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舒卉氣急。

她拿枕頭丢他,“你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把枕頭揮開,悠悠點了根煙吸了一口,輕嗤,“昨夜還纏着不讓我走,醒了就翻臉不認人?”

“閉嘴閉嘴!”她捂住耳朵直搖頭,“我沒有沒有!”

他叼着煙摸出手機,給她扔了過去,“我都錄下來了,不信你自己看。看看你昨晚到底有多熱情。”

他口出惡言,專挑難聽的話激她。

她把他手機砸了。

把被子一裹從床上跳了下來,撲到他身上就開始厮打他。

紀城沒想到她竟然撒潑,冷不丁臉被她撓破,頓時怒了,把她掀翻在沙發上。

她裹着被子仰窩在沙發上哭得厲害,都快斷氣了似得。紀城忍耐了一下,俯身在她臉上揩了一把,“哭什麽?被打的不是我嗎?”

剛說完,就又被她甩了一耳刮子,還擡腳踹他,“你給我滾蛋!你這個混蛋!”

這下是真的把他惹怒。

紀城掀開她身上的被子,直接把她抱進浴室。不顧她的掙紮将她摁在瓷牆上,對面是一整面鏡子牆。

他唇角泛起一絲冷笑,“不肯承認不肯相信?那我們重新來過。你從鏡子裏看直播,這可比什麽視頻有說服力多了!”

她拿頭撞他,“你敢!你要敢這麽做我一定告你!”

“随你。”他語調輕嘲,還帶着一絲鄙夷,“用不用我給你留點證據?”

Advertisement

說完就開始放肆地吻她揉她撩撥她,見他來真的,舒卉求饒了。

“我疼,紀城。”

她很沒用地哭着道。

聲音軟軟的輕輕的,他心裏的那點怒火瞬間就平息了下去,

親了親她的額,問她,“還敢不敢撒潑了?”

她哭着搖頭。

紀城把她抱了回去,替她掩上被子。

她一直哭,他又撫了撫她的額頭,“疼的話,我讓人去給你買藥?”

舒卉哭着點了點頭,又補充,“還有避孕藥也別忘了買。”

他語氣冷淡了下來,“不用,我昨晚用了套。”

擦藥的時候她又被迫接受了他的幫助,抹完藥,他親了親她,終于良心發現地道了個歉,“昨晚是我不好,下次我溫柔一點。”

舒卉捂住眼睛,誰跟他還有下一次!

待了一上午,她感覺好點了後兩人便離開酒店。

舒卉有點後悔把他的臉撓花,他這樣該怎麽跟溫绮珊解釋?

想起溫绮珊,她有些懊惱地扯了扯卷發。

他現在是她的男朋頭,她這麽做和小三又有什麽區別?

到了她家的小區前,她抓了抓頭發對他道:“昨夜是個意外,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如果你要和溫绮珊坦白,我會親自向她道歉。如果你不想讓她知道...”

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

“總之,我對她很抱歉。”

“不用。”他平靜道,“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舒卉怔了一下,半晌她抓了抓頭發點點頭,“哦。”

“那我回去了。”她轉身進小區。

被他拉住,他目光很澄澈,看她,“舒卉,我們重新開始。”

“不了。”她掙開他的手。

如果要重新開始,當初又何必結束。

大四下學期,舒卉在S市投的簡歷都杳無音信石沉大海。

她不認為是她差勁到沒有公司肯要她的地步,卻也被這種境況弄得心焦。

這學期紀城又開始來S市看她,他想複合的意思很明顯。

只是她沒有信心。

所以,她讓他別來。

然後,他就沒再來。

那夜過後的一個月,她的例假沒來。

她心裏有些害怕,給于小光打了個電話。

她和紀城的事兒,都沒瞞她。

于小光讓她先用驗孕棒驗一下,再去醫院檢查。

當時她跟導師正要去S市鄰市的一家地産公司做戶型調研,她去藥店買了驗孕棒驗了一下,打算回來後再去醫院檢查。

驗出的結果沒懷孕,她松了口氣。

紀城也說用了套,所以舒卉以為自己沒有懷孕。

一身輕松地跟着導師去了鄰市做調研,同行的還有肖嘉毅。

她和肖嘉毅跟同一個導師,她一直知道他喜歡她。

但開學後她就察覺到了他對她的疏離。

她覺得這樣挺好,畢竟她喜歡的人不是他。

舒卉每天東奔西跑上下樓梯做戶型調研,腹部開始微微墜痛的時候她沒在意。

等她見紅的時候,醫生已經不建議她保胎。

就這樣,她腹中的小生命在她無所覺的時候便又悄然離開。

這事兒除了肖嘉毅和導師知道,她只告訴了于小光。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半個月後,最後一天調研時,她從樣板房的樓梯上滑了下來。

流産的陰影還沒褪去,她又把自己弄到骨折。

傷上加傷!

于小光當時已經實習,卻把工作辭掉到了S市照顧了她一個月。

那段時間裏,她把紀城罵了個狗血淋頭。

舒卉也不知道懷孕是個意外,還是他根本就沒用套。

她私心裏希望這就只是個意外,他沒有騙她。

于小光問她,“要不要讓紀城知道這事兒?”

她搖了搖頭,“不了,免得又要牽扯不清。”

“也是。”于小光點點頭,“吃一塹長一智,男人為了自己爽什麽都不管,咱自己可得注意點知道嗎?”

舒卉點頭。

傷筋動骨一百天,于小光在她這耽誤了一個月舒卉已經過意不去,于是強硬地拒絕了她要照顧她到骨折好了為止的要求。

巧合的是,她前腳剛走,紀城後腳就到。

舒卉打定主意留在S市,加上和室友的關系有些微妙,早早地就租了房子。

這事兒紀城知道。

開門後,紀城看着撐着拐,右腿纏着石膏,臉上還挂着彩的女人,有一瞬間的愣神。

她究竟是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你怎麽來了?”

“你怎麽弄的?”

兩人同時開口。

“從樓梯上摔下來了而已。”舒卉撐着拐往回走,淡淡解釋。

剛轉身,紀城把她抱了起來,放到沙發上,打量了一眼她的腿,“真是能耐,你是三歲嗎?走個樓梯還能摔下來!”

氣得她用枕頭丢他,“出去!用不着你教訓我!”

他躲開枕頭,敲了敲她的腿,“傷多久了?”

“一個月了。”

他皺眉,“于小光怎麽不等你好了再走?”

舒卉翻了個白眼,“她不是我媽,更不是我保姆,人也有自己的人生好不好!再說她是要求留下,被我攆走了。不許你用這種語氣态度揣度她!”

“真是閨蜜情深!”他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知道就好!”她警告他,“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和我媽不相上下,是我最重要的女人,在我面前你最好對她尊重一點!”

“那你最重要的男人是誰?”

“當然是我爸。”

“不相上下的呢?”

“沒有。”

“僅次于他的呢?”

舒卉認真想了一下,“你知道易信嗎?就是那個當紅炸子雞,我的男神。除了我爸,他在我心裏最重要了。”

紀城被她氣笑,“當紅炸子雞?你信不信我讓他秒變路邊叫花雞?還男神,你面前就有一個,你是不是眼瞎?”

“你才眼瞎!”她又被他氣得用枕頭丢他,“我只看到男神經,神經病你給我出去!”

“舒卉,我看你就是欠治!”

仗着她腿不能動,他直接把她抱進房間。由于腿上打了石膏,她穿的是裙子,更方便他上下其手。

“禽獸!”她罵他,“你給我滾出去。”

他冷笑,手順着腰線撫了上去,“你再罵一句!”

舒卉慫了,“我腿疼。”

“真的?”他挑眉,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她點頭,“真的!”

“那我輕點。”

她從前怎麽就沒發現他這麽厚顏無恥呢?

舒卉又在心裏罵了他一句,認真道,“紀城你不能這樣,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那你想和誰有關系?”他輕嘲,敲了敲她腿上的石膏,悠悠道,“你要是敢和別的男人有關系,你信不信我打斷你另一條腿?”

她動了動那只好腿,“打吧打吧,随便你打成幾截。”

紀城握住她細白的小腿親了一口,輕笑,“我哪舍得?”

舒卉把腿從他手上掙開,偏過頭不再看他。

他在她身後抱住她,輕聲說道,“我們重新開始,嗯?”

她沉默,不說話。

漫長的等待中,紀城沒了耐心,“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今天把你做昏在床上,二是回到我身邊,你自己選一個。”

頓了頓,他強調,“我是認真的。”

見她不說話,他決定給她點顏色瞧瞧。

手剛撫上去就被她摁住,她問,“你為什麽和溫绮珊分手?”

他面色有些不快,“合不來,就分了。”

舒卉不相信,想起他們在球場的樣子,分明是很合得來。

于小光也說,他們走得很近。

如果合不來,怎麽可能走得近。

她問,“哪裏合不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