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返回酒店,林景豪把孩子放回床上,許蘿連鞋都沒來得及換,先把體溫計給曉曉夾上了。
她坐在床上,彎腰替女兒按着胳膊,以防體溫計脫落,雙眼略微緊張的盯着女兒的小臉蛋,擔心和不安完完全全的寫在臉上。
林景豪垂眸看她,眼神在她春光乍洩的胸前掃了個來回,喉結滾動,咽了下口水。
他移開目光,出去倒了杯溫水,再慢吞吞的走回來,把水遞到許蘿唇邊:“別太緊張,喝口水吧。”
許蘿搖搖頭,她現在更關心女兒的體溫。
“感冒發燒都是小毛病,不要太憂心,很快會好的。”林景豪聲線低沉,在寂靜的暗夜裏顯得格外磁性。
到了七分鐘,許蘿小心翼翼從女兒腋下抽出體溫計,很認真的看了看,沒有過紅線,她的精神頓時放松,面帶驚喜的喊了聲:“真好,不燒。”
這會兒她才想起換鞋脫外套,把體溫計擱置在一邊,她邊脫外套邊站起來,起得太急,一頭撞到林景豪的胸膛,後者的手一抖,杯裏的水外溢,直接澆到了許蘿的後背。
水勢快速洇開,那股溫熱讓她不自覺的抖了下,她摸着撞疼的鼻子,沒好氣的瞪向始作俑者。
林景豪則舉起空杯,很無辜的眨眨眼。許是光線的緣故,他的眉眼很潤,透着朦胧的光澤。
心髒跳動的頻率忽然加速,許蘿狼狽的沖向洗手間。
她沖了澡。身着一件背心裙,邊擦頭發邊走出來。
她瞅瞅自己的衣着,有些不适的扯了扯裙擺。這衣服太暴露了。前胸大片的肌膚□□在外,胸前綿軟的部分顫顫微微的,似乎下一秒就會從不多的衣料裏跳躍出來。而裙擺則堪堪蓋過臀部,筆直的一雙大長腿,妥妥的在空氣中漫步。
她這次只帶了這麽兩件睡衣,剛才那件已經濕了,沒得選擇,想要矜持的話,除非穿外出的衣服。
許蘿不是嬌情的小女生,都離過一次婚了,犯不着在林景豪跟前裝清純。
林景豪給裏屋的曉曉掖好被子,扯扯領口,慢吞吞走出來。出來後,不忘随手将裏屋的門小心關好。
Advertisement
一擡頭,撞上許蘿的視線,兩人齊齊頓住了。
許蘿有絲羞怯,自己這副打扮,有點兒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她晃晃手裏的毛巾,略微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個,今晚謝謝你,慢走不送。”
林景豪從剎那的怔愣中回過神。
腳步往門口走。
許蘿莫名松了口氣。
林景豪邊走邊解紐扣,待走到門邊,衣服已經熟絡的脫下,他順手挂到衣架上,又開始脫褲子,解開皮帶,扣子,拉鏈一拉,本來服貼的褲子順着他寬大的手掌,從他的腳上解脫出來。
松了口氣的許蘿被這一幕刺激得愣住了。
可林景豪象沒事人一樣,脫到只餘一條平角內褲時,他才慢條斯理的轉過身,那種自在和從容,象是置身于自己家中,随意的象是要去洗個澡或者換身衣服,沒有絲毫的別扭感。
他的胸膛很寬闊,肌肉緊實,泛着油光,亮亮的,配上他帥氣的面容,整個人身上散發着一種很強的吸引力,許蘿覺得那些報紙畫報裏的男模,大抵如此吧。
林景豪穿着拖鞋,一步一步的靠近許蘿。每走一步,似乎都踩到了許蘿的心裏。她心跳如鼓,她自己都能聽到那緊張的心跳聲,咚咚咚,迫人且有力。
林景豪象許蘿預期的那樣,靜靜的靠近她,在她面前站住,低頭打量她。
許蘿吶吶出聲:“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
“我為剛才的話道歉。”林景豪低沉的聲音掃過許蘿的頭頂,許蘿感覺自己的發絲被熱氣催得,也都毫不争氣的綿軟了。
她不敢擡頭,面對這迫人的男色,她感覺空氣熾熱而焦燥,體內的細胞也蠢蠢欲動。
色令智昏!
“沒有下垂。”林景豪很篤定的下了結論,眼睛鎖定在她綿軟而挺拔的部位。
許蘿猛的擡頭,敢情這男人不是真道歉。這句道歉算什麽?大張旗鼓的撩撥自己?
她記起了他傷人的話語,他說自己男人太多,就差說自己人盡可夫了,評語這麽差,還來撩撥,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他眼中只是個女人而已?換個老舊的詞語,床伴?
她索性往前挺了挺胸,眼神充滿了挑釁,“您都親自體驗過了,擱這兒道啥歉啊,”她伸手用食指輕點着他硬硬的胸膛,“您還真別在我這兒裝什麽奢侈品,你今天就是奧斯卡影帝,我也提不起性,趣。”
“試試?”林景豪嘴角盈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象逗引貓貓狗狗一樣摸了摸她的頭。
許蘿狠力甩了下頭,試圖甩掉頭上那只自作多情的手。
林景豪擡手,慢慢落到許蘿的頸間,頭緩緩低下,準确無誤的吻向她的唇。
因為大掌在許蘿頸間略微用力,她被動的接受了這個極具侵略性的吻。
這個吻太強勢,林景豪長驅直入,攻城掠地,迫得許蘿毫無招架之力,還沒來得及反抗,直接繳械,任他予取予求。
帶着濕意,裹挾着輕淡的煙草味兒,就這樣鋪天蓋地的侵入許蘿的鼻間,男人獨有的氣息包圍了她的周身,侵襲了她的四肢百駭。
她不再試圖推拒這份“奢侈品”,而是慢慢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享受他。
人活着其實很累。穿梭在鋼筋水泥間的許蘿,沒有閑心去想自己喜歡什麽,自己想要什麽,因為無暇顧及,她有女兒要養,她有債務要還。面對漂亮的衣服和美麗的鞋子,她縱然千般喜歡,可她不敢奢望。
因為她的人生沒有可以随心所欲的機會。
可這一刻卻不同,這個男人,自诩為奢侈品的男人,雖然言語間有絲誇張,可對許蘿來說,卻是實打實的。
她喜歡這個男人,五年前是,目前也是,她為他心動,為他歡喜。她自知沒有資格去擁有這個男人,可此刻,這個男人,以“女票客”之姿闖入她的視線,她明知卑微,明知可恥,可心髒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心動。
多麽矛盾。
兩行清淚從她緊閉的雙眼中緩緩溢出,象兩股輕淡的溪流,潺潺而下。
淚水濕潤了許蘿的唇,也潤濕了林景豪的。
他黑眸睜大,熱切的唇停住,維持着親吻的姿勢,淡淡的審視他面前的這張臉。
許蘿的皮膚很白,剛沐浴過的膚色更是,淚水淌過,臉色更白更透,顫顫的睫毛忽閃着,新的淚水再次溢出。
林景豪擡起頭,伸手很粗魯的替她擦淚。
許蘿不适,扭頭自己用手背拭淚。
林景豪嘆了口氣,拉起許蘿的手,去了卧室。
床不算大,他把曉曉往中間挪了挪,自己繞到床的左側,掀開被子躺了上去。但只占了非常邊的位置,他拍拍自己和曉曉中間,看眼許蘿:“過來睡吧。”
許蘿像被催眠,很聽話的上了床。
躺在曉曉和林景豪中間,感覺怪怪的,怎麽躺都覺得別扭,她翻了半天,終于是尋到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她背對林景豪,用手抓着女兒的小手,在暗夜裏睜着大大的眼睛,了無睡意。
很神奇,曉曉竟然不燒了。老中醫神神叨叨的按摩,起到了很神奇的作用,拿的退燒藥也沒派上用場。
只除了背後的火爐,很別扭。
似是感覺到許蘿紛亂的思緒,林景豪身子忽然往前一挪,大掌攔腰一攬,一大一小妥妥的拉入到自己懷裏。
他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輕輕低語,聲音太低,似夢中的呓語。
“算了吧,我們三個,一起過。”
滾燙的氣息灼熱在許蘿的耳邊,許蘿感覺自己有些失聰,聽不真切林景豪的聲音。
她疑慮的反問:“什麽?”
背後卻再無聲息。
稍頃,她聽到了綿長的呼吸。
林景豪睡着了。