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道,實在有違孝道。”
“來人。”他忽然喚人過來,“帶公主下去閉門思過,暫時禁足……嗯,就三年吧。至于這次賞花會,就由……七公主主持。”
聞言,原本憤恨的靜怡公主表情瞬間轉為驚恐,猶豫極度恐懼,表情顯出幾分猙獰。她不甘心,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說想問,她想要吶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不知道什麽時候到她身邊的侍衛,在她腰間一點,她就軟軟昏倒過去。
這……
衆人驚駭!
攝政王不理會衆人,直接将池糖帶走。這神來一筆搞得衆人一愣,連池糖都呆愣愣的。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畢竟和大師兄相處很多年,對他這個人還算了解。
他這人掌控欲強,做事随心所欲,根本不可能被陸母和靜怡公主幾句話挾持。而他占有欲強烈,對自己的東西看的非常重,不許別人觸碰分毫。
十分不幸的,池糖現在就屬于他的所有物。
攝政王身材高大,肌肉結實,四肢修長有力,帶着池糖像是裹着個小雞似的,都被提溜起來。
池糖只顧掙紮着要自己腳尖挨地,等她回過神時,已經被帶到僻靜處。
這是哪裏?晃神的功夫,攝政王已經将她抵在了粗壯的樹幹上,強勢又不容拒絕地盯着她。
“你……你……”池糖突然有點結巴,話沒說完,就被封住了口,“唔——”
13被惡魔纏住的少女13
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樣,退去表面的溫和,只剩下強勢和兇狠地索取,吸吮力道之大,池糖幾乎覺得整條舌頭都被他吞食入腹。
強勢霸道的一吻結束,池糖已經嬌喘籲籲,眸光水波點點,身體軟成一攤,根本無法動彈。即便她學了十年的武功,跻身高手行列,在攝政王手中仍然如小雞仔一般孱弱,毫無還手之力。
她仰起頭看他,面對那張英俊的容顏,腦海裏卻想起原主的記憶和心願。
想要完成任務的心情如此強大,池糖卻依然畏他如虎,身體僵硬,內心叫嚣着想要逃跑。
“師兄。”她眨巴着大眼睛,可憐兮兮地賣萌,意圖讨好。
可惜事與願違,大師兄看她的目光反而更加兇狠了,像是一頭餓狼猛撲上來,對着她的唇舌就是一陣肆虐。同時用膝蓋頂開她雙腿,強勢抵近。
大舌在她口中翻攪劫掠,尖銳的牙齒在她嫩唇劃傷好幾道傷口,最後還不滿足,居然将她的小舌叼回自己口中。
那種兇狠,仿佛要将她的舌頭嚼吧嚼吧,吞入腹中。欺負完舌頭,他又開始欺負她柔嫩的肌膚,火熱濕滑的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像是猛獸一般,意圖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
池糖好恨,好後悔早上出門時沒有化妝,沒有塗一層厚厚的鉛粉,錯過這個讓他鉛中毒的機會。
前方壓力太大,池糖被重重壓在樹幹,攝政王力道之大,幾乎将她釘在樹上。池糖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後背肯定通紅一片,被磨破了皮。
與此同時,他嚣張的大手也探入她衣襟,那手火熱無比,但池糖卻打從心底地感到恐懼,陰冷的感覺從脊背攀沿直至遍布全身。
大手在她肌膚上攀爬,然後覆在她最柔軟的地方狠狠地揉捏淩虐,不見一點憐惜。
正在發育的池糖痛得登時嘣出了眼淚。
嗷嗷嗷,疼死她了!
死混蛋,死變态,快松開她。
見池塘拼命掙紮,淚水滾滾流下,攝政王突然松開她,輕笑出聲:“琦兒不是喜歡師兄麽?怕什麽?”
誰喜歡你這個變态?池糖氣勢洶洶地瞪回去。
她的眼神對攝政王而言,半點殺傷力都沒有,倒是逗得他嗤笑一聲。從她衣襟內抽出大手,轉而覆在她臉上,大拇指抹去她的淚珠珠。
輕笑開口,“你乖一點,就不會疼了。”他的語氣溫柔,帶着幾分威脅和森然,聽得池糖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嗚嗚嗚,果然對付高智商的變态,手段不能太蠢。
剛剛她的所作所為,在對方眼裏,就跟小孩子鬧脾氣耍氣一樣。護肯定是要護着,但同時心裏也會不痛快,惱恨她的任性妄為,所以得湊她兩下,給個懲罰。
果然還是她太天真了麽,居然妄想自黑讓他讨厭自己。
這怎麽可能呢?即便他厭了自己,不想要了,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作為他曾經的所有物,怎麽可能輕易松手,便宜別人。
如果他厭倦她,她的下場也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死!
池糖還算機靈,明白自己的處境之後,果斷放棄之前的愚蠢想法,立刻轉變策略。她揚着下巴對攝政王甜甜一笑,“師兄——”聲音裏仿佛含了八斤的糖,甜得要膩死人。
“乖!”攝政王很滿意池糖的識趣,伸手拍拍她的腦瓜頂,像是給寵物順毛一般,揉揉她的額頭,又撓撓她的下颌。
劫後餘生的池糖被帶到筵席上,整個人有點發蔫,怏怏不樂,提不起精神。
嗚嗚嗚,胸前好疼啊。
這具身體才15歲,小包子剛剛發育,平時自己無意間碰到,都疼得直抽氣。更何況被如此大力摧殘,池糖覺得裏面的小硬核都要碎了。
現在還沒嫁過去呢,就被如此家暴,池糖已經不敢想象自己的婚後生活到底有多麽水深火熱了。
劇情中,那些女子被橫着擡出去,絕壁是因為身體太弱,經受不住摧殘。她身體倒是健壯,可是有什麽用呢,不過是死去活來而已。
池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後悔自己去習武強身,要這麽強壯的身體有什麽用,還不如直接被磋磨死了痛快。如今倒好,受那鈍刀子割肉,想死又死不成。
齊三娘坐在她身邊,目光審視,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端倪。
陸大娘母女三人已經離場,被攝政王如此下面子,她們根本就待不下去。何況有靜怡公主的前車之鑒,她們心中懼怕難言,只有早日歸家,方能獲得片刻心安。
靜怡公主被禁足,便臨時拉了七公主來主持這賞花會。七公主才是10歲的年紀,并不受寵,連個封號都沒有,只能七公主、七公主的叫着。
乍然過來,還有些無措,若不是身邊的教養姑姑幫扶,連話都不會說。
齊母見了直嘆氣,這皇家公主若是論起不受寵來,連小門小戶都不如。感嘆完公主,緊接着目光溜到池糖身上,齊母又是一陣嘆氣。
說起來,她這個母親更不夠格,連女兒都教養不好。
“五娘,過來。”她朝着池糖招手。
池糖受了傷,如今正脆弱着,希望人撫慰。是以齊母一招手,她就順溜溜過去,将腦袋靠在齊母懷中哼哼唧唧。
“娘親,娘親。”
她蹭來蹭去,齊母不覺好笑,将她腦袋拎出來,戲谑道:“我的琦兒這是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厲害呢,怎麽轉眼間就柔弱至此。”她本是玩笑話,不想說完後倒真的正色起來,想到池糖之前被攝政王帶走,回來後就一直蔫蔫的提不起精神,一時間大為警惕。
“琦兒,來,跟母親說,王爺是不是欺負你了?”
池糖心裏咯噔一下,啊啊啊,絕壁不能讓齊家和攝政王生怨!想到這,她立刻擡起腦袋搖搖頭,“沒有,王爺只是說我不夠貞靜,是我自己心裏難受。”
聞言齊母松了口氣,無奈地點點池糖額頭:“你啊你,确實不夠貞靜。等回府後,一直到成親前,你都不要出門了,在家裏好好學規矩。”
“遵命!”池糖耍寶。
賞花會沒什麽意思,不過花還是挺美的,池糖雖然心裏存着事,但也不願辜負牡丹盛開之意。穿着小裙子,一手拉着齊三娘在花園裏轉來轉去地賞花。
美麗的花朵很快撫平了池糖的傷心,連小胸脯都不是那麽痛了。滿血複活的池糖樂颠颠地看花,上翹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
傷心也是一天,快樂也是一天,她池糖無論日子多麽難過,都要開開心心,快樂過每一天。
14被惡魔纏住的少女14
回府之後,池糖把自己關在房內,反複搜索劇情,連同原主的記憶,也來來回回查了好幾遍。
她要尋找脫身的機會。
雖說她是個樂天性子,無論多苦的日子都能苦中作樂。但說實在話,苦中作樂是不得已而為之,是最差最差的選擇。
如果能過好日子,誰願意在苦日子裏堅強樂觀呢。
人生辣麽長,池糖真不想栽在攝政王這個泥潭啊。現在他明顯是對她感興趣,喜歡她的美貌,都能下狠手虐她,半點不留情,差點捏碎她的小奶核。
感興趣時,尚且對她如此心狠;那不感興趣之時……池糖簡直不敢想象。
她又不是神仙,遵循自然規律,身體肯定要衰老的。等時間一長,她年紀大了,皮膚松弛,定是要應了那句話——色衰而愛馳,愛馳則恩絕。
普通人最多将老醜的正妻供着不理會,有良心一點也許會留有一些尊重,但是攝政王這貨絕壁是不知良心為何物的,等到她美貌不再之時,他定是要辣手摧花。
将她這根老黃花連根拔起,剁碎喂雞。
更有甚者遷怒齊家,将齊家抄家滅門。
到頭來,池糖受了一輩子虐,熬了一輩子,辛辛苦苦兢兢業業,任務還是沒完成。
What a **ing day!
池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種情況,她是堅決不允許發生!
所以思來想去,再結合李夫人病危時不讓漢武帝探望的例子,池糖初步制定一個計劃。
那就是趁着攝政王現在對她還感興趣,也趁着她年輕貌美身體嬌嫩,将他的情火點燃、加柴、燒炙,然後在他對她感情最深之時,她就嗝屁。
最好是因為救他而死,這樣她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托他照顧齊家。
而且因為她是在年華最美,二人感情最好的時候死去,那麽不管日後攝政王是否遇見真愛,她都是他心頭的朱砂痣,窗前的明月光。
這個計劃太完美了,完美到池糖想飚淚,人生第一次,她被自己的智商折服。
心裏有了譜,池糖做事也開始有動力了。
從現在開始,她要在成婚的半年前将自己養得白白嫩嫩,胸口鼓脹,美貌值飙升,勢要在新婚夜驚豔他一把。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先弄點藥,弄點讓葵水推遲的藥。
池糖這具身體,虛歲是15,實則才14歲,葵水還沒來呢。她想着,先不要讓攝政王得到,老話說的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要臨死都是清清白白女兒身,将自己變成一顆釘子,死死釘在攝政王心頭,讓他後悔、遺憾,未來的幾十年裏只能靠着意、淫才能得到她的身體!
推遲葵水的藥不好弄,但對于身懷武功的池糖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入夜,她穿上夜行衣,蒙面敲響城中幾家藥鋪的大門,威逼郎中開推遲葵水的藥。
将幾張藥方湊到一塊比對,發現這些郎中還是蠻厚道的,沒有暗害她,開的藥都一樣。如此,池糖也就安了心,抓了些藥回去,偷偷囑咐乳娘煎熬,說是一些豐胸嫩膚的藥方,不許她外洩。
結果乳娘聽了她的話反倒是不許她亂服用這些沒根沒據的藥,說是府上有郎中,家中也有祖傳的養生方子,她若是想要嫩膚豐胸,直接安排藥浴,廚房也會配些合适的食物。
聞言,池糖頓時傻眼,恍然意識到像是這等門閥士族都有自己的養生方子,是不傳之秘,美容嫩膚豐胸應有就有。劇情裏,面貌只是清秀的袁彩蝶後來出落得那般美貌,就是靠着原主家這些方子。
俗話說一白遮百醜,袁彩蝶本身底子不差,加上後天保養得宜,想難看都難。
意識到這一點,池糖為難至極,只得撒謊說這方子是南婆婆給她的,叮囑她不許外傳,讓乳娘務必保守秘密。
乳娘拗不過池糖,只能答應下來。
池糖吃了兩個月的中藥,發現自己毫無來葵水的跡象,心頓時放下一半。
二人的婚事如火如荼地準備着,作為一個新嫁娘,池糖的生活非常忙碌,要忙着捯饬自己讓自己美美噠,還要被齊母拉着學主持中饋等一應事宜,更要抽空學習規矩。
真是要累死寶寶了。
每天晚上,一爬上床,池糖是沾枕頭就着,睡得香呼呼,不睡夠十個小時,絕壁不起床。
請原諒她這個還在長身體的初中生吧!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飛到半年後。
成親的日子就在眼前,不過比這一天來的更快的是——陸家造反了!
也不能說造反,他們打折的旗號是清君側,誅妖王。
顯而易見,這個妖王指的就是攝政王。
在睚眦必報心狠手辣這一點上,攝政王倒是和劇情中一樣,沒有變化。賞花會結束當日,他就開始着手清除陸家勢力。
陸家也算是綿延上百年的大世族,本家在蜀中,京師這一脈以陸大娘的父親為首。族中子弟在朝為官者足有幾十人,五品以上就有6人,還有一位,也就是陸大娘的父親,官至三品吏部尚書,也算是天官了。
結果仍然不敵攝政王雷霆手段,短短半年,就将陸家辛苦培養的子弟拔出大半,更是勒令陸尚書歸家修養,不許插手朝政。
面對如此境況,陸家終于狗急跳牆,聯合另外幾家對攝政王不滿的家族,扯起清君側大旗,意圖消滅攝政王。
當然,攝政王也不是好惹的,陸家旗號一出,他當即拿出聖旨,以造反的罪名,将陸家留在京城一支就地誅殺,其中好幾個都是有名望的官員。
陸大娘比較好命,也不知道他是念着舊情,還是動了色心,反正是沒有殺她,而是将陸家女眷囚禁府內。
還有三日就是池糖成親的日子,她托着下巴思索,如今這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局面,估計這親是結不成了。
結不成更好,最好讓陸家将這只妖王殺掉。
親事并沒有像池糖預料的那般推遲,而是如期舉行。
她穿上美美的吉服,被攝政王接到王府,拜堂成親。
婚禮奢華熱鬧,賓客滿臉笑容,似乎前日裏的血腥屠殺都只是個夢而已。
池糖用扇子遮住小臉,亦步亦趨地跟着攝政王。
二人跪下拜堂,就在這時,陸大娘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
她穿着利落的胡服,腰身勒得極細,做男兒打扮,頭戴玉冠,比往日多了幾分飒爽英姿,随她而來的還有一幹弓箭手。
見此,周圍的賓客吓得四處逃竄。
陸大娘裝扮地非常帥氣,往門口一站,自有一股凜然威勢。尤其她和攝政王對面而立,二人旗鼓相當,瞬間将池糖這個小美人秒得只剩下背景。
真是不得不贊嘆一句,這才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啊。
“王爺。”陸大娘開口,目光直直落在攝政王身上,連絲眼角餘光都沒給池糖,仿佛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根本不夠格得她正眼。
不過……她表現得稍稍刻意,愈是刻意的蔑視,就代表愈是在意。
陸大娘怎麽可能不在意池糖!
她自幼和攝政王定親,雖說對這個未婚夫婿沒什麽印象,但是這種自小便镌刻在骨子的觀念從未變過。尤其他還這般出色,男人生得好,又有了權勢傍身,便是第一等男子了。
她渴望與他成親,得意于自己夫婿的優秀,未來明明是一片坦途,卻硬生生被撕裂。
他要退親,他不要她!
陸大娘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不夠好,他為何執意退親,是她生得不美麽,還是她不夠賢惠,才華不顯。
她到底哪裏配不上他!
這個念頭成為了她的心魔,她執意要求個明白,她想讓他看到她的忠貞。
一切都很好,她不乎成為老姑娘,他也一直孤身一人。但是池糖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切,陸大娘不甘心。
池糖還拿着扇子遮臉,睜着一雙大眼睛四處打量,不防攝政王突然一個擡手,将她卷入懷中,鼻子重重撞入他堅硬的胸膛。
嗚嗚,痛死了!
“王爺自身尚且難保,居然還如此憐香惜玉,真是個癡情人。”陸大娘目光淡淡,在池糖身上一處而過,“現在整個王府都被我控制,王爺若想活命,還是識時務些為好。”
她晃悠一下嫩白的小手,衆位的弓箭手頓時将箭都對準攝政王。
池糖只感覺身上一寒,冷兵器那種冰寒之感,讓她毛骨悚然。
似乎是感覺到她身體僵硬,攝政王攬着她腰的右手在她背上安撫地拍了拍,仿佛在說:別怕。
這一動作惹了陸大娘的眼,她眼眶瞬間猩紅,惡狠狠道:“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親手殺了她,我就饒你一命。”
池糖一縮:嗚嗚嗚,她招誰惹誰了!
“這可真是難以抉擇啊!”攝政王終于開口,露出一副傷腦筋的表情,似乎難以抉擇,英俊溫和的面容上滿是糾結。
他擡手撫了撫池糖的腦瓜頂,突然朝陸大娘伸手:“借娘子寶劍一用。”
見此,陸大娘幾乎要冷笑出聲:“你也不過如此,為了自己活命居然要殺自己的新婚妻子。”
“我也不想,只是更惜命而已。”攝政王聳了聳肩,拉着池糖向陸大娘靠近。
她的近衛下意識擋在前面,低聲警告:“娘子,小心!”
“不妨事。”陸大娘推開近衛,将腰間寶劍解下遞給攝政王。
只見他一把将寶劍從鞘中抽出,動作快如幻影,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動作的,寶劍已抵在陸大娘勁邊。
不過剎那之間,情況已變。
鋒利的寶劍貼在陸大娘雪白的頸項,攝政王仍舊如剛才一般淡定溫和,甚至臉上還帶着笑容。
他淡淡掃了周圍的弓箭手一眼,冷聲:“退下。”
陸大娘臉色鐵青,她居然忘了,攝政王還是一個絕世高手。
“不許退,放箭,殺了他們!”她厲聲嘶吼。
“閉嘴。”攝政王用力,寶劍在陸大娘頸間劃出一道血痕。
陸大娘表情猙獰,狀若瘋癫:“快放劍,殺了他,機會難得,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你們全都得死,想想你們的親人,妻小。”
聞言,原本擋在陸大娘身前的近衛,神色瞬間冷厲起來。
見此,攝政王也不浪費時間,手腕一轉,運轉寶劍,一劍刺在陸大娘胸口。
就在此刻,近衛下令放箭。
池糖本來還沒有很擔心,她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結果危險逼來,她才發現自己就是個花架子,根本沒見過血,應變能力幾乎為零。
寒氣逼人的箭飛來,她一動都動不了,只能哆嗦着等死,臉色慘白一片。
見池糖吓得面如金紙,攝政王眸色瞬間一冷,周身殺氣外放,“該死!”話音一落,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一群黑衣人,行動靈巧如鬼魅,轉瞬間就将弓箭手誅殺殆盡。
“別怕。”攝政王懷抱着池糖,聲音帶着與他氣勢不相稱的溫柔:“我的琦兒吓壞了吧,別怕,我在這呢,我們把他們都剁碎給你賠罪好不好?本來想給你一個特別的婚禮,沒想到居然吓到了你,真是該死!”
什麽?
池糖瞪大眼睛,簡直匪夷所思。
見池糖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攝政王低笑兩聲,将懷中的小人抱緊一些,用光潔的下巴蹭她柔嫩的臉蛋:“那天她不是欺負你麽,我幫你殺掉她,殺掉她全家。”
說完,他環視了一圈吓得尿褲子的賓客,呵呵大笑:“琦兒你瞧,他們多有趣,以後我們還吓唬他們,好不好?”
好你個大頭鬼!
池糖要瘋了!
15被惡魔纏住的少女(完)
婚禮□□之後,攝政王就消失了,畢竟鬧這麽一出,外頭還有好多後續事情需要處理,他再是有能耐,也無法隔空指揮。
池糖作為新嫁娘,受了好一場驚吓,如今正在新房裏頭修養恢複。
嗚嗚嗚,真是吓死她了,攝政王不在也好,她自己一個人更容易恢複精神。
小桃陪在她身邊,給她夾菜,見她已經吃了兩碗,還沒有停筷的意思,出聲制止:“娘子,今天是新婚夜,您……別吃了。”
你不懂!
池糖霧蒙蒙地看了小桃一眼,她是想做個飽死鬼,趁着攝政王大變态不在,多吃點,等他回來,她就沒好日子過了。
她眸光含水,睫毛眼角都沾染濛濛霧氣,這樣驟然擡頭含嗔一眼看來,小桃只覺心跳都漏停一拍,恨不得将世間珍寶全部雙手奉上。
天啊天啊,娘子也太好看了一些,真是便宜攝政王,難怪王爺厚臉皮,待娘子一回府就想方設法娶回娘子。
若她是男子,也要将娘子娶走的。
面對這樣的池糖,小桃也不忍心阻攔她用膳,她覺得自己快要變得和姚乳母一樣了,總是忍不住依順娘子。
飽飽地吃完飯,池糖心神不寧,睡不着,也坐不下,為了轉移自己焦躁的心,她偷偷從箱籠中拿出話本津津有味地看。
這時候的話本跟現代的言情小說差遠了,沒什麽故事情節,一點也不好看,好在文筆還不錯,H也寫得隐、晦香、豔,倒是值得一看。
她指揮小桃:“去多點幾根蠟燭,龍鳳燭太暗,紅彤彤的。”
小桃不情願,“娘子,您該沐浴更衣了。”
“沐浴,沐浴,總沐浴。”池糖癟嘴,今個一天都洗好次澡了,難道她洗得脫一層皮才夠麽。
哼,她就是要埋汰埋汰的,熏死攝政王。
“不洗!”池糖生氣,她還要往臉上多抹鉛粉。
揮手趕蒼蠅似的将小桃攆走,池糖就趴在床上看話本,看着看着就困了,下颌一點一點……終于在某個瞬間,點下去就沒有擡起來。
她睡着了!
……
習武之人五感敏銳,池糖只覺一陣懾人的壓迫逼來,周身彌漫着血腥氣。胸前仿佛被什麽重物壓着,将她肺腑之間的氧氣全部擠出,鎖骨被濕乎乎的東西啃着。
嗷——她要被野獸吃了!
池糖瞬間驚醒,雙眼一睜開,就直直對上一雙幽深陰戾的雙眸。
“鬼啊……”池糖控制不知自己的恐懼應急機制,吓得當即大叫,可惜剛喊了兩個字,就被一條靈活的大舌趁機鑽了進來,堵住了口。
“唔……”她晃悠腦袋掙紮着要躲。
一只大手貼着她臉頰将她箍住,然後大舌唇齒在她口中肆虐。
這會池糖已經反應過來,深更半夜出現在新房,身上還帶着濃重的血腥氣,還有這熟悉的肆虐,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真是的,他就不能好好回來嗎,敲個門或者讓小桃将她叫醒,非要壓在她身上吓她。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有了心裏準備,池糖也就放松下來,身體柔軟,甚至還回應了他一下,小舌頭輕輕觸碰他的大舌。
她不動作還好,這一動作就壞了,須知男人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經不起一點挑、逗的。
攝政王的動作一窒,而後猛然狂烈起來,仿佛狂風驟雨,又如大海驚濤。池糖只覺得自己就是一艘被風雨驚濤雙重夾擊的小船,完全失去了自身的掌控,只能随着浪濤上下……上下……暈暈乎乎。
池糖已經懵了,原諒她這顆毫無反抗之力,随他搖晃的小青果子吧。
單單是嘴已經不能滿足攝政王這只饕餮了,他已經從唇轉移到鎖骨再轉移到……胸前。
青澀的小包包被欺負着,有點疼,還有點癢,還有一絲說不出的酥麻,感覺太強烈,池糖經受不住,咬着手指嗚咽:“不要……不要……”
幸好即将随攝政王沉浸深淵時,尚存的一絲理智将她喚醒,小白牙對着手指狠狠一咬。
嗷……疼啊!
不過好在清醒一點,池糖憶起自己的計劃,強迫自己清醒:“王爺……”她叫他,然後被重重咬了一口。
嘶,好疼!
她換了個稱呼:“夫君。”
這回好了,沒挨咬。
攝政王從她胸前擡起頭,目光幽幽,深深地望着她,仿佛她是一盤美味佳肴,尋思着從哪下口。
池糖趕緊道:“夫君,我……我還沒來葵水。”
“嗯。”
池糖:……
嗯是什麽意思?
她又重複一遍:“我還沒來葵水?”
“如何?”這次有點表情了,雖然只是挑了下眉。
池糖斟酌着語氣:“就是……就是還不能為王爺孕育子嗣。”
“無妨。”他顯見是煩了,低頭繼續吃肉。
池糖忍着身上的啃咬,焦急想借口:“我胸小。”
“剛剛好。”某處被咬了一口。
怎麽辦,怎麽辦,到底要怎麽辦?
現在褲子已經失守,她已經感受到他蓬勃的兇器貼在腿邊。
不要啊!
情急之下,池糖叽哩哇啦,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王爺,夫君,我還沒來葵水,嗚嗚,阿娘說,女子未長成就行房,于身體有礙。”
壓在她身上的人一怔,然後猛地拿被子将她裹住,将人緊緊卷在懷中,“別哭了,睡吧。”
咦?
池糖還在愣神,根本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鳴金收兵,難道是不行……對了,她剛才說過什麽來着?唔,想不起來。
池糖本來就是從睡夢中驚醒,她覺還大,又受這一番驚吓,身心俱疲憊。因此見攝政王放過她,也沒心情探究緣由,便将眼睛閉上睡覺了。
等她呼吸漸漸平靜以後,原本摟着她的攝政王突然松手,下床去淨室沖了個冷水澡。
……
經過新婚之夜的動蕩,池糖敏感地察覺到攝政王對她的縱容,他似乎真的有點喜愛她呢,嘿嘿嘿,想到這一點,池糖有點小得瑟。不過還沒有恃寵而驕,依舊有條不紊地實行她的計劃,跟他培養感情。
每天呢,或者親手給他煮個菜,或者倒杯茶,再或者在他夜間在書房辦公時陪着他,腦袋枕着他大腿入睡,然後不知在什麽時候被抱回床。
偶爾在他不上朝的清晨醒來,見他睡在自己旁邊,就湊過去在他臉頰親一口。然後看他若無其事地去淨房淡定地沖冷水澡。
嘻嘻嘻,生活還不錯。
當然,暫時舒适的生活是不會腐蝕池糖內心的堅定的,畢竟攝政王就是攝政王,地雷就是地雷,不能因為他暫時不爆炸,就把他當成球每天抱着。
如是過了幾個月,池糖掰着手指頭算日子,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是時候去死了!
真是的,哪有人像她這麽命苦,掐着點去死!
也是醉了。
陸家的叛亂還沒平息,因為攝政王鐵血手腕,将京城陸氏一脈屠殺殆盡。陸家坐鎮的老爺子恨攝政王入骨,拿出全部家當,百年積蓄招兵買馬,聯合當地駐軍反叛,一時間南邊血雨腥風。
朝中一些和陸家交好的世家也開始對攝政王不滿,世家聯姻關系網複雜,所謂天子也不能乾綱獨斷。
攝政王這一血腥舉動,令一些世家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畢竟算不得什麽大事,只是小兒女之間的一些矛盾,他就狠辣地誅殺一個世族。
一時間,朝堂之中對他不滿的聲音高漲起來。
攝政王不理會朝堂上那些叽叽喳喳之徒,只嫌棄陸家這個麻煩,朝廷的軍隊平叛不利,陸家那麽一點軍隊,朝廷軍都打不過,居然連連敗退,失守幾城。
攝政王神色陰霾,不想再跟陸家耗下去,他決定親征。
得知這一消息後,池糖心思活絡起來……她想要跟着去。
京城安全,王府更是連鳥都進不來一只,她若是想死,除了自殺別無選擇。可若是自殺就不能托付攝政王了,實非她本意。
但是戰場上就不一樣了,刀劍無眼,想死真是不要太容易,想不死才難。
正尋思着怎麽跟攝政王說這件事,讓他帶着她,結果池糖還沒開口,攝政王就表示帶她去。
幸福來得太突然,池糖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愣愣的,像是一只小呆鳥,傻兮兮地望着攝政王。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嫩唇,“你獨自在京,我不放心,何況……這麽久不能見面,我……”後面的話,池糖根本就沒心思聽,現在她滿心歡喜,雷歐,事情進展得好順利哦。
吃糖想象得很好,在戰場上,她舍身為他擋幾次刀劍,一定要死得其所,物超所值,讓他感動,讓他震驚,讓他心甘情願照顧齊家。
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還沒到戰場呢,池糖就嗝屁了!
那一天,風光正好,鳥語花香,連空氣都是倍兒新鮮,真是個好天啊。
當時,池糖和攝政王坐在馬車裏,馬車堪比現代的防彈轎車,外頭結實,裏面舒适。她坐在軟榻上吃點心,吃一口喂攝政王一口,倍兒快活。
攝政王是個嚴謹的人,吃點心也是如此,吃得幹幹淨淨,不像是池糖偶爾還會掉點渣。他不會,他連池糖捏點心的手指都吃得幹幹淨淨。
他吃一次,池糖就紅次臉,熱得快冒煙了。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金戈之聲,池糖立刻丢下點心,扒着窗口往外看:“有刺客!”
十幾個黑衣人向馬車攻來,皆是伸手利落的好手,其中一個特別厲害,厲害到池糖都有點害怕,甚至懷疑攝政王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臉色煞白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