該和你男人統一戰線嗎?”

賀允臉紅,“誰……誰是我……我……”

我男人這個說法,實在是太讓人那個了,帶着點年代感的暧昧親密,比男朋友,老公這些稱呼,要叫人臉紅心跳的多。

“我什麽?”謝知微笑,故意逗她,“你還不知道你男人是誰?”

賀允被他調戲得受不了,吼他:“你好煩啊!”

謝知微見她快惱了,非常明智的适可而止,“想入就入,沒什麽壞處,不過按照你的收入,要交一筆不小的黨費。”

賀允問:“多少?”

“月收入一萬元以上的,要交收入的2%。”

賀允算了一下,好大一筆錢啊。

賀允第一次感受到了身為有錢人的痛苦。

謝知微雖然沒明說,但賀允聽得出來,他是想讓自己入的,她考慮了兩天,同意了。

就在她發愁入黨申請書怎麽搞的時候,她收到一份中國郵政的快遞。

拆開一看,是一份十幾頁的入黨申請書。

賀允看完,心虛又心悅。

交上去之後,晚上她打電話給謝知微,告訴他她收到了。

謝知微哼笑:“你男人文筆怎麽樣?”

他最近愛上了“你男人”這個自稱。

賀允紅着臉小聲道:“我沒有你寫的那麽偉大。”

“賀允。你聽着……”

賀允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嚴肅起來,他極少連名帶姓的叫她。

“……你比你想象的偉大。”

雖然謝知微言之鑿鑿,但賀允還是心虛。哪個黨員連考思想課都作弊的?

不過讓她自己背……

還是作弊吧。

等考完試,賀允本想去X縣找他,結果謝知微又要去外地考察,她只能回家。

好在有小貓和大王陪着,也不孤單。

而且,她也按照謝知微的意思,偶爾去查看一下公司的運營情況。

目前新生最不缺的是翡翠原石,但是他們開始缺銷路了。

物以稀為貴,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但是“稀少”卻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

搶奪得人多了,不稀少的東西,也稀少了。

賀允需要開發新的客戶。

賀允和霍思成等人商量,可以投資拍一部電影,探寶尋寶類的,比較符合歐美的社會形态,然後在其中融入中國的熱元素,例如功夫,看看能不能帶熱翡翠文化。

到時候票房收益是一部分,帶熱的翡翠銷量是一部分,能盡量降低虧損的可能性。

賀允有錢,敢賭。

他們找了國際知名的以為華人導演,賀允送他一塊帝王綠的扳指,給了他充足的時間來打磨劇本,豐厚的資金來挑選演員。

她不急,而且她深知意識形态的轉變需要潛移默化,要慢慢來。

到了年底,明年就是豬年了,賀允雕了十二只憨态可掬的小豬放到網上搞了一個抽獎,犒勞支持了她這麽久的粉絲們。

謝知微回來的時候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天上飄着大雪,路上的積雪淹沒腳踝,偶爾能碰見半大孩子在放炮。

他把車停到賀允門口,看着屋內溫暖的燈光微笑。

小貓不怕冷,在雪地裏瘋玩,大王不行,他去外面玩一會兒就得回屋取暖。

謝知微下車的時候,它剛暖和完,正從屋裏往外鑽,停到聲音,立刻興奮的叫了起來,兩下竄出來,撲到他身上。

謝知微抱着它安撫一會兒,又拍了拍從雪窩裏挪過來的小貓,進屋。

屋裏沒人,他上樓去了卧室。

輕輕推開門,她趴在被窩裏不知道在幹什麽,一雙雪白的腳露出來,勾連在一起,在自己腳底板上蹭來蹭去。

他喉嚨一緊,上去抓住了一只腳。

賀允正在回複微博上面的粉絲,腳突然被一只微涼的手抓住,吓了一跳,剛驚呼出聲,被子就被掀開了,熟悉的味道帶着雪天的冷冽一起壓了過來。

她咽下驚呼,翻身抱住他的脖子,迎接他帶着涼意的吻。

他身上的大衣脫下,衣服扔到地上,帶着她滾入溫暖的被窩裏。

情濃時,他啞着嗓子問:“我是誰,嗯?”

賀允迷迷糊糊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咬着她的耳朵再問:“我是你的誰?”

“……什……什麽?”她還是不明白。

謝知微咬牙,“我是你男人,記住了!”

賀允:“……”

這麽一個稱呼,他還沒玩夠啊?

謝知微玩不夠,一直弄着她問。

賀允被他弄得沒辦法,只好顫聲答:“你是我男人,嗚嗚。”

他這才滿意了。

賀允卻後悔了。因着這句話,她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賀允腰酸背痛的被他弄起來,迷迷糊糊的問:“幹什麽?”

謝知微笑:“帶你回家。”

賀允沒反應過來,一直到車上,她才愣愣的問:“回哪個家?”

謝知微:“我家。”

賀允沒睡好,反應慢半拍,“哦”了一聲才反應過來。

“去你家?為什麽去你家?我……我還沒準備好。”

他按住她,狠狠吻了一記,啞聲道:“先讓你見見未來公公婆婆,把你定下來,省得我在外面整天提心吊膽的。”

賀允緊張得不行,“我還沒準備好,我……”

“不用準備,見媳婦兒得他們準備禮物,你收着就行。”

賀允:“……”

她有些惱,他不和自己商量就擅自做決定。

謝知微見她臉色不對,立刻靠在她懷裏,蹙眉,“我半個月沒睡好覺了,小允,我頭疼得厲害。”

賀允沒忍住看他,果然眼眶下面一片青色,看着有些憔悴。

“有那麽忙嗎?”她聲音軟了下來。

不是不知道他在故意裝可憐,但昨天白天的時候,她坐在家裏看電視,找到了X縣電視臺,他就在冰天雪地裏跑,哈出的氣都能結成冰了。

“年關事兒多。”

他靠在她肩窩裏,啞聲道:“還有,想你想得渾身疼,睡不着。”

賀允臉刷得紅了,緊張得看了司機一眼,見他專心開車沒聽見,這才悄悄松了口氣,啞着嗓子惡狠狠罵他:“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謝知微理直氣壯,“我想我自己媳婦兒,怎麽唔唔唔。”

賀允連忙捂住他嘴,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小聲點兒!”

謝知微眼裏盡是笑意。

司機非常善解人意的來了一句:“我什麽都聽不到。”

賀允整個人瞬間紅透,再不理他了。

謝知微看着司機磨牙。

謝家都是大忙人,也就過年這天能聚在一起,平時都是天南海北相隔千裏。

謝家二老人也很和善,至少賀允覺得很和善。

她還見到了之前有過數面之緣的謝家老大謝知蘊。

謝知微和家裏的關系好像很一般,坐了一會兒,把賀允介紹一下就帶着她走了。

他帶她去找了傅寧。

傅教授雖然沒什麽過年不過年的想法,但到底入鄉随俗,這天和路漫漫一起睡了個懶覺。

接到謝知微的電話,路漫漫這才想起來,問傅寧:“小允身上的病毒有法子了嗎?”

傅寧一邊吻她一邊答:“有了,就是我聯系謝知微的。”

賀允再一次見到路漫漫,眼神還是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上粘。有些人仿佛天生的發光體,什麽都不做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另一個發光體不高興了,每次他都得吃一個女人的醋,這叫什麽事兒?

傅寧從不廢話,開門見山:“如果剔除你身上的赫拉病毒,你就會失去和翡翠共感的能力,你願意嗎?”

賀允思索了三秒鐘,點頭:“我願意。”

☆、大結局

就像是一場旖旎的夢, 夢醒了她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女。

賀允從不擔心她失去對翡翠的感知新生就會破産,更不擔心謝知微會因此不再喜歡她,她只是不願意再作弊了而已。

世界上成功者那麽多,難道他們都是作弊得到的回報嗎?

賀允這些天長大了很多,她已經有了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有的良好開端,如果這樣最後她還是失敗了, 那只能說明她倒黴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傅寧的赫拉剔除手術做得很成功, 賀允完全沒有感覺, 睡了一覺, 她就變成一個正常人了。

變成正常人的日子賀允沒覺得有什麽不好,上課之餘,她偶爾還是會去賭石街上逛逛, 失去異能的外挂,她終于出現賭垮的情況了。

不過她摸過的石頭太多, 尤其是找礦脈的時候, 鍛煉出了一種類似于經驗一般的手感, 石頭好不好, 她摸兩下,掂量一下就心中有數了。

總體來說,還是賭漲的情況要多一些的。

不過這樣更好, 她經常直播賭石頭,引得大家一陣陣驚呼。

她以前次次賭漲,看起來實在是少了一些刺激感,現在有可能賭垮了, 反而可看性更高了。

賀允的買下來的時候,即使賭垮了,她一般也不會轉手賣掉,她把這些石頭都收集起來,琢磨着能如何變廢為寶。

和賭石相比,她更喜歡雕刻。

她買了很多關于雕刻的文獻,閑着沒事兒就去博物館,去看歷代大家們的手藝,去看精美的畫作。

不僅限于中國的畫作和雕刻作品,還有國外的,她跑遍了世界上所有知名的藝術館,博物館,仔細琢磨別人的手法和作品,一點點把對方的技藝融入自身的作品之中。

她雕刻技藝的提升,時刻關注她的粉絲們是最能體會的。

如果說之前她的那些玉雕作品還必須依賴于良才美玉的話,現在的她,哪怕拿一塊路邊最普通的石頭,都能化腐朽為神奇。

賀允開始參加一些國內外的比賽,例如國內珠寶界最著名的“天工獎”。

她為了這個比賽準備了很久。

天工獎,顧名思義,有巧奪天工之意。

除了要考驗參賽者的雕刻水平,還要考驗參賽者的創意和構思,如何化腐朽為神奇。

賀允送去比賽的是一塊大家眼中的廢料——白色的底子上夾雜着大片大片的黑色礦石,還不是玉藓的那種相對潤澤的材質,而是最惹人厭的粗糙的砂石。

那天賀允閑着沒事兒在逛市場,看到有人垂頭喪氣的看着這塊石頭,顯然是賭垮了。

她見白色的地方尚算潤澤純淨,便花了三千塊錢買了下來,帶回家細細打量。

她用了整整一個星期剔除不需要的雜質,再用更長的時候把凹痕合理化,最後用了整整三個月,完成了這樣一件作品——江雪。

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

獨釣寒江雪。

白色的底子是萬裏冰封的雪山,黑色的雜志是沒有被雪覆蓋的山石,彎彎曲曲的小徑盡頭,被冰封的江水裏,一片孤舟,一點黑影,凄涼無限。

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心酸又凄涼。

賀允當時雕這樣一幅畫面的時候,眼淚一直往下掉。

她得到了金獎。

賀允以前名聲雖響,到底是野路子,趙林那樣稍微有點名氣的人就敢公然批評她這不好,那不好,現在一舉奪魁,可謂大大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賀允只記得自己在平洲曾腦洞一開,把兩塊翡翠拼成了一件擺件,至于趙林是哪號人物,她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拿獎之後,她的作品的價格再一次水漲船高,不管大件小件,只要一挂出去就立馬搶空。

這直接導致了有些藝術品二道販子,從賀允這裏搶到東西之後再炒作一番,以極高的價格賣給真正喜歡的人。

賀允聽說之後,嘆了口氣,小件依然當做粉絲福利,大件全都交給公司進行拍賣。

拿到國內的獎賀允并不滿足,她的目的是開拓海外市場,她要試試國外的比賽。

賀允拿到國外雕塑最高獎的那年,她已經三十多歲了。

她用了十幾年的努力,把中國元素,把翡翠文化推向了全世界,她是第一個在世界級雕塑大賽上用翡翠作為材質的。

當時一部講帶有翡翠元素的電影剛剛上映,取得了良好的反響,和劇中女主角所戴的首飾相同款式的翡翠視頻一下子賣到脫銷,連男主角手上的綠扳指都風靡世界。

一個翡翠雕成的人,這樣昂貴的奢侈品,一下子引起了無數人注意。

這是一個無論從對方審美還是西方審美來講都英俊極了的男人,他戴着眼鏡,手裏拿了一本書,似乎有人叫他,他從書上挪開視線看了過來,臉上帶着淺笑。

棕黃色的藤木椅子,濃豔的綠色的人,陽光從他頭頂後方斜射過來,帶着幾縷淡淡的金色。

溫暖。

無論是陽光還是那個人的眼神,都讓人一下子感受到了那種溫馨的暖意。

有人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人是誰。

畢竟作為水表圈第一帥哥,謝知微的粉絲遍布全世界。

雖然後來很多人講,這一屆的獎杯是頒給了國際友誼,頒給了某位大佬,頒給了這塊價值連城的翡翠,但是不管怎麽說,賀允成功了。

新生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珠寶公司之一,不僅經營翡翠,還有和田玉,碧玉,鑽石,珍珠,紅寶石,以及其他貴金屬。

有時候謝知微去開會,都有人拍着他肩膀,笑他有福氣,娶了那麽厲害一個老婆。

臉上一向帶着完美微笑的謝知微這時候總會露出得意的笑來,眼裏的驕傲和嘚瑟掩都掩飾不住。

有一個太會賺錢的老婆,對謝知微沒一點壞處。

畢竟新生每年光捐出來的錢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再加上給國家創的稅收,提供的工作崗位,解決的資金流動……每一項說出來都讓他自豪到不行。

賀允踐行了她之前的諾言,在努力的賺錢養他。

這天,謝知微晚上下班回家,賀允正在畫設計圖。

雖然新生主營翡翠,但是翡翠和其他寶石結合起來更能展現它無與倫比的魅力。她尤其喜歡用翡翠搭配紅寶石,還有白金,唔……還有鑽石,畢竟鑽石成本很低廉,還能賣得上價錢,她很喜歡用。

她全神貫注,沒聽到腳步聲,直到胸前一緊,炙熱的氣息從後頸熨帖到肌膚上,她才喘了口氣呻|吟出聲:“你幹嘛,不洗澡就親我。”

回應她的是沉沉的低笑。

“給我看看畫的什麽。”

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起桌上的設計圖。

賀允軟軟的靠在他懷裏,低聲道:“這套首飾我打算取名叫‘夭夭’。”

謝知微笑了一下,“透着一股子妖媚味兒。”

賀允翻身過來,抱着他笑,“你還記得我們從緬甸買的那兩顆玻璃飄花小球嗎?”

謝知微抱着她一邊吻,一邊走到床上,含糊道:“送給路漫漫那兩個?”

“對。”

“怎麽了?”

“路漫漫說是送給裴述和陳夭夭當新婚賀禮了。”

“唔……”

他解她衣裳,心不在焉的答。

“我今天見到陳夭夭。”賀允笑,“是個小妖精。……啊。”

謝知微在她胸口咬了一口,擡頭,眼眸深沉。

“在我心裏,你才是小妖精。”

賀允:“……”

燈滅了。

窗戶沒關嚴,夜風吹進來,窗簾搖擺。

屋子裏響起纏綿的低吟,久久不歇。

後來,總算安靜了下來,謝知微抱着她去浴室洗去滿身的黏膩。

回來抱着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賀允問他,“你明天不忙嗎?”

謝知微“嗯”了一聲,“這一陣都不忙。”

賀允笑:“你還有不忙的時候?”

謝知微做了個“噓”的動作。

賀允不問了。

謝知微半真半假道:“最近上面領導給我放假,讓我先把個人問題解決了。”

賀允不明白:“什麽個人問題?你有什麽問題?”

謝知微趴在她肩膀上低低的笑,“笨蛋,我們該要孩子了。”

之前那一次烏龍可把他吓壞了,從那以後他每次都注意得不行,就是再急都不會忘了做安全措施,結婚這些年來,賀允一直沒懷孕。

算算年齡,他今年都三十多了,該要孩子了。

賀允臉紅紅,吶吶道:“要孩子啊。”

“嗯,你還記得去年有人給我送禮送的什麽嗎?”

賀允想了一下,臉瞬間爆紅。

去年過年的時候,她記得很清楚,有人自稱是謝知微的同學,給他送了一瓶酒,說是土特産。

因為賀允實在是太土豪了,平日裏連給謝知微送禮的人都沒有,賀允也就大意了,以為真是什麽土特産,就給留下了。

誰知道謝知微回來看了一眼,臉都黑了,立刻打電話叫人把東西給哪兒來的扔哪兒去。

晚上他抱着自己簡直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別人來做客她都險些沒能起床。

她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他說那是什麽虎鞭酒,壯陽用的。

謝知微想起來就冷笑,掐了她一把,哼聲道:“竟然誤會你男人不行,說,這是不是你的錯,嗯?”

賀允冤死了。

“這關我什麽事兒啊?”

謝知微翻身壓到她身上,呼吸急促。

“要不是你不肯,否則我見天弄得你下不來床,他們就知道我到底行不行了。”

賀允翻了個白眼。

耳邊傳來含糊的嗓音。

“弄個讨債鬼出來,省得見天有人煩我。”

賀允閉上眼,抱住他,覺得要個孩子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寫得不好,讓大家失望了_(:з」∠)_

明天開始更幾章甜甜的小番外,這篇文就算徹底完結。

我這幾天整理一下思緒,下本開《新婚死老公是種怎樣的體驗》或者《想殺我的人都愛上我了》,寶貝兒們更喜歡那個啊~

☆、番外一

謝知微是從小在福窩兒裏長大的, 不缺物質不缺愛,相應的對親情也就沒那麽渴望,對于弄出來一個讨債鬼見天和他搶賀允的注意力那是沒一點興趣。

如果不是實在被煩得沒法,他一點都不想要孩子。

尤其是賀允妊娠反應非常厲害,挑嘴又吃不下東西,往往是半夜裏醒了, 非要吃什麽什麽, 他從床上爬起來, 折騰半宿弄回來了, 她又不吃了。

次數多了,謝知微還沒說什麽,賀允自己就難受起來。

有一次晚上下大雪, 她半夜餓醒,突然就想吃烤鴨, 還只想吃烤得酥脆, 入口即化的那層皮。她也知道現在是半夜, 外面還下着雪, 冷得要命,提這個要求太過分,便默默的忍着。

誰知道謝知微睡得淺, 她剛動兩下他就醒了,攬着她迷迷糊糊問怎麽了。

賀允咬着手指,搖頭,“沒事兒, 你睡吧。”

這下謝知微還怎麽睡得着,一聽就是有事兒。

床頭燈亮了,賀允眯着眼看他。

燈光下,男人眼睑下方還泛着青色,隐隐有些憔悴。

“又想吃什麽了?”

他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賀允心裏突然就軟得不行,抱住他的纖瘦的腰,眼眶泛酸。

她體重暴增,他倒是被自己折騰得瘦了十來斤。

她小聲道:“我不餓……”

謝知微哼笑:“趕緊說,趕緊弄好我還能睡兩個小時,不說一夜都要被你弄得睡不好。”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穿好了。

賀允抱着他親一口,紅着臉道:“想吃烤鴨胸口那塊皮。”

說完,不等謝知微笑出聲,她自己就尴尬得不行。

謝知微果然笑了,笑完又親了一口她的肚子,惡狠狠道:“真是讨債鬼,就會折騰TA老子,等出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謝知微穿着大衣出去,提前給飯店打電話,讓他們先做,做好了他差不多也就到了。

一聽是謝知微要,飯店連忙開工,等他到的時候已經快做好了,負責人迎上來,陪着笑說何必勞煩他跑這一趟,打個電話過來他們就安排人送過去了。

謝知微不喜歡這樣搞特殊,而且還有一個隐秘的原因。

媽的自從老婆懷孕他就一直處于饑渴狀态,剛醒的時候被她又親又抱的,人都快炸了,正好出來吹吹冷風冷靜一下。

就沖這個,他也不可能喜歡那個讨債鬼。

謝知微訂了兩只烤鴨,胸口那一塊單獨盛放。

他沒蓋蓋子,怕水汽破壞口感,到家用微波爐叮了一下,加熱。

推開卧室的門。

賀允盤腿坐在床上,身上圍着被子,眼靜一下子亮了,巴巴的瞅着自己,像嗷嗷待哺的小狗。

謝知微拿着飯盒過去,捏了一下她臉蛋,嘲笑道:“簡直和大王那只蠢狗沒兩樣。”

賀允瞪他一眼,見他身上還有雪沒化,伸手要抱他,被謝知微躲開。

“衣裳涼,別凍着了。”

烤鴨胸口那塊皮是精華所在,沾着白糖和酸蘿蔔,味道簡直是一絕。

賀允一口氣吃了兩只大塊,滿足了,靠在謝知微懷裏又睡不着。

謝知微見她真吃了,倒松了口氣,以前都是買回來吃一口就沒興趣了,幸好他買得多。

重新躺下,謝知微把臉埋在她柔軟的胸前,深吸口氣。

懷孕之後,她身上多了一種淡淡的奶香,胸部也更加豐滿,每每讓他看得眼熱得不已,可一上手,又得不到滿足,簡直折磨。

賀允睡飽了,又被他滾燙的體溫熏着,哪兒有一點睡意,臉紅紅的聽着他微微急促的喘息。

和她同床共枕的人什麽情況,再沒有比賀允更清楚的了,她知道他忍得辛苦,有時會勸他去別的房間睡,可他怎麽都不同意。

賀允被他燙得難受,看樣子短時間他是睡不好了,想起他明天還要早起工作,又忍不住心疼。

她在心裏掙紮,要不要聽陳夭夭的,幫他那個……

想想那個妖精似的女人說的話,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只覺得這輩子的羞窘都要交代過去了。

她自己臉皮薄她知道,別看謝知微那麽不要臉,其實她知道,他也不是花叢老手,和她一樣生澀。

而且,謝知微其實是個很傳統的男人,這種傳統也表現在床上,唔……就是……很少玩花樣……喜歡的姿勢也很普通。

謝知微抱着她軟軟的身子,輕輕啃咬她的耳垂,想緩解心頭灼灼燃燒的火焰,但這種行為無異于飲鸩止渴,他清楚,可老婆就在自己懷裏卻不能碰,而且這不能碰的時間還不短,這簡直要了他命了。

他心道,飲鸩止渴就飲鸩止渴吧,好歹先止一點再說。

賀允被他咬得渾身發顫,終于做了決定,趴到他耳邊紅着臉快速說了一句。

身邊的人瞬間愣住了。

賀允羞得不行,見他瞪着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立刻反悔了。

她想想都覺得難為情,太羞人了,果然,他也接受不了。

天啊,她是腦子抽了才會說出那句話來吧。

她果然和陳夭夭那種高級玩家沒法比。

這時謝知微終于反應過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唇。

“你說什麽?”

四個字,低啞深沉,念得賀允臉更紅了。

“沒有沒有!”賀允捂住他眼睛,忙不疊搖頭,“我什麽都沒說,你聽錯了。”

謝知微把她手拽下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發出綠油油的光來。

他勾唇笑了一下,附身在她耳邊。

“說了,就不能反悔了。”

當天晚上,一對老夫老妻第一次解鎖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新姿勢。

完事兒之後,謝知微滿足的沉沉睡去,賀允紅着臉去刷牙。

刷完牙,她躺回床上,忍不住側臉看他。

床頭燈還亮着,暖暖的微光灑在他臉上,映着他眼角淡淡的春|意。

直到現在,她心髒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刺激得簡直像剛去炸了國防部。

她輕輕戳他的臉,嘟囔:“你倒好,睡得舒服,我可就慘了。”

賀允戳了他一會兒,他沒一點反應,嘴角笑容餍足,整個人帶着情|事過後的慵懶和舒展。

她靠在他懷裏,沒一會兒也睡着了。

謝知微睡了自賀允有孕以來最好的一覺,第二天起床簡直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暢快到不行,走路都帶着一陣風。

那種從眉梢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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