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拜托,不會吧,這是我的母親嗎?如果不是從小就知道母親的秉性,此刻我都想沖動的拉她去醫院做個DNA親子鑒定,不是吧,怎麽胳膊肘往外拐的一顆心全都站在童雪那一方去了,更甚者就差沒拿刀子逼迫我交出童雪她舅舅的犯罪證據不要我以此再威脅那位無辜的少女,而且言語之間透露着恨不得想要報警大義滅親的想法了,眼下這是什麽情況,那位二丫頭是給母親吃了什麽迷魂藥了,讓母親也這般着了她的道兒,無奈的微微一笑,還用問什麽,那個丫頭就有這樣的本事,什麽都不用做,就安靜的在那裏露出甜甜的微笑,自然就有一大堆的人為她操心了,母親會這樣為她,也是在情理之中,所以既然如此,我還是棄甲投降舉白旗投降老實交代的好,最好不要等到母親出手清理門戶比較妥當,否則到那時估計要站着進來,躺着出去,真的要提頭來見了,當然也沒有那麽誇張了,本來也是打算和母親交代清楚,說一說的,這是第一次我可以毫無顧慮的好好講一講我心裏對她的那些感覺,只是心裏有些最深刻的感觸還是選擇有所保留了,特別是當母親追問我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因為她心裏有別人所以嫉妒得不到而逼迫她的,是不是為了她買下這間餐廳的,是不是心裏愛着想着要留有這段美好的記憶所以在餐廳裏擺滿了各色的風信子以及餐廳的名字都取義風信子等等這些一系列的問題問得我是啞口無言,在母親眼中我做的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為那位二丫頭的緣故。

想想真是覺得可笑,知子莫若母,還是什麽都逃不過母親的火眼金睛啊,連母親都看出來了,可是那位還身處在夢中的二丫頭何時才能真正懂我,何時才能真正明白我的心意呢,我想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懂吧,就像母親所說的她的心思從來不在我身上,可是我卻克制不住想看她擁有她的沖動,回想着當初她只用了一種最簡單純粹的方式便輕而易舉的擄獲了我,而且還是那種最直接自然又帶點蠻橫霸道不講理的手段,就像這風信子的霸道濃烈的香氣直竄入鼻的氣勢,強硬的闖入我冰冷的心湖深處,讓我心如止水冰凍的心為她而掀起驚濤駭浪,可是她卻想做為一個匆匆的過客來過了,看過了,該走了,可試問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啊,攪和的別人為了她而亂了舞步,而她這個始作俑者卻只想當個過客,靜靜的來再默默的轉身輕輕的走,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是卻因為她的身世而讓她變得不一樣了,過客想走也要看看看客是否答應,正所謂人不留客天留客,總覺得是冥冥之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牽引着,讓我們彼此已這樣的方式走進對方的生命。

而且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發覺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在入我的眼了,要不然就是覺得她們貪財要麽就感覺她們勢利,不得不承認她影響我太多了,現在看任何一個庸脂俗粉都感覺她們都是天生的好演員,人人都有一套傍大款的方式或溫柔或撒嬌,總之能有多少招兒就用多少招兒,不使出渾身解數榨幹你最後一滴血不算完,既然世間所有的女人皆如此薄幸,我寧願就只為這個折翼的過客天使駐足,為她甘願做個不拈花惹草的好先生,準時準點的回家報到看她演戲,心裏的這個位置始終為她一人而保留,如果一天不這樣,我自己都會覺得這一天渾身不自在,只因那個二丫頭她真是一時都不帶落空的在侵蝕我的整個思想和心靈,感受着那種深入骨髓蝕骨一般的疼痛它的名字叫做思念,如果當初沒有相遇相識就不會有這痛徹心扉的思念,如果沒有感觸過這樣思念,我想我會過得很好,至少不是像現在這般提心吊膽的隐忍,相見不如懷念,如果我夠理智那時就該聽從母親的勸,就在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放手,然後抱着我和她僅存的這段回憶過活,支撐我走完往後的人生路,那麽至少我和她還有挽回的餘地吧,可是那時我沒有那麽做,即使有過那麽一瞬間的掙紮,可是看到她毫不眷戀的表情冰冷的對我輕語:“如果你肯,我會很感激你的!”

又讓我改變主意決定就這樣和她耗下去了,原因無他,只因她就這麽簡單的一句感激,就企圖想着打發我了事,讓我原本對她抱有的所有的幻想和期待頓時天崩地裂,痛徹心扉,感激,多麽簡單的兩個字,就只是感激,再無其他了,表情雖是平靜無波,眼裏卻透着一絲不确定的驚喜和期待,低頭無奈的一陣苦笑,是了,這就是她,一只披着人皮的白眼狼,上一分鐘還在假意的笑着給我捶背,而下一秒鐘則翻臉比翻書還快,完全的冰冷,話語裏聽不出一絲喜怒哀樂的情緒,其實暗地裏是在找機會準備伺機而動吧,如果不是今天突發奇想的心血來潮的試探,我都不知道我和她原來已經走到這種貌合神離,相敬如冰的地步了,面對面兩相看時,相對無言竟然是那般的蒼白無力,越愛越悲哀啊,如果我夠聰明的話,就該趁現在收手,早一點讓自己解脫才是正事,将這樣一個食古不化的女子安插在身邊,這不是随時給自己添堵,找氣生嗎,按道理應該是這樣啊,可是我偏偏就是個異類,越想氣我我就越是覺得有玩弄的樂趣,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她招惹我并且攪亂我呢,我只要想到她在母親面前,那般斬釘截鐵的否認撇清我和她男女朋友的關系,我就恨不得想将她碎屍萬段,該死的,這丫頭,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啊,那我也就不講理的霸道一次喽,不就是玩橫的嗎?看誰玩的過誰,帶點懲罰性的狠狠的吻住她,腦海之中恍惚的回想着母親之前曾問我的問題,我是在虐她,還是在虐我自己,好吧,我承認我可能有些自虐并且虐妻的傾向,喜歡好日子不好過的找不痛快,給自己心裏添堵,将這樣的情緒累積到一定程度,再随便找個茬兒,就那麽理直氣壯的把所有的怨氣發洩在她的身上,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完全是一種病态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像還是自父親過世以後吧,如果那時母親留在我身邊,我可能不會這樣一條歪路就走下去了。

佛說人生下來就是來受苦的,而基督上帝則說人生下來都是因為在天堂犯了罪,都是有罪的之身來贖罪的,如今我已是滿身的罪孽了,再怎麽洗也不會幹淨了,估計我這號的問題人物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不會考慮收我吧,想想自己做人真是失敗,就連自己的母親也未必了解我此時的心境,其實還是放不下啊,怎麽放,如何放,說的簡單,但是卻是要牟足了勁兒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能做到,我想這也是母親擔心的原因,在感情方面,我終究還是像我的父親多情且常情,做不到母親那般的灑脫,天生的樂天派,不管什麽時候看見她,要麽就是笑逐顏開,要不然就像現在專心致志的和她手中那個名為PSP的大怪獸作戰,三年多沒見了,還是老樣子,游戲機不離手,見着游戲機裏的大怪獸比看見自己的親手兒子都要親,兒子可以不要,但是游戲不能不玩,一天不玩都覺得這一天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不知道該怎麽過,上瘾手癢得很,一玩起來就沒完沒了了,就連和她想坐下來說個話的時間,都要等她過完一關之後,抓空偶爾擡個頭的驚鴻一瞥的幾秒鐘時間裏,把想說的話一次說完,可能你剛說第一個字,她就已經聽到了尾,然後由她來判斷要不要再繼續,她如果覺得沒有意思,勾不起她的興趣,那就徹底沒有機會了,低頭繼續埋首于她的魔幻世界,變身為和平使者為保衛地球而戰,而可笑的是身為兒子還沒有的抱怨,誰讓她是母親呢,給我這個親生兒子的時間就像是從老天那兒忙裏偷閑偷來的時間似的,哎,無語啊,說出去有誰會相信,恐怕天底下再難找出她這樣的母親了,連兒子想和母親說話敘舊的特權,都要兒子提前預約,不是想見就能見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算了,其實對于母親這樣的活着,我打從心底裏羨慕,羨慕母親離苦得樂,可以這般開心開懷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而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找回那份曾經遺忘逝去的仿佛是上輩子的快樂啊,好久沒有過體驗過那種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滋味了,那是一種仿若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争先恐後的開懷放肆的笑着,鬧着,叫嚣發洩釋放着,猶如猛龍過江一般渴望終有一日鯉魚躍龍門,飛上枝頭變鳳凰,但終還是随波逐流,在潮起潮落間竹籃打水一場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試問在這世間還有什麽比得上教人這樣愛不得,得不到,忘不了,放不下,舍不得,還要讓人難受的,而我和她就是這般苦楚,正所謂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骊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癡心女子負心漢其實也不是絕對的,就好比我眼前的這位老頑童,那絕對是負心女子行列的傑出代表啊,真是沒有想到,和父親離婚後的母親到比沒離婚之前快樂的多,該說她絕情還是她天生少根筋呢,真是讓人看不懂了,心頭不由得湧上一陣無奈,我想我這輩子都讀不懂女人和母親這四個字的含義吧,都說女人善變,本來覺得和我搭不着邊際,不去招惹就沒事了,結果根本不是這樣,這不就有一位難纏的讓我吃盡了苦頭,說好要一起吃早飯,結果就演變成了要我幫她打PSP裏的大怪獸,還有本來商量要給她買套房子就非說要住酒店,理由就是方便,嘿,我就納悶兒了,怎麽搬去和我住就不方便了,我們是母子,還有什麽可見外的,人老先生索性就耍賴的說不想當電燈泡打擾我和童雪的二人世界,拜托,這是哪門子歪理邪說啊,在醫院的時候不是都認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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